日讲 | 古代皇帝们御用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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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讲 | 古代皇帝们御用的教科书

作者: 清风宋朝
最近更新: 11个月前
《日讲》这部书曾是清代康熙皇帝研读钦定的书,得益于而今的盛世时代,我们有幸可以学习当年只有皇子大臣才能看到的书,真是幸甚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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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讲《大学》之”传文“15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5节

原文:《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日讲原文:此二节书,是言孝、弟、慈无待强为,而申明教成于国之效也。曾子曰:“孝、弟、慈,即所以事君、事长、使众者,以其理皆出于心之所诚然也。试即以慈言之。昔武王作书以告康叔曰:‘为人君者,保爱百姓,当如慈母之保赤子。’盖以赤子初生,每不能自言其所欲,全赖为母者以至诚真恳之心,多方以求之,而后得焉。当其求之,虽未必一一皆合,然已心慊,必子心亦慊,其亦不甚相远矣。盖此保赤之心,自然而然,人人皆有,不待学习而能。世未有为女子者,先学抚养赤子之法而后嫁者也。保赤如此,所以使众者可知。至事君事长,不又可以类推乎?则所云‘不出家而成教于国’者,可于此而信,而其效益可见矣。如人君自尽其孝慈之道以教家,使一家父慈子教、相亲相爱而皆仁,则通国上下,莫不观感奋发,而皆兴起于仁。自尽其弟之道以教家,使一家兄友弟恭、有秩有序而皆让,则通国上下,莫不鼓舞效法,而皆兴起于让。设使不然,家无仁让乙化,国鲜仁让之风,一人在上,贪欲戾理,则一国之人皆熏烝濡染,悖乱之事由此而起矣。夫一国之仁让起于一家,而二国之作乱由于一人,此感彼应,其发动之机,真如矢之赴的,不能止遏。所以古语有云:一言之失,便足以败事;一人之正,即足以定国。正此之谓也。为人上者,可不慎审其机,而端立教之本与?”

11个月前
10:31
日讲《大学》之”传文“14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4节

原文: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释经文“齐家”“治国”之意。曾子曰:“圣经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盖言家为一国之本,必先修身以教家,而后国可治也。若不能修身以为一家之观型,则其家不可教矣。乃欲国中共相感化,而能教其国之人者,必无是理。故治国之君子,惟修身以教家,不越庭闱之中,以尽纲常之理,而仪型所立,一国之人自相观而善,而教可成也。所以然者,盖以家国一理耳。如家有亲,本宜尽孝,而在我事亲之孝,即为国人事君之理,所以事君者不出此。家有兄,本宜尽弟,而在我事兄之弟,即为国人事长之理,所以事长者不出此。抚爱卑幼,本宜用慈,而在我爱子之慈,即为国人使众之理,所以使众者不出此。夫孝、弟、慈三者,君子亦修身以教家耳。然约之为风化之原,而广之即训行之准,此君子所以不出家而成教于国也。”

11个月前
08:47
日讲《大学》之”传文“13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3节

原文: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年哀矜而辟焉,之其所傲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释经文“修身”、“齐家”之意。曾子曰:“圣经所谓‘齐家必先修其身’者,盖言身为一家之本,欲齐家者,全在吾身之好恶,不至偏辟耳。常人任其情之所向,于一家之中,多失其当然之则,是以所好所恶,每至于一偏,而身不修也。如骨肉之间,本宜亲爱,然恩意固所宜周,而私昵亦不可过当。若任情亲爱,而不制以义理,此亲爱之偏也。卑污之人,虽当贱恶,然惩创固所当严,而弃绝亦不可太甚。若任情贱恶,而不稍加宽恕,此贱恶之偏也。尊长本宜敬畏,而亦自有一定之理,使严惮而过于恐惧,尊礼而一于卑谄,此畏敬之偏也。困苦固当哀矜,而亦自有至当之情,使怜之而滥用恩施,恤之而流于姑息,此哀矜之偏也。至于平常之人,或不妨偶从简易,然亦必施当其可,使简于为礼,敖以成骄,怠于为礼,惰以成肆,此敖惰之偏也。夫亲爱、畏敬、哀矜皆好也,贱恶、敖惰皆恶也,若一涉于辟,则好恶遂失其正,必至好一人而一于好,纵有恶而不能知;恶一人而一于恶,纵有美而亦不知。用情之偏如此,可谓能修其身乎?故于所好者而知其恶,于所恶者而知共美,此非平曰克己、至公至明者不能,求之天下,盖鲜其人矣。所以俗语有云:人于所生之子虽然不肖,然溺爱者不明而莫知其恶;于所种之苗虽然茂盛,然贪得者无厌而莫知其硕。彼世俗之言,不可以证偏之为害乎?夫好恶一偏,则吾身先已不修,而欲一家之中皆为感化,伦常各得,内外咸宜,必不可得。故经言‘齐家在修其身’者,正‘此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之谓耳。”可见欲齐家者,必先公其好恶,身无偏蔽而后可。此九族亲睦,惟克明峻德之后也与!右传之八章,释修身、齐家。

