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客第二集深入探讨了1950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征朝鲜的背景和过程。新中国刚刚成立,面对朝鲜战火威胁,毛泽东等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出兵。志愿军在极端寒冷的条件下秘密跨越鸭绿江,士兵们为了保家卫国,忍受着艰苦的行军和物资短缺。尽管装备简陋,志愿军在战斗中展现出灵活的战法和坚定的意志。十月二十五日,志愿军与美军首次交火,拉开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序幕。00:02:00:秘密渡江,保家卫国: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壮举00:04:01:“铁血志愿军:抗美援朝第一枪响彻云山”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拉开序幕,北朝鲜人民军的进攻犹如潮水般席卷南方,令沉睡中的韩国军队措手不及。北方力量强大,战术精确,而南方则装备简陋,人数不足,迅速陷入崩溃。随着战火蔓延,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国际局势骤然紧张。中国领导层面临重大抉择,是否介入战争成为当务之急。这集节目深入探讨了战争爆发前夜的紧张局势与决策背后的历史背景,展现了三八线不再是简单的分界线,而是历史的转折点。00:02:00:朝鲜战争爆发:战火蔓延三八线,韩国守军节节败退!00:04:05:朝鲜战争:人民军三天内逼近汉城,市民惊慌撤离,美韩守军节节败退
当晚,八连在夜袭中就发现了美军已经由韩军来替换这一情况,随即向团部报告。由于韩军战斗力和战斗意志远不及美军,志愿军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料韩第二师以东方人的思维和创造,对坑道的破坏比美军更毒辣。他们用迫击炮吊射坑道口;用毒气弹、硫磺弹熏;用巨石块堵洞口;用铁丝网缠绕成团堵塞通气口;从坑道顶部凿眼装药爆破;……美军忙了五天,一筹莫展,而韩二师才一天就将二号坑道炸塌了近30米,坑道里的四连被倒塌的土石压死2人,压伤6人。一号坑道的两个洞口也被炸塌,只剩下碗口大小的透气孔,八连伤亡了37人才将洞口重新掏开。四十五师立即将四门75毫米山炮前推,专门轰击破坏坑道口的敌人。 敌军的破坏还不是坑道部队最大的威胁,缺粮断水才是最严重的。美军对坑道部队与后方的交通线实行严密的炮火封锁,使得坑道部队粮尽水绝。火线运输员付出几条生命的代价,送进坑道一袋压缩饼干,但干燥至极的口腔和食道,根本无法吞咽,饥渴成为最大的敌人。在整个战役期间,火线运输员的伤亡率高达90%,甚至超过了坑道部队的伤亡率。通往上甘岭两个高地的山路上,洒满了火线运输员的鲜血,大量的物资也因此损失在路上,送进坑道的微乎其微。由于饮水难以运输,只要容器中弹,就极易流失,所以,主要运送的是既能解渴又能充饥的萝卜。 一直到第九天,也就是1952年10月28日夜,运输连指导员宋德兴和两个火线运输员才冲过了炮火封锁,将三袋萝卜和一些慰问品送进了一号坑道,那个夜晚简直就是八连最盛大的节日。但萝卜上火,多吃心里难受,所以坑道部队建议送苹果。于是,十五军连夜从后方紧急采购了三万多公斤苹果,派人送往坑道,以示对坑道部队的关心。但美军炮火封锁实在太猛,大筐苹果难以送上去,没有一筐苹果送进坑道,最后送进一号坑道的只有一只苹果!于是,《一个苹果》的动人故事就在坑道里产生了。 坑道里最受煎熬的要数那些无法转入高地的伤员了,坑道里连一滴酒精、一卷绷带都没有,伤员只好任凭伤口发炎糜烂,全靠坚强的意志和自身的体质支撑着。而且为了不影响战友的情绪,伤员都自觉强忍疼痛,一声不吭,很多伤员都用嘴紧咬着床单,有的至死嘴里的床单都没法拿下来!
从1952年10月23日起,上甘岭的战斗不仅成为朝鲜战场的聚焦之处,新华社也开始连续两个月集中报道。一时间,上甘岭两个面积仅3.7平方公里的高地为朝鲜、中国、甚至全世界所密切关注。由于白天抗击美军对坑道的破坏、和夜间的主动出击,坑道部队平均每天有一个班的伤亡,为此,几天来崔建功一直抽调机关人员向坑道增援补充。一个连,一个排,甚至一个班,不断派出,师团两级机关几乎连勤杂人员都用光了。10月24日晚,秦基伟将军的警卫连96人,由连长、指导员带领,派往597.9高地一号坑道。指导员王虏是秦基伟太行山时期的警卫员,跟随秦基伟长达五六年,多次在战场上冒死掩护过秦基伟。结果,在通过上甘岭山脚下的炮火封锁区时,遭受到巨大伤亡,只有24人到达一号坑道。牺牲的人中就包括王虏,令秦基伟痛心疾首。十五军自成立以来,经历过大小数百次战斗,还从没用上过“军警卫连”。初次上阵,损失就这么惨重,直到战役结束,秦基伟还痛心不已。第二阶段与韩2师的战斗1952年10月25日,范佛里特来到美第九军军部,主持部署调整。将受到重创的美第七师撤下战场(美军自报该师的9个步兵营有8个营参加了这场为期12天的战斗,死伤人数达2000人之多,志愿军代司令邓华,副司令杨得志的联名嘉奖令说:15军13昼夜杀伤敌军8000人),进攻597.9高地由丁一权的韩国第二师接替。韩第二师右翼团的防务交给韩第六师,集中兵力攻击上甘岭。另将韩第九师调到金化以南的史仓里,作为战役预备队。美军遭到重大伤亡后以韩军来替换,立即在韩国部队中引起轩然大波。韩国战史中这样记载,“美军7师同第2师并肩作战,进攻并占领‘三角’高地。然而,因敌顽强反击,截止25日的12天内,先后投入9个营作战,伤亡2000多人,战斗演变成持久战,因而,将美7师防线交给了韩第2师。结果,第2师单独担负了中部前线要地的进攻。当时美军第9军的这一措施立即激起舆论,给人一种只顾减少美军伤亡的印象……第2师以不惜牺牲自己作为代价坚守要地的决心,接受美军第7师进攻任务的部署调整。”虽然有后面的豪言壮语,但韩国第2师内部大骂美军让他们当“替死鬼”的人肯定不是少数。
