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没想到在写完上篇《播客评论·2021夏播客半年榜》一个多月时间里会攒足内容想再写一篇文章,我都以为下一篇要到年底的年度总结了。2021年的播客圈相比2020年确实沉寂了不少,没有隔三差五爆出的大新闻,新出的播客好像也没那么多。放到我身上,今年这个专栏的写作是远远比不上去年,反倒较早写的一些文章最近时不时地能收到点赞和喜欢,让我有些诧异。直到最近的北京播客节,似乎才让播客圈有了些活力,至少北京及周边的播客和听众们都可以去玩上一把。在没有“乐队的夏天”的一年里,会不会有“播客的夏天”,现在来看仍未可知。我本人最近听的新播客也远没上一年多,一方面是听播客的时间相比去年更加有限了,另一方面是喜欢的播客每周新节目的时长足够听之后尝试新播客的动力就没那么足。不过,到底还是攒了几个近期新听的播客来和大家分享,“播客的夏天”在我这是已经做到了。“亚!文化人”在上篇的半年榜单里写过,不过写得有些过于敷衍了,好在当我发给播客主理人李生气看时,他并没生气,所以我决定在本篇放第一位进行重新介绍。我上篇介绍敷衍的原因,除了那时对这个播客听得不多、了解不深以外,这个播客本身确实不太好概括。甚至于我到本篇也没想到非常恰当的介绍词,只能说多少算多少。这是几个北京年轻人聊亚文化的节目,这里的亚文化主要是二次元和影视作品。节目的特点是聊,而不是宣扬或猎奇,这或许是我喜欢的地方。节目更了二十多期,早期的游戏和志怪传说类节目的可听性差一些,近期节目的听感要好不少。最后再提一遍上篇提过的,这个播客名起得不错,很有意思。“波螺油子”这就是我在上篇介绍“亚!文化人”时说到的几个二次元播客中的其中一个,另外还有一个是“闲聊八匹马”。这三个播客成立时间接近,更新期数差不多,包括封面图片都是绚丽风格,可以并称播客届的“二次元三杰”了。(“闲聊八匹马”我到现在还没收听,以后有机会再听一下)。“波螺油子”这名字看着是有些怪,但念熟了倒也好记,据说是个青岛专有的名词。“波螺油子”和我之前介绍过的“普通电台”以及我接下去将介绍的“迷影圆桌派”,都是青岛播客。青岛的口音确实有一定特点,尤其是浑厚的男声,这三个台每个台都有一个类似的声音,让我怀疑这是否就是青岛特色。“波螺油子”的节目每期介绍一个动漫作品,以日漫为主,会穿插国漫。我最初没敢尝试这个播客就是觉得太专业了,讲的都是经典名作。不过,听了之后发现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可以听出来主播本身是个爱好者,并不是从业者,所以视角更偏普通观众。而他在节目里的搭档是个相关的从业者,所以又不失专业性。除了节目最早两期可能因为制作流程不熟悉,对动漫作品的介绍偏少外,后面的节目对听众是比较友好。“波螺油子”最近更换了一个更年轻的节目嘉宾,节目风格是更加轻松了,但如何保持之前的节目深度恐怕是个挑战。“迷影圆桌派”一个比较老牌的影视播客,我之前就知道但没听过。我在《16.影视寒冬下,我们来聊一聊影评类播客》中写过一些我听的影视播客。影视播客是个播客里的大类,数量有很多,但是上手听一个没听过的很难。一方面是风格喜好的限制,不是所有风格都在喜好上;一方面是数量的限制,关注的同类播客过多,更新的选题和内容势必会有雷同或撞车。“迷影圆桌派”的节目介于影评和影视之间,风格上偏严肃,但内容上评价电影的部分不多,主要是分析讲述电影里的人物和情节,并且会迁移到实际生活。“迷影圆桌派”的口号或者说特点是“从心理学角度解读电影”,这样的影视播客倒不太常见。节目前半部分讲述电影内容的部分和“奇妙电台”风格近似,只不过后者以讲述电影内容为节目主体再捎带延伸拓展,“迷影圆桌派”的节目里心理学解读和现实生活延展的比例比较大。所以如果没看过当期节目主讲的影片,节目听起来就会相对费劲。后面的延展部分给我感觉是延展得挺多的,导致听节目后半部分有时会难以坚持。“迷影圆桌派”对我而言还有一个弊病是开通了“喜马拉雅”的XIMI团,每周更新的节目不能当周听到,必须等上一周,以及每月还有收费会员专属的付费节目。(弥补节目制作的开销我能理解,但是对不愿付费的非会员用户不太友好,有些伤感情。形成对比的,“屠龙学院”原本每部电影拉片的最后一期收费节目现在都准备拍卖冠名权来让听友免费收听了...)。“远方周末计划”一个旅行播客因为疫情原因暂停了旅行节目转而做的影视节目,选片也是偏动画和奇幻电影,不过聊影视的时候还是时常无法忘记旅行。我知道这个播客是因为和“喜形于色”的串台,两边的主播性格相投,都比较能聊。(“喜形于色”我在上篇文章介绍过,但也介绍得也不太详细,概括介绍“喜形于色”的难度还要更难,所以本篇就不再介绍了)。“远方周末计划”的节目还不多,给我的印象还比较好,只是没太多好说的。实在要说的话,就是节目的搭档不太固定,其中一个搭档的语速比较快,加上北京口音,对我来说听起来有些费劲。后面似乎好了一些。如果以后没节目听了,我也会尝试听一下旅行节目。“群岛编辑部”“播客群岛”APP的官方播客。“播客群岛”作为“蜻蜓FM”旗下的播客平台,刚出的时候我便下载了,那时没什么使用感受,只觉得又多了一个平台,听人评价其是大学生水平都不如,而后也就没再用过了。后来偶然听某个女性播客,有个据说是某播客平台负责人的女嘉宾不支持播客靠女权节目吸引眼球,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再后来又偶然听了“群岛编辑部”,发现之前那个女嘉宾正是这里的负责人,给了我不少惊喜。这个播客聊公司和播客平台,聊播客节目和听众,也聊生活其他话题。这种选题和定位还是挺神奇的,虽然现在音频平台这么多,平台也表现得愿意和听众打成一片,但录节目的好像还只此一家。“群岛编辑部”的节目风格,让我想起“路人抓马”,不能说有多像,只能说某些点是挺接近。我对“播客群岛”没有特别的好恶,页面足够简单,吉祥物还挺好看,反倒是这档播客让我来使用这个平台。“观棋有语”“观察者网”旗下的音频节目,主要聊政治、军事、外交等时事话题。如果我早点知道,肯定是能入选《23.难得的时评类播客》这篇里的时评类播客。“观棋有语”的主理人是席亚洲。我知道席亚洲最早是在《临高启明》,后来又在B站的观察者网看到他,也知道他在“蜻蜓FM”有一档这样的节目,但我懒得多下载一个平台去听节目,又想当然觉得这种敏感节目不会托管上传到苹果podcast。当然,实际这个节目只是无法在部分泛用型平台搜到,所以也就成了我在“播客群岛”关注的另一档播客。我一直没想明白观察者网为什么要做这个播客,并且还是不定时地乱更新,有时一周能更好几期。这反而让每周按时更新一期的“群岛编辑部”显得更新速度实在有点慢了。
关于时间这次的“2021播客半年榜”是我在上次写完“2020年度榜单”之后就想到要写的。现在的播客推荐和评选,时间间隔长的都是一年一次的榜单,时间间隔短的有每天和每周的节目推荐以及每月的新播客推荐,介于这个中间的则几乎没有看到过。对我来说,评价一个播客,一年太长了,一个月又太短。一年之内,口味可能都变了好几轮,对播客可能已经经历完了从不太感兴趣到喜欢再到不喜欢的整个周期。在一个月内就下结论,肯定是不够的。尝试新播客往往是要等听完喜欢的旧播客还有时间才会考虑,如何在浩如烟海的没有听过的播客里找到潜在的心仪播客也是一大难题。季度和半年度之间我更倾向选择后者,一是有更加充足的时间了解播客,一是可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这半年一年间,播客行业的动作如此之多、变化如此之大,冒出的新播客就让人眼花缭乱,大多数人和机构的榜单推荐都还是以年为单位,我感觉是有些跟不上了。我评选榜单基于的“喜马拉雅”平台的两个功能,都是去年和今年才出的。如果没有这两个功能辅助,在几百个订阅播客里靠脑子里的记忆和平时的印象来评选,难度恐怕要大得多。我在去年写过一篇“播客封面展”,现在想来写得确实不怎么样,但抛砖引玉后面看到了不少更好的播客封面展示,希望本篇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关于评价就像我在上一篇《38.播客内和外的亲密关系》写的,我其实不吝啬我的赞美,只是我更习惯于批评找问题。我和一些人交流发现,很多我觉得还可以的节目,他们听了能挑出很多小毛病,只不过他们没有在评论区写出来或者是同主播交流。他们挑刺的标准比我要细得多,我评价更多是风格、选题和观点内容之类偏大的方面。细节上的问题,如果是能改的,我会提一下,如果是改不了的,我一般也就不提。负面的评价,听到哪里不好就写哪里不好,再加上建议和改进措施,有时还要斟酌出委婉的用词,写着写着字数就多了。正面的评价,我的词汇就显得相当匮乏,有时只能想到“好”、“不错”、“有意思”。以前我也对一些播客写过长段溢美之词,到后来没那么喜欢了,回过头看就有些怪怪的。很多头部的老牌播客,尽管我已经不听,但我依然认可他们各自领域的典型,提到名字就能联想起节目的风格特点,像“日谈公园”的生活相关、休闲放松、插科打诨,像“黑水公园”的科幻、脑洞、幽默自嘲,像“故事FM”的真人、叙事、第一人称剪辑。我有时会称某播客像“日谈”或“黑水”,或者直接称之为“小日谈”、“小黑水”、“小故事FM”,这其实都是对节目风格的描述和评价不低的赞美。然而,有些主播和节目粉丝坚持认为“我就是我”、“我不该被别人定义”,认为这不是好评价。写这次的榜单也是一样,既然是推荐榜单,入选的播客在我看来肯定都有可取之处,如果我的评价里写到了缺点,还请理解见谅。关于榜单我想有必要在这里再说一下我的收听习惯和偏好。我使用的平台主要是“喜马拉雅”,我听的播客主要是偏生活话题、成立时间较短、主播较年轻的非著名个人播客。“喜马拉雅”的订阅上限是600,为了能关注更多新播客,我已经取关了很多听过不听了的播客和虽然喜欢但长时间不更新的播客。有些取关的播客我会在“小宇宙”上订阅,方便关注近况以及看看节目的评论。下面的第一张图是“喜马拉雅”上的“听更新”功能,相当于是播客的特别关注列表。如果说六百上限的一般订阅是“大名单”,那么这个就是我平时优先选择的“首发名单”。这份名单大多时候都在30个以下,所以我还不知道平台设定的上限是多少。和半年前的截图比较,可以看出来这半年的变化并不小,将近一半的播客被更换了,这正是这个列表没有被填满的原因。下面的第二张图是“喜马拉雅”上的“我的书架”功能。这个功能显示的是总收听时间和近期收听的播客。图片里没有按照收听时长、收听频率、历史记录来排序,所以这个逻辑还是挺迷的,大致可以看出我最近收听的播客、收听这个播客的总时长、收听过的节目占其总节目的比例,所以这张图上显示时间长、比例高的就是我比较喜欢的节目。2021夏播客半年榜本次榜单一共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旧爱播客榜单”、“新欢播客榜单”、“魅力播客榜单”、“潜力播客榜单”。收听的优先级和喜爱程度可以认为是从高到低依次排列。一般的榜单都喜欢把大奖放到最后,我是觉得从喜欢到没那么喜欢更容易排序。榜单入选的播客主要来自上面两张截图之中。有些出现在截图里的播客由于选题风格和更新频率不够稳定未能入榜,还有些因此被移出了“听更新”,着实有些可惜。旧爱播客榜单入选本榜单的是我半年以前就喜欢的播客,也是更新后我第一时间就会收听的播客。这类播客其实不这两个,实际上第一张截图排在后面的几个播客,像“钱粮胡同”、“本味话馆”都可以称得上是我的“旧爱”,这里只选取了两个最有代表性的“旧爱播客”。这些播客都是我收听时间比较久并且对每周的新节目还怀有期待的,这在口味变换如此频繁、播客“流动性”如此之高的我这里属实不易。“花花局外人”“2020年度播客榜单”中的最佳播客,再次成为半年榜中“旧爱播客榜单”第一位,这应该不是什么稀奇事。尽管这半年因为节目主播之一的李加州的缺席让节目内容少了些许高光,但强在节目各方面比较稳定,并且作为一档不太新的成熟播客还能每期给人一定的意外惊喜,可以说是非常难得。随着主播李加州的回归,我相信下半年的节目应该会更加精彩。“差点儿FM”这是一个在上次的“年度榜单”中出现,但没得到我太多夸奖的播客。“差点儿FM”确切说可以算是我“旧爱”中的“新欢”。关注的很早,听得比较晚,直到这半年我我才听这个播客逐渐听得乐在其中。除了主播阵容、节目风格和更新频率的稳定以外,十分活跃的节目氛围和对外人稍有冒犯但自己人之间完全没有问题的玩笑尺度的控制是吸引我的两个点。这半年里我一度非常喜欢他们,不过最近几期节目有从各自生活变成奇异事件的趋势,似乎没那么有意思了,能否继续让我喜欢还有待观察。新欢播客榜单入选本榜单的是我这半年之内才开始听却十分着迷的播客,入选的两个播客我都听了大部分节目,也都比较合我胃口。由于短时间内听了大量这两个播客的节目,我对这两个播客的痴迷程度不低于上两个旧爱播客。能在关注列表里发现这两个播客,称得上是这半年内最让我高兴的播客事件之一。“下班后研究所”播客名看着平平无奇,前三个字“下班后”让人联想到很多关于城市白领聊职场话题的播客节目,我对此类播客大多不太感兴趣。播客的实际内容更贴近后三个字“研究所”,总能以自嘲和解构的风格讨论影视作品、名人往事和海外生活等话题。聊天风格有点像“黑水公园”,属于小众且迷人的播客。“冲浪商店”主聊志怪历史、生活杂谈和电影评论的江苏播客,节目选题、说话口音和聊天风格与另一个江苏的播客“引力社”有些接近。“冲浪商店”给我的感觉没那么浮夸、更加有料,像介绍封神榜、阴阳师、日本战国等系列节目的内容都是信手拈来、侃侃而谈的,不像很多其他节目有明显查资料、读资料的感觉。从节目的封面、子栏目的设置和录制剪辑都能看出,“冲浪商店”各方面做得都比较精致,算得上是一个成熟播客。现在关注量不多,我认为一个原因是和成立时间有关,2020年10月才成立。还有一个原因是和栏目名称及标题起得太有个性、不够直白有关,我之前是听过两期“冲浪商店”的电影节目,听完没有动力去听其他节目,后面是因为极偶然点了一期其他节目,才算入了此坑。魅力播客榜单入选本榜单的是有明显特色和亮点的播客。特色和亮点强到足够让我忽略他们的缺点和不足。当然,这些播客并不完美,否则应该已经往上一层成为旧爱或新欢。“莽街Radio”几个在杭州的九零后年轻人一起做的播客,风格最近越发接近“故事FM”。每期节目都能从身边找到一个有故事的嘉宾,起的标题虽然看似夸张但听下来却都不是标题党,称得上是平民版“故事FM”,这在我看来已经很不容易。每期节目听下来给我感觉还是比较满意,只是对下一期没有特别的期待。其中缺少的,我觉得可能是节目有些性冷淡风,主播与评论的互动不多,以及节目里主播自身的表达还不够。“好菇蝶”&“不会说话”一个公司里产生的两个三人播客,有一个共同的主播是老板大白牙。“好菇蝶”之前的名字叫“口音很重”。两个播客一个是“不会说话”,一个是“口音很重”,看起来很像,但实际风格迥然不同。“好菇蝶”的风格是活泼奔放,“不会说话”的风格是细腻敏感。将“好菇蝶”的原名“口音很重”理解为“即使口音很重也要大声说话”,那么才能搞清楚和“不会说话”的不同。两个播客都有的一个问题是更新不固定,不过有些特色可能更新得多了反而不明显了。潜力播客榜单入选本榜单的是优缺点并存、还不太成熟的播客。在主观上,我想鼓励入选播客继续发扬优点、改进不足。但在客观上,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我的“听更新”列表里最可能被淘汰和更换的播客。“喜形于色”一个人默默做了两年多、还没多少听众的播客,我分析原因可能和封面以及播客名称的副标题里加了“脱口秀”有一定关系。我知道这个播客还是因为和“本味话馆”的串台,“本味话馆”的主播馆长在串台节目里剖析自我,聊了很多关于自己性格的事情,这在他自己台的节目里很少听得到。这期节目之后,还是和几个播客的串台节目,给我的感觉都还不错。“喜形于色”主播八代是个很能聊的人,所以和谁都能聊。如果不是往前听,发现历史节目时长跨度太大,长的有一两个小时,短的就十来分钟,以及音质比较粗糙,这个播客应该能够入选到上一层的“魅力播客榜单”。“说山道是”三个九五后年轻人向我自荐的播客,播客名的谐音成语和节目片头的片段堆砌完美触及我最不喜欢的两个点,也是新手播客的两大雷区。节目主要有生活和影视两大主题,风格还不太稳定。我听下来感觉有几期还好,有几期不太喜欢。和主播交流过很多,最后还是尊重他们自己的想法。最近的节目越来越偏影视方向,给我的感觉总有点故作少年老成。“石周记”一个水晶商人做的播客,聊珠宝,卖珠宝。在播客出来之前,主播就和我有过交流,因为有明确功利目的,我是劝过不要做播客的。节目录出来后,问题就更多了,节目都是从珠宝行业从业者角度聊事情,对于消费者和圈外人听得是一头雾水。因为提建议提得太多,我一度以为主播会放弃做播客或者不再与我联系。结果他还在坚持,节目也做了较大改变,请了更加年轻的圈外人作常驻嘉宾,所以最近三期我认为进步很大,值得鼓励和继续关注。“高下立判”一个偏科技但又那么科技的播客,播客的开场词很好地概括了自身的特点——“这是一个科技与人文主义结合,对一个话题进行意识流随机发散的对谈节目”。科技话题加播客名“高下立判”,总给我一种极其犀利、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但实际上主播不是专业的科技数码博主,声音和说话风格有点像“日谈公园”的李叔,有时候听节目会让人觉得还是我更懂一些,这恰恰是我继续听下去的原因。除了播客名和我不太感兴趣的科技主题,节目还有的缺点我觉得是没有固定嘉宾以及选题比较发散,这些可能都是听众少的原因。“亚!文化人”新关注的几档聊游戏、动漫、影视的播客的其中之一,名字起得很有记忆点,节目说实话印象不太深,还需要多关注一段时间。结语潜力、魅力、新欢、旧爱,写到最后发现这就像是游戏里的等级天梯,在这下面的还有小名单、大名单以及未被发现加入到大名单里的播客。大浪淘沙,从这些播客里寻找符合自己口味的播客,收听并且其形成联系,这或许是听播客的一大乐趣。我有时会怀疑自己的要求是否定的太过严苛,导致喜欢的播客经常在换。也有人从来就只喜欢固定几个播客,或者其他人推荐什么就去听什么。但回过头想想,这样才能有内容写出不同的榜单,否则听来听去都是哪些,又有什么好写的。现在的榜单和推荐大多是这样,上榜的往往都是那几个熟面孔,并不是其他播客不如这几个播客,而是他们本来就足够有名气,推荐他们最保险。最后再申明一下,以上内容全是基于我个人的口味偏好和涉猎范围。如果你有喜欢的播客推荐,或者你想就自己的播客与我交流,欢迎在下方留言告诉我。我们年底的榜单再见!
有将近三个月没有更新这个专栏了,上次更新还是有关春节档的内容。这其实符合我自己预定的计划,就像在上篇文章结尾写的预告,我原本的计划是等到六月初更新一篇半年度的播客榜单。反倒这篇文是我的临时起意,关于这个主题的很多事情和想法是一直以来发生和沉淀下来的。随着要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半年榜,重新打开封闭了三个月的表达欲,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前开闸泄洪,说一说我听播客的近况和其他想说的话,避免在正式的榜单里控制不住加入太多无关的废话。我将“纷繁芜杂”用到了上一篇文的标题其实不太合适,因为春节档的播客确切说是挺寂寥的,同样寂寥的还有之后的清明、五一两大假期。播客毕竟不是大众消费品,不论大众还是消费品,两者都搭不上边。想在假期看到比往常更多的节目更新是很难的,因为播客主播们也想趁着假期休息和旅行。即使是大众消费品,像电影在这些假期似乎也不如风景名胜受欢迎,除了春节其他假期的电影市场好像都很难称得上是完全意义的节日档。“纷繁芜杂”应该被用来形容这半年的播客行业,新出的播客节目就不必说了,各大音频平台和头部播客都动作频频,各种新出的播客软件让人眼花撩乱,还有线上线下的播客聚会和交流活动等等。这半年,播客越来越像是正在野蛮疯长的草,纷繁芜杂的。这些行业上的事对我倒是没什么影响,以至于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真正想写的内容,最多只是在“即刻”上吐槽几句。要说这半年对我有影响的事情,那还是在列表中重新发现了几个比较喜欢的播客,这个我会在下一篇播客榜单里细说。还有就是我常用的音频平台“喜马拉雅”将订阅上限从500调到了600,以及应用的界面做了比较大的改变。当然,行业新闻有时该看还是会看一眼,看到的文章我都会分享到我创建的知乎“播客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播客和亲密关系我想先说一下亲密关系。亲密关系在不同的人的理解里,意义是不一样的。对于我这样一个男性,并且是原生家庭些许缺爱、不太擅长人际关系、有些过分独立的男性而言,亲密关系并不是一个很正面的词。我看到很多女生会渴望“甜甜的爱情”,但几乎没看到过男性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对爱情十分渴望的男性。男性对“甜甜的爱情”就不渴望吗?我想不是的,追求甜,不论是味觉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人的本能。男性不说“甜甜的爱情”,除了这话带有一定女性特征以外,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男性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纯粹“甜”的爱情,对于不完全存在的东西,追求是没用的。女性或许是因为更感性和简单一些,对于“甜”或“爱”,认准了就可以忽视这二者以外的其他因素。这个小观察除了说明男女之间的思维差异,也用来说明我对亲密关系的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带来幸福感的同时,势必也会附带矛盾与不和谐。处理不好矛盾与不和谐造成的伤痛,有时候可能比亲密关系带来的幸福感更加强烈。这就不难理解有些人为了避免伤痛而抗拒甚至恐惧亲密关系。这也就是我上面说的,对于不同的人,亲密关系的意义并不一样。播客中的亲密关系,主要是主播和主播的亲密关系,主播和听众如果关系近,我认为也能算亲密关系。主播和主播之间的亲密关系,多见于主播是夫妻或者情侣的节目,也有些两个女性主播的节目是这样。两个直男主播的节目,我听过两人配合默契、动不动就开车或开对方伦理哏玩笑的,但给我的感觉都不是这种亲密关系。主播与主播的关系我几乎不听夫妻或情侣播客,因为作为第三方,主播两人间的亲密关系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由于此类播客听得少,这里实在没什么好评说。不过,有一期让我印象深刻的女权话题节目刚好是夫妻两人的对谈——“直来直去”的第八期《为黄奕吵架:女权和直男的婚姻还能继续吗?》。“直来直去”这个播客我只听过这一期,看了前后的节目应该都是请的嘉宾,只有这期是女主播和丈夫对谈。我将这期节目称为“女权话题的唯一指定收听节目”,原因是这期节目是我听过的女权节目里难得的男女比例一比一并且主播两人关系刚好是夫妻、男女两方观点十分典型而且都认为自己理性客观的节目。除此之外,虽然由于收音的问题男主播在音量上稍有劣势,但他的逻辑思维和语言表达都很不错,能够代表很多男性对女权的看法。从亲密关系的角度来说,两人在一个即便说不上是原则问题也能说是重要观念的事情上有如此大的分歧,一方面需要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则要维持当下的日常婚姻关系,让我听得着实有些着急。只是因为是女权话题,我非常乐于见到双方能够暂时忘记身份关系,在节目里充分辩论。延伸到其他更多的夫妻播客上,我仍是不大愿意听的。两位女性主播关系亲密的播客,我最先想到是“路人抓马”。这里要说明的是“路人抓马”两位女主播的关系其实不是最典型的亲密关系。正如播客名中的“路人”和“抓马”,她们的亲密关系中还存在着一定的“路人”成分。不过,因为她们聊的主要都是个人话题,并且彼此的沟通十分坦诚,加之在我看来分量不低的“抓马”成分,综合下来她们关系的亲密程度是挺高的。因为亲密关系和个人话题的原因,我后来决定不再继续听下去。