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力量握在手里——然后,向全世界挑战——我的力量,远不如大卫①但是我有,双倍的勇敢我把石块投掷目标——却只有我自己倒下——是由于我自己,太小——还是由于歌利亚,太大?
受磨难的诗人,不说话——把精神的剧痛在音节中浇铸——当他们人间的姓名已僵化——他们在人间的命运会给某些人以鼓舞受磨难的画家,从不开口把遗嘱,交付给画幅——当他们有思想的手指休止后——有人会从艺术中找到,和平的艺术——
可怜的小小的心!是他们把你忘记——不必介意!不必介意!高傲的小小的心!是他们把你抛弃——应该欢喜!应该欢喜!脆弱的小小的心!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么?相信我么?欢快的小小的心!像灿烂的晨曦——风和太阳,会打扮你!
永远是我的!再没有假期!光的学年,从今天开始!像太阳和四季周转圆满而不间断。旧的是美德,新的是课题—东方,确实是上了年纪,但是,在他的紫红课程表上每个黎明,总是第一。
对于人,为时已晚~对于神,为时尚早~创造,已经无能为力~留给我们,还有祈祷天堂,多么完美~当现世无法为我们得到~这时,我们的老邻居上帝~有一副好客的容貌~
我把祈祷,抛在一边火气全消的年岁把它捡起至高的裁判也挤了挤眼头脑简单以至如此这样的故事,它信以为实“无论你祈求什么全都可以给你”但是我,已变得机灵——以怀疑的眼色打量天廷像孩子,被骗过一次就推论,全都是骗子
它不曾给过我一个字——是自然告诉我的简单消息以温柔而庄严的方式我把她的信息交给了我看不见的手里——为了爱她,亲爱的,同胞评判我时,请用善意
梦,很好,醒来更好——如果一个人醒在清晨——如果一个人醒在午夜——更好因为梦见了——黎明歌声婉转的灵巧知更鸟能使树木欢颜——也难比凝固的黎明它面对着——永不通向白天
我活着,我猜我手的枝杈满是清晨的华光在我的手指胭脂红仍引起一丝暖意仿佛医生把镜子放近我的嘴边,以此证明还有呼吸我活着,因为我不在某个房间里通常是在客厅客人可以前来,从旁观测说:“已经冰凉”说:“当它跨进天堂,会有知觉么?”我活着,因为我还没有一所房屋完全——专属于我容不得第二个刻着我做姑娘时的名字好让来访者知道哪座门是我的,不致认错再把钥匙另找——活着,多么好!用两条命活着,无比美好出生人世,我已——经过另一条,活在你心里!
我没有时间恨——因为坟墓会妨碍我——生命并不那么宽裕恨,难以完成——我没有时间爱——但是既然必须做点什么——爱的那点辛劳我以为对于我,足够繁重——
我嫉妒他航行所在的海洋我嫉妒载送他的马车车轮的轮辐我嫉妒那些弯腰曲背注视着他旅行的山峦全都能轻易看见对我,却像天堂,完全封锁!我嫉妒他远方屋檐下那些小麻雀的雀窝还嫉妒那富有的飞虫,爬上他的窗玻璃,还有那幸福的,幸福的片片树叶正在欢度暑假在他的窗外嬉戏皮查罗的耳环也不能为我换来我嫉妒日光 —— 是它把他唤醒。还嫉妒钟声 —— 因为他们猛响告诉他外面已是正午我自己 —— 愿把正午给他充当然而我的花儿 —— 禁绝我的蜜蜂 —— 废止以免永夜的正午 —— 把加百列和我一起丢弃 ——
听一只黄鹂啭呜也许是寻常事情却也许十分神圣不是由于那鸟它唱同一曲调像对嘈杂人众,并没有人能听到是耳朵的时尚把听到的装扮得暗淡 或是漂亮所以它是诗,或者什么也不是都是出于内心。那“乐声在树上”怀疑派者,却告诉我〞不,先生!在你心里!”