战役第一阶段的7天时间内,白天敌军进攻占领表面阵地,我军就夜间反击,形成昼失夜反的局面。在7次反击中,3次全部恢复了阵地,4次部分恢复了阵地。虽然战果可观,但是在反击中我方用兵过多,第二梯队仓促投入战斗,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7天中,45师投入战斗的兵力达到了21个连(占全部数量的77%还多),各连的伤亡都超过了半数,个别连队只剩下几个人。这样一来,45师也就丧失了继续组织较大反击的能力,只能通过第二阶段的坑道斗争拖住敌人来赢得反击的准备时间。发现这一问题后,在上级的及时提醒和对战场形势的清醒认识后,15军改变了原有的急躁情绪,采取稳妥的办法准备打持久战,这才改变了初期的战术错误。正如秦基伟所说的:“打了一阵,冷静下来一想,发觉不对,敌人拉的架势很大,不是一下就能收场的,要稳住阵脚,同敌人打持久战。” 第二阶段坚持坑道斗争战役的第二阶段就是最艰难的坑道斗争阶段,597.9高地共有三条大坑道,八条小坑道和三十多个简易防炮洞。当时三条大坑道和五条小坑道都在守备部队控制下,其中八连进入的一号坑道是主坑道,位于1号阵地下,是最大的坑道,呈F形,全长近80米,高1.5米,宽1.2米。左右还各有一个叉洞,顶部是厚达35米的石灰岩,坑道的两个洞口都向北朝着五圣山方向。美军虽然占领了表面阵地,但坑道仍在志愿军手中,坑道里的部队随时可以与反击的部队里应外合,对于美军而言是极大的威胁,坑道一日不除,美军一日不得安生,因此20日以后的战斗就是以坑道为争夺焦点。 十五军得知坑道情况后,就于21日晚,派一三四团二营教导员李安德率领军警卫连的79人和一三四团七连的17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入597.9高地一号坑道,传达了军师关于坚持坑道的作战决心,并成立坑道党支部,进行统一领导。所有一号坑道里的部队都编入八连,由八连连长李保成指挥。接着,在坑道党支部的领导下,对坑道进行了管理整顿,使得坑道部队形成了一个坚强的战斗团体,为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52年10月20日一早,美军出动30架次B26轰炸机,对上甘岭进行地毯式轰炸,300余门重炮同时实施轰击,40多辆坦克由于受地形限制无法实施集团突击,干脆抵近高地作为固定火力点,直接支援步兵进攻。美军投入战斗的步兵共三个营,采取多路多波次集团冲锋,后三角队形,兵力由小到大,一波接一波,在宪兵队的督战下,轮番冲锋。 激烈的炮火使得整个上甘岭都被硝烟所笼罩,相隔百米就无法看到信号枪的光亮,双方只好都使用迫击炮发射信号炮弹来进行联络。黄昏时分,志愿军部队经连续一天一夜的激战,伤亡巨大,后援无济,无力再战,只得放弃表面阵地退入坑道。除597.9高地西北山梁上的四个阵地外,其余阵地均告失守,崔建功原先苦心安排只攻不守的王牌八连,无法撤下,继续在上甘岭战斗,此时仅剩15人,在连长李保成的率领下退入一号坑道。 当晚,军参谋长张蕴钰赶到四十五师师部,听取作战情况报告。崔建功汇报部队伤亡已超过3500人,一三四团和一三五团总共只剩下二三百人,全师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建制营了。张蕴钰大为震惊,责问为什么不及时报告?一三四团团长张占元表示,还能组织机关和勤杂人员继续战斗。张蕴钰痛心不已。秦基伟知道这一情况立即在军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决定从军部的直属部队和机关中抽调人员,补充四十五师。鉴于四十五师已无力组织反击,便改变战术,以坑道斗争、与小分队反击为主要手段,消耗疲惫敌军,为主力调整部署、准备大规模反击赢得时间。 秦基伟后来回忆说:“在战斗开始的第一周内,我虽伤亡大,但看到敌人伤亡更大,便认为敌人不久就要收兵。特别是当阵地被敌人占领后,脑子发热,想一巴掌把他打下去。所以我对崔建功师长讲了那样的话,打不下来就不要回来见我。我这句话放出去不要紧,下面脑子更热,一股血气上来就拼命,增大了伤亡。”
1952年10月16日,美韩军继续猛攻不止,四十五师先后已有15个连投入战斗。秦基伟当即决定,四十五师改为主攻,四十四师则改为助攻。军(师)组织火炮向上甘岭机动,并组成炮兵指挥所统一指挥。建立后方供应机构,加强后勤保障。除原先储备的弹药外,另为一线部队每连增加配备8000枚手榴弹、三个月的补给品储备量,并积极组织向坑道补充弹药、食物和饮水。10月17日,战斗进入第四天,越来越惨烈。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一天之中几度易手。每次易手就伴随着天翻地覆的炮击、和天昏地暗的拼杀。阵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高地。由于战场地域狭窄,最多只能展开两个营的部队,双方只能采取逐次增兵的战术,一个营一个连,甚至一个排一个班的投入作战。这天,韩军第二师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志愿军在地上挖有坑道,解决了美韩军几天来一直困惑不解的难题: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怎么还会有人生存下来?对此美韩军极为重视,特意派韩二师的中校情报参谋带着精干侦察人员前往核实,这才搞清楚,志愿军果然利用坑道对付炮火轰击。10月19日,第15军集中44门重炮、和1个喀秋莎火箭炮团的兵力,掩护第134团6连,第45师侦察连,工兵连1个排,进攻537.7高地。炮火射击刚一延伸,步兵随即开始反击。537.7高地地形简单,易攻难守,反击的三个连攻势如潮,仅二十分钟就夺回了全部阵地,打垮了韩国第32团第1、2营(共4个连)的防御。按照事先规定,转入防御。第一阶段表面阵地的争夺这场激烈反击的重头戏是在597.9高地。已进入坑道的第134团八连(前身是八路军第129师警卫营三连,是134团战斗力首屈一指的连队),等炮火开始延伸射击,就冲出坑道。先攻下1号阵地,接着向3号主峰阵地冲击,被东侧一个地堡火力所阻。八连两次组织爆破均未成功,负责掩护的机枪手(赖发均)人枪俱伤,他拿起一颗手雷带伤冲去。在向地堡接近途中,又多处负伤,但他一直匍匐到距地堡两米处,然后趴在地上稍事休息,积攒最后的体力,一跃而起,连人带手雷扑到地堡上,一声巨响,与地堡同归于尽!几乎在同时,东南山梁上的8号阵地,四连一位叫欧阳代炎的副排长,双腿被炸断后,毅然滚入敌军群中,拉响手榴弹!