我之前就预见到了这个播客接下去能吸引到更多粉丝,因为让我不再听下去的两个理由正是让很多女性听众喜欢和继续听下去的理由。对于“可爱”的态度,直男里或许还能分出普通直男和钢铁直男。钢铁直男对于“可爱”的态度和“亲密关系”一样没那么正面。“可爱”是一种抓马的状态,抓马就有表演的成分。很多女生知道“可爱”是抓马的,她们依然会喜欢“可爱” ;“可爱” 的女生知道“可爱”能让她们被喜欢,所以会更加喜欢“可爱”。这个循环可以说明女生与女生间的相互吸引,以及女生对男生的吸引。但钢铁直男是是抓马的绝缘体,不在此范围之内。不少年轻女生做的播客都脱离不了“可爱”的特点,这正是我不太听女性播客的原因。“蓬松电台”一个是我还在关注的“可爱”风格播客,我还在关注的一个原因是她们更新比较慢。就像吃一个棉花糖是甜的,连吃两个则会齁和腻,听播客给我的生理感受是一模一样的。还有一种更加私密的播客,我称之为私密播客或者个人播客。这种播客有点像私下偷录的录音,实际当然不是偷录的,只是主播在聊天时不太考虑录音设备和听众的存在,所以节目性弱,聊得非常随性,有时会有比较私密的内容。类似风格现在比较多的是单人播客,单人播客聊的是主播的想法,诉说对象只有听众没有其他人,不属于这里说的主播之间亲密关系的范畴。从听众的角度来说,听这种节目能满足一定的偷听欲,但听多了其实也会无聊,毕竟聊天内容大多是私人琐事。如果节目录音清晰、剪辑精良,又或者主播“镜头感”强、渴望播放量、与评论互动积极,这类节目原始的偷听感就不存在了。这类节目我听过的代表是“Duang地一下恋爱吧”,这个播客现在似乎已经停更了,近似随笔日记的公众号文章还在更新。主播与听众的关系主播与听众的亲密关系主要表现就是在评论区以及微信群的互动。“小宇宙”上线后播客评论区互动的氛围越发浓郁,客观上拉近了很多主播和听众的关系。主播与听众在评论区的亲密互动,除了主播本身热情主动,不排除有为了订阅量和评论数的考虑。我不能确定是否有必然联系,我观察到现象是一些播客在某期节目评论量超过往期节目后,这期节目上“小宇宙”首页推荐的概率就会有增加。随着播客订阅量的上升,听众和评论数只会越来越多,这种主播和听众的亲密关系最终会发展为社群关系。所以虽然语言亲昵、交流频繁,这种关系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亲密关系。“路人抓马”是最早在“小宇宙”让我觉得评论区热闹的播客。这不奇怪,“路人抓马”的主播是两位年轻女生,聊的都是两位主播的个人话题,受到不少听众特别是女性听众的喜欢,节目容易让人有共鸣并且参与话题讨论,两位主播性格不同,不过都喜欢在评论区与听众互动,使原本单个主播代表播客回复时的评论数乘了不止两倍,一来二去地评论区就越来越热闹了。将评论区的热闹发挥到极致的是另一个播客,以前叫“批事没干”,现在叫“凑近点看”。“凑近点看”的主播是三个有辩论和综艺背景、非常能说会道的男生。我在前面的文章中说过这个播客有成为爆款的潜质,我也说过我在犹豫要不要收听他们的节目。后面发生的实际情况是,这个播客现在确实是越来越火,我收听了一段时间后确实没再听了。“凑近点看”的节目没什么问题,内容兼具创意和有趣。我不再听的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们太火以致变得大众了,改名其实就是一个象征性事件,他们需要为今后更好地发展做考虑。“凑近点看”的三位主播对听众热情倍至,他们将听众称为“amigo”。“amigo”一词我就是从他们这里学到的,我的理解是类似短视频中常见的“家人们”。“凑近点看”的评论区三位主播“火力全开”,回复及时、高互动率和一条评论会被多个主播回复,让“凑近点看”的评论区像是一个即时聊天软件,也让他们收获了一大批节目粉丝。这里插一段题外话。我认为“凑近点看”有成为爆款播客的潜质,主要是因为我感觉到三位主播对语言节目很有经验。包括评论区互动积极、宣传材料制作讲究,都表明他们不是这方面的小白。随着加入播客制作大军的人越来越多,确实出现了一批这样的非业余选手。我这里可以再举两个——“一窍不通”和“三元电台”。“一窍不通”现在已经挺火了,主播原本应该就是从事媒体行业的,所以节目邀请的都是比较有故事的人。节目内容新奇、有干货,并且更新频率也不低,这让“一窍不通”成为了播客届的新起之秀。另一个播客“三元电台”虽然在节目的录制和剪辑方面也都挺熟练,但从选题和节目内容可以看出他们走的还是网络电台的老路,这让他们的节目至今仍播放寥寥。言归正传,播客中还有一种主播和听众关系比较特殊的,那就是单人播客。“小宇宙”推出的试播集和第0期播客等活动,客观上降低了播客制作门槛,鼓励更多人发布播客节目,推动了今年上半年新播客数量增长的小高峰。如果不追求内容输出和播放量,只为记录心情、抒发表达欲或者为做正式播客练手,时长较短的单人播客是很好的选择。单人播客由于主播只有一个人,听者除了主播自己就是节目听众,主播和听众之间的关系不由得会更近一层。因为没有第三者参与,主播的讲述往往也会更真诚。当然,向听众输出观点和记录自己想法的两类单人播客肯定是不同的,这里说的是后一种。这种单人播客和上文说的私密播客有一定相似之处,主播都是随性表达,听节目都有点像是在偷听,主播和听众在评论区都不会有很多交流。我最近听的一个这种播客叫作“观众Talk”,是一个男演员做的单人播客。我对这名演员完全没有了解,刻板印象让我觉得演员就是明星或者以后能成为明星,所以听这个播客就像是能让我了解明星成名前和私底下的生活状态。我与播客主播的关系这部分内容是我想写本文的主要动机,我之前犹豫过很久要不要写下来,因为这些内容有关我的自我剖析以及我和一些播客主播的私下交往。在这些事件中,我和当事方不论谁对谁错,我感觉把这些内容写出,曝光在大家面前总是不太好的。让我最终决定要写的主要原因是我发现有些事情竟然不是个例,类似的情况还在重复不断发生。我需要一个机会梳理总结、自我反省,我也希望这些事能够让主播们带来一定思考。我要承认我不是一个高情商的人。我并不吝啬我的赞美,听到好的节目我都会留下夸奖。但我更是一个很能发现问题、提出负面评价的人。这导致我写的正面评价可能只有简单数字,我写的负面评价可能是按行或按段计算的,并且频次上很难说谁高谁低。我自认为自己写的负面评价全都有理有据,大多数还会附上改进的建议。我以前从不觉得我写的负面评价会和其他恶评一样被主播们厌恶。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我开始“播客评论”的一个重要动机就是因为我写负面评价被“黑水公园”拉黑,这之后和播客关系搞僵的事情屡屡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本能地更喜欢新播客,重要原因就是新播客节目不成熟、听众和评论数还少,所以对我的负面评论没那么抵触。我意识到我身上存在的问题,是有一天我实在无法忍受父母将我视为小孩子对我唠叨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说教甚至喜欢当着其他人的面批评我的某个缺点时,我才猛然发现这和我时不时地给播客写负面评价是多么的相似,那些之前接受负面评价、看上去和我关系不错的新播客在到某个时点后对我的态度就都会发生变化。播客主播不想看到公开的负面批评,大概和我希望在父母面前保有作为成年人的尊严是一样的。节目期数、订阅数、评论数和粉丝群人数随着时间往上增长,新播客到达某个时点就会成为成熟播客,不愿再看到我提出的负面评价,而这个周期其实我已经经历了好几遍。当我明白到这一点、开始控制自己的行为时,我和最近听的两个新播客的关系已经有些僵了。这两个播客,一个是“石周记”,一个是“说山道是”。“石周记”是一个水晶商人做的关于珠宝的播客。在这个播客还没诞生之前,我就与其主播有过交流,我知道他做播客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卖珠宝做生意,我想不通为了这个目的为什么不选择直播或者短视频而来做播客。对方的回答是播客和短视频中的假货太多,播客更加真诚而且未来前景很大。我没能在播客的商业价值方面说服他,所以有了后来他的播客。可能最初他的节目问题确实比较多,也可能是我提建议提得过于热心,连续的“轰炸”似乎把他说得都有些泄气。尽管作为一个拥有丰富社会经验的生意人,他直言我给他指出问题是在帮助他,如果不愿意听到负面评价他也不会来找到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后面我和他的交流的确减少了,他减少了让我提建议的次数,我也不敢随便提出我的看法。另一个播客“说山道是”是三个95后男生聊天的播客,这三个主播人很热情谦虚。即使是这样,我和他们关于节目的负面问题聊得一多,不论是私底下的关系还是群里的氛围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在我领悟上面这个道理之前,其实还有一件标志性的事件,那就是我和“第七电台”的事情。“第七电台”改名前是“D7电台”,我在前面的文章里介绍过这个播客。“第七电台”的主播一石和“隔壁电台”的主播叨崔是朋友,他们以前一起做过播客。我因为节目的某些问题不再听“隔壁电台”和叨崔也闹得不太愉快,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与“第七电台”再发生一遍。当我发现一石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后,我为这个担心松了口气,然而后事的结果让我刷新了对墨菲定律的认识。在“第七电台”还没有几期节目的初期,一石就找到我,和我交流他的播客。他的播客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提的看法里,一个是“D7”的含义有点隐晦,不容易让人记住,可以想个与之有关的slogan让人加深印象,这条建议被采纳了;另一个是两位主播的笑声比较大,特别是女主播小貅,如果以后节目火了可能会遭受批评。事情的导火索是在大约半年之后,“第七电台”的一期节目上了“小宇宙”的首页推荐,在那期节目的评论区如我预言的一样出现了很多关于女主播“吵”、“聒噪”、“声音嘈杂”、“笑声太大”之类的负面评价。随后,主播和他们的朋友们、发表负面评价的听众、维护主播的听众、维护发表负面评价听众的听众,几方观点在评论区发生了激烈的交锋。主播一方的观点是这些负面评价观点无理、语言粗鲁,是对主播的人身攻击和网络暴力。他们认为节目是免费发布的,“不喜欢可以不听”。发表负面评价的听众一方的观点就是那些简短的负面评价本身。维护主播的听众一方的观点比较多样,有说主播声音并不吵、笑声并不大的,有说这是网络上典型厌女症的,有赞同上述主播反击言论的。维护发表负面评价听众的听众一方的观点是是声音嘈杂和笑声太大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客观存在的情况凭什么不让说,并且这一方反对将声音问题与性别问题混为一谈。在几方交锋接近尾声时,主播一方使用了威力更强大的武器——紧急加更了一期讨论此事的加更节目。主播在节目里的观点和上文说到的大致相同,这期节目我其实没听多少,因为我在听到主播在节目中感谢了维护主播一方观点、将评论区的负面评价定义为厌女症的听众时,我就没听下去了。将负面评价定义为厌女症上升到性别问题,是所有观点里我认为最离谱的。主播公开感谢这种听众,要么主播本身就是非常具有女权意识的人,要么主播为了己方同盟可以不顾具体的观点和出发点。对于这两种情况,我都十分不乐于见到。由于这期加更节目和节目中的感谢,我最终没忍住在这期节目下发表了篇幅不短的评论。内容大致是我知道我发表的观点观点大概率会被讨厌,但是我还是认为我应该发声。我站听众一方,声音的问题我很早就有发觉,我之前的预言现在发生了,这能证明声音是个客观存在的问题。正因如此,我不希望将这件事和性别问题扯上关系,我也不认为负面评价就是主播认为的网络暴力。主播里,一石给我的评论点了赞,小貅给我写了长篇的回复。小貅回复的内容大致是她对女权不太关注,但她很感谢那位帮助她的听众。她认为语言礼貌地发表负面评价可以被接受,但评论区大部分负面评价语言粗鲁,所以就是网络暴力。后面,我和她又互相几次回复了长评,由文字很长、观点复杂、语气还有些激动,总之最后不但没能达成共识,还搞得很不愉快。在我写给小貅的回复中,我给出过开导她的建议——笑声大是因为她性格开朗,想要消除负面评价的影响,要么迎合听众,要么无视评论,改变性格是不可能也不需要的,无视评论才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下次再上“小宇宙”首页,再出现大量关于声音的负面评价,还要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交锋吗?由于各种原因,我的这番开解也没有被她理解。对于这件事情,我完整的看法是这样的。笑声大是“第七电台”的节目客观存在的情况,我初听时就能明显感觉到。后来由于他们的节目听得多了,风格上逐渐习惯接受、情感上与主播建立连接,所以对声音的问题愈发地不敏感。主播一石和小貅都是性格极开朗的人,两人笑声的频率和声量的确都高于一般人,后面加入的主播海舌是三人中笑点与我最接近的主播。主播们这次对这种负面评价反应如此之大的原因是,他们之前很少听到过这方面的反馈。具体原因是一方面生活中的同事朋友对他们的性格风格习以为常,另一方面是他们的节目之前受众较少,听众中很多还是熟人,导致这方面反馈缺失。上了“小宇宙”的首页后,节目涌进大量被首页推荐吸引来的听众。这些听众对推荐节目有更高预期,与播客和主播又未建立连接,所以敏感地发现问题,无顾及地发表直接粗暴的负面评价。经过这次评论区的观点交锋,我和“第七电台”原本的连接发生了断裂。当角色从熟人变成路人,我对他们的笑声重新变得敏感。两位主播都是笑点极低的人,我是一个笑点很高的人。我无法理解他们的笑,也就在大多数时候无法与他们共情,听节目的乐趣也就消失了。由此,我逐渐地减少了收听“第七电台”的次数,直至不再听。如果这事是单独个例,我依然不愿把它写出来,这事只能说明我没能处理好人际关系。出乎我意料的是,类似的情况还在陆续地发生。后续,不止一个播客经“小宇宙”首页推荐后,女主播在评论区被批评,并且连负面评价的内容都十分相似。一个即友听了某播客后发表了维护主播一方的评论,我和她辩论的内容都是之前情形的复刻。类似的情况不断出现,似乎都能成为一种现象。我对这一现象中的其他播客不甚了解,如果是和“第七电台”这个例子情况类似,我想会坚持我上面所说的观点。就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津津乐道”的主播朱峰发布了这条动态:在女主播音轨300hz位置每拉升0.25db会降低对女主播的差评10%,困于被吐槽女嘉宾/主播声音不好听的友台可以试试看。当然我个人觉得这种对音色的恶意评价,甚至因为音色去差评女性主播的内容表达的行为非常令人讨厌,我觉得这是音频世界的性别歧视。但既然视频能接受美颜,处理下音频使得声音更好听也许并无不妥吧。我转发并评论了:可以试试吧,虽然我更觉得如果女主播声音大或声音尖会让人听觉不适是一种客观情况。在“音频世界的性别歧视”之外,我的解释是这样:女性的音调天然偏高,播客女主播大多比较活泼开朗,录播客相比出镜录视频更加让人放松,容易大声说话和放声大笑,再加上录制过程中声音保存的失真以及无法否认的对女性的刻板印象,才导致这个现象。声音总是先发出然后被听到的,很多时候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既然无法同时让所有人满意是一个公理常识,选择平和且大众还是尖锐且小众,播客们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我犹豫了很久这篇内容到底要不要写出来。春节档播客的纷繁芜杂让我的心绪也变得杂乱无章,用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我对播客热情已经出现了退烧,如果现在不说清楚状况,下一次想写文章的时候恐怕更难一次说清。对播客退烧的原因退烧的原因来自多个方面。现在想来,当我逐渐放弃成熟老播客、只关注初创新播客的时候,可能已经埋下了这个结果。之前尽管不收听,我还会把这些老播客放在关注列表里,后来新播客实在太多,又因“喜马拉雅”的关注列表数量有限,我最终决定将不再听的老播客逐渐取关,取而代之各种不认识的新播客。一些老播客的动态我会在“小宇宙”上看,在“小宇宙”看shownote还不用点开让节目播放。而头部播客的公众号可以更多了解到播客产品和行业的资讯动态,订阅这些公众号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与他们自己的播客关系不大了。很难说是我对播客的要求过高还是新播客做得不行,现在我的关注列表里满是没听过的节目,但同时又很难找到一两期想听的节目。新出的播客越来越多,起的名字也越来越怪,让人很难记得住。还有封面、标题、节目片头、话题选择、聊天节奏等等,都给我无所适从的感觉,难以找到一期有耐心完整听完的。全女性主播的播客在播客比例里越来越高,不谈性别议题,男女在思维想法上的距离过大,大部分全女性主播的播客无法和我有共鸣,小部分感觉不错的往往一次也只能听一两期,很难有动力一口气听上很多期。以前的老播客,很多都是能一听听一天甚至连着听几天的。播客的新老大小是其一方面,其二是春节假期的影响。大部分的头部播客包括普通播客在春节是停更或者减少更新频率的,一部分的播客保持了平时的更新频率,还有一小部分的播客是增加了更新频率。假期给我的感觉是让播客整体消沉了下来。实际上不止是春节假期,春节之前的Clubhouse已经吸走了播客的活跃度,而且吸引走的不单是播客听众,还有很多播客创作者。虽然这个热潮到现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但也足以见得国内播客行业的脆弱,一个半新不新的东西都能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要说播客还有如何光明的前景我觉得是要谨慎了。其三是春节话题的单一。去年春节我就总结过广大播客节目话题总归是那几个,但去年怎么说也是疫情导致的全体居家隔离。今年春节话题的单调性甚至超过去年,春节前的主要是年俗和就地过年指南,春节后的主要就是春节期间的吐槽和春节档电影评价,而且春节档的电影评价听起来感觉都差不多,没听到观点独到或者聊得意思的。如果还要再加一条,那么其四就是我发现通过播客其实很难交到朋友。“小宇宙”出现之后,很多播客将“小宇宙”作为了主战场,“小宇宙”之外平台的互动变少,很多评论都没有回复。再加之,一过年所有人似乎都回到了线下社交,连微信群的消息都变少了。通过播客交朋友,更像是我的一厢情愿。电影春节档和播客春节档今年的电影春节档,一方面是票房和讨论的热火朝天,另一方面是整体感受的不尽人意。比起电影内容里的反转,现实中关于电影票房和评价的反转似乎要激烈得多。有影评播客初二初三就出了影评节目,有些聊的还不止一部。像我则是等到第一波观影热潮退去之后,初七初八才开始走进电影院。这里的时间差让我和一部分影评播客擦肩而过,尽管出得早的节目大多不涉及剧透,但观影之前听节目也很难参与讨论,而观影之后回头找来听的节目毕竟是少数。所以,对我来说,与赶早出的单部影评节目先比,这两天出的春节档电影串讲节目要更有参与感。我对“唐人街探案”系列一向是不太喜欢的,前两部尝试去看过,但都没能看完,打闹的情节和两位男主角的演技让我对这个系列无法直视。因此,当《唐人街探案3》在全民期待中只预售就达到十亿时,我对这部电影是越发反感的。在春节档正式拉开后的两天,“唐探三”的票房虽然领先但口碑全面扑街,这时我的心情才有些平复。不过,几个熟悉的影评播客都在节目里为这片说好话,这种反调让我想不通他们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水平还是收到了片方的宣传费。当然也有狠批这片的播客,只是这些狠批的播客明显更偏平民化和主观化。从以看笑谈看待“《你好,李焕英》的票房能否超越《唐人街探案3》?”这个问题,到不得不正经地看待,再到逆转真实发生,事情在变化,我的态度也在变化。说来讽刺的是,春节档我第一部看的是“唐探三”,因为这电影口碑下滑后但排片还很高,所以时段好、票价划算、不用人挤人,实在没理由不看它而去看别的。看完“唐探三”我的感觉是,它没想象中那么差,至少我看完了,全程也没太分神。我有些相信那些为“唐探三”说好话的影评播客说的是真心话,尤其是当我看完“李焕英”之后。除了最后的一个反转还有些许亮眼,“李焕英”给我的感觉就是小品的堆砌,因为缺少线索的牵引,几次都有玩手机的想法。这两部电影同时放我面前,我还是希望“唐探三”票房能够更高,因为“唐探三”至少料是足的,虽然可能味道不够好。从“唐探三”口碑下滑到“李焕英”票房登顶,这不是一种纠偏,而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唐探三”就像是做了几年的老播客,虽然油腻,但人家是全职在做。所谓的“唐探宇宙”就像播客矩阵,对非受众可能什么也不是,但对粉丝确实是个宇宙。“李焕英”就像被推荐上首页的新播客,有感情、有故事,但也就仅此而已。因为感情真挚被忽略掉的其它问题,不会因此就消失了,而这样的内容只适合偶尔感受一回,没人受得了时不时来一下。我更喜欢的另两部电影——《刺杀小说家》和《哪吒重生》,不但排片少而且在网上的口碑不太好,我听到的播客倒是都挺喜欢它们的。这两部电影以及“唐探三”都不是适合全民观看的电影,“李焕英”或许赢就赢在这点上,这是我比较能接受的原因。和这三部电影一样,播客现在看来也不是适合全民的事物,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播客的春节档才比平时更加冷清。或许有人认为评价电影就应该评价电影本身,但是事物都是有联系的,确实在不同时间、不同心态去看一部电影的感受都完全不同。像我这样看几部电影都能有些不一样的心路历程,影评人们常自诩几刷电影又是能写长篇影评的人,为何影评播客里的观点都是如此单调,不是夸就是骂,难得听到两方观点都有并且能有交锋或者互相吸收的都是少之又少。这就是我现在听多数影评播客觉得内容都差不多的原因,真希望能有些有趣的节目。最后多提一句,我前两天刚发现“喜马拉雅”原本500的订阅上限已经取消了,新的上限是多少我还不知道。春节结束后,大多数播客应该都回到了原来的更新节奏,我也是需要回到将听播客作为生活调剂的状态,下次更新可能要等到年中了。