11个月前
12:17
日讲《大学》之“传文”12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2节

原文: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下得其止;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释经文“正心”、“修身”之义。曾子曰:“圣经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盖言身以心为主宰,身之不修,皆由于心之不正也。心当未感之先,湛然无物,原无不正。一有所著,则失湛然之初,而不得其正矣。如心著于怒而有所忿懥,则此心为忿懥所动,而不得其正;如著于畏而有所恐惧,则此心为恐惧所移,而不得其正;如著于喜,而有所好乐,则此心溺于好乐,而不得其正;如著于忧而有所忧患,则此心苦于忧患,而不得其正。盖忿懥、恐惧、好乐、忧患,皆人心之用所不能无。若事来顺应,而不失其当然之则,是心虽尝用,而未尝不正也。但一有所,则欲动而任其所之,情胜而莫能自主,故曰不得其正。心不正,而身岂有能修者乎?故心者,身之主也,必常存于内,不使外驰,而后众体奉职,无有弗当。若心有所著,便为牵引而去,是心不在矣。心既不在,即寻常日用之间,俱茫昧而无主。故目虽视也,而不见其色;耳虽听也,而下闻其声;口虽食也,而不知其味。盖视听与食,身为之也;见闻知味,则心主之也。心一不在,而一身之中,即其至切至近者,而已各失其职。如此,则欲身之修,岂可得乎?是知不能正心者,断不能修身。”经文所谓欲修其身,先正其心者,正以此也。盖心本虚明,而为物欲所引,遂莫能自主,以此而欲表建仪型,裁决庶务,乌乎可哉?故有天下国家者,欲正心修身以为出治之本,则静而存养,动而省察,殆时时无容自宽者矣。右传之七章,释正心修身。

11个月前
08:55
日讲《大学》之“传文”11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1节

原文: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日讲原文:此二节书,是门人引曾子平曰之言,以见独之当慎也。曾子曰:凡人于幽独之中,以为无人得见,无人行指,便恣其所为,无所顾忌。不知善无微而不彰,恶有形而必著。一念之动,勿谓人莫我视也,十目之所视左此矣;勿谓人莫我指也,十手之所指在此矣。盖善恶虽见乎彰著之时,而指视则存乎发念之始,是幽独之中,昭昭难掩,不其凛凛然严而可畏乎?知其可畏,则慎独之功殆亦无容自恕矣。若诚能慎独,夫岂无所征验乎?尝见家之富足者,则居室华美,必能润屋;人之有德者,则诚中形外,必然润身。盖有德者自慊于心,无愧无怍,而广大宽平,其施于四体者,自然安舒自得,不觉其晬面而盎背焉。此德之润身,有必至之符也。夫所以有此德者,亦不外乎诚意而已。倘意一不诚,则善不能实存于内,又将何以润身耶?是故君子必戒欺求慊,而慎独以诚其意也。盖诚意之功,乃正心修身之关键,家国天下之枢纽也。意一诚,则心正身修,而齐治均平,皆由此而致。意不诚,则心不正,身不修,欲求齐治均平,岂可得哉?总之,作圣作狂,皆自此一念为之。慎独之功,诚不可以一刻忘也。右传之六章,释诚意。

11个月前
08:17
日讲《大学》之“传文”10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10节

原文: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已,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日讲原文:此一节书,是引小人以见自欺之蔽。曾子曰:慎独之功,惟君子能之,而小人则不然。彼当闲居之时,以为无人得见,遂孳孳纵欲,将不善之事无所不为,此正其不知独之当慎,而甘自欺也。及一见君子,亦知惶恐,而后厌然,消沮闭藏,急掩其平日之不善,而假饰一为善之状以欺人。殊不知人心至灵,自不可欺。彼虽如此掩饰,而人之视己巳如见其肺肝矣。夫此厌然之心,亦是本来之知未尽灭绝,但惜此心不用之平居独知之地,而止发于既见君子之时,且恶终不可掩,而善卒不可饰,则亦何益之有哉?此谓实有于中者必形于外,断非揜(通“掩”)饰可以欺人,故君子重以为戒,必致慎于独知之地,而不敢以自欺也。