537.7高地上,也同时遭到了攻击,韩军第二师三十二团以一个营分三路发动猛攻。志愿军守备部队一连,依托被炮火严重摧毁的阵地,英勇坚守。战斗之顽强,被韩军战史称为史无前例。韩军地面部队攻击连连被击退, 只得呼叫美军的航空兵火力支援。美军出动了二十余架B26轰炸机投掷凝固汽油弹,阵地成为一片火海,韩军乘势猛攻。最前沿的8号阵地只剩下三个伤员,无力再战,正准备退入坑道,却被已经冲上阵地的韩军的一挺机枪压制在离坑道口十余米处。这挺机枪附近正巧是因多处负伤而昏迷的孙子明。他被枪声惊醒,看到这情景,大吼一声扑了过去,韩军的机枪手猝不及防,被吓得魂飞天外,掉头就逃。孙子明刚想把机枪掉过头去射击,另外一股十多个敌人已经涌了上来。他见来不及开火,一把抓起身边的三颗手榴弹,朝着这股敌人扑去,与敌同归于尽。他也就成为在上甘岭战役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三十八个勇士中的第一人!直到十二时许,经过了七个多小时的激战,韩军攻上了主阵地。再经过二十多分钟惨烈无比的白刃肉搏,才占领了阵地。至下午二时,一连仅存二十余人,退守坑道。537.7高地除9号阵地外的其余表面阵地都告失守。九连和一连在激烈的战斗中,将战前储备的弹药消耗殆尽。共发射了近四十万发子弹,投掷手榴弹、手雷近万枚,由于长时间高强度持续射击,武器损耗也非常惊人。总共打坏10挺苏式转盘机枪、62支冲锋枪、90支步枪,占全部武器的80%以上! 黄昏时,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得知在白天战斗中失去了一半的表面阵地,立即命令一三五团团长张信元连夜组织反击,夺回阵地。并让二线的一三四团团长刘占华即刻赶到师部,熟悉情况,准备参战。
十五军军部设在上甘岭以北二十多公里的道德洞。14日这一天,军部只知道美韩军对四十五师正面五圣山前沿的597.9和537.7高地、二十九师和四十四师正面的391高地、芝村南山、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419高地都发动了攻击。其他具体情况一无所知。秦基伟只好命令五圣山侧翼的观察所每半小时报告一次情况,同时请求左右邻的三十八军和十二军通报各自正面的情况。秦基伟认为当面美韩军只有美第七师和韩第二师,共两个师的兵力,单以这两个师的兵力是不可能同时攻击几个方向的,其中必然只有一个是主攻方向,其他则是牵制性的佯攻。但要立即判断出哪个是主攻,如今根本无法做到。秦基伟回忆道:“我们分析最大的可能在44师正面(平康方向),企图夺取西方山、斗流峰……估计敌人重点进攻五圣山的可能性较小,因为五圣山地势险峻,便于我军防守”。他倾向于敌军会沿着平坦的大路攻击,而不是险峻的上甘岭。就在各级指挥员心急如焚的时候,上甘岭的战斗全面展开了!五时,美军经过一小时炮火准备后,开始火力延伸以压制纵深目标。同时,步兵开始冲锋。最先与美军接火的是九连在597.9高地的11号前哨阵地上的一个班。由于班长使用兵力不当,一下就把全班投入了战斗,在美军猛烈炮火下,很快蒙受了巨大伤亡。等打退美军四次冲锋后,就只剩下一个战士了。他只好退入坑道坚持战斗。防守2号阵地的八连一排见11号阵地失守,排长立即组织两个班前去反击,力求乘敌立足未稳夺回阵地。但是这两个班在半路上就遭到了美军炮火覆盖射击,只剩五个伤员被迫退回2号阵地。这样一来,一排反击未成,反而损失兵力大半,连防守2号阵地都很困难了。十一时许,2号阵地就因守备兵力伤亡殆尽而告失守。东南的7号阵地因此陷入孤立,随即也被美军占领。只有最关键的9号阵地,由九连副指导员秦庚武指挥三排防守,秦庚武见美军炮火异常猛烈,如果在阵地上一下投入兵力越多,那么伤亡也就越多越快,所以他只在表面阵地上同时投入三个人。伤亡一个就从坑道里补充一个,打得从容不迫。9号阵地因此成为597.9高地的中流砥柱,始终顶住了美军的进攻。9号阵地是主峰的门户,位置极其重要。只要9号阵地不失,那么597.9高地就可保无忧。经一上午的激战,美军攻击部队七师三十一团的二营、三营损失均超过了70%。美军比较忌讳部队成建制消耗,就未敢再使用一营,将三十一团撤下去休整,换上第三十二团接着再战。一直打到黄昏,也未能攻下597.9高地。
战役经过第一阶段美7师和韩2师的进攻但是摊牌行动一开始就走了样。战前,韩二师的一个参谋带着作战计划投靠志愿军。而且由于白马山战役的需要,炮兵的支援不得不中断,准备好的5天空袭行动也只好减为两天了,中国军队严阵以待,并且很快就表明他们打算继续占据598高地——狙击岭一带地形。美7师师长,史密斯少将把占领“三角山”的任务交给了摩西率领的第31步兵团(即在第二次战役在长津湖被全歼,团旗也被缴获的北极熊团)。虽然原先计划只用1个营的兵力进攻,但是摩西上校及其官员们估计敌人的反击一定会比预计的要强烈,只用1个营的兵力去对抗敌人是不现实的,他们把占领三角山右翼的任务交给了麦克卢尔中校指挥的第1营;把占领左翼的任务交给了纽博尼指挥的第3营,也就是说主攻力量在行动以前就增加了一倍。 1952年10月14日四时,美军以320门大口径火炮、47辆坦克、50余架飞机,对十五军30公里防御正面,开始火力准备。其中对五圣山前沿597.9和537.7高地的轰击特别猛烈,使用了300门火炮、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火力密度高达每秒落弹六发。如此猛烈的炮火,使得在坑道中的志愿军守备部队觉得简直就像是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强烈的冲击波激荡着坑道,不少人牙齿都磕掉了,嘴唇和舌头也被磕破了,甚至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被活活震死!幸存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不约而同以地狱来形容,其恐怖由此可见。坑道里的守备部队步话机,在炮击刚开始,就立即呼叫千米之外的448高地营指挥所。但炮火实在太猛烈,步话机的天线刚刚架起,就被炸掉。在短短几分钟里,坑道里储备的十三根天线全数被炸毁,仍无法与指挥所沟通联系。而电话线更是被炮火炸得不成样子。营部电话班副班长牛保才,冒着铺天盖地的炮火前去查线。他一路上边躲避炮火,边接上断线,随身携带的整整一大卷电话线用完,还差了一截!已经多处负伤的牛保才,来不及多考虑,一手抓起一头断线,用自己的身体接通了线路,用生命换来了三分钟的通话时间。在营指挥所的一三五团副团长王凤书,就在这宝贵的三分钟里,向坑道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
虽然远东美军司令克拉克在过去曾反对过夺取高地的冒险行动,但是他也终于表示,“摊牌行动”将可以非同寻常地创造一个好机会,可以不付出过大的牺牲就能拿下一些阵地。假如一切按计划行事,仅美国第7师和韩军第2师的两个营就可以圆满完成这一使命。野战司令官们估计,此行动将进行6天,会造成200人的伤亡。由于有多达16个炮兵营的280门大炮和200多架次战斗机和轰炸机的支援,估计步兵不会遇到很大的障碍。于是,8日克拉克批准了摊牌行动计划,但仍提醒范弗里特对该行动只作例行的新闻报道,同时要特别考虑夺取高地的战术意义。战役地理597.9高地由东北和西北两条山梁组成,好像英文字母V,又像是个三角形,所以被美军形象地称之为三角形山。共分为十二个阵地,东北山梁上依次是2号、8号和1号阵地,2号阵地的左前方有个小山梁,上面就是整个高地的最前沿11号阵地。西北山梁上依次是6号、5号、4号和0号阵地。高地主峰则是3号阵地,主峰前面的突出部是9号阵地,9号阵地的右后方是10号阵地,左后方是7号阵地。其中9号阵地是主峰的门户,位置非常重要,日后将成为双方殊死争夺的目标。防守此地的是志愿军第一三五团的九连和八连的一个排,为一个加强连的兵力。537.7高地(美方称狙击兵岭)是两个南北相对形同驼峰的山岭,南山被美军占领,北山则在志愿军手中,上面有九个阵地,组成一个不规则的十字形,从西到东依次是9号、3号、4号、5号和6号阵地。由南到北依次是1号、2号、7号和8号阵地,其中8号阵地是最前沿的突出部。整个北山高地由志愿军第一三五团一连防守。