与影评类播客的重逢直到最近,我才开始正式重新收听影评类播客。影评类播客原本是播客里分量极大的一个类别,但在过去一年时间里似乎被遗忘了。去年上半年电影院全都在停业状态,复工得比其他行业都要晚一些,这对电影行业来说是很大的冲击,对普通人来说这半年几乎是和电影隔绝的。去年下半年开始,虽然我也零星看了几部电影,听过几期聊电影的播客,但由于听播客的时间有所减少,首选的都是熟悉的闲聊播客。这大半年时间的空白,让看电影、评论电影和听其他人讨论电影的动作都变得生疏。直到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电影才算真正回归了生活。这段看的电影多了,关于电影的讨论也变多了,我也才与影评类播客真正重逢。我在2020年年初写过一篇《16.影视寒冬下,我们来聊一聊影评类播客》,将我收听的影评类播客和疫情对播客的影响这两大话题串起来讨论了一下。这篇文章里列出的四个影评类播客,除了“什么电台”内容和风格不太合我口味以外,其余的三个我都已经重新开始追更了。“屠龙学院”做的是电影拉片节目,主要是分解细聊经典老电影,所以这一年对他们节目的影响不大。“奇妙电台”做的是包括老片和新片在内的故事讲述和主观评论,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去年下半年有三个月减少了更新频率,这也是这个播客从我印象中淡化的很大原因。“准风月谈”做的是比较规矩的影评节目,有影片信息介绍、主播打分、优缺点评价以及相关电影推荐等环节,过去一年他们尽量做了不少院线新片的节目,当然也夹了一些美剧国剧、没在国内上映的外国电影、经典老电影和电影大师专题等节目。目前对我来说,这三档影评类播客已经可以满足我的绝大多数对电影交流和讨论的需求。影评类播客数量虽多,但风格、观点、评价体系都很不一样,所以想要接受一档没听过的影评类播客比闲聊类播客困难得多,这也是我关注了一圈影评类播客后最终只选择了这三档的原因。传统的影评类播客往往是专业程度高,但是节目的结构古板,内容偏文艺或者严肃,就和上面提到的“准风月谈”一样。开头的一大串影片信息对专业人士或许有用,但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根本获取不到信息,听一遍也就算了,如果关注多个类似的影评类播客,同样的信息介绍还要听上好几遍,真就如听唐僧念经一般。现在除了专门的影评播客,很多泛影视播客以及关注影视的闲聊播客都会做关于热映电影的节目。尽管专业度一般,评论用语也不规范,但至少比较接地气。对于满足普通大众交流和讨论电影的一般需求,这些业余播客已经足够了。经过这一年与院线电影及影评播客的分别和重逢,我才发现我对看电影这件事也是有一定依赖的。我不像很多从业者或者爱好者那样没有电影就生活不下去,但电影是少数在我生活中既能独享又能分享、既能放松又能有感触、既能消磨时间又不会消磨很多时间的事情。在电影院停摆的这段时间里,电视剧和综艺节目接过了电影的棒,甚至还因此创了收视新高。但和它们不一样的是,电影相比其他艺术形式,它能成为公共话题;相比其他娱乐话题,它又是艺术创作。电影作品引发的公共话题大多比较纯粹,一般不会有很大的内幕或者反转,是我比较乐于参与的公共话题。话题参与门槛也相对较低,对于我这样不太看电视剧和综艺节目的人再合适不过。我很高兴能有这次重逢,希望今年春节大家都能看上电影。与杭州播客的物理距离北京、上海是中国播客最多的两大城市,这一点没有人会质疑。至于播客第三多的城市在哪里,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可能就要花一些时间。天津是可以被提名的城市。一个原因是离北京近,可能是受到了北京的影响和辐射;另一个原因是有曲艺方面的传统,表达方面甚至比北京人更加能说会道。不过,我关注的属地明确是天津的播客并不多,这为天津播客的数量多寡增加了一层悬念。另一个播客集中度高的地区是东北,但是播客在东北三省确切的分布情况不太好说。退一步,对我这样的南方人来说东北就像是一整块的,要搞清楚哪是哪都不是一件简单事。第三个足以被提名的城市是杭州。放在一年前,我所知道的杭州播客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我是绝不会想到将杭州从其他众城市中单拎出来。那个时候因为北上两大城市,播客被分为北派和海派,北派随着天津及东北等北方地区播客的不断壮大引申成为北方播客,海派却一直没有引申出相对应的南方播客,这正因为南方的播客数量少、城市分布散,除了上海几乎找不出第二个播客相对集中的城市。现在,我所知道的在杭州的播客不下十几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有刻意去留意,才让我对杭州的播客这么有印象。不过,杭州播客有几个特点确实是挺有意思的,可以分享一下。第一个特点是这些播客成立至今的时间大多在半年甚至一年以上,也就是说杭州的播客不是在2020年跟风一股脑儿兴起的。第二个特点是体量小,这些播客绝大多数关注量都很小,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存在的时间并不短但很少有人知道。第三个特点是独立,几乎没有包括串台、组织播客活动以及集体商业化等抱团行为。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知道彼此的存在,是知道彼此的存在没有联,还是不知道彼此存在所以没联系。如果不是我取关了那些热门大播客腾出空位关注了一波小播客,并且听节目从内容信息中判断出他们中的一些是在杭州的,我也不会知道这些杭州播客的存在。从播客沙漠跃升成可能是中国第三大播客城市,这种感觉就像杭州从当初我印象里平平无奇的浙江省会突然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互联网之都,更神奇的是我还生活在这座城市。物理上的距离会不会拉近心理上的距离,我想一定程度上是会的,但过了某个线之后可能又会放大心理的距离。这个问题比我更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北京和上海的播客听众,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的。我最早知道的杭州播客是“隔壁电台”,这是个关于城市年轻人的播客。那时候他们的听众还不多,我给他们写了不少留言,主理人叨崔知道我播客听得多,还邀请过我录节目,只是那时我并不在杭州。“夜游神”和“小满酒馆”不仅播客在杭州,“夜游神”的一个主播和“小满酒馆”的主理人都还是我的同乡,不过这层关系没有给我们带来更多后续发展。当城市膨胀到人无法触及每个方位时,同城的陌生地名和首都的陌生地名的区别就仅仅是物理距离的远近,超出日常活动范围的同城陌生地往往难以被划入到心里的“我的城市”中,即使说起也难引发人的归属感,毕竟在概率上去到首都那个地方的可能性比同城的或许还更高一些。我曾经因为“夜游神”一期聊到加班辛苦的节目和主理人大聪哥说起过,尽管他声称自己加班多么辛苦,我却没有从他的声音听出来,是不是因为他家正好在杭州,相比很多漂泊他乡的年轻人,在家所在城市工作是不是会多一些心里的寄托而少一些疲惫感。北京、上海的播客抱团大抵分为两类,一类是本地势力,另一类是新势力。北京的本地播客因为北京话与普通话区别不大尚且没设明显的门槛,上海的本地播客则不一样,如果统一说上海话就会形成明显的抱团现象,对其他播客的加入和听众收听都设置了明显的门槛。由于北上两大城市的流入人口数量大,本地播客和新势力播客的数量有得一拼,所以各自都有得抱团。杭州在这两方面都要弱得多,又或者根本就没分出本地势力和新势力,这可能也是杭州播客数量虽然不少但都没有联系抱团的原因之一。去年,我和公众号“播客先声”的主理人zac在杭州见了叨崔,这是我至今唯一一次和播客人的线下见面。由于某些想法上的分歧以及我本人不太擅长与陌生人社交,这次见面结束得比较平淡。尽管物理距离不代表心理距离,线下见面不一定就能增进社交关系,但物理距离更近在地理认知上总是能有更多的共同点,对未来可能的社交进展也提供更多想象空间。与非周更播客的一期一会我在上两篇文章写过,因为真诚和表达欲,我现在越来越不看重播客的周更。以前在一次关于播客的线上讨论中,我见到一位平台方的工作人员提过周更是播客最低底线的说法。这份说法虽然过于夸张,但对于周更我以前也认为是个想当然的常规条件。毕竟,星期是现在最小、最常用工作生活计算周期,因此周更给人的感觉是规律,两周一更新或者一月一更新即使同样按照规律更新,却会超出人的记忆能力。这就好比你或许能勉强回忆起一周前的今天你做了什么,但几乎不可能回想起两周前或者一个月前的这天你做了什么。播客节目长期准时地周更,甚至会比日历更能提醒人时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就是看到“芥末章鱼”更新,然后知道这天是星期三。头部几家大播客的节目更新大多都是很准时的,我以前也靠他们记过一周的时间,后来有些变成了一周多更反而不好记了。播客无法周更,就意味着很难从上一期节目更新时间推测出下一期节目更新时间,听众和播客的某种联系就变得若即若离。这或许也有某种好处吧,那就是每次节目更新都是播客和听众的一期一会,不要觉得这个说法矫情,我确实遇到过很多播客上一期还聊得好好的,下一期就没有再出现了。某种角度来说,被人知道没有再出现,至少是被人惦记着,有更多的播客是我知道它时已经停更许久了。这类播客如果是没听过的,我就不关注了。如果要清理关注列表,上次更新的时间也是重要的参考依据,太久不更新的肯定是首要考虑取消关注的,除非是我听过的、还期待再更新的。前几天,停更三个多月的“基本无害”突然又更新了,我的印象里是它停更已有大半年,并且是没多大期望再更新的,要不然我的2020年度榜单肯定有它的一席。“夜游神”至今也有两个多月没更新了,我不知道主播是忙于工作还是忙于恋爱,亦或是主播之间是有什么不合。听他们的节目,果然都是一期一会,作为听众很难知道节目是暂时性停更、阶段性停更还是永久停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还是挺建议非周更的播客能制作一些短小简单的节目
上上篇的“播客年度榜单”发表到今天,时间差不多是一个月。在这期间,榜单的入围名单即我的“喜马拉雅”追更列表里的播客,已经被更换掉了好几个。引用一句名台词形容——“就是这么无情、这么残酷、这么无理取闹”,虽然我在文章里预警过这份榜单只能代表当时我的喜好,我在过去一年的播客口味变化极大,并且很快就会继续改变。不过,这个改变速度确实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这个期间,我在“即刻”的播客圈发过两条很能代表我心情和想法的动态。第一条动态是个人经验,如果听一档播客超过一百期或两百期,还没有和主播加上微信、交上朋友的,即使节目再喜欢也可以换了。因为你对主播的熟悉程度和主播对你一无所知的了解,双方认知差距太大了。后面为这个动态,我补充了两条评论如果社交有无效社交时间,播客也就有无效播客时间。如果在生活中能听一个人讲这么多话,都已经不是一般关系。另一条动态是关注的播客很多但想听的很少,很难说对播客节目的要求越来越高还是越来越低,目前只对真诚接地气的、聊日常生活的、不文艺不大牌不接广告的个人播客还有兴趣。如果有主播是90后、成立一年以内、关注日常生活、还没什么人听的小播客,可以推荐给我。有个评论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喜好,我的回复是听多了返璞归真吧,或者说我听播客的心态本来就是和交朋友差不多。把播客当成声音版朋友圈,大家都点赞的没什么兴趣,没什么人关注的小心情我会去评论两句。播客的真诚通过播客交朋友,除了我似乎没看到谁正式提过这个说法。对我而言,这是我听播客很重要的原因,我估计很多人说的“陪伴感”也是来源于此。有些人听播客是为了学知识,有些人是为了找同好,有些是为了找开心,有些是为了听故事,有些是为了了解某个行业的动态。这些目的我也有,但对我来说都没有社交更主要。以我自己举例,在2020年上半年疫情爆发、所有人需要居家自我隔离的时候,我半个月不出一次门持续了将近两个月,那时我每天听播客多到能有十几个小时。后来快递恢复,我买了些书看,听播客的时间才有所减少。再后面疫情缓解,但我依然是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独处,听播客和写评论文章是我与外界交流的主要方式。到了下半年,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了新朋友、逐渐有了社交活动,听播客的时间也随之下降。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这段时间,我又有些厌倦现实中的社交,所以听播客的时间又多了起来。以我的经历看,将播客作为社交方式和现实中的社交活动是此消彼长的负相关关系。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很多朋友多、社交能力强的人以及做播客的主播都不太听播客。前者自不必多说,后者能找到搭档一起做播客,和搭档之间的交流自然是社交活动,而且为了做好节目,这种交流沟通势必不会少。当然,不以社交为目的听播客的不在这一讨论范围内,像很多播客主播听其他节目主要是为了了解某一事情或学习播客制作技术,这种目的下听的节目一般不会很多,时长、数量和我们这样的播客听众都没法比。出于交友目的听播客,以真诚作为评判播客的标准就变得顺理成章,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朋友不真诚。比起把播客比作音频版VLOG,把播客比作声音版朋友圈,算是又一次拉低了播客的逼格,也拉近了和普通人的距离。视播客为声音版朋友圈,我对播客的很多看法就很好理解了。我不喜欢播客太过商业化,就和我不喜欢朋友圈满是微商小广告一样;我喜欢生活闲聊类播客,就和我不想在朋友圈看到商业信息一样;我倾向给新成立的小播客留言,就和我会给朋友圈不太引人关注的动态评论一样。我已经不怎么听脱口秀演员的播客也是这个原因,脱口秀的好笑和朋友聊天的好笑是两回事。脱口秀的好笑是表演段子的好笑,这给我的感觉就不是完全真诚的。关于真诚,最大的分歧可能是很多主播并不认为播客是交友的渠道,他们会认为播客和其他传播方式做自媒体别无二致。这个分歧目前来看很难弥合,不过有一类播客和我的想法比较接近,那就是成立一年以内、听众还不多的个人播客。这就是我开始只听个人播客的原因,个人播客更加真诚,更加需要听众。因为对关注列表做了调整,我最近又开始关注很多陌生播客,和去年这个时候大量关注各种播客不一样,那个时候更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播客认识得多的“播客猎人”,这一年爆发出现如此之多的播客让我的这个想法成为笑谈。我现在关注陌生播客的目的,主要是想认识更多有趣的人、交更多朋友。播客的表达欲讨论播客的真诚,有一个困难的问题是,如何判断是否真诚。我总结的一条方法是看主播的表达欲是否真实。有些播客主播的表达能力很强,不论是什么聊天对象和聊天话题,都能坐而论道、侃侃而谈。这种节目你说没有内容,是有内容的;你说气氛不活跃,气氛又是活跃的;你说不够精彩,节目可能也是精彩的。但是,就是能感觉出哪里不对。我认为这就是表达欲的问题。不少大播客节目做得太多,表达欲已经没有最初强烈,听他们的节目时情绪或许还能被调动,但听完往往很难留下什么记忆。因为这个缘故,成熟的大播客大多具备一定功能性。要么是某方面的专业节目,传递专业知识和独到见解;要么是名人访谈,展示名人大咖的风采;要么是讲故事节目,给人感官刺激;要么是脱口秀,用段子逗人乐;要么是时事新闻节目,传达时事信息。真正的表达欲,我认为是一个人对某件事有过足够多思考并且思考出一些独特的想法想要与人分享的欲望。你说的话有没有经过思考、是不是真正想说,这是两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足够多思考说出的很多话说,我不认为是表达欲。人的阅历是有限的,思考更是有限的,尤其是在思考极度缺乏的当下,所以没有人拥有无限的表达欲。以前我一直倾向于认为做播客是门槛很低的事情,现在看来能否长期地观察、思考和拥有表达欲才是播客的真正门槛。我从以前将是否周更作为评价播客的严格标准,但现在我越来越能够理解、支持播客不必严格地周更。播客应该是为人提供表达的渠道,而不是人为了做播客去聊天。这同时也是我不太支持商业化的另外一个原因,对于推广的商品,人很难有真实的表达欲,除非确实使用过该商品并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即使是符合这个条件,频繁地推荐也会把真诚消磨殆尽。基于表达欲,我构想过一档让现实生活中社交较少的人来表达倾诉的播客。现在的播客主播大多是很能表达的人,但是很能表达不等于很有表达欲。我所认为的很有表达欲的人,恰恰是不太有社交、找不到渠道倾诉的人,这样的人在特定环境和特定话题下会有格外强烈的表达欲,我就属于这一类人。说实话,现在的社会对这类人的关注太少了,只有声音最大的人在吸引人关注。播客也是这样,除了部分从听播客转而做播客的主播,大部分播客听众都是沉默的,沉默的大多数导致的是沉默的螺旋。由于这个设想实施起来有诸多困难,我又是个空想家,所以只是个设想。我喜欢成立一年之内的新播客,倒不是我这人喜新厌旧,真要列举是能列出好几条原因的。真诚、表达欲强是一个原因,粉丝少、交流意愿强是一个原因,没模式化、还在不断探索中是一个原因。成熟的老播客,听过或没听过都有不如新播客的地方。没听过的刚开始听,背景信息往往是收听的门槛;听过的继续听,因为太熟悉很可能会比较无趣。新播客从认识到熟悉的过程有时也会有这个问题。一个播客如果有个闪光点并且每期出现,出现了N次,那就相当于1.1的N次方。如果有个不足之处也每期出现,出现了N次,那就相当于0.9的N次方。但实际上,闪光点的边际影响是递减的,不足之处的边际影响则是递增的,在同时存在闪光点和不知之处的情况下,闪光点必须大于不足之处很多,才会在较长时间内都是正面影响。这就是模式化制作节目的坏处,虽然能够继承节目的优点,但是很难改善节目的缺点。分享两个我曾经非常喜欢但现在没那么喜欢播客,如何喜欢这里就不说乐,可以翻看前面的文章,这里只说说为什么不太喜欢了。“芥末章鱼”,年纪背景有代沟是一个原因,听得太多太熟悉了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表达欲的问题。我印象很深的一期节目,四个主播聊“共情力”和“同情心”的异同,每个人对两个词语的理解和看法都不尽相同,在没有一个心理学或语言学的专业人士在场的情况下,硬生生争论了一期节目,谁也没能说服谁。我留言说这样的争论没多大意义,又实在没忍住在后面写了一条我对这两个词的理解。主播回复我一条为什么他的理解是对的、我的理解是错的,让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争论。“路人抓马”,语速节奏太快是一个问题,但对我来说更主要的是话题的选择。两个女主播选择的话题大多是聚焦在她们彼此身上,听过几期之后感觉一方面是对她们的性格特征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另一方面是对她们的话题没有那么多的兴趣。全女性主播的播客这种情况比较普遍。因为男女思维和表达的差异,刚接触时会给人比较强烈的新鲜感,但由于聊的话题比较聚焦,最常见的话题是情绪和女权,对我来说就很容易失去兴趣。有男性参与的播客,选题思路往往就会宽广得多,非女权相关的社会公共话题也出现得更多。播客推荐最后推荐四个我新认识的“朋友”——四个新的个人播客。“批事没干”播客名字有个性,聊的话题也贴近生活。三个主播都很能说会道,好像是打辩论的,还上过《奇葩说》。节目在“小宇宙”热度很高,在“喜马拉雅”热度不高。我关注了他们的公众号,和他们在“即刻”上有过互动。这个播客目前来看还挺有意思,有火的潜力,不完全算没人听的个人播客,我会再听一段时间。“D7电台”一男一女两个主播共同创办的播客节目。和播客名字一样,节目比较接地气。节目制作还不太稳定,另外对我来说两个人的性格有些过于开朗。虽然不是故意在搞笑,但节目里的大笑太多、时间太长。联系方面,我和男主播一石加了微信,已经有不少的交流。“落饭电台”“D7电台”的男主播一石的单人播客,更新的节目不多,内容和模式也还不确定。单人播客和多人播客并行、短节目和长节目并行的模式是我比较推崇的,可以满足不同表达和倾听的需要。“莽街RADIO”几个在杭州的年轻人创立的播客,就和节目口号“人不算狠,话是真的多”一样,表达欲和节目时长都比较足,我还挺喜欢的。联系方面,目前还没和他们没有建立联系。
“喜马拉雅”的用户年度报告终于发出来了,和我打算以其写一篇文章的期待相比,各类数据统计属实简单了一些。这倒也不能完全责怪“喜马拉雅”的产品经理,各大平台年度报告的内容其实差得不多,只不过有的如“网易云”将海报做得好看,有的如“小宇宙”更加另辟蹊径。一年的年度报告看不出什么内容,至少将两年的报告放一起才能看出变化趋势,但好像还没看到哪个平台是这么做的,也很少看到有谁还保存着上一年的截图贴出来对比。我在开始写“播客评论”专栏之后的第二篇写的就是《2.我的2019喜马拉雅年度收听报告》。得益于此,我可以将两年的报告都贴出来进行横向比较。在“喜马拉雅”的年度报告之后,是我最近对播客的一些思考。这些问题都没有定论,被我从2020年一直带到了2021年,它们相当于也是我对2020年的年度总结和2021年的开端展望。我的2020喜马拉雅年度收听报告虽然和我自己总结的“九月之前平均每天收听八个小时,九月之后平均每天收听一个小时”有一定差距,但是在2020年的播客收听时长比2019年提高了不少,并且三月到八月这段时间确实达到了每天七八个小时的收听时长。“喜马拉雅”2020年的年度报告里增加了月份分布图,这是2019年的报告里没有的,可能也是因为疫情对很多人的生活以及相关行业多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其他的比较就没太多好说的,和2019年的年度报告无法十分准确反应我在写年度报告文章时的兴趣喜好一样,2020年的年度报告同样无法十分准确反映我现在的兴趣喜好。不过,钟爱专辑TOP6里有4家出现在了我上一篇的《2020“播客评论”年度播客榜单》以及最钟爱的播客是“花花局外人”也和我评选出的年度最佳播客一致,这都是准确的。但是,“喜马拉雅”年度报告的TOP榜名单从2019年的8名缩减到2020年的6名。TOP榜以及新欢名单的不增反减,这和我在2020年比2019年听了多得多播客的实际情况形成严重反差,让我不得不吐槽一下。除了以上的对比,“喜马拉雅”2019的年度报告和2020的年度报告都有一张独一份的图片。2019年的是注册时间和天数,虽然用处不大,不过看着还挺有情怀。2020年的是圈子和评论,“喜马拉雅”的圈子实在没有论坛的氛围,而关于评论区发言和获赞的数据内容又是如此简单。“即使世界再吵,你的表达也重要”,既然重要就不要只列几个数字在下面,现在知道为什么“小宇宙”的社交能做得好了。在进入下一部分内容之前,关于年度总结,我还有一些想说的。各播客最近都在发布2020的年度总结节目。我在前面的一篇文章里写过,像第一期、第十期、第一百期、周年期、年中总结和年底总结等特别节目,都是我会格外关注的节目。这些节目除了内容上主播们会更加重视,我从听众角度往往也能获得更多信息。其他的特别节目可能会因为主播没在意而错过了或者对此类节目缺乏仪式感而缺失,年底总结总是不会被忽略的,毕竟即使工作学习上不用总结,日期年份和岁数计算上都要变化。我关注的一个成立于今年的新播客,主播在年底总结这期节目里终于对自己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虽说可以更早,但也不算太晚。如果播客产出也分淡旺季,那么现在就是播客节目的丰收旺季。前几天,很多人在晒“网易云”等平台的年度报告的同时,朋友圈也出现了另一种反潮流的声音。有的播客将这个精神贯彻到底,明确声明不会跟风做年底总结的节目。我也看到某播客主播两天前发了“没有人在意你的朋友圈年终总结”的动态,今天又发了一期“没人在意的我的年终总结”节目。我不知道这是渲染反差、前后呼应,还是行为艺术或者什么。这种略显矛盾的状态,和我下面要说的思辨却是极像的。关于播客若干问题的思辨2020年播客的发展,给我的感觉有些太快了。不仅是我听播客的偏好,还有我对播客的看法和认识,这一年都在发生变化。关于播客的思辨,简单说就是有些问题我原本是坚定选A的,但现在觉得选B也不错。为了播客长久经营,有些问题我甚至可能是倾向A,但建议B。以下这些问题没有正确答案,我将尽量从正反两面给出我的观点,如果你有其他的看法,也欢迎留言一起讨论。听众懂播客还是主播懂播客?这其实并不属于我想说的思辨问题,因为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提过这个话题并且还有一些后续的相关讨论,另外这个话题的形式又和后面的思辨问题十分相似,所以我想再提一嘴顺便做个澄清。我要澄清的是我从未说过“听众比主播更懂播客”,那篇文章的实际具体情况是某播客的主播在节目中提过自己听过的播客不多又是刚开始做播客,所以不是很懂播客。而我对其播客指出的问题和提出的建议,没有得到他本人认可。