我离家已经多年此刻站立在门前我不敢进去,惟恐会有陌生人出现紧盯着我的面孔问我为什么而来我遗落这里一段生活不知是否还在?我有几分畏惧我难舍那以往往事像大海翻腾冲击在我的耳旁我发出颤悠悠的笑声笑我竟畏惧一座门因我曾经历过惊恐从来不知退缩我小心插回门栓我的手指微颤生怕门又打开使我无处躲闪然后松开手指谨慎得一丝不苟然后捂上耳朵像贼一样,喘着气逃走
那是爱,不是我请予以请惩罚那真正的一个,为你死去不是我,而是他爱你,罪大,恶极!用刑,该重过一切赦免,最后考虑像耶稣一样,体面扫地!但愿法官不要认错我们俩再像不过哪一个惹的祸是爱惹的,立马发落!
在下界,我从不感到自在在富丽堂皇的天上我知道,我也不会觉得舒畅我,并不喜欢天堂因为那里永远是礼拜天的日子。假期,永不会来到伊甸园将会像晴朗的星期三下午那样寂寞、无聊如果上帝能够出门访友或是午睡一个时辰这样就不会看见我们,但是据说,他自己就是望远镜我们长年在他眼底下我宁愿逃得很远很远躲开他,躲开圣灵和一切的一切但是,还有“审判日”在等待!
我不能证明岁月有脚然而确信它们在奔跑,证据是已完成的序列,已成过去的征兆我发现脚有更远的目标我对一些目的发笑昨天,它们似乎宏伟今天,要求进一步提高我不怀疑昨日我的自我曾经和我完全相称但是匹配不当,证明它已落后于我的生命
什么是“天堂”谁居住在那里他们是不是“农民”他们是是不是用“锄”他们是否知道这里是“艾默斯特”是否知道我也来了,正在赶路他们是否穿“新鞋”,在“伊甸园”里那里,是否永远欢快他们是否会咒骂,如果我们想家是否会去报告上帝,说我们不乖你是否确实相信,在天上有那样一个人,像是“父亲”以至我在那里,若有失误或是做了保姆叫作“该死”的事情不会要我在“碧霄〞上赤脚走路赎过罪的人们,不至于嘲笑我也许“伊甸园”不像 新英格兰从前那么寂寞!
知更鸟是我评判乐曲的标准因为我生长在知更鸟生长的地方但是,如果我生来是只杜鹃我要凭他的名义起誓他那熟悉的歌是最美的歌曲金凤花,是我理想的花因为我们都在果园中萌发但是,如果我生长在不列颠我会把雏菊一脚踢出老远只有坚果,适合十月因为,通过它的坠落季节掠过,有人这样教我。没有白雪覆盖的大地对于我,冬季就是假的因为我以新英格兰方式看待一切女王衡量事物,也像我用自己家乡的尺子
像一种老式奇迹剧当夏季的时光完毕对夏季的回忆和六月的往事像无尽无休的传奇像绿林中的小个子约翰像灰姑娘的枣红马像蓝胡子的那些房间她的蜜蜂虚幻地哼鸣着她的花儿,像一个梦使我们欣喜,以至几乎流泪他们如此逼真回忆她,似重温歌曲当管弦乐队寂静无声小提琴放回绿呢琴匣耳朵和天国麻木僵硬
上帝果真是个爱嫉妒的神他受不了眼看着,我们俩一道嬉戏而不是更愿意,和他同在一起。如果我说我不再等待,那将怎样?如果我冲开肉体的闸门 逃走,向你奔去,那将怎样?如果我锉掉这凡人的躯壳看看哪里被它伤害,那将怎样?也就够了然后跨入自由的天地!他们,再也,拿不住我!城堡会呼叫,枪炮会恳求这时,对于我,已毫无意义就像,一小时以前的,或是花边,或是巡回演出或是有谁,昨天死去!
还有另一片天空, 永远宁静而美丽, 还有另一片阳光, 尽管那里是黑暗的; 奥斯汀,别介意褪色的森林, 别介意寂静的田野——这里是一片小森林,它的叶子永远是绿色的; 这里有一片明亮的花园, 从来没有霜冻; 在它永不凋谢的花朵中,我听到快乐的蜜蜂嗡嗡声: 亲爱的,我的兄弟, 来我的花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