1952年秋季战术反击作战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于1952年9月18日至10月31日,在沿三八线附近地区的整个战线上,有选择地对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韩国国军的营以下兵力防守阵地实施的具有战役规模的进攻作战。1952年秋,中朝人民军队有组织有计划地在全线进行具有战役规模的战术反击作战,攻占了联合国军许多营以下阵地。接着,在规模较大、持续时间较长的上甘岭战役中,粉碎了联合国军发动的“金化攻势”。上甘岭战役,美方称为三角山战役,是1952年10月14日至11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与联合国军在上甘岭及其附近地区展开的一场著名战役。1952年10月14日,联合国军调集兵力6万余人,大炮300余门,坦克170多辆,出动飞机3000多架次,对志愿军两个连防守地约3.7平方公里的上甘岭阵地发起猛攻。志愿军防守部队进行了顽强抵抗,阵地多次失而复得。双方随后不断向上甘岭地区增加兵力和重武器,使上甘岭发展为局部战役规模。激战持续至11月25日结束。在持续43天的战斗中,志愿军与联合国军反复争夺阵地达59次,志愿军共击退联合国军900多次冲锋。最终志愿军守住了阵地,取得了胜利。 上甘岭战役激烈程度为前所罕见,特别是炮兵火力密度,已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最高水平,志愿军在此次战役中打出了国威军威。战役背景1952年10月初,种种迹象表明,志愿军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掌握了地面作战的主动权,驻韩国的联合国军司令——詹姆斯·奥尔沃德·范弗里特对此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关注。在10月6日写给其上司——远东美军司令克拉克的信中,他敦促尽快通过一项在美国第9军前线发动一切有限目标的进攻计划。他说:“为了扭转局势,我们必须首先采取小规模的进攻行动,使敌人陷于被动的防守地位。目前,我们都是为应付敌人的进攻而采取防守行动,致使我们遭到了1951年10月和11月以来所有战斗中,人员惨重的伤亡。”为避免这一趋势继续发展,范弗里特建议采纳第9军团代号为摊牌行动计划。他认为那样将会改善金化以北防线的情况。范弗里特指出,在该城以北不到3英里的地方,第9军和敌人的军队都设有工事,双方间隔只有200码。在598高地和该高地东北面大约1英里多的地方,有一条从西北伸向东南的狙击岭山脉(中方称537.7高地),那里的敌对力量正好卡住了我方的咽喉,故此死伤就相应要大得多。假如能把敌人驱逐出这些山头,范弗里特继续说,他们将不得不后撤到1250码以外的另一个防守阵地。考虑目前弹药库存所能提供的最大火力以及空中力量的最大近战支援,第8集团军司令对摊牌行动的可能性是乐观的。
从1951年6月11日至1953年7月27日,为抗美援朝战争第二阶段。这个阶段,中朝人民军队执行“持久作战、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以阵地战为主要作战形式,进行持久的积极防御作战。其特点是:军事行动与停战谈判密切配合,边打边谈,以打促谈,斗争尖锐复杂;战线相对稳定,局部性攻防作战频繁;战争双方都力图争取主动,打破僵局,谋求于自己更有利的地位。1951年7月10日,战争双方开始举行朝鲜停战谈判。从此,战争出现长达两年多的边打边谈的局面。1951年7月26日,停战谈判讨论军事分界线问题时,竟企图以军事进攻迫使朝中方面就范。8月中旬至10月下旬,“联合国军”采取“逐段进攻,逐步推进”的战法,连续发动了夏、秋季局部攻势。并从8月开始,实施了长达10个月的以切断中朝人民军队后方供应为目的的“空中封锁交通线战役”即“绞杀战”。为打破美国空军的空中封锁,保障交通运输,志愿军发起了“反绞杀”斗争。1951年夏秋防御战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于1951年8月18日至10月22日,在三八线附近地区展开,依托野战工事抗击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韩国国军局部进攻的作战。在此期间,中朝人民军队为配合停战谈判,还进行了战术反击作战。“联合国军”方面,于11月27日,同朝中方面达成以实际接触线为军事分界线的协议。1952年春,“联合国军”方面为扣留朝中战俘,提出所谓“自愿遣返”的原则,反对中朝方面提出的全部遣返的主张,使停战谈判陷入僵局。此时,“联合国军”接受了:发动夏、秋季局部攻势受挫的教训,采取以小规模的进攻行动、和空军的破坏活动,维持其防线和配合其谈判。1952年春夏巩固阵地作战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于1951年12月至1952年8月,利用战场形势相对稳定的时机,为稳固防守阵地,坚守战线,消耗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韩国国军有生力量所进行的作战。志愿军为坚持持久作战,巩固已有阵地,创造性地建成了以坑道工事为骨干、同野战工事相结合的支撑点式的坚固防御体系。从由带机动性质的积极防御,转为带坚守性质的积极防御;由主要用于坚守战线、消耗敌人的阵地防御,逐渐转向以歼灭敌人为主的阵地进攻。随着阵地的不断巩固,中朝人民军队在打小歼灭战的思想指导下,袭击和伏击“联合国军”,抢占中间地带,夺取其突出的前沿阵地和支撑点,并逐渐扩大作战规模。
1951年5月27日,中朝人民军队迅速将志愿军第63、第64、第15、第26、第20军及人民军第5、第2、第3军团主力,展开于临津江、汉滩川以北、芝浦里、华川、杨口、杆城地区进行防御。防守部队有重点地配备兵力,以火力封锁敌主要进攻方向的公路、铁路,并机动灵活地出击,积极打击敌人。28至30日,第65军对进攻涟川之美军第1军实施反击,歼其一部;第20军对进占华川地区之美军第9军实施反击,歼其一部(即华川地区防御战斗)。6月1日,志愿军第47、第42、第20、第27军于新幕、伊川、鸡雄山、黑云吐岭一线构成纵深防线。至10日,中朝人民军队将联合国军阻于三八线附近之汶山、高浪浦里、铁原、金化、杨口、明波里一线,第五次战役遂告结束。战役结果此役,中朝人民军队取得了胜利。经50天奋战,毙伤俘敌8.2万余人(其中志愿军歼敌6.7万余人),挫败了联合国军以侧后登陆配合正面进攻、在朝鲜蜂腰部建立新防线的企图,摆脱了第四次战役时的被动局面,锻炼了新入朝的部队。经过这次较量,"联合国军"对中朝人民军队的力量重新做出估计,不得不转入战略防御,并接受停战谈判。这次战役由于发起时间提前,准备比较仓促,战役歼敌目标企图过大,进攻纵深过远,志愿军伤亡较大(7.5万余人),因而取得的胜利不够圆满。经过7个多月的军事较量,美国政府已认识到:如将主要力量长期陷于朝鲜战场,则对其以欧洲为重点的全球战略极为不利。加上国内外反战情绪日益高涨,因此,决定转入战略防御,准备以实力为基础,同中朝方面举行谈判,谋求光荣的停战。6月初,美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向中朝方面作出了通过停战谈判结束敌对行动的表示。中朝方面,经过五次战役,也深感在技术装备上,中朝人民军队仍处于劣势。在现有武器装备条件下,要想在短时间内歼灭敌人的重兵集团是困难的。鉴于美国已表示愿意谈判,于1951年6月中旬,提出“充分准备持久作战和争取和谈达到结束战争”的战争指导思想和在军事上采取“持久作战、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据此,适时进行战略转变,由运动战为主转变为阵地战为主,由军事斗争为主转变为军事、政治(外交)斗争“双管齐下”。在作战指导上,还提出了“零敲牛皮糖”,由打小歼灭战逐步过渡到打大歼灭战的方针。