11个月前
06:26
日讲《大学》之“传文”09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9节

原文: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曾子释经文诚意之义。曾子曰:人当致知之后,明知其为善而行之不力,明知共为不善而去之不力,是皆自欺之心也。经文所谓诚其意者,全在意念发动之时,实用其力,禁止其自欺之心而已。盖天下之事,不过善恶两端,吾心之发,不外好、恶二念。当其恶恶也,则恶之必尽其诚,而使之必去,如恶恶臭然;当其好善也,则好之必尽其诚,而使之必得,如好好色然。好善恶恶如此,则好恶之本心无一毫之亏歉,此心常快然而自足矣,岂不自慊乎?夫欺者,自欺;慊者,自慊。此欺、慊之一念,皆人所不知,而已所独知,故谓之独。然独中一念之好恶,其几甚微,而见诸行事,被于四海,昭然而不可掩,沛然而下可收者,皆由此一念之发。所以君子兢兢业业,将独中之好恶慎加审察,念念期于自慊,而不使稍有自欺,此诚意工夫最切实处也。夫圣贤教人必始于慎独者,人心、道心之关,为圣为愚之界,皆在于此。此处真伪微分,而公私邪正谬以千里。所以古之圣王,当深宫晏闲之时,常如天祖临承之地,诚不敢以其隐微而忽之也。

11个月前
06:27
日讲《大学》之“传文”08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8节

原文: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日讲原文:上句是错误重出,下句是结上文语气,疑中有脱简。右传之五章,盖释格物致知之义,而今亡矣。间尝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曰: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精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此一章书,是朱子补释经文格物致知之义。朱子曰:“《大学》为圣门切要之书,而格物致知又《大学》用功之始。”右传之五章,乃曾子释“格物致知”之义,而今简编已亡失矣。然少此一节,则诚、正、修、齐、治、平俱无用力之处,是不可以阙而不补也。间尝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曰:经文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使吾心之知扩充而无所遗,在于即所接之事物而穷究其理也。何则?人心至虚至灵,莫不有本然之知,而天下万事万物,无不有当然之理。知虽在内,而其理实散见于物;物虽在外,而其理实统会于心。惟于事物之理有所未穷,故心之知有所未尽也。所以《大学》教人用功之始,即凡天下事物之理,莫不因其所已知者,而益加穷究之功,明其所当然,而又究其所以然,以求至乎其极焉。至于用力既久,而一旦之间,豁然开悟,万理贯通,则事物之内外精粗,无所不到,而吾心具众理之全体,与应万事之大用,无不明矣。夫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所谓物格也;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所谓知至也。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夫《大学》工夫,莫先于穷理。而所谓穷理者,初非索之空虚无据之地,但即人伦事物格其当然之理,俟积累既久,自然贯通。所以正学之理别于异学者,全在虚实之间,而得失已分天壤矣。

11个月前
08:36
日讲《大学》之“传文”07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7节

原文: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曾子释经文物有本末之义。曾子曰:“大学之道,莫要于明本末先后之序。孔子有言曰:‘人有争讼,而吾听断之,吾亦能及乎人。然而听讼不足贵也,必也使民遵礼守法,自然无讼,乃为可贵乎!’由孔子之言思之,讼之所以繁者,皆由民情诈伪,而后争端以起。今使无实之人,皆不得尽其虚伪之辞,而至于无讼者,是岂刑法以制之乎?盖由于在上之人,自明其明德,大能畏服斯民之心志,使之忸愧于不善,自然不敢颠倒是非,以起争讼,所以讼不待听而自无也。夫无讼者,民德之新也。使民无讼,乾己德之明也。必明德而后可以新民,则明德为本,新民为末,不可即听讼一事而知本末先后之序哉!”《书经》所谓刑期于无刑,民协于中,即无讼之意也。然必有尧、舜之德,而后成唐、虞之治。人主一身与百姓相感化者,捷于影响。有天下国家者,诚当以知本为要务也。右传之四章,释本末。