针对这个分歧,我想到的原因是“可能他不太懂播客”,不认为我指出的问题是问题。我在文章中这么写,一是引用自主播自己的原话,二是为了解释分歧,不是为了表明我比他更懂。澄清就到此为止了,和这个话题有关的后续讨论是“听众有没有权利进行负面评价“和”播客主有没有权利删除负面评价”。我对这两个问题实际上兴趣不大,因为我从不觉得它们是问题。我评论我的,你删除你的。有些播客的主播比较在意这些问题,他们的观点支撑主要来自于“播客节目拥有版权和著作权”。那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我写的评论没有版权和著作权。独立还是抱团?商业化还是不商业化?即使是播客商业化顺利,未来赚钱的播客也只是少数。现在有很多新闻报道美国播客的收购交易和广告收入,但要指出的是被报道的这些播客都是美国的头部播客,美国有几十、上百万播客播客,他们的中小播客的生存情况似乎很少被提及。很多国内播客期望搭上商业化的顺风车,通过播客获得一定收入,不一定很多,至少不完全为爱发电。如果收入足够,还可以考虑以此为业,那也是一桩好事。这样的想法我完全支持,只不过从我的角度看,我对此是谨慎悲观的。有些播客从一开始就不考虑盈利,或者是看得清楚,或者是不差钱。虽然独立播客的定义还未统一,这些播客至少是在思想上是独立的。狭义的独立播客是指有独立域名、网站、服务器托管和分发的播客,这个定义过于原教旨,我是不认的。广义的独立播客指没有运营公司、不全职或者不以此为主业的播客,包括了部分盈利但没完全商业化的播客,这个定义在中国更容易推行。前面提的不考虑盈利的播客就介于这两个定义之间。2019年和2020年先后被称为播客和播客商业化的元年。随着商业化的推进,非商业化的这部分播客也将被凸显出来,所以2021年说不定可以成为“独立播客”概念的元年。我个人对播客的偏好肯定是独立的小播客,从2020年上半年开始,我已经逐渐不听公司运营的大播客。有些播客朋友诉苦说做播客净赔钱,促进商业化,获得适当收入,才能长久发展。这个观点我当然是支持的,但如何实现我仍持怀疑态度。最近,我听了一期“发发大王”带有广告植入的节目,和以往听到的广告节目不同,这期节目标题和内容选题都是常规的,但在节目中间话锋一转聊了十分钟广告产品,尽管节目开头预告过“本节目由某某产品赞助播出”,这样的突如其来还是让我有些防不胜防。这种广告手法带给我的体验很不好,我十分不愿再接触到此类广告节目。分享此事,也是想引出商业化的后续话题,即商业化和听众体验如何平衡。和独立相对的还有一个概念是抱团。抱团分两种,一种是播客之间的联络、串台,另一种是倚靠平台、组织和大播客。前一种和独立还能相融,后一种则在一定程度上和独立已是相对立。我当然是更推荐前一种。不过播客之间联络多了之后,圈子很可能会固定下来,逐渐形成核心或者组织,而不是多点开花,各地有各地的小圈子,这是一个问题。当有播客问我如何运营推广时,我也会推荐后一种,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在不考虑独立不独立的情况下,后一种绝对是理性经济的选择。我还想说的一点是,资本有寒冬,播客难说也会有寒冬。即使目前看着欣欣向荣,也应该做好应对寒冬的准备。有些播客一面大手大脚地置办场地、设备、域名、网站,一面抱怨听众白嫖、自己为爱发电,这是明显不可取的。这也是我不推崇原教旨独立播客的原因之一,在准备阶段复杂繁琐且花钱。周更还是不周更?快节奏还是慢节奏?时长一个小时以上还是以下?“周更还是不周更”和“时长一个小时以上还是以下”这两个问题上,我原先肯定坚定选择周更且一个小时以上。不过,在经历了九月份的收听时长被动锐减之后,我有了不同的答案。大部分听众听播客的时间没有那么多,而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时间。虽说播客可以边做其他事边听,还能美其名曰“陪伴”,但是真正有趣的东西谁不想安静、专心甚至熬夜去听。播客能周更,这当然是好的。一周一会,形成习惯,犹如默契。如果够准时,播客节目的更新有时比日历更能提醒人今天是周几。但问题是,有些播客做得久了,或是为了朋友间每周碰面而做节目,或是为了节目而做节目。长此以往,节目风格固定、内容有限,反而不是好事。另外有些主播可能因为工作繁忙或者对节目要求较高,导致节目无法更新。我现在会建议播客主们在没有选题内容时,可以休息一下。人的知识、阅历和表达欲总是有限的,只输出不输入,迟早会被掏空。分季做节目,我以前从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但现在看来,这说不定是比无止境周更更加健康、可持续的播客制作方法。节目的节奏和时长,这两者没有绝对的标准。我个人的体验是快节奏的节目,如果没有结构,时长大于四十分钟就很难全程听完。如果是故事类的讲述节目,可以放宽到五十分钟至一个小时。普通节奏的聊天谈话节目,时长在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间都可以接受,短了可能让人意犹未尽。有结构流程或者特别策划的重磅节目,两个小时以上也不是问题。即兴的、结构松散的、节奏较慢的闲谈节目,时长不宜过长,视具体内容控制在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之内比较合适。快节奏和慢节奏的节目都有各自吸引人的地方,做出优秀的快节奏节目不容易,做出优秀的慢节奏节目更难。以上是我从听众角度积累的收听体验,对主播而言这两者可能就是自己不经意造成的节目风格。中文播客有个成功的另类——“故事FM”,它每期节目都在三十分钟左右,不提自己是不是播客,只做内容获得受众。我对故事类的猎奇节目已不太感冒,但受其启发,我感觉个人播客也可以开设三十分钟左右短时长的子栏目,聊聊主播自己的日常近况和所想所思,功能上还可以作为无法周更或者季与季之间的过渡。现在确实有播客在做这类栏目,只不过大多是读书、音乐之类的题材,给我的感受是太言之有物了。两人、三人还是四人?主理人制还是合伙人制?主播人数的问题,在以前的文章里就讨论过,三个人是较好的组合。这和节奏、时长一样,大多不是人为有意安排,而是自然而然的。单人播客我听得不多,留下印象的就更少。单人节目对主播的思维和表达能力要求相比多人节目都更高,处理不好很容易显得枯燥。我前面提的日常短节目其实就很适合单人。两人、三人和四人的固定组合,如果长时间不变,节目做久了也容易枯燥。偶尔邀请一位嘉宾或者几位主播进行不同搭配,都是不错的办法。如果每期节目都邀请不同嘉宾,节目又会失去自身的风格特点。两位固定主播的节目邀请一个嘉宾,这样三个人聊天是比较理想的配置。固定三、四个主播的播客节目,如果再邀请嘉宾可能就会显得比较嘈杂,当然主播个性都很鲜明的播客是例外。通过主播的不同组合搭配将人数控制在三个左右,这是相对比较容易实现的方法,但前提是至少有三到四名常上节目的后备主播。这种形式的讨论也就引出了下一个问题——主理人制还是合伙人制。这里说的主理人制和合伙人制主要是我基于独立小播客发起和运营人员结构所提出的概念,公司化经营的大播客有明确的股权分配、工资薪酬和给嘉宾的劳务费用,故不在此讨论范围之内。主理人制即一个发起人找来参与节目的常驻主播和嘉宾,并且他还要负责节目的策划、剪辑和发布。合伙人制就是两个人以上共同发起以及承担主理人职责。一般来说,主理人制的播客除了主理人本人必须每期常驻,其余主播都可以搭配组合。合伙人制的播客就没有这么灵活,阵容往往是固定的,人员变化的手段也就只有请嘉宾这一条。但另一方面,主理人制播客的主理人大多是一个人承担播客的大部分工作,十分辛苦;合伙人制播客则可以进行分工合作,每人的工作量相对较少。主理人制播客的最大挑战是主理人自身的时间、精力以及对播客的兴趣,合伙人制播客的最大挑战则比较难说,可能是节目形式和内容的一成不变,也可能是团队内部的沟通协调。主理人制和合伙人制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负责人员的加入或退出,完全有可能发生转变。并且播客属于几人共同发起但工作主要由一个人承担,或者播客由一人发起但工作由多人分担,这两种情况都有存在。大多数时候,播客到底是主理人制还是合伙人制都不会有实质影响。但如果团队内部发生关系矛盾或者当播客面临全面商业化时,无法认清团队性质以及无法做好利益分配就很可能会带来比较重大的影响。这也是播客团队作为非正式组织在商业化进程上的一个注意点。一条道走到底还是常变常新?原生态还是精细化剪辑?名人还是素人?雅还是俗?最后这几个问题有些老生常谈,我也没有什么新的见解,就列在这里给感兴趣的朋友发表意见。我不知道2021年播客大潮会来得更加汹涌还是开始逐渐退去,愿大家的倾诉都能得到倾听、倾听都能听到倾诉,愿大家都能通过播客连接彼此、交到朋友。
写在前面临近年终,各大平台和门户陆续评选出了各自的年度播客榜单。各个播放平台的用户个人全年收听数据报告,这几天也在陆续发布。年度播客榜单和全年收听报告,两者我原本是打算归到一篇文章来写,这样的榜单有数据支撑可能更有说服力。不过,“喜马拉雅”的收听报告估计要等到31号或者1月才出,那时发布我的年度榜单似乎就有些晚了。另外,说是“年度榜单”,实际主要是按照我近期的想法、喜好和收听习惯来评选(这点后面会细说),所以全年的收听数据反倒不太重要。还有一点是这两部分内容放在一起,对读者阅读和我自己写作的压力都徒增不小,分开算是利人利己。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我这一年收听播客的时间特点,那就是“九月之前平均每天收听八个小时,九月之后平均每天收听一个小时”。了解此背景对理解下文十分重要,所以写在前面。评选一份我的“年度播客榜单”,这其实我在今年年中写专栏写得文思枯竭的时候就曾想过。但那时我每天的播客收听时长确实太长,播客节目听得既多又杂,还会时不时地关注及尝试一些新出的或者没听过的播客,有时甚至会有播客节目荒,为了填补无聊随便地找节目听。节目听得越多,对于评选而言,反而越不容易。毕竟大多数播客每周只更新一期,一期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在我一天听的节目里只占七八分之一,在我一周听的节目里只占几十分之一。这就像让一个饭量极大的人评价一块精致小巧的点心,即使再美味也很难留下深刻印象。所以,这个想法即使很想落实,但以那个时候的情况只好是放弃。到后面没时间听播客了,这个想法才变得可实行。每天只有一个小时听播客,也就是一天只能听一期节目,可能还听不完。不仅如此,这一个小时的收听还是被拆分成两段的,睡前的半小时到底能听多久完全是取决于当天睡眠情况。但也正是因为收听播客的时间变得非常有限,我必须对听哪个播客的哪期节目作出选择,并且不能再选择上浪费太多时间。这本身就是在筛选了。我在“喜马拉雅”订阅的播客数一直保持在平台上限的五百个左右,如果要从这开始筛选那会非常难。好在“喜马拉雅”还有个“听更新”的功能,可以特别设置关注追更三十个播客。这个功能虽然我之前就有在使用,不过这次才是发挥了它的最大效用。我九月之后收听的节目几乎都是来自这三十个播客,这份“听更新”列表可以说就是我的年度播客榜单的入围名单。还有一些话这份入围名单以90后播客居多、以未盈利的独立播客为主、类型上主要是生活聊天类播客,这些分析内容就都放到下一篇吧。这里想说的是,名单里的大多数播客都会在下面提名或获得某一奖项。如果没有出现在下面,那可能是我最近听着比较无感,以后有一定概率被其他播客替换。当然,包括已经被替换掉的一些播客,在列表存在过的这些播客每个我都听过不少期,在这里我还是感谢你们陪伴我度过的时光。对了,“年度最佳播客”被放在了最后,所以记得一定要看到最后,不要轻易放弃。最后还有一点,虽然这是颁奖是“年度榜单”,但我这人比较喜欢挑毛病,并且又是“播客评论”专栏,所以可能会在正面评价之外指出些许负面的问题,我相信各位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好了,下面公布2020“播客评论”年度播客榜单的入围名单和具体奖项。年度·常更常听播客“常更常听奖”,顾名思义,获得这个奖的是每周都会更新、更新我都会听的播客。这个奖项可以说是最朴实无华的,但也是最值得放第一位的。对于这个奖项和获奖播客,“陪伴”或许还不够形容,“首选”才是最贴切的词。“本味话馆”两个北京男孩聊动漫和电影的播客,选题上喜欢超级英雄和正在上映的影视作品。在我取关“黑水公园”后,“本味话馆”很好地代替了这个原本的位置和功能。虽然在专业性和娱乐性上,“本味话馆”还有一定距离,但亲切和诚恳是最难得的品质。“钱粮胡同”一半节目聊金融,一半节目聊生活。如果说“本味话馆”在内容上取代了“黑水公园”,“钱粮胡同”则是在风格和娱乐效果上接近“黑水公园”,可以看成是生活和金融版的“黑水公园”。“钱粮胡同”今年的绝大部分节目我都比较喜欢,只是九月到十一月聊了多期蚂蚁金服,内容过于硬核且话题有重复,让我有些难以消化。“京城春典”适合90后听的京味播客,既有北京播客的味道,又不会有年龄代沟。节目选题多取材于身边的社会现象,因此每期都自带话题性。我曾一度担心主播们因为年纪有限,节目做久了会无事可聊,现在看来他们的阅历还是足够丰富的。“差点儿FM”去年就关注的播客,听过好几次都没听下去,到今年才又正式开始听。初听觉得节目风格太过吵闹,很难接受。后来习惯了节目的搭档组合和风格氛围,倒也没那么抗拒,活跃的风格和节目效果都算是到了我能接受的上限。近期推出的南美系列付费节目虽然没听,看着应该挺有意思的。年度·常更常听播客 提名奖“发发大王”我对“发发大王”的节目是喜欢的。“发发大王”没入选的原因有是一部分节目是私密付费节目,免费节目里我也不是全部都听,会有选择地听。“脏事儿”“脏事儿”我也是比较喜欢的,今年更新的节目很多我都听了。“脏事儿”没入选的原因是节目有一定模式化。另外,“脏事儿”节目节奏较快,单期时长相对较短,我喜欢多期一起听,那样听得比较爽快。年度·创意创新播客“创意创新奖”可以分为内容创意和形式创新两个方面。2020年出现的新播客数量虽然很多,但是能在内容或者形式上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的其实并不多,更不要说能够在这两个方面持续创意创新的节目。我个人是对播客的创意创新比较在意,所以这个奖项是我很期待的一个奖。“路人抓马”可能是今年最大黑马的独立播客。“路人抓马”主要是节目内容上的创意,从第一期介绍节目名称及两位主播关系开始就有表现。小到节目里的一些奇妙比喻,大到一期节目的选题策划,“路人抓马”经常给我创意的惊喜。不过这个播客并不完美,因为节目的语速较快,对我来说结构化的节目(即有提前设计流程的聊天)比非结构化的节目(即没有节目流程的灵魂天)听起来更轻松、有主题。两个女生做出一档爆款独立播客,这没有让我很惊讶,因为只要够“抓马”谁都是能火的,而要保持“路人”则要困难得多。“二十一世纪男孩”没有每期都在创新,但至少是尝试最多的播客。“二十一世纪男孩”模仿“基本无害”做过原声纪录节目,做过连续录制十天新闻谈话的十日谈,做过旅行过程中纪录原声并且录制reaction反馈的节目。虽然听众不多,这些尝试也不是都在坚持,但只是实验节目的形式创新,在我看来就是相当了不起。年度·创意创新播客 提名奖“屠龙学院”“屠龙学院”确切说是不算是完全创新,只是将一部电影通过拉片做成了好几期节目。我喜欢等一部电影都聊完后再一起听,所以对我来说相当是是一部电影做一期超长拉片节目,介于这种形式不多见,也能称为创新吧。年度·真诚聊天播客原本并不应该存在的一个奖,但我发现很多播客都是重视节目效果大于真诚聊天,而真诚的聊天甚至越来越少见。能真诚聊天的播客,因此需要被授予这样一份肯定,用以证明节目效果在播客节目里永远不是第一位。除了不把节目效果放第一位,我所认为的真诚聊天,话题肯定是细微的、现实的、与人切身相关的。倒不是说大播客都不聊这些话题,而是他们节目做得久了,这些话题很多早已都聊过了。所以,我观察到的真诚聊天播客主要都是新成立的小播客。“小满电台”三五好友、偶感而发的酒馆聊天。或许是因为播客主理人在小城市出生、到大城市打拼过、学过美术、开过酒馆,既讲文艺又看现实,才有了这个播客的纪实聊天风格。其实节目就是朋友聊天本来的样子,只是听播客听到这样的很少,所以听“小满电台”才觉得不一样。“浓度播客”三个90后好朋友的闲暇聊天。因为三个人足够熟、聊的话题也足够小,所以聊得真实。作为真诚聊天的小播客,我原先对节目内容没报很高期望,不过七夕独白和记忆深刻的歌词两期节目给我很大感触。年度·真诚聊天播客 提名奖“正经扯淡”其他标准都符合,只是两个月没有更新了“友的聊”部分节目的选题比较大,部分节目的内容和我有些代沟。“Real女博士”基本符合真诚聊天的要求,只是节目里主播嗓门太大了,我又是只有睡前听,所以有一段时间没听了。年度·幽默效果播客这里说的“幽默效果”和上文说到的“节目效果”或“喜剧效果”并不一样。“喜剧效果”是指通过打岔和加梗等手段制造娱乐效果,“幽默效果”则是通过创意、联想或者神回复等让人愉悦。两者更直接的区别是“节目效果”不让人把事说完,一件事能茬好几下,而“幽默效果”是听你把事说完,从这件事引发让人发笑的讨论。“喜剧效果”就是为了让人笑,“幽默效果”不一定让人笑,但能给人愉悦。大部分有脱口秀演员参与的播客和一些成立时间较久、业务娴熟的多人播客都有很强“喜剧效果”,当然脱口秀演员们有些也是懂幽默的,只不过他们对于打岔、加梗等快节奏的搞笑手法太过娴熟,这让我感觉对他们的节目大多比较刻意,很难提起兴趣。“普通radio”其实像“京城春典”、“钱粮胡同”等本次榜单内获奖的很多播客都足以获得“幽默效果奖”,只是本着“一个播客只得一次奖”的原则就不再重复颁奖。在榜单里,没有获得其他奖项又够资格提名本奖项的播客就是“普通radio”,这个播客虽然也有一定的脱口秀俱乐部背景,但或许是还不够职业化,给我的感觉是同类播客中脱口秀氛围最淡的。年度·海外中文播客榜单里的三个海外中文播客都是留学生或者留学生在海外工作后的播客。听留学生播客和听国内播客的感觉是挺不一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留学生长期在海外生活,观察事物的视角和国内不太一样。另外,留学生聚会或者连线说中文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他们的表达欲都非常旺盛。我个人对这类播客非常喜欢。但因为这类播客一般是多人参与,没有主持人,所以缺乏记忆点,不太好做区分。比如以下三个播客,让我单独给每个写几句话就相当困难。“多伦多丧逼”我最近听了聊方言的一期节目,非常喜欢。“轱辘电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更新,“暮酒朝谈”倒是在更新,但最近的话题都太过硬核,后两位就算是提名奖吧。“多伦多丧哔”“轱辘电台”“暮酒朝谈”年度·潜力播客潜力播客主要有两类,一类是我比较看好但最近表写有些低迷的,另一类是我没太看好但最近比较喜欢的。不管是属于两类中的哪一类,都希望2021年能坚持并且更好。“金汤力电台”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播客,今年不乏出了好几期重量级节目,可能主播忙于工作或者是被子栏目分散了精力,最近一多个月的节目感觉有些低迷。“不会说话radio”属于后一类,今年较早的节目我听了都没感觉,但最近几期听了有不错的印象,在我看来是上升潜力股。“尤比克电台”貌似是介于上述两类之间的播客。有一部分节目不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有一部分节目关注社会话题但感觉聊得比较泛泛,剩下的一部分是比较有内容和有感悟的。年度·最佳播客如果是按照我个人的喜好程度评选,年度最佳播客恐怕会比较难选。不过本次年度最佳播客的评选标准,客观上是将以上各个奖项的特点综合。这意味着,被评为“年度最佳播客”的播客至少有资格获得上述奖项中的大多数。这个要求可以说是相当高的,在我的播客榜单中恰好有一个播客符合,那就是“花花局外人”。“花花局外人”关注得早,收听得晚,他们将节目的自我介绍写得很奇怪,导致我也很难将他们介绍清楚,就是这样的一个播客。优点倒是好说,就是常更常听、创意创新、幽默效果、真诚聊天,包括海外经历,这些几乎都有了。“花花局外人”的金庸武侠、国剧经典和综艺大舞台等多个系列节目,都是重量级作品。最近的国漫推荐第二期和模仿“跟宇宙结婚”的“主播们的艰难选择”这两期节目,我感觉是差点意思。最后,祝愿“花花局外人”新一年再接再厉,再创辉煌。结语以上获奖播客不要害怕赞美,可以大胆地把这份荣誉在节目里大声念出来、转发到微信群和朋友圈以及添加到个性签名和节目简介里,毕竟本次榜单没有奖品。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这篇文章的话题想到得比较突然,而且讨论的主要对象是大播客。我对大播客的研究实在有限,没有太多兴趣,没打过交道,也没有他们运营方面的具体数据,所以动笔是有点虚的。我原本的打算是写完《29.与我渐行渐远的大播客》后就与大播客们彻底地道别了。然而,最近播客圈确实是有不少动态和讨论可以分享,加之“不会说话Raido”的主理人大白牙一再鼓励我在专栏这事上要加油、要专业化(以前都是我在鼓励独立播客要做得更好,现在天道轮回报应到了我自己身上)。受这些因素影响,趁着与大播客道别的时间还不长,我再试图在行业高度胡乱探讨一番播客节目播放量的问题。因为没有具体数据,也没有和大播客有过交流,以下都是我的主观感受和思考。如有异议,欢迎讨论。存量与增量的问题2020年似乎真的成了播客起飞的一年:播客数量大增、新的工具出现、商业化进入落实阶段、平台和播客出品方都出现机构和大公司的身影。这个世界永远是——喜欢表达的人多,愿意倾听的人少。我看到了播客数量的持续增长,但是我没看到新听众的持续涌入。听播客的好像还是原来那些人,只是节目增多了。我还观察到一个现象,当大家都在繁荣的喜悦中时,部分大播客的单集节目播放量出现了下滑。要说今年播客最出圈的事件,我能想到的还是“小宇宙”的出现,只有“小宇宙”带来的听众增量是肉眼可见的。“小宇宙”为什么能火?我大致记得先是在播客圈内攒了一波人气,然后内测推出后媒体报道火了一波、新用户求助和赠送邀请码火了一波、“即刻”复活后平台联动火了一波、新一代播客出来即将“小宇宙”视作重要平台也为其推广了一波。国内其他的泛用型播客平台为什么都没有声音,这个问题我真没研究过。“小宇宙”的优势我认为主要是定位年轻化、“即刻”团队的社交加成和发布时机的把握。前两点我没有太多发言权,第三点我是见证者,可以说一下。从我在知乎的播客相关问题下知道“肖宇洲”这个人(现在已经改成“小宇宙”官方账号了)到“小宇宙”APP内测上线,也就一个多月时间。而且正值三四月份,疫情还未消退,很多人还宅在家里,“小宇宙”就这样出现了。虽然后来谈起“小宇宙”的成功很少有人会联想到疫情,但我认为这一点无法忽视。国内另一个有可能帮助播客出圈的产品,我认为是“轻芒”。利用“轻芒”制作的图文结合精品付费播客虽然不是我的菜,但依靠体感交互的创新很可能可以帮助播客打开局面,让主播获取到原本没有收听音频节目习惯的新听众。“轻芒”还没有像“小宇宙”那样被大家熟知和使用,我找到两个问题。“轻芒”的一个问题是打磨时间太长,它比“小宇宙”更早出现在视野里,但至今还没正式发布。“轻芒”的另一个问题是它目前只是微信小程序的搭建工具,即使播客主能使用它制作出精美的播客节目,也还需要靠自身的影响力去宣传。因此,播客想利用“轻芒”出圈,看上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播放量从哪里来8月22日,这天对“从球说起”的主播阿冷来而言是既高兴又难过的一天。让阿冷来高兴的是她的播客节目《06 从乐夏到足球|爱,回忆和灵魂的呐喊 (下)》上了“小宇宙”的首页推荐。“小宇宙”每天会在首页推荐三档播客的三期节目,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上了“小宇宙”的首页推荐似乎就是成为爆款节目的前奏。