1951年5月20日,东线南朝鲜军在中朝人民军队连续五昼夜的突击下,撤至九城浦里、丰岩里、下珍富里地区。美军第10军主力逐次东移。美军第3师由京安里东调至丰岩里、下珍富里地区,堵住战役缺口。南朝鲜军第2军团第8师由大田北调平昌,建立纵深防御。至此,又形成东西相联的完整防线。中朝人民军队经过连续作战,粮弹将尽,继续进攻已有困难,加之西线美军已开始进攻,为保持主动,遂于21日结束第二阶段作战。 中朝人民军队转移至三八线附近中朝人 民军队为争取主力集结休整,总结作战经验,造成尔后有利态势,决定主力北移三八线南北地区。为掩护主力转移和休整,各兵团留1个师至1个军的兵力,进行运动防御,迟滞敌人前进。5月22日黄昏,第39、第15军开始转移。23日晨,"联合国军"集中4个军13个师的兵力,实施全线反扑。以摩托化步兵、炮兵、坦克组成的特遣队为先导,在航空兵掩护下,主要沿汉城至涟川、春川至华川、洪川至麟蹄公路,多路向北推进。中朝人民军队由于对联合国军迅速实施全线反扑估计不足,转移的组织计划不够周密,担任运动防御的部队,有的尚未进入防御地区,有的虽已进入但未很好控制要点与公路,组织有效的交替掩护,以致全线出现多处空隙,使联合国军的特遣队得以乘隙而入。志愿军有的部队被隔于敌后。24至27日,第27军主力在麟蹄、县里地区展开,英勇抗击美军第2师、空降第187团、南朝鲜军第5师的进攻,将其阻于昭阳江南北地区,有力地掩护主力转移。第60军第179、第180师在春川方向北汉江两岸地区顽强抗击美军第7师、陆战第1师、南朝鲜军第6师的进攻。因敌乘隙突入,第180师在驾德山地区几乎陷入敌人全面包围,突围时由于指挥失误和组织接援不力,部队遭到重大损失。被隔于深远敌后的第12军第31师第91团,由于指挥员沉着坚定,机智灵活,带领部队绕道翻越雪岳山,胜利撤回,与主力会师(即三巨里撤退)。
1951年4月30日,"联合国军"为查明中朝人民军队动向, 并掩护其调整部署,以一部兵力转入反攻。至5月8日,进占高阳、议政府、于论里、麟蹄、龙浦里一线。此后转入防御,在勿老里至西海岸部署了美军6个师,英军、土耳其军各1个旅,南朝鲜军3个师,以汉城为重点,成一线密集配置。在勿老里至东海岸部署南朝鲜军首都师、第3、第5、第7、第9、第11师,6个师成一线配置。美军第3师、英军第29旅、美军空降第187团为预备队,分别配置于京安里、永登浦、金浦地区。5月16日黄昏,中朝人民军队发起第二阶段进攻。第9兵团(第20、第27军,附第12军)及人民军第2、第3、第5军团,采取正面突破、两翼迂回、层层包围、多路钳击的战法,在勿老里至雪岳山地段实施主要突击。第20、第27军各一部于17日晨突入纵深25至28公里,抢占后坪里、砧桥、镇东里、旺盛谷诸要点,切断了南朝鲜军第3、第9师南逃退路,并于美山里、上南里地区将南朝鲜军第5、第7师击溃,歼其5个营(即上南里战斗)。18日,第20军在人民军第5军团配合下,向被围于县里地区的第3、第9师展开猛烈突击,经两日激战,将其大部歼灭,缴获全部重装备。第12军突破后,在三巨里、自隐里地区歼南朝鲜军第5师第35团一部、美军第2师两个营、法国营大部。19日,志愿军第12、第27军和人民军第5军团各一部向南发展进攻,于20日进至束沙里、皮木亭一线。第3兵团(第15、第60军,附第39军主力)向九城浦里突击,负责割裂美军与南朝鲜军的联系和阻击美军第10军,使其不得东援。第15军于17日晨攻占沙五郎峙等地,18日在大水洞地区歼美军第2师第38团团部及第1、第2营大部。第60军于19日,攻占洪川江以北法所里地区,使美军第7师不得东援。第19兵团及人民军第1军团在高阳至加平宽大正面上向议政府以南水落山及汉江以北磨石隅里、清平川地区进攻,并于17日攻占上述各地,有力地牵制了联合国军主力,保障东线进攻作战的胜利。
1951年4月25日,中朝人民军队调整部署后继续进攻。第19兵团于24时前占领了汶山里、法院里、七峰山一线,歼南朝鲜军第1师一部和英军第29旅格劳斯特郡团第1营及坦克团大部,共4000余人。第3兵团攻占哨城里、钟悬山地区。第9兵团占领云岳山、永阳里地区,各歼敌一部。中朝人民军队经三昼夜连续作战,虽在加平方向打开战役缺口,对西线联合国军翼侧造成严重威胁,但战役发展形成平推,歼敌不多。26日继续发展进攻,并于当日占领联合国军第二线阵地的锦屏山、县里、加平一线。至28日,第19兵团攻占国祀峰、白云台地区。人民军第1军团在梧琴里歼南朝鲜军第1师1个营大部。第3兵团进占自逸里、富坪里地区。第9兵团攻占榛伐里、祝灵山、清平川、加平、春川地区。是日,"联合国军"撤至汉城及北汉江、昭阳江以南地区重新组织防御。美军骑兵第1师西调汉城,并于汉城周围组成绵密的火制地带。中朝人民军队鉴于在汉城以北歼敌机会已失,主力遂于29日停止进攻,结束第一阶段作战。在西线反击作战的同时,东线人民军第3、第5军团先后向麟蹄以北南朝鲜军第5、第3师发起进攻,歼第5师第36团大部和北援之南朝鲜军第7师第5团大部,有力地配合了西线作战。 中朝人民军队转移兵力于东线作战战役第一阶段结束后,整个战线呈西南向东北斜线态势。南朝鲜军防守自隐里至东海岸一段,态势突出。中朝人民军队为继续歼灭联合国军有生力量,使其难以抽出兵力实施侧后登陆,并多歼南朝鲜军以孤立美军,决定第3、第9兵团隐蔽东移,实施第二阶段作战。计划首先集中兵力歼灭县里地区南朝鲜军第3、第5、第7、第9师,尔后视情况再歼南朝鲜军首都师和第11师。以第19兵团和人民军第1军团在汉城东西地区渡江佯动,第39军主力南渡昭阳江,掩护第3、第9兵团东移。
中朝人民军队在第四次战役中,赢得了时间,掩护了志愿军第19、第3、第9兵团集结,从而使志愿军第一线作战部队增至3个兵团共11个军33个师另4个炮兵师,加上人民军3个军团,总共60万余人,地面兵力居优势。但志愿军新入朝兵团,对敌情、地形不熟,准备仓促;后勤保障尚无重大改善,只能保持最低限度的供应。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根据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关于"战争准备长期,尽量争取短期"、志愿军后续兵团到齐后再进行有力的新的战役的指示,经与人民军商定,在联合国军实施登陆之前发起第五次战役。战役的主要目的是,消灭敌人几个师,挫败其登陆计划,夺回战场主动权。在战役指导上,实行战役分割与战术分割相结合、战役包围迂回与战术包围迂回相结合。在部署上,集中志愿军3个兵团共11个军及人民军1个军团于西线,在汶山里至春川间实施主要突击。以其中一部兵力从金化至加平劈开战役缺口,将联合国军东西割裂,使其不能互相增援。以人民军两个军团在东线牵制美军第2、第7师,使其不得西援。以志愿军3个军位于肃川、元山、平壤地区,人民军两个军团位于淮阳、沙里院地区,分别担任反登陆和反空降任务。 4月22日黄昏,中朝人民军队在全线发起反击。西线以1个兵团从正面突击、两个兵团从两翼突击并实施战役迂回,分割围歼当面之敌。左翼,第9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宋时轮指挥5个军,迅速突破联合国军防御。