11个月前
07:12
日讲《大学》之“传文”06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6节

原文:《诗》云:於(wu)戏(hu)!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日讲原文:此一节书是曾子言新民之止于至善也。曾子曰:古帝王新民之功,不止被于一时,而能及于后世,所以谓之至善。诗经周颂烈文之篇有云:於戏!文王、武王虽往,益令人思慕而不忘也。诗之所谓不能忘者,何哉?盖前王新民之功,止于至善。垂谟烈以贻子孙,是前王之贤也;后之君子,率由旧章,遵守成宪,是贤其贤也。创基业以贻子孙,是前王之亲也;后之君子,统绪相承,本支相维,是亲其亲也。美风俗以安百姓,是前王所贻之乐也;后之小人,含哺鼓腹,常享太平,是乐其乐也。定井疆以厚百姓,是前王所贻之利也;后之小人,耕田凿井,世守先业,是利其利也。君子、小人各得其所,深仁厚泽,沦肌洽髓,所以文王、武王虽往,而后人思慕之,终不能忘也。此新民之止于至善,可为后世法者也。然则有天下者,明制度,垂统绪,厚风俗,制田里,皆所以维系天下万世之思,诚不可忽视者哉!右传之三章,释止于至善。

11个月前
07:16
日讲《大学》之“传文”05节讲义

日讲《大学》之“传文”05节讲义

原文:此一节书,是曾子言明明德之止于至善也。曾子曰:大学以明明德为本,明德以止至善为极,是当以古君子为法焉。诗经卫风淇澳之篇,卫国人美其君武公而作也。其言曰:瞻彼淇水环曲之处,猗猗然之菉竹,何其美盛也!我斐然有文之君子,何其学问之精密,而德容之昭著乎!彼治骨角者,既切之以刀锯,复磋之鑢锡;治玉石者,既琢之以锥凿,复磨之以沙石。我君子用功之精密而有序也如此,所以存诸内者,严密而不粗疏,武毅而不弛怠,何其瑟兮僩兮也!形于外者,宣著而不暗昧,盛大而不局促,何其赫兮喧兮也!此斐然有文之君子,人皆爱慕,终身而不能忘也。今由诗言而思之,所谓如切如磋者,是言武公学问之勤,将古人行事既讲习于己,又讨论于人,已精而益求其精也。所谓如琢如磨者,是言武公自修之笃,将自己身心省察以防其欲,克治以去其私,己密而益求其密也。所谓瑟兮僩兮者,是言武公学修之后,内则敬心常存,无一时懈惰,无一事苟且,恒见其严密武毅也。所谓赫兮喧兮者,是言武公学修之后,外则德容表著,有威可畏,有仪可象,恒见其宣著盛大也。所谓有斐君子,终不可��兮者,言武公之德极全备,善极精纯,百姓爱慕,自不能忘也。盖武公尽学问自修之功,著恂栗威仪之验,所以盛德至善,民不能忘。此明明德之止于至善,可为后世法者也。夫卫武公一诸侯耳,自明其德,百姓颂之尚如此,况有天下者,能典学慎修,而德容表里如一,则四海之服教畏神,更当何如耶?

11个月前
06:44
日讲《大学》之“传文”04节讲义

日讲《大学》之“传文”04节讲义

此一节书,是曾子举文王以立止至善之则也。曾子曰:人各有所当止之理,而得所止者,必推圣人。《诗经·大雅·文王》之篇曰:穆穆然深远之文王,其德则继续光明,无不敬而安所止。由《诗》言推之,人君之至善莫如仁,文王之为人君也,所存者仁心,所行者仁政,无一毫之不仁,而为人君之至善得矣;人臣之至莫如敬,文王之为人臣也,忠诚以事主,谨恪以奉职,无一毫之不敬,而为人臣之至善得矣;人子之至莫如孝,文王之为人子也,奉养之必亲,缵承之罔��,无一毫之不孝,而为人子之至善得矣;人父之至莫如慈,文王之为人父也,训诲以贻谋,积累以昌后,无一毫之不慈,而为人父之至善得矣。与国人交之至善莫如信,文王之与国人交也,号令则内外咸符,政事则始终不二,无一毫之不信,而与国人交之至善得矣。五者皆人伦之大,而文王各得所止如此,岂非万世“止至善”之则乎?夫文王所以凡事皆止至者,其本在于敬。止敬者,帝王兢业之心,圣贤谨几之学。有天下国家之责者,时存敬慎之心,则凡事止至善无难也。这一节内容是曾子对周文王至善境界的解析。曾子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而文王作为圣人,达到了君主、臣子、子女、父亲和与百姓交往的至善之道。文王以仁爱之心治国,以忠诚奉君,以孝顺父母,以慈爱教子,以诚信待人,各方面恰到好处。通过对文王的分析,曾子展示了古代圣贤如何通过心静和敬慎的态度,达到至善境界,给现代治理者提供了宝贵的智慧启示。00:02:09:周文王的至善境界:君主、臣子、父亲的准则与责任00:04:10:至善之道:文王在人伦关系中的完美表现