让阿冷来难过的恰恰就是她的节目“小宇宙”推荐了,但是播放量依然很低,低到只有几百,和普通节目没被推荐时相当。阿冷来在播客交流群里讨论这件事时,她怀疑自己的节目没有被真正推荐到每个用户的“小宇宙”首页上。但事实是节目确实被推荐了。有人指出这是因为足球话题在小宇宙缺少关注度,即使被推荐到首页也难以吸引人点击收听。还有一种可能是“小宇宙”上的播放量显示错了,实际的播放量可能更高。这当然是可能性很低的一种猜想,原因是这期节目下的评论数也很少。这件事情到这里,除了主播阿冷来仍然意难平,对其他人来说稀松寻常得连吃瓜都不够。实际上,反转在悄然地发生着。这期节目虽然在“小宇宙”只有几百的播放量,几天里在“喜马拉雅”的总播放达到了1.7万,对于平常单集节目播放量不到一千的“从球说起”来说算是真真正正的爆款节目了。这些播放量肯定不是来自“喜马拉雅”的播放,因为“喜马拉雅”上的评论依然数是零。况且这是两期关联节目的下期,理论上自然流量下上期节目的播放量肯定会更高。这些播放量很可能来自其他泛用型播客平台,大概率是苹果podcast。至于为什么上了“小宇宙”首页推荐的节目,在“小宇宙”上反响平平却在苹果podcast上反应热烈,我不清楚其中的关联。我猜想是节目被“小宇宙”推荐后,也被苹果podcast推荐了。但到底是苹果的编辑人工推荐,还是数据监控的算法自动推荐,我不知道。我在《30.新生代播客如何制造出“小爆款”》里简略地说过爆款节目和“小宇宙”的关系,很多九零后播客能够制作出爆款节目就是因为能够在“小宇宙”上被推荐和受欢迎。但这似乎不是事情的完整全貌,“从球说起”证明了这一点。我在那篇文章里举的“路人抓马”的例子也符合这个推测。“路人抓马”的爆款节目《013 怎么用微信,就怎么对待人际关系》在“小宇宙”的播放量是1.2万,是整个播客的节目之最。但是,这期节目在“喜马拉雅”显示的总播放量达到了11.5万,这些播放量同样不可能完全出自“喜马拉雅”本身,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来自苹果podcast。支持这个推测的另一个佐证是“路人抓马”没有托管到苹果podcast的“网易云音乐”上的节目播放量。“网易云音乐”平台上,这期节目的播放量只有两千多,在全部节目里都是平平无奇的。品牌播客能带来什么另一个在播客交流群里的引起讨论的话题是“文一西路夜谈”。这是一档由“天猫”推出的聊天播客,推出后一次性发布了三期。这档播客的出现本身算是一个新闻,但在群内对这个播客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以至于有人提出“为什么他门出节目,我们就要去听”的发言。后面的话题由播客“维生素E”的主理人VE抛出,他抛出的点是当天“小宇宙”首页推荐的三档播客“串门儿”、“Navie咖啡馆”和“文一西路夜谈”都是有企业背景,他怀疑“小宇宙”的首页推荐位会变成出售的广告位。VE认为这些的品牌播客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宣传企业,他们的节目内容空洞但有钱购买广告,对于整个播客行业是劣币驱逐良币。有人反驳说,美国市场上品牌播客是占据榜单最受欢迎的节目。在我的视角来看,VE的担忧未来可能会发生,但至少今天还不会。各大播客平台都给了“文一西路夜谈”推荐位,很大一个原因是给“天猫”的面子。正如其他播客诞生都不能算新闻,只有这个播客能成为讨论的焦点,大家也是给“天猫”面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各平台作为收听渠道,希望这个“天猫”出品的播客能带领播客行业出圈,给自己带来流量和新用户。这个目的能否达到,目前还很难说。对我个人来说,这档播客没有多大吸引力。我也无法想象这个冠以互联网大厂名号聊员工个人生活、“讲述‘阿里巴巴’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节目会怎么出圈。我估计能有兴趣的听众,除了阿里内部员工就是有意向加入互联网大厂的年轻人吧。当然,也有群友提出品牌播客的价值在于传播企业文化,形成的KPI无法衡量的软实力。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但还是那个问题——中国的播客普及率不高,播客听众总量太少。如果大厂的播客播放量一直低迷,大厂的脸面难说还能否挂得住。好在在各大平台的一起推荐下,“文一西路夜谈”目前的播放量还是不错的,以后怎么样还要拭目以待。这不是某个播客面临的问题,而是中国的品牌播客都面临的问题。有些主营业务就是内容输出的机构或者是企业创始人自己做的播客还好一点,前者只是更换了一种输出方式,后者可以视为创始人在个人表达时顺带宣传品牌。公司内某个组织或者组织下的几个员工制作的品牌播客就会有另外的问题,将这作为工作的话需要从数据方面进行考量,不将这作为工作的话就是顶着公司名义的业余活动。这里要提到的一个播客是“谈笑风声”。这是由“喜马拉雅”战略投资部发起的播客节目,目前做完了第一季的上半季,共有十多期节目,除了第一期和最近一期是内部的聊天讨论,其余都是与播客从业者的访谈。虽然有很多播客节目聊过“播客”话题,“谈笑风声”算是最全面和有高度的关于播客的播客。因为顶着“喜马拉雅”的牌子,有人可能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档品牌播客。我的看法会有不同,第一是战略投资部毕竟不是营销宣传部门,主播们也没有通过节目刻意地进行品牌的推广,即使“津津乐道”的主理人朱峰和“喜马拉雅”平台关系闹僵的时候,“谈笑风声”还是请朱峰来聊得谈笑风生;第二是“谈笑风声”在我看来确实是几位主播的业余活动,最多是一种了解行业情况的途径,和投资方面的具体工作难说有多少具体联系。尽管是这样,这档播客的身份定位给我的感觉还是有些混乱。三个主播有想法、有特点,这一点可以从节目中听出来。但话题又是限定的,没多余空间可供自由发挥发挥。所以对我来说,很难判断这是一档属于三个主播的播客还是属于“喜马拉雅”公司的播客。虽说平台没有力推这档自家的内部节目,但是如果没有“喜马拉雅”的光环 ,主播们恐怕很难有机会遍访各大播客一起录制节目,也很难吸引大播客的听众和其他播客的主播来收听节目(这两类人以外来收听的人应该不多)。在最新一期的半季总结节目里,主播们表达对未来节目的展望,既有聊一聊自己的生活爱好又有拜访投资圈的计划。虽然他们想到了“消费领域投资者”这一综合两类话题的角色,但在我看来这两个话题是无法兼顾的。前者意味着更多个人身份导向,后者则是公司和职业的身份导向。我曾经这么评价“谈笑风声”:第一期是在聊天,后面都是在谈生意。这个说法现在来看当然不够准确,但是这个说法背后的问题依然还是存在。运营策略与单集播放量下滑上面说的主要是听众群体、平台工具和播客品类三个大的话题,下面再讨论一下运营策略导致播放量下滑的具体案例。这几个播客和《29.与我渐行渐远的大播客》会有重合,不过那次的讨论是我作为听众的主观喜恶,这次的角度主要是播客方面的运营策略选择。“日谈公园”“日谈公园”在“喜马拉雅”平台最近的单集播放量在十到十五万左右,比春节前后一段时间十万不到的数字好看一些,但和前两个月普遍是二十万以上的播放量相比还是有所下滑的。“日谈公园”最近带货带得比较多,具体有多频繁,因为我已经不听节目了,所以很难去说。至少生活消费类话题的节目出现的频次是增加了不少,片头片尾或者中间插入的小广告可能也增多了。小广告只要时长控制好、内容尽量生动活泼,应该是不太讨人厌的。主要是整期的广告节目影响比较大。我记得李叔曾经说过,广告节目开头就会直接表明,并且出一期广告节目就会弥补一期正常节目。这个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有效果的,但整体频次增加后,部分听众的流失就是大概率事件。这种交换最终结果如何,目前还看不出来。在之前的“说归说”和“日日好物”之外,“日谈公园”最近又孵化了两档播客“日知录”和“啤酒事务所”。“日日好物”就是好物推荐类节目,流量大了就自带商业属性,只是现在来看播放量很有限。“说归说”属于文化艺术领域的严肃访谈节目,但是自从沈奕斐老师在各大文化类播客投广告卖课之后,我们可以看到播客在文化领域的商业发展也不是没有希望。我没记错的话,“说归说”访谈班宇那期节目就帮他卖过《逍遥游》,后面能否有更多的类似合作,还是要看这档节目的播放量情况。“日谈公园”最近推出的“日知录”和“啤酒事务所”反而是比较偏向个人独立播客的节目,前者是科研工作者聊科学,后者是啤酒爱好者聊啤酒。如果说后者流量大了还能卖啤酒,前者我是怎么也想不出能如何商业化。当然,现在这些播客的播放量都还不高,这可能是商业化路上最大的障碍。“日谈公园”前段时间还在其他各大播客的节目里投过广告,目的是卖旗下的付费节目“李淼谈怪谈”,我不知道最后效果怎么样。这个广告本身虽然挺让我讨厌的,但是投广告的行为也算是行业大哥在回馈帮扶其他小弟吧。“引力社”“引力社”的部分问题我在“渐行渐远”中说过。“引力社”虽然是我知道的更新频率最高的播客,一周能更有五到六天更新,但是这些节目里包括了《金瓶梅》、《射雕英雄传》、《JOJO的奇妙冒险》和《鹿鼎记》4部长篇连续剧节目。而原先主要的节目类型——影视和灵异怪谈节目被挤压到只有一期。曾经有听众表示过自己的不满,主播的回应是制作连续剧节目他们很用心,并且有一批支持的听众,所以他们会做下去。“引力社”在“喜马拉雅”拥有超过两万的关注,连续剧节目的单集播放量在一千到三千左右,影视和灵异怪谈节目的播放量普遍高一些。连续剧节目有几个很致命的问题,对这种节目形式接受不了就没法听、对作品原著不感兴趣就没法听、第一集和中间某一集体验不好就不会再听。因此,连续剧节目更新到现在的几十集,每期一千到三千的播放量下滑反而已经不明显,喜欢这些节目的听众可以认为是播客的核心粉丝。对影视和灵异怪谈节目感兴趣的主要是大众粉丝。多为核心粉丝服务的思路可以理解,但过度关注核心粉丝的后果是大众粉丝增长缓慢以及单集节目的播放量不高。“引力社”在单集付费节目的基础上,最近又率先接入“喜马拉雅”的“XIMI团”。“XIMI团”是和“荔枝”的“粉丝会员”类似的付费服务,主要好处是付费节目免费听和更新节目提前听。现在“引力社”的节目付费策略是连续剧节目里的《鹿鼎记》收费以及部分最精彩的影视和灵异怪谈节目收费。这种策略的好处是喜欢连续剧节目的核心粉丝比较满意、收费节目也能获得还可以的播放量,但不足之处是长期来看发展性较差、不容易吸引新听众、听众加入“XIMI团”的动力也不大。我想到的运营策略是,提高影视和灵异怪谈节目的更新频率,从而提升日常节目的播放量。再将最精彩的部分节目和核心粉丝喜欢的连续剧节目设为收费节目。这种策略下,获取新听众的能力提高、大众粉丝成为核心粉丝的转化率提高、铁粉加入“XIMI团”的动力增加,说不定比现在的运营方式更成功。“屠龙学院”“屠龙学院”是个相对小众的电影拉片播客,听众基数还比较少,所以也没什么运营的动作。“屠龙学院”的节目是节奏较慢的闲聊式拉片(当然闲聊也是和电影相关的),一部电影要聊五到八期节目,一期节目为一到两个小时。专业人士能听出很多信息量,不懂电影的普通听众也能听个乐。所以有前后顺序的五到八期节目,我作为普通听众随便挑选其中一期听或者多听一期、少听一期感觉影响也不大。“屠龙学院”聊一部电影,从聊的第一期到最后一期,虽然播放量是有下滑趋势,不过下滑得并不多。“屠龙学院”的收费方式是一部电影拉片的最后一期收费。这个策略其实是挺好的,对普通观众来说多听一期少听一期影响不大,对专业听众来说可能就是追剧到此非听不可的,毕竟最后一集既是最重要又是最精彩。虽然因为拉片节奏慢,最后一集的内容可能包括了整部电影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时长,也可能因此做得急急忙忙忽略了一些细节,从而让一些听众不满意,但不满意程度应该还在尚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我之前提过一个建议,将一部电影的拉片打包做成一集VIP纯享节目。这虽然是个玩笑,但是这样收听体验确实好很多,而且可以再立个收费项目。“跑题大会”“跑题大会”的情况我也在“渐行渐远”中写过,单集播放量从原先的十多万下滑到现在的十万以内。原因很简单,一是更新频率的突然大幅提高,二是推出了价格较高的付费节目,价格将近十元属于比较高的。“跑题大会”最近两周更新频率又回到了每周一期,收费节目也没有再出了,不知道节目单集播放量会不会因此得到回升。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展出完整地址 https://zhuanlan.zhihu.com/p/187560336前言前几天,我看“隔壁电台”的主理人叨崔整理了他的节目海报,并且印刷、裁剪了实物。受他启发,我也产生以播客中出现的图片为主题做个合集的想法。播客中使用的图片主要有播客的账号头像、播客专辑(栏目)的封面和每期节目的封面。对于大多数只有一档节目的小播客来说,前二者通常是一样的,所以下面讨论的主要是“播客的封面”和“节目的封面”两类图片。相比我在前面文章写过音乐和开场方面的细节,视觉设计对作为音频的播客而言,可以说是细节中的细节。一方面是很多播放平台对图片都无法很好地展现,如“喜马拉雅”上只有开始播放节目后才能看到节目封面的大图,再如“小宇宙”上大部分播客都是显示播客封面代替节目封面;另一方面是封面图片的制作既需要创意和技术,又耗费时间和精力,即使是一些头部的大牌播客都很难完全顾及到这一点。根据我的收听经验,能够在封面图片上下功夫的播客,大多是主播有美术、设计背景的中小播客。这样的播客,我一时间能想起的就有好几个。后来我翻关注列表,发现这类播客实际比我想得还要多得多。由此,我的想法可以继续实施下来。在大牌播客里,“大内密谈”虽然我不太常听,但是他们将照片图片加上节目期数、标题、参与者签名等信息,做成类似唱片或者电影母带的节目封面给我留下很深印象。这在大播客里是比较有追求的一个。因为播放平台对封面的不重视,尽管播客上传节目时使用高质量的图片,到节目展示时就只有质量较差的图片展示出来,这也导致我无法从节目页面直接获取到足够高质量的图片。这次展示的图片主要是我从pod.link网站上获取的。通过“喜马拉雅”托管的播客,在这个网站上显示的图片质量还不错。但是通过“荔枝”托管的播客,在这个网站上的图片质量还是很差。因为这个原因,我放弃了“怡乐电台”这样只在“荔枝”托管的播客,这是有点遗憾的。前段时间“鸡零狗碎电台”的两位主播因为双双没有抢到上海电影节的票,在朋友圈发起了“第一届鸡零狗碎电影节”,并且举办得十分成功。受之鼓舞,我决定将这次的“图片合集”升级为“封面赏析”。在整理图片的过程中,考虑到时间点和封面设计的艺术审美,最后我加上了日期和“艺术”二字,成为了“2020夏季播客封面艺术展”。展前说明以下出现的播客都是我个人听得比较多的,听得不多的没有选进来。以下展览分为两组:第一组是专业组,播客主播大多有一定美术设计背景,每个播客展示的作品包括一到两张播客封面和五张节目封面。五张节目封面是按节目日期由近到远直接选取的,这样的选取方式既免除了人工挑选的劳动,又正好符合这一季的时间限定,算是一举两得。第二组是大众组,播客主播大多没有美术设计背景,每个播客展示的作品是一张播客封面。入选标准主要是我个人感觉比较好看。温馨提示:以下图片都是以最大尺寸展示,但在实际场景中可能是以其他尺寸设计或显示的。你在浏览过程中可以尝试将图片放大或缩小后观看,可能会有另一番感受。最后声明:我本人对艺术方面的欣赏水平十分有限(除了博物馆,确实没看过所谓的展),如有不足,敬请谅解。展出完整地址 https://zhuanlan.zhihu.com/p/187560336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这篇的主题是在写上一篇时连带想到的,要不要写让我犹豫了好几天。对于这个主题,我不像前面的播客分类文章有完整连贯的观点内容要论述和表达,所以这篇主要就是一些主观感受和玩笑话。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按分类写播客的文章对我已经越来越难了。录播客的聪明人我在前面的文章里说过一个观点——录播客的人大多不会太无聊。这当然不是说所有的播客节目都有趣或者都能让我喜欢。这话说的是录播客需要有个人的表达,要有个人的表达就需要有一定的思考和总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都不会太无聊。从这个角度,播客确实像是一种创作。从另一个角度看,录播客的人大多比较能说,能说的人大多不会太无聊,毕竟要让自己说得高兴,也要让一起录节目的人高兴,千里之外的听众能不能高兴都还另说。又无聊又能说的人,我想大多会选择线下聊天或者微信语音之类即时反馈的交流方式。又能说又无聊同时还录播客的人,那是有多么寂寞啊。和以上观点类似,我今天要说的另一个观点是录播客的人大多不会不聪明,或者说直白点就是录播客的人大多是聪明人。即使没有数据支持,我相信对于播客从业者学历水平较高的共识大多数人都不会怀疑。播客听众的学历普遍水平不低,这是确有调查数据支持的。除非经历特别丰富、见解特别独到,否则高学历的人没理由花大量时间听低学历的人说话聊天。当然,这是个非常粗暴的逻辑,我想说的聪明人决不简单等于高材生。现在有一个问题恰恰是播客上的聪明人太多,要找到让人听得懂又感兴趣的反而不简单。播客上的聪明人有多少?首先做海外中文播客的留学生学历见识就不会低,上商业播客的高管、创始人和创投播客的VC/PE又个个都是精英,以及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媒体人也都是游走在商场的个中好手,更不要提各类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下的科普型播客。按照我在《22.播客的层级路线和代际差异》提出的分类法,这些大多是偏上层路线的播客,而我的口味更倾向于中下层路线,他们大多不在我的收听范围中。我理解的聪明人是思维灵活、见解独特、想法有趣的人,不一定要有多高的学历或多深的学识。如果是高学历、有学识的人,也是要有通俗易懂但不枯燥乏味的表达才算是我说的这个聪明人。所以我这标准说高是不高,但按图索骥能想到的播客却是不多。我在不同播客中多次听到过“人类学”或“社会观察”类似的词汇。这样的字眼除了在专业的学术领域,在播客以外的其他场合恐怕是不大多见的。相比知识,观察和经验是更加有趣和有用的谈资,而播客正好适合用来聊这些。在我眼中,录播客的聪明人不应该是只看学历知识,更应该是人类学爱好者、社会观察家、人间百态解答机。“芥末章鱼”三个80后产品经理做的播客,我在前面的文章里介绍过多次,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播客。三个主播都毕业于北邮,学生时期读书不错,后来都做过产品经理,业务能力也都没得说。节目的聪明担当是黄主播,不聪明担当是顾主播,顾主播的很多观点和我相似。黄主播的聪明,抛开以前读书和后来工作不谈,我从节目里最直接的感受是他能接话。这里的接话不是贬义的抢话,而是说他能够在别人说话时,猜测出对方要说什么,在对方停顿的空隙替他说出想表达的意思。这虽然看上去是一种不太友好的行为,但在实际聊天中如果你在说话时卡壳或者无法准确表达,有人帮你解决燃眉之急其实是非常舒畅的体验,说不定还会有遇到知音的感觉。接话这个行为看似不经意,实则需要有很强的倾听、理解、联想、推测和语言组织的能力和极快的反应速度。虽然三个主播都是有多年的默契,猜测意思并不难,我认为黄主播的能力在与陌生人谈话时依然不是问题,只是双方乐意不乐意的问题。“芥末章鱼”还有一个特点是三个人都很喜欢定义一个事物,每聊一个话题都会先对相关概念进行定义,哪怕那个概念可能有非常广泛的共识。他们在较早的一期节目里真的认真定义过“定义”,着实让我感觉哭笑不得。这个习惯一度让我非常不解,在我看来三个人定义一个事物是毫无意义的,对节目来说不但浪费时间而且容易跑题。后来,我听说产品经理确定需求的过程就叫“定义产品”,他们可能就是从这里来的职业病。不过,如果把三人进行定义时的争论看成节目里观点表达的一部分,那我倒是能接受很多。和同一个聪明人接触时间长了,很可能就不会觉得他有多聪明。听播客尤其是这样,听一个人说话听得多了,对他的观点和举的事例都有了解,他再说时就很难有新鲜感,取而代之的是不值一提的感觉。比如“芥末章鱼”最新一期节目聊网络账户的继承问题,黄主播再一次说到了他的遗嘱,这个事情在以往节目里至少已经说过三次。这期节目虽然聊到了一些我不了解的应用技术,但大致都在我的认识范围内。不止“芥末章鱼”是这样,许多大播客在我听久了之后都会觉得没有意思,有时候不用听节目,光看标题就能想象出这期节目会是什么样子。我喜欢搜寻和关注各种没听过或者是新出来的小播客,就是因为这样能获得更多的新鲜内容。“子非鱼”这是关于聪明人我最先想到的播客。虽然我在此前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批评片头做得不好,但是我对节目里具体的谈话内容从没否定过,更何况在我反馈之后节目就换掉了原本的片头,这更说明了做播客的是聪明人。“子非鱼”的主播Gareth是北大经济学博士,他的这个播客是围绕着经济学与生活展开的。Gareth喜欢用经济学解释一切生活中的现象,他对经济学的热爱在我看来有些过度。对于这种表现的原因,我有两种猜测。一种原因是他对经济学的理解留于表面,喜欢借经济学的理论和名词套用在其他事物上;另一种原因是他发自内心地喜欢经济学,能够发现经济学和其他事物的内在联系。随着一直收听下来,我相信他是后一种。最明显的证据是第10期节目《命理学battle:同时出生的所有人,难道命运都相同?》。这期节目里Gareth试图用经济学思维挑战命理学,但到最后发现命理学使用的是完全相反的思维方式。这是他在这么多期节目里经济学思维使用得最失败的一次。虽然结果有些不尽兴,不过经济学对话命理学命理学,这件事本身就够别具一格了,况且能有这样的结果也足够看出Gareth的聪明了。“子非鱼”邀请的嘉宾不少是北大或其他名校的高材生。他们要么有别样的人生经历,比如读了八年国际大学本科和在北大读本科期间拿到60万现金资助;要么有学霸的“幸福的烦恼”,比如学生时代太顺利像一只没有下跌过的股票和职业选择过多造成的干一行恨一行。从谈吐听得出,他们绝对都是聪明人。听他们聊天,我有时会因为他们反应敏捷感到很有意思,有时又会因为他们词汇用语抽象感到比较枯燥,可能这就是高学历的聪明人吧。“路人抓马”上一篇主推的“特别的播客”,“路人抓马”的聪明不是表现在学历上,而是两位主播的表达。她们的对话语速快、衔接好,可以看出思维反应快、语言组织能力强和两人搭配默契,这个效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剪辑达到,但是对于“路人抓马”我更倾向于是自然的,因为即使对话的语速和衔接能够通过剪掉中间的空白停顿来达到,词汇表达的简洁明了是长久积累的习惯。而且,如果只是口头的语速快,思维逻辑却没跟上,听众仔细听就可以听出端倪。“路人抓马”让我觉得聪明更多是表现在思维方式上,两位女主播的思维很有理工味,比如她们将交朋友比作签订合约、将学习别人的行为模式比作下载插件。结交朋友在我一个男性看来都是感性的事情,用合同的条条框框比喻两人的行为互动未免显得过于冷漠,更何况是人际关系密切的女生;用电脑里的插件下载比喻学习他人的好习惯,这倒是不难想到,就是这个过程在我看来显得过于简单了,所以我是不会这么比喻的。总的来说,她们使用的比喻都是简单客观冷酷的,和村上春树的具象主观感性的比喻正好相反。这样的比喻本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之前很少见过喜欢这样比喻的女生。“real女博士”三个东北女博士一起聊天的播客,虽然看学历吓人一跳,但实际是个风格相当活跃的闲聊节目。我以前质疑过这个播客的定位,认为她们过于强调自己“女博士”的身份。我觉得一个人同时拥有很多不同身份,没有必要放弃其他身份只以这一个身份进行表达。