至23日夜,第20、第27、第26军前出15至20公里,进占龙华洞、外药寺洞、白云山地区,歼美军第24师、南朝鲜军第6师各一部。第40军突入30余公里,前出到加平东北沐洞里地区,完成战役割裂任务。第39军前出到华川以南原川里地区,将美军陆战第1师隔于北汉江以东不得西援。正面,第3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指挥第12、第15、第60军,突破后在涟川以北遭到美军第3师、土耳其旅抵抗,进展较慢,24日晨进至哨城里、永平地区,与联合国军形成对峙。右翼,第19兵团司令员杨得志、政治委员李志民指挥第63、第64、第65军,突破临津江后,第63军攻占江南要点绀岳山,歼英军第29旅一部(即雪马里战斗)。第64军受阻于临津江南岸弥陀寺以北地区,而此时兵团第2梯队第65军两个师也已渡过临津江,致使5个师的兵力大部拥挤在江南岸20平方公里的狭小地区内,遭敌火力突击,伤亡较大,影响了向议政府实施战役迂回和歼灭英军第29旅任务的按时完成。人民军第1军团22日晚占领开城,23日占领长湍,在两地各歼敌一部。
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是指,1951年4月22日至6月10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为挫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南朝鲜军从侧后登陆配合正面进攻的企图,在三八线南北地区进行的大规模反击战。1951年3月下旬,"联合国军"将战线推进到三八线附近地区。这时,美、英、法等国对是否再次越过三八线,以及用何种方式结束朝鲜战争,发生了争论。美国政府在与英、法等国磋商后,从其全球战略出发,决定在不扩大战争范围的前提下,继续稳步北进,待军事上占据有利地位后,以实力政策为基础,或与中朝方面进行谈判,或继续其军事行动。据此,"联合国军"于4月初再次越过"三八线",并计划从中朝人民军队侧后登陆,配合正面进攻,将战线推进到平壤、元山一线。4月11日,"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因与美国总统杜鲁门在侵朝政策上有分歧而被撤销一切职务,由李奇微继任联合国军总司令。4月中旬,李奇微发现志愿军后续兵团集结,判断中朝人民军队可能于4月下旬或5月初发动攻势,遂决定以一部兵力继续在铁原、金化、金城地区保持进攻,其他方向暂时转入防御。此时,"联合国军"的地面作战部队为6个军(或军团)共17个师又3个旅、1个团,计34万余人。第一线兵力为12个师另两个旅,第二线和后方兵力为5个师又1个旅及1个团。其部署:美军第1军位于临津江两岸及涟川以西地区,第9军位于涟川以东至华川地区,第10军和南朝鲜军第3、第1军团分别位于杨口、元通里、杆城地区。美军骑兵第1师、空降第187团及南朝鲜军第2师为预备队,分别配置于春川、水原、原州地区。南朝鲜军第2军团第8师位于大田。
一九五一年四月六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党委第五次扩大会议在朝鲜金化东北部的一个叫上甘岭的地方召开。主持会议的彭德怀环视会场,除了先期入朝的九个军的军政主官,还有刚刚入朝的第三兵团和第十九兵团的领导杨得志、王近山等人,他们都是中国军队中赫赫有名的战将。此时,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七十多万人。心情大好的彭德怀看着壮大了不少的指挥员队伍,风趣地说,“美帝国主义纠集了十五个国家的军队,组成了联合国军,我看,我们也可以说是个联军,来自祖国各个地区,你们一个兵团所管辖的地方就比他们一个国家大得多。”反击,立刻向敌人发起反击。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中国人展示自己顽强的民族性格,不到最后绝不停止战斗,也永远不会认输。在让人不可忍受的拉锯战中,煎熬了近一年的朝鲜大地,即将迎来又一场影响世界格局的较量。这是一场在朝鲜战争历史上,规模最大,也最为惨烈的厮杀。中国人把这场战役称作: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于1951年4月22日发起,至6月10日前后结束,历时50天,战役的结果是,志愿军和人民军将联合国军从三八线附近地区,打退到汉江南岸地区。但又被联合国军推回到三八线南北地区。志愿军和人民军共歼灭联合国军8.2万余人,自身作战减员8.5万余人。志愿军由于第19、第3兵团的到达和原在元山地区休整的第9兵团重返前线,兵力已居优势。根据毛泽东提出的“战争准备长期,尽量争取短期”的指导方针,歼灭其有生力量,夺回战场主动权。发起第五次战役。首先集中志愿军11个军和人民军1个军团于西线实施主要突击,再次越过“三八线”,直逼汉城;接着,志愿军又转移兵力于东线,后,中朝人民军队向北转移,至6月10日,战线稳定在“三八线”南北地区。第五次战役志愿军共歼敌8万多人。
砥平里之战对美军的战略战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美军部队得到了新的作战经验。一旦整建制的美军部队被中国志愿军包围,不再像以前那样急忙突围,而是依靠坦克和卡车实施环形防御,依靠猛烈的火力拼死坚守阵地。只要志愿军不能当晚解决战斗,大群的美军飞机在天亮时便会前来轰炸并掩护突围行动。而联合国军的被围部队在坦克与大炮的直接掩护及空军支援下,往往突围都能成功。战后,23团和法国营获得美国总统的优异服役部队嘉奖令。砥平里战斗结束后,志愿军第355团归建第119师。第119师行军撤退到汉江以北。砥平里战斗结束3天后,第119师就奉命:在座防山、万树洞、三圣里一带展开运动防御作战,为后续入朝作战兵团(志愿军第19兵团、第3兵团)的集结、开进、进入前线换取时间。运动防御作战持续了28天,第119师共进行大小战斗190余次,先后与美1师、美24师、美25师、美骑1师、土耳其旅、英国27旅、韩6师各部交战,计歼敌5000多人。当因为攻占汉城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的联合国军兴高采烈大举北上的时候,他们大惊失色的发现,对面已经出现了装备全套苏制武器的中国军人。三月中旬,志愿军第二批入朝参战部队的部分兵力开始正式接敌,到第四次战役彻底结束,首批志愿军已经在血雨腥风中苦撑了整整八十七天。进入三月下旬,美国侦察机开始发现,在通往前线的道路上,运动着大批步行的中国士兵。主要由骡马组成的运输队经常在山间小路上绵延十几公里,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卡车车队在公路上移动,无线电监听中不断出现新的部队番号。越来越多的情报都在提醒着联合国军,中国人正在策划一场大规模的全线反攻。即便是在被迫撤退的艰难日子里,打一场更大规模的战役、消灭更多的敌人、一举扭转朝鲜战局的想法,也从来没有从毛泽东和彭德怀的心中消失过。