11个月前
05:37
日讲《大学》之“传文”03

日讲《大学》之“传文”03

原文:诗云:“邦畿(jī)千里,惟民所止。” 诗云:“缗蛮(mián mán)黄鸟,止于丘隅(yú)。” 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曾子释经文止至善之义。曾子曰:经文所谓在止于至善者,盖物各有所当止,而人尤不可不知所止。诗经商颂玄鸟之篇曰:王者所都,地方千里,谓之王畿,为百姓之所居止。由诗言观之,凡事有至善之理,为人所当止也如此。诗经小雅缗蛮之篇曰:缗蛮之黄鸟,栖止于山阜茂林之处。孔子读此诗而有感曰:黄鸟,微物也,其所栖止,尚能知所当止之处。人为万物之灵,若不能择至善而止之,是鸟之不若也,可以人而不如鸟乎?由孔子之言观之,人有至善之理,不可不知所止也如此。盖天下一事一物,皆有至当不易之理,必知之明而后处之当,此大学所以贵知止也。

11个月前
04:54
日讲《大学》之“传文”02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2节

原文:汤之《盘铭》曰:苟曰新,曰曰新,又曰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曾子释经文“新民”之义。曾子曰:“大学以新民为要,而新民又以明德为本。成汤以为,人之洁清其心,犹如人之洗濯其身,故于其沐浴之盘,刻铭于上曰:人诚能于一日之间有以去其习染之污,而复其本然之善,则当日日新之,工夫不可间断于中。又日新之,精神更须振励于后,务使私欲尽去,心体清明,而无一毫之疵累焉。此自新以为新民之本也。《周书.康诰》之言曰:百姓有向善而能自新者,当立政教以鼓舞振作之,使之踊跃于为善。此新民之事也。《诗经.大雅.文王》之篇曰:周自后稷以来,开基己久。文王能明德以及于民,始受上天之宠命而有天下。则邦虽旧,而命维新也。此自新、新民之应也。所以有天下之君子自新其德,则必底于光明,而无一念之或疏。新民之德,则必至于时雍,而无一夫之不获。推之格天新命,咸在于是,无有一事不用其极者。如成汤、文、武,洵足为法哉!”此章专释新民,亦不离乎自明其德。可见有天下者,固不可无丕变民俗之功,尤不可不自端皇极之本,以此振兴百姓,即以此敬迓天休。本末先后之序,亦于此可见矣。右传之二章,释新民。

11个月前
09:04
日讲《大学》之“传文”01节

日讲《大学》之“传文”01节

原文: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是天之明命。帝典日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日讲原文:此一章书是曾子释经文“明明德”之义。曾子曰:“经文之所谓’明明德‘者,乃古帝王治世之本,稽之唐、虞、三代之圣王,而无不同焉者也。《周书》武王告康叔之言曰:德者,人所同具,惟文王能明之,有以复其本明之体,而无一毫私欲之蔽焉。此文王明明德之学也。《商书》伊尹告太甲之言曰:人之明德,乃天所昭然付予之理,所谓天之明命也。人多忽而不察,惟成汤时存于心,故常目见之,而无一时之敢忽焉。此成汤明明德之学也。《虞书》史臣赞尧之言曰:德本大,而人为私欲所累,遂失其大矣。惟帝尧克明之,尽其本然宏大之量,至于光被四表,格于上下,而无一毫之或亏焉。此帝尧明明德之学也。”盖圣人安勉虽殊,而明德则一。由《书》言三圣人观之,言克明者,尽明德之功也;言明命者,溯明德之原也;言峻德者,极明德之量也。无非自明己德之意,而凡为圣人者,可以类推矣。夫帝尧神圣文武、成汤智勇天锡,文王缉熙敬止,皆造圣人之极者。而其治世化民之本,总不外于自明其德,洵为千圣百王之所不能易者与!右传之首章,释明明德。曾子训解经文之义,分为十章,以传于世,故名之为传。首章解明明德,后九章仿此。