我也怀疑过她们只以“女博士”这一个身份做节目,到底能做多久。现在看来,她们的坚持还没有失败,节目依然是以“女博士”为主题做着。我现在多她们似乎已经有些理解了,“博士”对她们不仅是学历也是职业,这个身份占据了她们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并且女博士确实比男博士稀少,听三个年轻女博士聊天显然更是难得。从内容看,节目除了三个人研究的专业领域,各类生活话题好像都是聊天的内容范围。如果抛去女博士身份,三位主播可以说是三个社会经验不太丰富的年轻女性,聊天内容甚至会让我觉得有些天真和幼稚,以至于我形容她们的聊天是既逻辑清晰又胡搅蛮缠。单说女性播客,“real女博士”的闹腾程度都能名列前茅。这种既聪明又不太聪明的感觉,可能正是我一直听下来的原因吧。“铥铥科幻电波”最近才发现的聊科幻的播客,是有科幻作品出版背景的“未来事务管理局”旗下的播客。科幻迷大多是比较聪明的,因为需要对各种科学理论都有一定了解,同时还要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想象力。“铥铥科幻电波”有一个特点是主要成员都是女性,听女生聊科幻对我来说是挺新奇的事情。因为主要成员是女性,这个播客的节目没有我想象中的科幻那么硬。轻松的聊天风格一开始让我觉得还挺不错,但听久就感觉缺点干货。相比科幻背后的科学理论,女主播们似乎对于未来之类的概念更感兴趣。选题上有不少生活趣味类的话题,虽然不能说和科幻完全没有关系,但显然是更软了。好在这个播客有科幻作品出版的背景,经常能请到一些科幻小说的作者。有这些人坐镇,那几期的节目硬度应该是能保证的。“老talk消息”我在《23.难得的时评类播客》中详细介绍过的单人时评播客。单人的时事短评节目在我看来很见功力,既要有料又要有趣,缺一都会让人难以听下去,“老talk消息”算是我知道的做得最好的一个。有如此能力的人,绝对是个很聪明的人。关于节目的其他介绍就不再赘述了,只再说一下我最近对“老talk消息”的看法。可能是因为节目更新得比较少,或者标题起得比较隐晦,或者审核太久先在公众号看到了文章,或者评论功力真的有所下降,“老talk消息”最近给我的印象不像以前那么深刻了。到这里,不得不吐槽一句题外话,“喜马拉雅”最近审核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短节目动辄审核要两三个小时,长节目可能要审核七八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审核完成后是按上传节目时间显示在关注列表里,有些审核时间长的直接被埋没在关注列表下面,对时效性强的节目影响更大。不知道平台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一下。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看这个标题就可以推测出,这又是一篇关于播客制作的文章。在“播客分类”写得差不多之后,“播客制作”或许要成为我的下一个话题方向。不过,我本人没有实际参与过播客节目的制作,缺少第一手的经验体会,有的只是来自听众角度的观察思考,所以这个话题到底能写多少以及内容是否有效,这些都很难给出保证。我早早地就被播客的行业大佬告诫过——票友不应干预创作,到本文已经是第三篇外行指导内行的文章,这个说法恐怕是要被坐实了。虽然我欣然接受这般告诫,但是仍想请求再容我为自己辩护两句。且不说什么行为能够算是“干预”,这话首先预设了一方是“创作者”,另一方是“票友”。在我的认知里,播客是一种连接两个人群的沟通方式,播客主通过声音向听众传递信息,听众再通过文字予以反馈。整个过程如果只有第一步,那么这件事是多么枯燥且不完整。有些大播客因为听众众多无法顾及每一条反馈以及一些音频平台上留言反馈功能的缺失,这些都会导致第二步无法实现。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个人更加偏爱那些喜欢交流的小播客和能够留言反馈的音频平台。播客,到底是不容干预的创作,还是平等交流的沟通,这可能也是不同代际的认识差异吧。90后、爆款和网感我以前听主流大播客比较多,主流大播客里80后是绝对主力,所以我有过一个观点——80后是播客内容输出的主力军。现在,这些大播客的地位依旧很坚挺,但是以90后、00后为主要力量的新播客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这些新冒出来的小播客在影响力上肯定无法与大播客相提并论,但是挡不住他们数量多、活力足、势头猛。在一段时间内,我的播客关注列表里,80后播客的比例持续下降,90后播客的比例持续上升。不知不觉间,我常听的播客竟然大多数都是90后播客了。关于“90后播客”,我在前面两篇文章都讨论过。从第一篇想写播客的“代际差异”但脑海里只有模糊的概念,到第二篇能列出90后播客里比较成熟的“中生代次新播客”,再到这一篇已是向90后新生代播客学习制作经验了。我对90后播客的认识在增加,更主要的是90后播客的迅速发展。在我的观察里,我把90后播客的发展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数量少,是播客领域的珍惜品种;第二阶段:数量逐渐增多,但内容还不丰富;第三阶段:数量和内容都很丰富,只是缺少具有很大影响力的代表。90后播客现在就正处在第三阶段,下一阶段可能会出现影响力上能与80后大播客一争高下的杰出代表。但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去中心化,没有真正的大播客,只有受各自听众喜欢的中小播客。最近好几个不同的90后播客里都出现了单期播放量很高的爆款节目,这或许就是一种前兆。这些“小爆款”有一些共同特点,都是成立不久的90后播客、在“喜马拉雅”的关注量不太高、某个单集节目的播放量相比订阅量高得惊人。这些播放量来源,我能猜想到的一部分是“小宇宙”等泛用型平台上获得的播放量累积到原平台,另一部分是聊到了热门话题在“喜马拉雅”上直接受到推荐展示或者是吸引用户自发点击。还有一些我看不到的操作包括播客主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的宣传,以及听众听完后的分享扩散等等。要说90后播客,就要先说“小宇宙”这个播客平台。我以前对“小宇宙”的认识相当简单,它无非是一个新出的泛用型播客平台,是苹果播客的本土替代品。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我发现在“小宇宙”上节目的播放量和播客原本的知名度并不成正比,原本很有名的大播客在“小宇宙”的数据可能会遭遇滑铁卢,有些成立不久或毫无名气的小播客反而在“小宇宙”大放异彩。对于这种现象,我以前认为这是“小宇宙”的用户数量还不多、用户人群过于单一的表现,播客明明是个花花世界,大家却在这里圈地自萌。90后播客“小爆款”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平台不一定要无所不包,单一人群只要数量足够,圈地自萌也是有很大能量。B站不就是这样起家的吗?“小宇宙”是“即刻”推出的播客平台,平台的风格和用户属性天然偏年轻和文艺。90后播客节目在“小宇宙”上有得天独厚的主场优势。表面看是年轻人选择了“小宇宙”,实际上是“小宇宙”选择了年轻人。“小宇宙”的出现给90后播客提供了发挥的舞台,同时也为90后听众提供了交流的平台。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以前的一个忧虑——播客作为一种落后的媒介方式会不会难以引起年轻一代的兴趣。这里的“年轻一代”既包括年轻的播客主,也包括年轻的播客听众。尽管已经有针对播客听众的调查报告显示,90后在播客收听人群中的比例并不低。但这样的调查数据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苍白无力,不如节目的播放量直接、说服力。“小宇宙”的成绩表现和90后播客的“小爆款”正好填上了这块空白。除了“小宇宙”作为平台集结了一批志趣相投的年轻听众,我把这些爆款的成因更多地归为90后的网感。“网感”可以说是个前互联网时期的名词,那个时候人们把了解网络传播规律或者懂互联网营销的人称为有网感。随着网络的广泛普及,21世纪的新新人类天生是网络原住民,互联网上的运营推广也形成了更专业的方法体系,“网感”一词被提得越来越少。但即使是当下,人与人之间的网感强弱区别依旧是存在的。90后的网感大多比80后强,喜欢使用社交平台的年轻女性网感大多比男性强,我甚至觉得从微信公众号和淘宝客服里流行开的软言软语对男性从业者是极不友好的壁垒。我在前面的文章提出过“播客的真实性和节目性”作为评价播客的两个维度,只有做到真实性和节目性相均衡的节目收听体验才会好。播客的网感是影响节目能否受欢迎的另一维度,最直接的表现包括播客的定位是否清晰、节目的话题是否有意思、标题是否吸引人等等。播客制作的网感,说白了就是将播客视作一个产品,以产品经理的角度制作播客。但我之所以还是用“网感”这个笼统的说法,一方面是因为我对互联网产品开发的方法论知道得不多,另一方面是很多播客主本身也不从事这方面工作,他们能制造出爆款节目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自己的主观判断。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由产品经理作播客主或者参与制作的播客不见得都能火,有些播客还不止一位主播是产品经理。文化传媒包含的感性与随机性和一般的产品可能还有区别。下面照旧是举例环节,我很高兴终于不用掏出祖传案例“凹凸电波”也还有其他的播客案例可供使用了。“凹凸电波”作为90后之光,已经在我前面的文章里写过好几次,虽然是90后播客,但也算是有很长历史的老播客和有很多听众的大播客。下面出现的90后播客,从成立时间和关注人数来说,都是新兴的小播客。“路人抓马”“路人抓马”是个很特别的播客,如果不是写这篇文章有机会介绍,恐怕就要等到我写年度播客推荐时才有机会了。之所以说特别,是因为“路人抓马”的简洁对话风格在播客里很少听到,而且还是出自两个女生。风格之外,她们谈话的内容也很有意思,思维方式独特,有很多新奇的比喻,两人配合得又有默契,我愿称之为播客届的《让子弹飞》。主观感受说完后,下面是对“路人抓马”的正经介绍。这是由两个90后女生对谈的谈话播客,成立两个多月,目前一共出了12期节目,“喜马拉雅”上的关注量是一百出头,单期节目的播放量大致在四千到六千之间,播放量最多的第11期《011 一年过半,我开始接受生活的随机》播放量达到五万多。这期节目的播放量是两位主播都没想到的,这就是爆款的爆吧。要分析这期节目的成功原因可以分析出很多:形式上,随机读日记和随机定目标,非常新颖;内容上,回顾了上半年、展望了下半年;情感上,新奇有趣,又引起听众的共鸣;机遇上,受到“小宇宙”等平台的推荐......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反而是第11期之后的第12期《012 播客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从这期节目可以得到很多对我来说有用的信息,比如她们担心节目会变得不够有趣但她们对自己日常聊天的趣味性还是充满信心,这其实就是为了“有趣”的目标,主播在“真实性”和“节目性”之间挣扎的表现;再比如这期节目实际是一个音轨丢失后单独补录合成的,如果不是最后揭秘听是完全听不出来,这从侧面表明节目的语速风格有可能来自后期剪辑,现实中的对话不一定有这么干练。如此种种,很多信息对没听过这个播客的人或者听过但关注点不同的人毫无意义,对我却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原先以为这个播客一直会是个小众播客,没想到一下就出了个爆款。人与人的基本审美和趣味看来都是差不多的,你喜欢的事物,别人大概率也会喜欢。“卡在中间”这是由两个95后女生发起的播客,主要是讲年轻人从校园进入社会过程中卡在中间、进退维谷的状态,一开始的节目主要两位主播对谈,后面邀请过不少相同状态的年轻人一起交谈。播客成立五个多月,发布了13期节目,在“喜马拉雅”上的关注量只有两位数,单期节目的播放量大致在两千到四千左右,有三期节目播放量超过两万,最高的单期节目播放量接近四万。我对“卡在中间”的态度有些许矛盾,早期对这个播客的印象比较一般。不就是两个女生聚一起来吐苦水,分别说出最近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吗?但是听多了不同的人讲自己的困境之后,逐渐会联系到自己的生活,同龄人的很多负面情绪是相通的。所以,我认为播客的主题基调“分享当代年轻人遇到的困境和解决方法”是选得很不错的,让我一直能听下去。基于我的这些认识体验,其实不难分析出“卡在中间”为何会出爆款。这个播客的主题和定位一直很明确,就是一个“卡”字,当代年轻人生活过得很顺的又有多少?虽然我给这个播客播客挑过诸如“卡在中间”这个名字对新听众可能会有迷惑、播客的封面看上去有点黑暗、全英文的单期标题不利于传播等小毛病,但这些小毛病都抵不过“卡”的威力。知道了“卡学”后,人人便都是“卡友”。“鸡零狗碎”互联网女民工鸡汁和品牌设计小狗的杂谈类播客,成立三个多月,发布了6期节目,在“喜马拉雅”的关注量只有两位数,单期节目最高播放量接近八千。因为对节目里“女权主义”和“消费主义”的观点不太认同,加上他们的节目我没有完全听完,我对这个播客的好感度比较一般。但要承认鸡和狗分别对应女生和男生形象的封面做得很有记忆点,这算是发挥了互联网从业者和品牌设计师的长处。女权主义、消费主义、单身与恋爱以及播放量最高的一期聊的日本生活,选题选得年轻人中都是非常热门的话题,只是内容上我觉得还能再提升一下。“浓度播客”三个95后一起做的播客,成立一个多月,发布了3期节目,在“喜马拉雅”的关注量只有两位数,单期节目最高播放量一千多。“浓度播客”值得一提的也是品牌设计,他们在品牌设计上比“鸡零狗碎”走得还远一步。虽说播客定位只是三个人生活的日常记录,但“浓度播客”在设计了封面logo之外,还有独立域名的网址和邮箱、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账号,做得比很多大播客都还专业。尽管节目中还没透露过主播们的职业,我相信他们中一定有品牌相关的从业者。架势已经摆得很好看了,后面的动作总是会让人有所期待,希望他们不要泄了气。除了以上四个播客,还有如成立三个多月的“关门开窗”和成立两天的“少女夜话”也都在今天讨论的范畴之内,都是在“喜马拉雅”的订阅量很少但单期节目的播放量不低。纵观这些播客的主播,确实是女生人数超过男生人数的。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上篇才写到,我已经没有内容可写了,接下去可能都要随缘更新。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两天,就想到了新的选题,然后便有了这篇新的文章。本文的这个话题,其实没有跳出上篇说过的分类归纳范畴,主要是按分类罗列出那些与我渐行渐远的大播客,再说说不再听的原因。这些内容如果被大播客的主播们看到,恐怕会让他们看得很不高兴,我也会更加不受待见。但话说回来,即使不写这篇,我前面的文章大多也是这样的,就像在上一篇里随手就拿几个播客作反例。如果会得罪人,恐怕早已得罪了吧。当然,该声明的还是要声明。本文完全是从我作为播客听众的视角出发,讨论我个人的喜好感受。下面提到的大播客,几乎都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因为各种原因才渐行渐远。我个人的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们做得不好,他们在中文播客届的地位绝对是被公认的。如果你对本文有任何意见,欢迎留言讨论。渐行渐远的大播客我在前面的文章里就表达过,比起成熟的大播客,我更喜欢多年不火小播客和刚刚成立的新播客。这个偏好的形成是一个说短不短的过程,最早可以追溯到我被“黑水公园”拉黑,这也是我开始写“播客评论”这个专栏的原因之一。那个时候我不喜欢的还只是一两个别播客,不能说是对某一类别的偏好。随着播客行业整体的发展和我收听播客的增多,我逐渐放弃了陪伴过我的大播客。直至现在,我听播客的口味偏好正式形成,那些我不再听的大播客竟然都能罗列出来写成一篇文章了。我在早期的文章中纠结过独立播客的定义,那个时候我觉得只要不是由组织机构发起制作的,而是由个人发起制作的播客,理论上都可以算独立播客。现在看来这个定义明显太宽了,由组织发起的播客在播客总量中占比本就很低,何况那还是疫情没有出现的时候,在疫情爆发后的这段时间才涌现出一批由出版机构、商业公司等组织发起制作的非独立播客。如果让我现在再下一次定义,除了组织机构发起制作的播客,还包括达到一定条件的个人播客,比如发展到成立公司或工作室的、主播全职做播客的、播客商业化到一定程度的、节目样板化或流水线化制作的,这些都不能算是独立播客。按照这个标准,其实就能筛选出一大批的非独立播客,本文要说的大播客几乎都是非独立播客中的后一类。讨论到这里,话题难以避免地会转移到“播客商业化”。“播客不商业化就只能用爱发电,就不可能得到良性发展”,这个观点我以前是认同的。但按照我个人的收听体验,我现在确实越来越感觉那些由兴趣出发的播客比商业化后含有经济利益的播客节目更有意思,况且目前商业化的盘子就那么大,新播客还在不断出现,最后注定会有很大一部分播客是无法赚钱的。我绝不是在这里批判播客商业化,完全是我个人的偏好更在兴趣这一边。随着播客商业化的继续发展,以后在中国或许真的会细分成出“独立播客爱好者”,我就是其中之一。播客商业化的话题实在太大,并且也不是本文的重点,这里就不展开了。我作为听众,对行业趋势的研究没有建树,有的就是自己收听节目的喜好和感受。所以话归正题,与我渐行渐远的大播客都是什么的?上文说到大播客有一些共同的特征表现的。这些特征表现包括成立时间比较长、节目风格比较固定、粉丝数量比较大、商业化程度比较高。当然,这些特征表现比较笼统也不绝对,下面我再按不同播客具体说一下。“黑水公园”可以说是我这一切故事的开端,对于我与“黑水公园”的故事,在前面已经写过几篇文章了。简单来说就是,在我还是黑水铁粉的时候,我因为一次留言被直接拉黑了。在这之前我买了不少“黑水公园”的付费节目,他们的付费节目也是我主要购买的播客付费节目。虽然我购买付费节目和被拉黑不是在一个音频平台,但是这件事的本质是我作为消费者被生产者粗暴对待了。如果说我的经历只是个例,那么我一再地提这件事确是我小心眼。当我知道在我本就不大的社交圈内至少有三个人因为各种原因都被“黑水公园”拉黑过,这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偏见。我承认“黑水公园”的节目内容做得很好,我很喜欢;我也承认“黑水公园”现在做得很成功,绝对是头部播客。但听众没有听众的尊严,消费者没有消费者的尊严,这种违背商业道德的做法是我想抵制的,这就是我不再听“黑水公园”的原因。“日谈公园”“日谈公园”是中文播客的最成功案例,我和“日谈公园”渐行渐远的原因主要有三方面。第一是态度问题,这点和“黑水公园”类似(具体参见《13.论播客的自我修养》)。因为听众留言评论说“恰饭太多”就下场互撕并且到微博挂人,这事虽说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但继上述黑水事件之后,播客的态度品质就是我非常在意的方面。“日谈公园”作为业界大厂,这方面的要求相对其他播客只能高不能低。第二是商业化过重,这里说的“商业化过重”和那个听众评论说的“恰饭太多”还不一样,那个评论发表的时候“日谈公园”的商业化表现只是和Wework合作的节目以及偶尔的广告或带货,现在的“商业化过重”主要表现是频繁地带货,或者换一种说法叫“商业常态化”。因为已经不太关注了,我不知道现在有人评价“恰饭太多”时,他们会怎么反应。第三是我听腻了。“日谈公园”最近在网络上似乎是有一次爆发,在网易云音乐的听众突破十万位居电台榜前三、在知乎的评价问题突然迎来一波好评回答、关于故宫的两期节目纷纷上了苹果podcast的单期榜单、以成功播客的形象活跃于各大媒体和报道......但是我听腻了,即便内容确实很有意思,并且没有广告和带货,我也没有兴趣点开他们的节目了。“日谈公园”的听众肯定是少我一个不少的,作为中国最成功的的播客,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带领中国播客向前走下去。“跟宇宙结婚”我不再听“跟宇宙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平台问题,他们发布的平台不是我常用的平台。其次是节目的时长和风格。“跟宇宙结婚”动辄两个小时以上的节目时长、开场十几二十分钟闲聊不进入主题的聊天风格,还有插科打诨、天马行空的胡话,这些在以前都是加分项。但现在我关注的播客多了,节目需要取舍;他们的节目听得久了,也感觉腻,所以前面的这些便都成了减分项。态度方面,“跟宇宙结婚”也有一些言语上看轻听众表现,不过更多是节目的风格体现,不能就说是不尊重听众。“跟宇宙结婚”最近还开始了通过“爱发电”平台发售付费节目。“跟宇宙结婚”和“日谈公园”是有相似之处但完全不同的存在,虽然我相信“跟宇宙结婚”不会走上“日谈公园”的商业化道路,但这次的付费节目确实让他们往非独立的这边多走了一步。“怡乐电台”“怡乐电台”的节目去年我听得不少,生活日常类节目我都挺喜欢的。部分的商业化和案件类节目比例很高的情况去年其实就出现了。“怡乐电台”今年的商业化步子更大,不仅是线上的付费节目,还有线下桌游店,估计还会有更多的其他周边产品,会不会像“日谈公园”一样常态化地进行带货还未可知。我不听“怡乐电台”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把更多的重心放到了“荔枝”平台,我常用的“喜马拉雅”这边节目更新出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不能全怪“怡乐电台”,一方面是他们在“荔枝”平台有粉丝会员和收费节目,能有更多收入;另一方面是今年年初“喜马拉雅”将他们的节目下架了,并且无法恢复,导致只能重新累计收听量,这对积极性确实是个打击。几天前“怡乐电台”在“喜马拉雅”连续发布了五期节目,这次更新才让我想起他们足有两个多星期没有在“喜马拉雅”更新了。我不知道是他们忘了发还是什么原因,我知道的是我在这两周多时间内把他们忘干净了。“跑题大会”放弃“跑题大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在播客上突然发力,而且发力很猛,在原来的一周一期的常规节目基础上,突然多出了一期读书节目、一期收费节目和短评节目,从一周一期节目猛地变成了一周三到四期节目。“跑题大会”的节目给我的感觉本来就是有些油腻。原本每周三发布一期节目的更新节奏,对我来说都形成了习惯,不管聊什么话题,我都会在当天收听,反正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现在这样更新,全部都听是不可能全部都听的,选择收听又不好选,所以就干脆全都不听了。“跑题大会”的粉丝量还是不小的,虽然加更这么严重,我看播放量基本都还可以,特别是付费节目,在“喜马拉雅”播客的收费节目里单价和播放量应该都是数一数二。“硬核电台”在列出这些播客里,我对“硬核电台”的喜爱程度可以说是较低的,听过的节目也是比较少的。“硬核电台”的长处是节目话题的广泛性,热门话题永远不会缺席,冷门的话题经常也能看到,以至于有人用“蹭热度”和“标题党”评价他们。