退是肯定要退的,但是面对火力和机动性都占绝对优势的联合国军,怎么退?彭德怀有着深深的顾虑。如果志愿军像数月前的美军那样一泻千里,如何向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交代?如何向民主阵营交代?怎么在谈判桌上面对美国人?由于这一系列的战场外因素,彭德怀给志愿军制定了撤退指标,规定各军不得大踏步后退。如果联合国军后退,甚至还要迎面反攻上去。志愿军撤退之后的第三天,担心他们再次主动与之脱离接触的李奇微命令美军发起了新的北进攻势。志愿军随即与联合国军在汉江一线再次展开了艰苦的战斗。美方在战史中记录到,中国的小股部队伤亡惨重,主力却保持阵型逐步悄然后撤,阻滞而不坚守。这显然是跟中国军队大踏步前进,大踏步后退,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的战术传统背道而驰的。在血腥的鏖战中,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在接触线层层阻击的中国军队困难巨大,伤亡惨重。这正是对这种做法违反自身战术原则的一个无情例证。一位志愿军老兵回忆道,“朝鲜战场打仗伤员最多的时候,那就是在汉江北岸的阻击战。在汉江南岸打的时候,有一些伤员,轻伤的能走的就走了,不能走的能抬就抬走了,那也不是太多。到北岸以后仗打了五十多天,我们在那儿,那时伤亡比较严重一些。”还不到下雨的季节,朝鲜半岛却是大雨连绵,寒冷的冰水使阵地上一片泥泞。志愿军官兵们白天一身泥水,晚上浑身便结成了冰泥。刺刀拼断了,枪托砸断了,有时候只能靠身边的石头来攻击敌人。砥坪里战役结束三十天后,汉城失守,中朝联军占领南朝鲜首都的时间为七十天。当第一批入朝志愿军退回三八线以北、并最终稳住阵脚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和一半的军官。但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砥平里战斗之后,粮弹补给几乎消耗殆尽的志愿军各部再也无力死守三七线。华盛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暂时不用担心像麦克阿瑟在电报里所描述的那样,被中国人赶出朝鲜半岛,蒙受敦克尔克大撤退那样的羞辱了。尽管麦克阿瑟照旧不断在各个场合挑战华盛顿的权威,试图挑起针对中国的全面战争,但眼前的主动局面是属于李奇微的,因此也是属于华盛顿的。最重要的是,李奇微终于在砥坪里从心理层面上打破了中国人不可战胜的神话。经此一战,联合国军从仁川登陆时的狂妄和被志愿军痛歼后的彷徨中,逐渐恢复了荣誉感和自信心。这让很多前线指挥官都重新燃起了跨越三八线、直奔鸭绿江的美梦。1951年二月十六日,也就是东线部队接到撤退命令时,坚守在汉江南岸的志愿军还有不到两个团。他们依然顶着火海战术的冲天烈焰,巍然不动。在一块防御面积只有六百平方米的高地上,平均每天落在上面的炮弹多达两万发,不要说粮弹补给、输送伤员极端困难,就连一根与后方联系的电话线都保不住。面对火力和兵力都远远大于自己的对手,阵地上的守军简直是被炮弹砸得透不过气了。各连伤亡之大,使得三个连最后只能变成一个连继续战斗。看着整排整连牺牲的年轻战士,心如刀绞的指挥员第一次盼望撤退的命令能快一点到达。十六日晚上,当撤退转移的命令终于传来的时候,一位团长放下电话,一头昏倒在地。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七日,中国军队从东西两线全线撤退。在三十八军坚守阵地的最后两个营撤回汉江北岸的第二天,这条他们在一个月前不惜生命冲过去的冰河,解冻了。以西线部队全部撤回汉江北岸为标志,第四次战役第一阶段作战结束了。但是,志愿军并没有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后勤运输依旧困难,部队极度疲劳,粮弹缺乏、饥饿寒冷的状况并没有改善。然而,中央军委派出的第十九兵团预计最快也要四月份才能全部抵达前线。要等待补充部队的到达以及后勤补给的改善,只有全线撤退这一条路可走了。
枪声平息了,炮声也听不见。一场小雪悄然降临,覆盖了环绕砥坪里一周的中国士兵和联合国士兵的尸体。天地间一片寂静。环形阵地里的美军和法军士兵紧张的等待着中国军队的再次攻击。大约在这个时刻,趴在散兵坑里的法国营士兵们看到了一副异常的景象,从远处的山包后面,走出很长一队中国士兵,他们人人手举火把,全然不顾给敌人提供攻击目标的危险。火把的光亮让法国人看出那是一些医护人员。他们把死者一个一个搬开,找到并扛走了那些还活着的人。火把在砥坪里环形阵地的四周晃动了整整一夜。联合国军士兵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没有人开枪。这场少见的惨烈围攻,总算是结束了。第二天,紧张了一夜的美军发现:砥坪里周边的中国军队已经不见了。美军开始打扫战场。二十几辆载重二点五吨的卡车排成一排,赶来搬运阵亡美军士兵的尸体。尸体已经冻僵,保持着死前那一刻的姿势,搬运人员只能把他们横七竖八的堆到车厢里。一位旁观的美国士兵回忆道:“装尸体几乎跟拼七巧板没什么区别。”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时刻。根据美方公布的数字,联合国军在砥坪里伤亡八百余人,其中阵亡五百余人。由于方方面面的版本很多,志愿军在砥坪里之战中的伤亡人数尚无法形成定论。按照战场指挥徐国夫在回忆录中的记录,他掌握的数字是伤亡九百余人。后来,尽管志司并没有因为砥坪里攻坚战伤亡严重而提出任何说法,邓华仍然认为,部队伤亡较大与自己敌情不准、决策失误有关。他为此专门发电报主动承担责任,并做出了检查。诚然,砥坪里之战的规模并不大,也绝对算不上一场完美的守备战,但仍然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此役标志着李奇微在踏上朝鲜半岛五十天后,终于开始慢慢撬动战场上的天平。
1951年2月17日,志愿军和人民军决定全线转入运动防御,准备以空间换取时间。在南起汉江北岸至横城一线、北至三八线一线地区,部署三道防线。每道防线力争坚守20至30天,共争取两个月的时间,掩护第二番作战部队开进集结和进行反击准备,待联合国军深入后再行新的反击。防御部署是:以人民军第1、第2、第3、第5军团和志愿军第38、第42、第50、第66军为第一梯队,在西起汉江口,向东沿汉江北岸经杨平、中元山、横城、烽火山、酒峰至下珍富里一线展开。第二梯队以志愿军第26、第40、第39军和人民军第1军团1个师,共3个军1个师,在西起汶山里,经议政府、铸锦山、青雨山、座防山、洪川江北岸至洪川、丰岩里一线展开。2月19日,联合国军首先在东线发动进攻,在志愿军和人民军的节节抗击下,进展缓慢,至3月6日推进到杨平、横城、下松滨迄东海岸之江陵一线,将东西战线拉平。7日,联合国军在西线以5个军共14个师又3个旅、两个团的兵力,再次发动进攻。志愿军和人民军采取:兵力配置前轻后重、火力配系前重后轻的战术原则,实施宽正面、大纵深的运动防御。从10日起,按预定计划将第一梯队各军逐步向北转移,由第二梯队继续进行运动防御。14日晨主动撤离汉城。16日开始,联合国军继续采取“主力靠拢”、“等齐发展”的战法向北推进。至23日进占高阳、议政府、加平、春川、瓦野里、注文津一线。志愿军和人民军采取:重点设防、梯次配备、扼守要点、以点制面的部署,以阻击结合反击、伏击、袭击等各种手段,依托每一阵地,与进攻之敌进行逐山逐水的争夺,予敌以大量杀伤。战至3月31日,志愿军和人民军全线转移至三八线以北附近地区。4月15日,新入朝的志愿军第3、第19兵团分别进至三八线附近地区完成集结。原在元山地区休整的第9兵团也重返前线。联合国军发觉志愿军后续兵团到达,加上部队损伤严重,除在铁原、金化地区继续进攻外,在其他地区基本上停止了进攻。4月21日,志愿军将联合国军阻止在开城、长湍、高浪浦里、文惠里、华川、杨口、元通里、杆城一线,第四次战役遂告结束。 战役结果此次战役,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在非常艰难的条件下进行坚守防御、战役反击和运动防御作战,历时87天,毙伤俘敌7.8万余人(其中志愿军歼敌5.3万余人),完成防御任务,赢得时间,掩护了志愿军后续兵团集结,为进行第五次战役创造了有利条件。此役,志愿军伤亡4.2万余人。
