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岁聿云暮

Published on Feb 5
06:58
悦读·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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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color:#333333;font-weight:normal;font-size:16px;line-height:30px;font-family:Helvetica,Arial,sans-serif;hyphens:auto;text-align:justify;" data-flag="normal">文:枫林主人</p><p style="color:#333333;font-weight:normal;font-size:16px;line-height:30px;font-family:Helvetica, Arial, sans-serif;hyphens:auto;text-align:justify;" data-flag="normal"> &nbsp; &nbsp; 年关就要到了,可心里想着怯怯的,有点儿不敢去过。<br>  今早路过大街,看见工人被施工车举起来,正站在高处挂灯笼。远处,是些已经挂好的,一串串地垂着,红得很好看。想起那年大雪的情景,亦是年关,亦是灯笼。干净的雪,落在上面,少一半的白,多一半的红,实在够极了年味。那会儿,天坛还有庙会,火神庙初五点朱砂,后海的冰湖,覆着久不曾融化的雪。<br>  一年到头了,似乎总该要说点什么。只是这一年要怎么说呢,若往大了说不好,便要得罪大的,往小了说不好便得罪小的,要是都说好,又对不起自己。反正今生,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了,爱热闹架不住热闹,厌孤清反觉出孤清的好。于偶读诗话,碰到出家人清塞的“夜涛鸣栅锁,寒苇露船灯”,便觉得唯此一句,真对我的心思。可不就是么?一年向尽,不过是时日流转的结果,强说它尽,便是尽,若人间并无纪年,这日子又怎会有始终,人又怎会惦记着年年老去。似我,似你,不过仍旧活在一份心境里罢了,“铁马秋风大散关”是它,“春入眉心两点愁”是它,故何必定要拘出个数字,到时候揪着衣襟,不解风情地追问人家呢。<br>  我还是去年的那个人,在腊月末的一个下午,四处转悠着买过年的吃食,某记的酱肉,京味的炖品,菜市的黄花鱼,在那里细致而丰富地搜罗着。斜阳寒道,细柳如丝,我就那样惬意地靠在车上,一边看着窗外的薄暮,一边畅想大年夜举家围坐的场景。我们是多么孤寂的人啊,平时俗事缠身,不得清静,往日捧在手心里的小人儿,又一个个地长大了,飞走了。没有独门独户的小院可回,没有知我疼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