正因为有热门话题的即时性和冷门话题的稀缺性,虽然不太喜欢,我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点开他们的节目。“硬核电台”的硬伤在我看来是涉猎够广但见地不深,如果长节目的讨论看不出来,最近的短评节目是足以见功底的。另一点是“硬核电台”的风格不太对我的口味,这个完全是个人喜好问题。“硬核电台”的粉丝数还是不少的,他们在微信小程序的收费节目估计卖得还不错,对音频平台的听众收听影响也不大,反而是商业化没那么重的一个播客。“引力社”和以上播客相比,“引力社”的粉丝量可能是最小的。不过,在我的印象里,他们一直是一个大播客。一方面是“引力社”的风格算是自成一派,另一方面是在南方他们确实是个大播客。“引力社”原本的常规节目是聊电影,顺便聊生活。有些节目聊电影的比例高,有些则反之。我个人更喜欢前者,后者有一种强行给话题匹配电影的感觉。我和“引力社”之前的矛盾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此产生(具体可见《4.为什么北京人统治了播客届和与“引力社”的一段小插曲》)。在矛盾消除后,我有一段时间还挺喜欢听他们的节目。后来“引力社”将更多的精力用到了笑谈说书的节目形式上,从完结了的《西游记》到后面的《射雕英雄传》、《金瓶梅》、《JOJO的奇妙冒险》,还有最近开启的《鹿鼎记》,足有四个正在同时连载的长篇系列节目。每个系列少说有几十期节目,多的可能有上百期。曾经有一位听友对此留言批评,他认为这是水节目的行为。主创们坚决反击,他们的观点主要是两点,一是他们为节目付出了很多,节目更新的频率很高,从以前每周三更已经变成几乎日更,全网没有更加勤奋的播客;另一点是确实有听众喜欢这类节目,有人喜欢做得就有意义。平心而论,两边说得都有道理,但我更支持这位听友。“引力社”现在更新的节目虽然多,但是十个节目里有七八个是笑谈说书节目。如果收听者对这本书不感兴趣,那么对这个系列很可能就不感兴趣;如果对笑谈说书这个形式无法接受,那么对这四个系列的节目很可能都无法接受。我和那个听友就是这一类人。另外从数据来看也可见一斑,“引力社”的粉丝数达到了两万,连载的系列节目最近的平均收听量只有一到两千,连载节目中偶尔出现的影视节目、怪谈节目甚至收费节目的收听量往往更高。对播客来说,连载长篇系列节目有很明显的收听量下滑风险,这点我想他们是知道的。不论对节目喜欢不喜欢,“引力社”能坚持将系列节目做到完结,这种精神都让我很钦佩。结语除了上面列举出的这些播客,与我渐行渐远的大播客还有“头号玩家”、“vg聊天室”、“凹凸电波”、“无聊斋”等等,个中原因就不细说了。这些大播客在国内播客届都是有一席之地的,能做到今天的地位也都有各自的过人之处。他们可以说是国内播客听众入门的首选目标,也是其他播客从业者学习的对象。他们的优秀无法否认,他们也确实陪伴过我、给我带来过快乐。即使渐行渐远,过去的那段时光依然让人怀念。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本栏目又停了一段时间,主要的原因是我之前的文章大多是按不同的类型来写我常听的播客,到现在类型和分类方法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如职场播客和夫妻双人播客这样的类型,要么因为缺乏兴趣听得不多,要么范围太小不值得写。总之,按播客类别已没有可写的内容,不按播客类别则缺少讨论的话题。因此,本栏目以后可能都要随缘更新了,除非我和播客还有更多其他方面的交集。实际上,最近播客相关的事情是挺多的,像是“日谈公园”带起的一波播客热潮、“机核网”引发的《美末2》大讨论等,不过这些事和我的关系都不大,也就都无法参与。我这次想写的播客开场制作的问题,算是播客节目制作的领域。我本人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只是从听众的角度写写想法、提些建议,和上次的“在播客中使用音乐的几种方法”一样,都是个人观点和喜好,不具备指导意义。我从一些节目中听到“播客公社”等组织有成立播客培训机构的打算,以及“日谈公园”的李叔已经写成了一本播客制作方面的书籍,他们的经验和指导势必更有实践价值,肯定是我的文章无法比拟的。主播朋友们如果对我的观点有任何意见,随时可以留言交流,也可以留意更多他们的课程或者书籍的信息。从“子非鱼”说起“子非鱼”是“有文化电台”旗下的一档播客节目。根据“喜马拉雅”上的介绍,有文化电台是国内领先的泛文化类播客厂牌。它旗下还有“读书DJ”、“T3创投小组”、“咸柠七”和“小年约饭”等播客。这些播客中我只听了“子非鱼”,对于这个厂牌的背景和它的其他播客节目我都不甚了解,所以在这里只讨论“子非鱼”这档播客。“子非鱼”是一个关于经济学的对谈播客,除了第一期的发刊词,目前共有8期正式节目。“子非鱼”的主播是北大的经济学博士,他每期会邀请一个不同领域的朋友作嘉宾一起聊天。我对节目整体的评价是比较不错的,虽然有几期的话题不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但是节目风格和主播的思维方式,我都挺喜欢的。或许是因为有专门的制作团队,这个节目的制作不可谓不精良,每期节目的简介都是制作成图片形式的,这种情况我只在平台合作的名人节目和畅销有声书节目中见过。说完我对“子非鱼”的整体印象,再来说这次的事情。我对“子非鱼”这个播客最大的困惑是节目片头的口号“传递经济学的最好方法是应用,而非讲授;了解经济学的最好方法不是听课,而是体验”。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和节目内容很不搭,用这句口号作为节目的片头让我感觉很别扭。原因是口号中强调的“传递”和“经济学”这两个点,我认为在节目中体现得不够多。下面我再具体说一下我觉得口号和节目不搭的具体原因。前面说过,每期节目里,主播会邀请一位朋友(主要是非经济领域的朋友)聊天。聊天讨论和传递经济学,在我看来,这两件事的侧重点本就不同,既要两个人聊好天又要传递经济学给听众,这是很难的,这是其一。其二是节目的话题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个人生活,比如第二期嘉宾读八年本科的经历、第八期主播和同学在大学期间获得120万资助的经历,这些话题给我的感觉是和经济学的关系都不大,我很难认同聊这些话题能够传递经济学。“子非鱼”的第三期邀请了一位职业炒房者,主播和他分别从学术理论和炒房实践的角度讨论房价的变化,这期节目是我认为最贴近经济学的一期。第三是“传递经济学”这个说法似乎本身就存在问题,“传递经济学知识/理念/思考方式”好像都更准确、可执行。另外,这句开场口号简单干脆、目的明确,给我的直观感受是“这是一个知识型播客或者知识付费节目”。知识型播客或者知识付费节目很重要的一点是需要介绍主播的身份背景来确立对听众的威信,否则听众该如何相信你?但是“子非鱼”对主播身份背景的介绍只有播客介绍里写到的“北大经济学博士”,连主播的名字提供的都是不太容易记住的英文名Gareth,更别提他具体的研究方向和学术成就。并且,在后面的单期节目中就再没有对主播的文字或者声音介绍,反倒是对每期嘉宾的介绍在文字部分和节目开头都介绍得很详细。这是一个以主播为中心的对谈节目,而不是以嘉宾为中心的访谈节目,这样的开场和介绍我认为是做得不够好的。在最新一期的节目下面,我看有一位听众留言写了他对节目的问题,还得到了主播的回复,所以我也跟着提出了我的疑问。遗憾的是我的留言至今没有得到主播和电台的回复,不过有一位听友回复了我。他是完全理解主播的,他认为节目的口号没有问题,主播在每期节目中都直接或间接地传递了经济学,我的疑问是因为我对经济学的理解过于狭隘。那位听友还复制了完整的节目介绍,以及让我去看节目的发刊词。“在Gareth眼中,经济学是看待生活的一种眼光和方式,而不是如大家所想讳莫如深的古板学科。他认为传递经济学的最好方法是应用,而非讲授;了解经济学的最好方法不是听课,而是体验。他希望可以做一档播客,通过和不同行业里具有深度思考能力的有意思的人对谈,来讨论经济学和生活的关系。他也希望这档播客能像一档综艺、一台相声一样,在轻松愉快中把盏言欢。”这段完整的节目介绍,我觉得和节目的内容是很符合的。问题是节目开场只截取了这中间的两句,这两句话给我的感觉是功利性很强,和整段话表达出的轻松随性完全不一样。“讨论经济学和生活的关系”,这是在我听过节目后认为最贴近节目内容的描述。突出“讨论”才能在主播、嘉宾和听众三方中建立联系,突出“经济学和生活的关系”才能做到“这档播客像一档综艺、一台相声一样,在轻松愉快中把盏言欢”。节目的发刊词是这段介绍更加丰富的版本,在发刊词里主播表明了“这档播客不是一个学术播客,也不是一个讲解经济学的课堂”,他想传递的确实是经济学的思考方法。这么来看,那位回复我的听友其实说得没有错,我提出的疑问则更没有错。只不过从一个听众的角度来看,进行这个判断提前需要了解的信息着实不少。如果节目的制作者能够更换一下开场的口号,并且增加对主播的身份介绍,我认为就能快速提高对新听众的友好度和可接受度。从目前获得的信息看,这个播客可能是录制分离的,节目制作者应该不是主播本人,我不知道主播本人或者制作团队有没有考虑过播客开场的这个问题。好的开场是播客成功的一半“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这话用在播客上,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以前我主听的播客少,就那么几个,对这方面不是很在意。现在关注的播客多了,特别是每个月还有不断涌现的新播客,对于新播客和新节目的取舍,除了标题和文字介绍,最直观的就是节目开场的几分钟。正如我对“跟宇宙结婚”的态度,以前听的播客少,他们胡诌闲聊什么话题、聊多久我都会听完,但现在对于开场先聊个十分钟二十分钟不进入主题的节目风格我已经无法接受了。这也是我在上文中对“子非鱼”的开场比较在意的原因。节目过程中说错几句话听众可能不会在意,但开头的几句话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有特点的片头曲或片头语,不仅能在第一时间把听众吸引住,还会随着每期节目重复出现,逐步成为播客一块招牌。时间久了,收听者一听到片头音乐响起就能快速把自己带入到某个播客的情景氛围中去,比视觉上的注册商标更敏锐。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播客的片头曲分别来自“日谈公园”和“奇妙电台”,前者是由鼓槌敲击引出的乐队合奏录音,后者是一段激昂澎湃的电子合成乐。这两段音乐我估计都是播客的主播自己编曲创作,这保证了音乐的原创性和收听场景的唯一性。尽管“奇妙电台”使用的这段音乐据说只是在苹果设备上用“库乐队”随便编排的,对大多数人来说编曲,尤其是编一段好听、记得住的曲子还是不容易的,更别说是编出曲子后还要真实乐队合奏录音的。在用片头曲之外,更多的播客是使用一两句固定的片头语进行开场。比较特殊的是JustPod旗下的播客,片头都是一段音乐后由男低音念出的“just pod”。这个开场确实已经成为“JustPod出品”的显著标识。另外一个类似的是“硬核电台”的片头用了《瑞奇和莫迪》里的一段经典念白"Gotta relax.(This is earth radio, now here's human music.)Hmm human music. I like it."。“硬核电台”虽然只是借用,但是这段声音和“just pod”的男声一样在中文播客世界辨识度很高,并且用得时间久了,也成为了一个标识。这两个都是效果拔群的例子。有一种使用得多但效果一般的片头是像“三好坏男孩”和“八年级毕业生”事先想好几句词,由几位主播一人念一句拼成一段话,再加上一些音乐做成一个完整的片头。这种片头语虽然也有记忆性和区分度,但是我感觉有点故装文艺了。还有更常见的一种片头是由几个人分别将播客名字念一遍,最后合成一个片头。如果说上一种还需要想出一套文艺的词句,这种就连词都不用想,只需要重复名字。我印象里至少有三个播客是用这种方法做出的片头,因为太过相近,现在要想起其中有哪些播客都比较困难。此外,还有一种让我不置可否的是将节目或花絮片段剪辑做成一个片头,这种方法使用的播客也不少,但给我的感受常常是思绪的错乱感大于“片头回收”的欣喜。在片头曲或片头语之后,有些播客会有节目定位的介绍,有些是提前录好的,有些是当场口播的,可以和前面说的片头语归为一类。这种定位的介绍现在还不太普遍,大多数闲聊类型的播客确实很难说清楚自身的特点和定位。用一句话说清楚“这播客讲什么”,可以说是给播客打标签。如果描述得当,既能让听众快速了解播客的内容特点,又能增加记忆点,绝对是一件高性价比、有助双向选择的好事。但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很不容易。上面提到的“子非鱼”,在我看来,就是没选对最能概括播客中心主旨的那句话,导致节目开头阐述的定位和播客实际的内容有一定偏差。类似的例子我还能举出两个。一个是“有惊无险商店”,这个播客在开头的一句话介绍中说,这是两个“北大毕业生”主持的谈话节目。这个播客实际在节目里“北大”的元素出现得不多,我十分不解他们在介绍时为何要突出这个身份。在我留言提出疑问后,主播回复表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今后会进行调整。另一个例子是“real女博士”,这是关于三个东北女博士日常的播客,我之所以能一句话讲明白就是因为她们提前已经概括好了。我同样也有过关于标签的疑问,为什么非要突出是“女博士”。不过这次是我认识到了原因,“real女博士”的这么多期节目里,确实每期都在围绕着“女博士”的身份展开讨论。我或许可以说三位主播将学历身份看得过重,但不能说这个播客的定位描述有问题。自我介绍很重要很大一部分的播客是跳过节目定位描述,直接开始打招呼和主播的自我介绍。最简单的自我介绍是几个主播分别打招呼问候,然后介绍说“我是某某某”。花哨一些的会加个形容的标签,类似“你们最爱的某某某”,或者根据当期话题编个相关的头衔身份,“醉后调频”和“花花局外人”是比较典型的这种自我介绍。“醉后调频”的二哥在自我介绍前会先念个四句俗语,而且是低俗得需要哔掉的那种,介绍完还会加上“AKA Second brother”,这种就是比较有特色、能让人记住的。还有一个有个性的自我介绍是“本味话馆”的峰衣雪,他的名字来自诗号“江山沐白峰衣雪”。节目开场先念四句自己写的诗,就像是评书的定场诗一般,气场很足。再引出自己的名字,虽然全四句诗听众很难一下都记住,但形式新颖独特,借着名字记住这最后一句不是难事。如果主播的声音够响亮、有记忆点,自我介绍时不用多说也能被人记住,就像“人间指南”的夏晓和“花花局外人”的赵天霸,自我介绍时都是直接只念名字,不说“我是...”。当然,在这类主播前面往往有能活跃气氛的主播先主持节目,通过打招呼问候等方式进行暖场。这类主播不适合暖场,但聊天讨论中发表的观点经常都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的。“芥末章鱼”的娜娜(男)播客也是这一类。这种类型的主播并不多,但容易给人留下印象。与这种情况形成对比的是一些主播,非但声音辨识度不高,节目中的称呼也不够有特点,不是老A老B就是A老师B老师。如果每期节目开场的自我介绍再不到位,可能听完几期节目还是分不清谁是谁,这种情况对听众的收听体验会有不小打击。有些播客,像是“能力有限电台”和“京城春典”,干脆将主播介绍写成文字版发在节目简介里。这确实是一种办法,对了解主播的身份背景肯定是有效果的,但是毕竟是音频节目,可能有一些人并不看文字介绍,也可能看了依然分不清。这方面我觉得还是可以再想办法提高。上面这种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的例子是“钱粮胡同”和“隔壁电台”。这两个播客我听的时间都不短,但是对主理人以外的几位主播的声音都没有印象,也就是分不清他们都是谁。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这两个播客每期节目的阵容都不固定,除了主理人每期参与外,其他主播虽然挂名但可能很长时间不上一次节目。这个主要原因之外,还有包括主播们的声音比较相近、主播的自我介绍描述的特征不够多、节目因为剪辑导致语速节奏过快、加了背景音乐导致口音等声音特征不清晰等等。听了很长时间节目还不能通过声音认清全部主播,这个问题对播客而言是相当致命的。针对性的建议是保留声音特征和身份特征,前者包括不要太过剪辑、不要加太多背景音乐,后者包括自我介绍时可以加标签或人设、提供文字版的身份背景介绍。最重要的是节目不要断更,多让其他主播参与录制,多表达观点和讲述个人经历。以上这些方法之外,还有一个方法是增加视觉形象。最简单的就是发主播的照片,让听众将主播的声音形象和视觉形象对应上,这样就更容易在听节目时分清主播。如果不想发照片,还有代替的方法是绘制卡通形象。比如“夜游神”每期节目的封面都是两位主播的手绘形象,“引力社”最近也启动这项工作,在听众中征集卡通形象。不过如果只提供视觉形象,不进行声音和视觉形象的匹配,也容易出问题。就如“夜游神”的主播形象是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十分鲜明,但是只从声音判断,我还是会将两人的形象颠倒。最直接高效的方法恐怕是视频直播,但是对我来说既然选择了听播客,就意味着对看直播的兴趣并不大,对线下见面可能还有抗拒心理。一个播客特别是新播客,如果既不介绍节目的定位又不介绍主播的身份,那么对听众就很不友好,也很难吸引到新听众。在我最早听“Fellas家伙们”时就是这样,主播对自己的介绍只有他的称呼,对谈话嘉宾的介绍远远多于对自己的介绍,导致一期节目听下来,我对嘉宾的认识远多过主播。如果不进行必要的自我介绍,主播在听众印象里就是一个隐形人,我需要从他与嘉宾谈话的蛛丝马迹中去推测他的身份北京。男性、三十岁左右、生活在深圳、从事过说唱音乐制作、邀请的嘉宾都是说唱歌手,所以他做的估计是和说唱音乐相关的播客。我个人对主播的隐私毫无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做的是什么播客。这两个问题完全可以在片头一句话说清楚。这个播客如果在名字或者节目介绍里加入“说唱”或“嘻哈”之类关键词,我认为很可能就会有更高的播放量。主播有他自己的考虑,比如不想透露个人信息所以简化了自我介绍、不想将播客内容局限在说唱范围所以没加此类关键词,这些我都能理解,只不过像我这样愿意从聊天谈话中推测身份的听众恐怕不会很多。即使是我因为感兴趣在这么做,也是感觉十分疲惫的。不知道你是谁、将要说什么,又有多少人会有耐心听你说下去?结语以上就是关于播客开场,我个人的一些观察、建议和正反案例。还有一些小的后续或插曲,比如“Fellas家伙们”后来增加主播的文字介绍但是节目里的介绍还是很简单、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吐槽过的“硬核电台”的开场打招呼中包含的两个槽点、“夜游神”的主播是自我介绍时使用过“老处男”的标签但是在我和他的交流中我使用了这个标签似乎让他不太高兴等等,在这里就不赘述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留言和我讨论吧。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这几天,播客圈的新闻焦点和收听的播客节目都让我感觉有些百无聊赖,因此一直没有想到可以写的话题和内容,这导致本栏目似乎是要就此停更、走到尽头了。昨天我突然间想起,这几天接连看到两篇关于播客的报道文章,都写了零零后的新生代播客。然后,我又发现最近在听的比较喜欢的播客,主播大多是九零年左右出生的。如果九五后或零零后一代的播客被称为是播客的“新生代”,那么九零年左右的就可以说是“中生代”。“中生代”的“次新播客”播客的代际问题,我在之前的《22.播客的层级路线和代际差异》简单地讨论过。那时我的观察是,八零后是播客内容输出的主力军,九零后播客实力还不够强,零零后播客数量不多并且比较稚嫩。随着新播客不停地冒出来,以及最近的百无聊赖导致我在尝试各种没听过的播客,我最终还是从喜好八零后播客走向了拥抱九零后播客。八零后播客的优点是阅历丰富、世界观较完整,所以内容输出量足,但缺点是与我这样的九零后有一定代沟、有些节目会稍显油腻。九零后播客的阅历和世界观往往会欠缺一些,内容输出的深度相对较浅。但九零后播客的优点在于年轻有活力,并且没有代沟。在内容表达方面,相比九五后,九零年左右的播客主播给我感觉是成熟得多,和八零后虽有差距,但差距没那么大。根据我的观察,这类“中生代”播客的数量并不少,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因为我了解不多或者很难分类归纳,在前面的文章中都没提及。我在《24.新播客的爆发》写过播客的生命周期和新老播客的区别。老播客大多节目性强但不太有趣,节目做久了多少都会陷入模式化,我现在还在听的老播客已经很少了。新播客因为刚开始干,都比较有激情,但是不确定因素很多。成立半年到两年之间的“次新播客”是给我感觉最好的。“次新播客”既保持了播客成立初期的活力和激情,又磨合克服了新播客的不稳定性;如老播客般拥有较成熟和稳定的节目形式,但还会寻求新的尝试和探索,没堕入流水线化的节目生产。八零后播客有不少是成立两年以上的老播客。在九零后播客中,既有成立不久的新播客,也有很多成立一年左右的“次新播客”。正是因为以上两方面的原因,这批主播是九零年左右、播客成立一年左右的“中生代次新播客”,在我看来很有必要写一写,特别是那些前面文章没有写过的和北京以外其他地区的播客。我在脑海里罗列了一下,这类播客的数量是真不少,一些是我在前面文章中写过的和我比较熟悉的,还有一些是我最近刚听的和不太熟悉的。因此,这篇介绍相比以前的会简单很多,信息也不一定全都准确,主要是想整理出来供大家选择收听,也作为我自己的播客备忘录,在播客节目荒的时候可以翻阅。介绍过的老朋友“可否一说”在“单口喜剧人做的播客”中介绍过,这是喜剧演员李梦杰做的播客。李梦杰给我的印象应该是九零年左右的,在杭州和上海做单口喜剧。“可否一说”到目前做了九个月,一共21期。过去几个月节目更新不太规律,好在最近一期节目里说了将恢复正常更新。我对这个播客说不上很喜欢,插科打诨得比较多。听的时候没有发现,但纵观下来,节目主要就是找嘉宾聊经历。不过确实有几期节目给我留下不错的印象,像第15期《脱口秀观众与演员的不那么严肃对谈》、第16期《我在朝鲜被跟踪》和最新一期第21期《我是如何丢掉一份份工作的》。虽然都是请嘉宾聊经历,感觉还是比较真诚的,没有模式化的痕迹。“隔壁电台”最初给我的印象就是贴近年轻人生活的播客,主播是九零后,聊的也是九零后的生活。电台做了有一年多,因为节目的节奏和风格原因,给我的感觉是听得比较轻松,但是听完留不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近几个月更新不太规律,在我这的地位有所下降。不过,在最新一期的节目里主播注意到了节奏和风格问题,节目更新可能也会更多,未来应该会更好。最新一期节目《Vol.54 年轻一代的焦虑》推荐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尝试收听一下。“轱辘电台”在“海外中文播客”那篇介绍过,四个海外留学生做的播客,成立七个多月,一共23期节目。节目内容丰富,并且话题不是很西化,几个人聊得也很欢乐,是留学生播客里我喜欢的。我印象里每期都挺有意思的,可以都听一下。“正经人”在“东北播客”那篇介绍过,成立虽然只有半年,发布了18期节目,但是更新很规律,给我的感觉是挺成熟的一档播客。有东北的味道,也有城市年轻人的思考,提供了生活在东北的城市年轻人视角,聊得也挺欢乐的。“夜游神”在前面的文章中已经介绍过两次,位于浙江的南方播客,是两个九零后男性对谈的节目。