11个月前
09:31
日讲《大学》09节

日讲《大学》09节

原文:此一节书是孔子覆说上文,以见明德、新民有递至之效也。孔子曰:古人之每事必有所先,而递至于格物者,何哉?盖物格,则理之散见于事物者,穷究之无不尽,而后知之具于吾心者,推极之无所遗,而知无不至矣。知至,则明之所照,不淆于善恶之辨,而后意之所发,不介于真伪之间,而意可得而诚矣。意诚,则私欲去而天理常存,而后吾心虚灵之体,无少偏倚,而常正矣。心正则防闲严而匪彝自远,而后吾身举动之间,咸归轨度而能修矣。身修则由己及人,而后一家之中有所取法,而咸遵约束,家可得而齐矣。家齐则由亲及疏,而后一国之人有所则效,而群服政教,国可得而治矣。国治则由近及远,而后天下之人有所观感,而共遵王路,天下可得而平矣。观于此,而古人之递有所先者,不益信哉!夫颂尧曰钦明,称舜曰濬哲,可见格物致知为修身之首务。必先克明峻德,而后敦睦九族,平章百姓,协和万邦。古帝王为治之道,与此更无二理,诚为人君者所当究心也。

11个月前
06:09
日讲《大学》07节

日讲《大学》07节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此一节书是孔子示人以明德、新民之条目,而言其所当先之序也。孔子曰:明德、新民,理虽一贯,而其中之次第,则有不可紊者。古之人君任政教之责,欲使天下之人皆有以明其明德,则必先以教化治其一国之人,咸遵于善,使四方有所观感。故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必先治其国也。欲治一国之人,则必先整齐一家之人,长幼尊卑,各得其分,使国人有所则效。故欲治其国者,必先齐其家也。欲齐一家之人,则必先修一己之身,喜怒好恶,咸得其理,使家人有所取法。故欲齐其家者,必先修其身也。身不易修,而心乃身之所主。欲修其身,而使无有或愆,必先使心之所存大中至正,无少偏邪,斯身之所行皆善矣。故欲修其身者,必先正其心也。心体至虚,而意乃心之所发。欲正其心,而使无有或偏,必先使意之所动诚一笃实,无少欺伪,斯心之所存皆善矣。故欲正其心者,必先诚其意也。心之明觉谓之知,欲诚其意,而使无有或伪,必先使吾心之知推致无余,善恶之辨洞然明晰,斯意之所发皆实矣。故欲诚其意者,必先致其知也。知之理散见于物,欲致其知而使无有或蔽,必将天下事物之理穷究无遗,是非可否,逐一透彻,斯知之本体无亏矣。故致知在格物也。有明德、新民之责者,可不知所当先哉?圣贤言修己治人之道,条目次序,无有明白显著于此者。自修身以至明明德于天下,明德、新民之序也。自格物以至修身知止,能得之序也。学者循其序而从事焉,以入道无难矣。

12个月前
11:45
御制日讲《四书》解义序

御制日讲《四书》解义序

御制日讲四书解义序朕惟天生圣贤,作君作师,万世道统之传,即万世治统之所系也。自尧、舜、禹、汤、文、武之后,而有孔子、曾子、子思、孟子;自易、书、诗、礼、春秋而外,而有论语、大学、中庸、孟子之书,如日月之光昭于天,岳渎之流峙于地,猗欤盛哉!盖有四子,而后二帝三王之道传;有四予之书,而后五经之道备。四子之书,得五经之精意而为言者也。孔子以生民未有之圣,与列国君大夫及门弟子论政与学,天德王道之全,修已治人之要,具在论语一书。学、庸皆孔子之传,而曾子、子思独得其宗。明新止善,家国天下之所以齐治平也。性教中和,天地万物之所似位育,九经达道之所以行也。至于孟子,继往圣而开来学,辟邪说以正人心,性善仁义之旨,著明于天下。此圣贤训辞诏后,皆为万世生民而作也。道统在是,治统亦在是矣。历代贤哲之君,创业守成,莫不尊崇表章,讲明斯道。朕绍祖宗丕基,孳孳求治,留心问学,命儒臣撰为讲义,务使阐发义理,裨益政治,同诸经史进讲,经历寒暑,罔敢间辍,兹已告竣。思与海内臣民共臻至治,特命校刊,用垂永久。爰制序言,弁之简首。每念厚风俗必先正人心,正人心必先明学术。诚因此编之大义,究先圣之微言,则以此为化民成俗之方,用期夫一道同风之治,庶几进于唐、虞三代文明之盛也夫!唐熙十六年十二月初八日。

12个月前
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