当“联合国军”发起大规模攻势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于1月27日停止休整,转入防御作战。此时,志愿军第一线部队有6个军21万余人,人民军有3个军团7万余人。具体部署是:由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指挥第38、第50军和人民军第1军团(简称韩集团),在金浦、仁川及野牧里至骊州以北68千米地段上组织防御,抗击联合国军向汉城方向的进攻。由志愿军副司令员邓华,指挥第39、第40、第42、第66军(简称邓集团),在人民军前线指挥部司令官金雄指挥的第2、第3、第5军团(简称金集团)配合下,在东线横城地区寻机实施反击。在西线,美军第1、第9军在野牧里至骊州地段先后发起进攻,每日均在大量坦克、飞机、火炮的支援下分多路轮番攻击。位于该线防御的韩集团,依托临时构筑的野战工事,顽强坚守每一要点,战斗异常激烈。在东线,“联合国军”集中8个师,从1951年1月31日起,从原州、武陵地区向砥平里、横城方向发起进攻。志愿军邓集团和人民军金集团各以一部兵力节节阻击,诱敌深入。2月11日17时,邓集团多路向横城以北的南朝鲜军发起反击。战至12日,将南朝鲜军第8师大部包围于下加云北山、鹤谷里和广田地区,经一天激战,将其3个团全部歼灭。人民军第3、第5军团在横城东北向釜洞里、花田里、铜山地区之敌发起攻击,歼灭南朝鲜军第3、第5师各一部,有力地配合了邓集团的反击作战。横城地区反击作战,共歼南朝鲜军和美军1.2万余人。随后,邓集团集中8个团于13日开始,进攻砥平里的美军第23团(另法国营)。美军在大量坦克、火炮和援兵的支援下顽抗。志愿军误将预有防御准备之敌当作立足未稳之敌,未作充分准备,无充足火炮支援,协同不周,无法歼灭美军,于15日晚撤出战斗。在东线进行反击作战时,西线志愿军第38军和第50军1个团始终坚守在汉江以南,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抗击“联合国军”连续进攻,有力地配合了东线反击作战。
抗美援朝战争第四次战役是指,1951年1月25日至4月21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为制止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南朝鲜军发动的攻势、争取时间掩护后续兵团到达、进行反击准备、在三八线南北地区进行的防御战役。“联合国军”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第一、第二、第三次战役的打击下,丢失汉城(今首尔),退至北纬37°线附近地区。由此,美国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加剧,对在朝鲜是撤是守,又一次展开争论,最后,仍坚持不退出朝鲜的方针。为争取时间,恢复攻势,挽回其失败影响,美国操纵联合国大会第一委员会通过所谓“立即安排停火”的“五步方案”,同时在国内大力扩军备战,在战场上加紧作战准备,从美国本土和其他地区迅速抽调大批老兵补充在朝鲜的部队,决心发起大规模进攻,夺回汉城,将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压回到三八线以北。1951年1月25日,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李奇微指挥美军第1、第9、第10军和南朝鲜军第1、第3军团共16个师又3个旅、1个空降团,计23万余人,由西至东逐步在全线发起大规模进攻。中国人民志愿军接连取得三次战役的胜利,士气高涨。但由于连续作战,部队十分疲劳,兵员未得补充,物资供应十分困难。因此,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从1951年1月8日起转入休整,计划两个月后发动春季攻势。“联合国军”突如奇来的猛烈反扑,完全出乎中朝方的预料,在战略、战役和战术上都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一次,美军采取西线为主,东线为辅,互相靠拢齐头并进的进攻阵型,美军不再以公路为战线,而是抢占制高点,对中朝军队的各个防守要点,同时发动进攻,根本不给志愿军穿插的机会,所谓打蛇打七寸。面对联合国军的猛烈进攻,完全打乱了彭老总的战略部署。
1950年12月12日,美军陆战第1师余部在美军第3师的接应下撤回五老里。“联合国军”在东西两线遭到沉重打击后,麦克阿瑟于12月3日,命令部队向“三八线”实施总退却。志愿军乘胜展开战役追击。在西线,志愿军和人民军于6日,收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临时首都平壤,并继续向“三八线”推进。23日,志愿军西线各军进至金川、九化里、朔宁、涟川、铁原、华川等地区,人民军第1军团越过“三八线”,解放延安半岛和瓮津半岛,第2、第5军团各一部,进占春川、加平。在东线,人民军部队于9日,收复元山,切断了美军、南朝鲜军的陆上退路。美军和南朝鲜军遂撤往咸兴、兴南地区。志愿军第26、第27军同人民军第3军团继续追击,17日占领咸兴,19日占领涟浦机场,24日收复兴南地区。美军第10军等部在300余艘舰船的接应下从海上撤退。第二次战役遂告结束。 战役结果第二次战役,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彻底粉碎了联合国军占领全朝鲜的企图,解放了朝鲜北半部(除襄阳外)的全部地区,将战线推至“三八线”,并占领三八线以南——瓮津半岛和延安半岛,迫使联合国军由进攻转入防御,从根本上扭转了朝鲜战局。在作战中,志愿军基本歼灭南朝鲜军第7、第8师,歼灭土耳其旅大部和美军第7师的1个加强团,给予美军第2师、陆战第1师以歼灭性打击,重创美军第25师、骑兵第1师,共毙伤俘敌3.6万余人,其中美军2.4万余人,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也在撤退中身亡。此外,并缴获与击毁各种炮1000余门、汽车3000余辆、坦克与装甲车200余辆,缴获飞机6架。志愿军在此次战役中伤亡3万余人。 战役纪念作家魏巍将抗美援朝战争第二次战役松骨峰战斗写成了那篇著名的战地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 战役意义第二次战役历时29天,是抗美援朝战争中战略意义最为重大的一次胜利。这一胜利,大大超过了毛泽东在志愿军入朝时及第二次战役前的预想。随着志愿军收复平壤、元山,美军开始大撤退,一直退到了三八线以南地区。志愿军不但彻底粉碎了“联合国军”所发动的“圣诞节攻势”,而且将战线由清川江推至三八线,收复了三八线以北(除襄阳外)的全部领土,解放了三八线以南的瓮津半岛及延安半岛,彻底扭转了朝鲜战局。志愿军取得的胜利震惊了世界,在全世界打出了新中国的国威军威。正如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所称的,这是“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败绩”。它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在国际舞台上彻底改变了中华民族在近代一直落后挨打的形象。至此,再也没有人会认为中国的这支农民武装式的军队是一支可以轻易侮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