聊天的趣味性和节目的配曲、配图,我认为都没得说。第一季的主要内容是情感辅导,第二季主播就似乎因为谈恋爱不能正常更新了,侧面也说明了节目内容的有效以及主播本身状况随着播客季数不同也发生了改变。“人间指南”几个在北京的年轻人做的播客,成立十多个月,发布36期节目。我对这个播客的喜欢程度一般,他们聊的有些话题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但有些观点让我无法认同。他们最近在尝试新的节目形式,最新一期是讲灵异故事,这让我没什么兴趣。“金汤力电台”在“音乐播客”那篇介绍过,位于上海的南方播客,两个主播都是九零年左右的。节目有音乐节目和闲聊节目两种,闲聊节目又有生活经历闲聊和影视作品闲聊。节目中有很多南方风格的幽默,比北方播客和单口喜剧演员常用的茬话加梗式搞笑更让我能接受。音乐节目很有品位,但我听得不多;早期的生活经历闲聊我感觉有些像流水账,不过后面有改进;影视闲聊准备得都很用心。这三类节目可以根据自己喜好选择尝试吧。“京城春典”在上篇“京味播客”中介绍过,三个北京九零后做的播客,听声音听不太出来,并且主播的经历也丰富得不像是九零后。虽然是京味播客,不过比较接地气,这让我挺喜欢的。最近节目更新得多了,但内容我感觉不如以前完整,希望以后还能保持住优点。没有介绍过的新朋友“本味话馆”我听得挺久的一个播客,但是因为分类问题没有介绍过。从地域上说是北京的播客,内容上主要是影视和动漫小说作品的闲聊。成立一年半,发布了78期节目。我听下来,感觉有些挺有趣的,有些很难听下去。这和聊天的风格以及选题都有关系。有些小众作品的选题虽然了解的人不多,但能做成节目终归是要鼓励的。聊天风格我觉得是可以改善的,通过讲述让听众对不了解的作品也产生兴趣,这很不容易,但应该作为播客努力的方向。“8年级毕业生”这是一个西安的播客,听声音和经历主播不像是九零后,但实际应该是九零年左右的,就和他们的口号说的一样“不羁外表,时而天真”。西安的播客,给我感觉和北京播客区别不太大。节目主要是生活经历类的闲聊,我印象最深的是渣男渣女系列,不同嘉宾聊了很多集。主播和嘉宾都比较坦率,让“真实”一直保持是节目的最大特点。“多伦多丧哔”名字里含有“多伦多”的海外中文播客数量实在是不少,这让我之前对这个播客兴趣不大。我前几天无意听了一期他们的节目,因为对节目里的个别观点持反对看法,我进行了留言评论,结果多个主播分别来回复我,对我表示感谢。我一感动想把剩下的其他节目都听一遍,但是因为录音质量和话题兴趣等原因,我最后只听了几期,其中有两期还挺有意思的。往后我会继续关注这个播客吧,希望录音质量不要再出问题。“花花局外人”一直在关注列表中,但是一直没有听过的一档播客。前两天无意听了最新一期《vol.82 国产动漫香不香》才开始往前收听历史节目。节目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大部分话题都挺有意思的,每期节目的量也足,一般都在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左右。虽然不知道主播的具体年纪,但从声音和话题选择上我判断应该也是九零后。另外,声音上却听不出太多东北味,但这确实是一个东北播客。发现这个播客,对我来说算是最近的小惊喜,希望以后还有更多的好节目。“尤比克电台”和上一个一样,也是很早关注但一直没听过的播客。整理时在关注列表看到,看风格感觉是偏年轻的播客,这才赶紧听了几期。两个主播是传媒大学科班出身的短视频网红和广告导演,听声音和经历应该都是九零初,最早不超过八零末。节目分多人的闲聊节目和单人的读书节目两类,我目前只听了几期闲聊节目。在节目里看标题选的《在北京如何过一年无业的生活?》这期,嘉宾是个挺了不起的人,在家赋闲生活还能增加自己的自信心。但从这期节目看,这个播客就还挺不错的。以上就是我整理罗列的所有“中生代次新播客”,不知道是否有让你感兴趣的或者你也听过的。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并且也没介绍过的播客,因为成立时间或者主播年纪不在这个范围内就没列出来了。还有一些风格比较年轻的播客,因为我了解得不多,也没法介绍。如果你还知道哪些符合“中生代次新播客”条件的播客,欢迎在评论区补充介绍。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播客评论”是如何写的这是我的知乎专栏“播客评论”的第二十六篇文章,能写这么多我自己都没想到。“播客评论”的前十几篇,尤其是前十篇,都是在我开始写这个栏目时就想到的内容,也是我连着写出来的。这个阶段我虽然每天听播客的时间是不少,但熟悉的播客就那么几个。那个时候有人夸我收听量大、播客知道得多,我总是会自觉惭愧、不敢承认。这真的不是因为我谦虚,而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只钟情于几个固定老播客,很少听其他播客。在“播客评论”的第十八篇和和第十九篇中间,我停了将近一个月。这段时间我主要是在往知乎的“播客圈”搬运播客相关的报道文章,自己学习充电了一番,同时也听了很多新播客。一直到现在,我每天听播客的时间都在历史高值,以后只会更少,不会再多了。对我来说,第十九篇之前是一个阶段,第十九篇之后是另一个阶段。第十九篇之后的文章不像之前都是已有的内容储备,第十九篇之后的文章几乎都是我边听播客边产生的想法。第十九篇之后的文章,我每写一篇的时候,我都感觉这些想法是我现在的全部想法,我已经将这些想法都写出来了,这篇文章可能就是最后一篇文章了。不过,每篇写完发出之后,我又都会有还剩点什么没写到的遗憾,没写到的内容在后面的几天里慢慢地聚集到一起,生长到足够一篇文章的内容,成为了下一篇文章。就是这样,第十九篇之后的文章也是我连续写的,没有断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第十九篇之后的文章,特别是最近的几篇,内容都是比较连贯的。虽然和第十九篇之前的观点可能相左,但都是我当下的观点。如果你是通过本文第一次知道“播客评论”这个栏目,你可以从这一篇往前看,也可以从第十九篇开始往后看,剩下的再从第一篇开始看。再谈北京播客上面的这些背景介绍看起来是有点啰嗦,但有了这些背景,再进入本次的主题,我想会比较方便理解。我在“播客评论”的第四篇就写过北京播客。现在回过头看,那篇文章的内容确实比较单薄,只是粗略说了说北京播客的地位和一些特点。几个月过去,我对北京播客的地位和状况的基本判断没有太大改变。所以,这次的“再谈”就是以那篇文章为基础,再来讨论北京播客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我在第四篇和上一篇讲北京的乐队和播客时都提到过“北京播客在国内称得上是历史久、数量多、受众广”,加上我在更前一篇《新播客的爆发》中提到过的“新播客的年纪更轻、更有活力”以及没有提到的“新播客的地域分布更广”、“新播客中北京播客不多”,再加上最关键的“相比老播客,我更喜欢新播客”。根据这些条件,能推导出的结论是什么?结论就是——在我看来,北京播客虽然很强,但是正在式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播客的衰弱主要就是北京播客的衰弱。关于北京播客的定义,我在第四篇中是将北京人做的播客和在北京的非北京人做的播客都归为北京播客。这次讨论的主要是前面一部分——北京本地人做的播客。这些播客都有北京口音作为显著特点,并且在内容和风格上有一定相似之处。之前圈内有个流传很广的说法是“京派播客”,在我看来这个说法过于笼统,与其说是“京派播客”不如说是“京味播客”更为恰当。“北京播客”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北京播客的优缺点我认为是无法分割的一体两面,只是以前优点被展现得更多,而随着各地新播客的爆发,越来越多不同内容和风格的播客涌现,北京播客的缺点也逐渐变得明显。要说北京播客的缺点,我们还是要先说北京播客的优点。北京播客能够成为中国播客的半壁江山,得益于北京播客起步早的天时、处于文化中心的地利、北京人能说会道的人和。各种细分的优势,比如组乐队对录播客的帮助、聊大天的传统、身边丰富的话题、相声和脱口秀的氛围、北京腔有足够高的辨识度、北京播客的联系脉络和圈子等等,都可以归结到这三方面。要说北京播客的缺点,首先要说的是内容和风格上的同质化。北京播客原本是特性鲜明的,但是因为数量太多,每家的特性又比较相似,所以特性就变成了共性。口音是京腔,风格是京味幽默,节目内容是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故事。不知道为什么,绝大多数的北京播客似乎在走这条路子。80后、90后、00后的北京播客,给我的感觉好像都是一样的,没有明显的代际差别,这是很恐怖的。我绝不是说京腔、京味不好,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特点,改也改不了的。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故事在收听数据上表现亮眼,在节目制作上有成熟的流程,并且就算北京播客不做这些内容,北京之外的其他播客也有很多是这个方向的。问题就是北京的播客太多了,相似的情况太普遍。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播客节目的同质化程度只会越来越高。一个平台上,10个播客里8个是京味播客,8个京味播客里6至7个在讲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故事。或者是,A播客讲过的故事会在B播客再讲一次,B播客请过的嘉宾会再被C播客再请一次。相同的故事和嘉宾在多个播客出现这本身没有什么,北京播客之间原本就有很多的联系以及经常性的串台联动。问题的关键在于播客到底是内容的生产者还是搬运工,如果内容来源长期依靠投稿的故事和邀请的嘉宾,那么自身的意义就不大了。第二个要说的是眼界。北京人的眼界放在全国各城市绝对都是高的,毕竟是生活在皇城脚下和政治文化中心的人,这也是我在前文说到的北京播客的优势之一——身边就有丰富的话题可以聊。这里说的眼界,一方面是上一点说的扎堆聊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另一方面是只在北京的圈子里较量。这两方面的根源还是北京播客太多了。内容的同质化上面说过了,圈内斗是我重点想说的。诚然,北京播客数量多、实力强、代表了中国播客的半壁江山,而这半壁江山俨然自成一派,成了一个独立的播客江湖。这个圈子内的播客,内容和风格都差得不远,听众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高度重合,所以播客间的较量就只在圈子内和身边的播客较量。有圈子原本是件好事,可以相互交流、串台联动,但是眼光只局限在圈子里,心态又不开放,便很难有创新和突破,只能在内斗中走向的是“内卷”。对于北京外的听众来说,因为类似的风格和内容太普遍,极容易产生审美上的疲劳。并且,现在新播客在全国遍地开花,形式和内容都丰富多样。如果北京播客的眼界还只停留在身边的一亩三分地,等到原本的优势消耗殆尽,最终可能会一种类似曲艺的老艺术形式。眼界的问题很大程度是和北京人的性格有关。北京人的性格,我感受到最突出的是幽默、礼貌和骄傲。幽默和礼貌看上去都是明显的褒义词,只有骄傲似乎是贬义。这里的骄傲也可以说是自信和张扬,这些品质在中国人身上都是很难得的。正是因为有自信和张扬的品质,听众能在北京播客中听到很多让人听着畅快淋漓的话,这些话可能很难从其他地方的人口中说出。但是,这种品质很容易变成骄傲。在骄傲基础上的幽默和礼貌就都会变得阴阳怪气,一边礼貌地用着敬语“您”,一边会让人觉得被冒犯。上面说到的眼界问题,主要就是由北京人的骄傲所引起。最典型的是北京播客在节目里吐槽外地人,如果只是将北京本地人遭到的不公正待遇或者一些外地人的奇葩言论分享出来讨论,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在本地人的立场上去过度吐槽外地人,我作为一个没去过北京的外地人是不可能站在你这边的。你录播客是不吐不快了,但节目上传到网络,面向的是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人,能够产生共情的人肯定不如无法共情的人更多。这是比较大的问题,还有比较小的问题,比如北京播客中较常见的“油腻感”我认为也是和北京人的性格以及说话风格和习惯有关。以上这些,如果有北京的朋友看到,千万不要生气。我无意开地图炮。说实话,我连北京都没去过,对北京人更没什么偏见。这些都是我听播客后的一些个人看法,您同意不同意都没事,有任何看法都欢迎留言讨论。从“中国有播客”看北京播客你可能会对我前面说的“一个平台上,10个播客里8个是京味播客,8个京味播客里6至7个在讲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故事”表示怀疑。正好“喜马拉雅”的“中国有播客”比赛第一赛段即将结束,我们可以结合着来看一看。这个比赛有不少播客都参加了,不过坚持参赛拉票的并不多,前十名的争夺确实很激烈,但这之后的参与感就不强了。“喜马拉雅”对比赛的参赛范围要求是“参赛节目为原创内容,所有有声书、朗读等非原创内容,不在本次比赛范围”。这算是我到目前为止看到的最宽泛的播客定义了。虽然因为定义宽泛,参赛节目中有比例不低的专门讲灵异、案件故事的音频节目,并且在前十席中占据了五席,被一些播客届人士不齿,但是这个定义我觉得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包括这次比赛也是如此。播客届对专门的灵异和案件节目不齿,认为它们不算播客,那么又如何看待北京播客常用的灵异、案件和新奇职业故事三板斧,这还挺值得探讨的。下面我会讲一些在比赛名单中和没有在名单中的北京播客,简单说一下我的评价看法。如果你有不同的看法,也欢迎讨论。喜马拉雅 「中国有播客」创作大赛m.ximalaya.com“脏事儿”“脏事儿”是目前比赛排名第一的播客,并且票数遥遥领先。我原本不想单独来说这个播客,倒不是不喜欢,更多是因为“脏事儿”是个非典型播客,和一般认知上的谈话类播客不太一样。“脏事儿”顾名思义就是讲一些拿不上台面的阴暗事情,这在北京播客中不少见。不过,“脏事儿”的特点在于每期只有三四十分钟,节奏比较快,没有很繁琐的片头片尾等各种环节,直入主题讲事情,讲完就结束。给我的感觉非常干净利落,没有那个年纪的人和那些事情的“油腻感”,“节目性”和“真实性”的平衡把握得很好。我一般是习惯攒个几期再一起听,那样比较尽兴。“脏事儿”有这么高的人气,这是超出我预期的,我之前只是喜欢它的节目,没有太关注这个播客的其他方面。现在来看,“脏事儿”确实有超过其他北京播客的地方,值得其他北京播客学习。这就是我在说完“北京播客面临的问题和挑战”后发现非常有必要单独说一说“脏事儿”的原因。“醉后调频”“醉后调频”目前在比赛中排名第五,是比较典型的三人以上固定组合的北京播客。“醉后调频”有几个栏目,我个人比较喜欢主播聊自己的生活或者对事情的看法,所以其他分享类的节目听得不多。他们在节目形式上是有过不少新尝试的,有些比较成功,有些不太符合我的喜好。比如,“醉后调频”和我上一篇文章同一时间发出的音乐推荐节目,在节目里主播依次推荐一首歌曲,除了在放歌前后的评论交流,在放歌过程中也有一些即时的点评。这种形式我之前没有遇到过,是一种不错的创新,尤其对我这样没有耐心听音乐的人来说能让我完整地把歌听完。这种音乐运用方式完全可以和上篇文章中列出的三种方式并列,是值得参考的配乐方式。“京城春典”“京城春典”比“醉后调频”靠后一位,目前排第六名,是一个三个人组合的北京播客。他们的年纪在北京播客里是比较年轻的,当然从声音和经历里不太能听得出来。可能也是年轻的缘故,“京城春典”给我印象是接地气,他们聊的关于工作生活的事情是一般年轻人经常遇得到的,所以相对其他播客更贴近生活。“京城春典”也有灵异故事之类的其他栏目,最近讲灵异故事从主节目中分离,这对我说是有便利的。“能力有限电台”“能力有限电台”目前排第十名,和前后两名票数很近,情况十分焦灼。“能力有限电台”还没有走灵异、案件和职业故事的老路子,这是很不错的。这是一个努力上进的播客,不过最近的节目效果给我的感觉是不如从前、有所下降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在尝试新的节目形式,也可能是播客发展遇到了瓶颈。他们之前的尝试,诸如女子脱口秀和主播之间互相写信、读信等都有不错的效果,希望后续能有更精彩的节目吧。“钱粮胡同”“钱粮胡同”在排行榜上的排名是三十开外,因为粉丝较少已经对比赛不抱希望了。“钱粮胡同”原本的定位是聊金融商业话题的播客,因为效果不好,后来开始聊生活类话题。但最近因为瑞幸咖啡造假、理财产品暴雷、中行原油宝事件等又回到了金融商业话题。虽然这些事件在互联网上都是热门新闻,但在播客领域其实聊得不算很多,特别是像“钱粮胡同”是以京味幽默去聊的就更少。所以,我觉得“钱粮胡同”在北京播客里是比较独特的存在。“发发大王”最后再加一个没有参赛的“发发大王”。“发发大王”的主理人刘娟做播客是够久的,不过她的节目并没像一些老播客让我觉得陈旧腐朽,主要原因我认为有几个方面。第一是女性视角,刘娟是北京播客里不多的女性主理人,并且性格刚柔并济,不同听众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喜欢的地方。第二是贴近生活,“发发大王”没有分各类子栏目,聊的大多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第三是没有太多的商业化,只是推出听众打赏和一部分付费节目,像我不听付费节目,那就隔一周听一期免费节目,这个频率听节目反而不容易腻。如果要说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北京的地域标签没那么强,所以听众分布也会更广。这四点在我看来都是非常值得其他北京播客借鉴的。以上是北京播客中我比较熟悉也是比较值得说的几个。当然,北京播客还有很多有名的。比如作为赛事导师的“日谈公园”和“三好坏男孩”,参加了比赛并且目前名列第四的“头号玩家”和没有参赛的“黑水公园”,在其他平台很出名的“跟宇宙结婚”和“北京话事人”,另外还有“京范儿”、“现在发车”、“光环笼罩下的北京”等等,因为各种原因就不多说了。看完我的对北京播客的看法,你有什么想法,欢迎留言告诉我。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看到这个标题,你可能会有点懵,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在我写完全文后发现,根据最后一部分内容,标题如果改成《如何让不听歌的人听完播客中的音乐?》或许更加通俗易懂。不过,我还是更愿意站在听众角度讨论“不听歌的人”和“播客中的音乐”的关系,而不是站更高的角度去指导播客怎么做。所以,我保留了原本的古怪标题。到这里你可能还是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如果你读过我的第七篇《直男听众喜欢听什么样的女性播客?》,那么你就可以类比那篇文章。和那篇文章聊“女性播客”但不会推荐“女性播客”一样,这一次我要聊“播客中的音乐”但不会推荐“音乐播客”。音乐与播客除去无固定主题的生活闲聊类播客,音乐类播客和影视类播客可以说是固定主题播客中数量最多的两个品类。影视类播客,我在第十六篇文章中讨论过。音乐类播客,虽然是一个很大的品类,不过我个人听得很少,所以本文不会讨论和推荐音乐类播客,只是从各个零碎的角度说一说我了解到的音乐与播客的关系,文章最后我会推荐三个不属于音乐类播客范畴但在节目中将音乐运用得比较好的播客。作为一个不听歌的人,我只在MP3时代和智能手机早期因为娱乐活动匮乏听过一段时间流行歌曲。没有赶上磁带和CD盛行的年代,并且在智能手机较成熟之后,我就开始听有声书和播客了。我不想隐讳自己是个缺乏文艺细胞、不喜欢专门听歌的人。对我来说,歌曲是感性而又缺乏信息量的。这一点正好可以联系到上篇文章最后部分毛冬在他的播客“基本无害”的发言,他认为播客的信息量不如文字和视频,所以是二流媒介。这个说法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在音频媒介中,播客已经是信息量比较大的一种形式,再大的如有声书听得枯燥乏味,或者像知识付费显得过于功利,而音乐则是信息量最小的音频形式。毛冬本人似乎很喜欢听歌和唱歌,我想他和很多喜欢音乐的人一样,并不把音乐作为获得信息的来源,更多是进行精神放松和情感寄托的方式。现实中和我一样对音乐无感的人并不少,“日谈公园”的主播之一史里芬就曾在节目里说出过我们不听歌之人的心声,他说他觉得音乐没有意义、浪费时间,他在听播客时遇到音乐部分都是快进跳过的。他本人主讲的播客节目恰恰是以语速快、信息量密集著称。另外,根据Podfast China的播客听众调查报告,59.2%的被调查者表示,在收听播客之后,自己减少了听音乐的时间,据说这个数据在国外也是差不多。抛弃音乐、追从播客的人,看样子还是不少的。虽然我不太喜欢听歌,对于播客中的音乐也不是很感冒,但音乐和播客存在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早在播客的前身——广播电台,不论是无线电调频还是校园广播,音乐都是最主要的内容形式。到了播客时代,“大内密谈”和“日谈公园”这两家最大也是做得最久的播客都有音乐行业的背景。“日谈公园”有个经典老梗就是李叔还欠着一期多年前的年度歌曲盘点。说实话,普通人才不会关心某一年的十佳歌曲分别是哪些,可能只有身处这个行业的人以及达到一定程度的爱好者才会关心。“日谈公园”以前做过关于音乐人的访谈,那些节目我还是都听的,最近这类节目好像是少了。还有一些是乐队组合或者歌手直接做的播客,比如青年小伙子的“跟宇宙结婚”以及好妹妹乐队的播客等等,应该是有为数不少的这类播客存在于“网易云音乐”。只不过,我在“网易云音乐”听播客的次数不多,所以像这类播客具体有多少、都是什么情况之类的问题我无从回答。“跟宇宙结婚”虽然是乐队组合的班底,但没有专门的音乐节目,只在举行活动、发布新歌、参加综艺节目等情况下聊自己的歌,或者在其他话题下插入相对应的歌曲。此外,还有一档关于音乐的知名播客“坏蛋调频”和时常会请到音乐人的播客“别的电波”,这两档播客我在“网易云音乐”短暂地听过一段时间,最后因为平台以及我个人兴趣的原因都没有再听了。这些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和音乐关系最大的几个播客。播客和音乐的关系远不止于此。北京作为文化中心,中国的音乐圈主要在北京,播客圈也主要在北京。这两个圈的重合度不低,除了上面说到的这些在音乐圈叫得出名字的,还有更多玩过音乐但没有留下名字的,在北京或许可以说是芸芸众生了。对于组过乐队、录过歌的人来说,制作播客需要的设备和场地要求都简单太多,录音、混音、剪辑又都是本来就有的基本功,再加上编曲、填词,弹录个片头曲、片尾曲,这些都不是难事。北京人闲下来,要么唱歌组乐队,要么闲侃录播客,要么就是组完乐队再录播客。播客和乐队确实也像,都是一个人很难玩起来,最好是有一群人;头部几家出名的拥有大量粉丝也赚到了钱,其他大部分都在地下凭借兴趣用爱发电;没有成熟的行业,靠着契机看起来马上就要火一把,但又让人觉得离破圈还遥遥无期。“喜马拉雅”这次举办的“中国有播客”比赛给我的感觉正是这样,不仅名字取巧于“中国有嘻哈”,内容也很相似。有些播客的粉丝实力在我的预料之内,有些播客的粉丝力量完全超出了我原本的印象,有些播客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比赛,还有些灵异怪谈节目就像“中国有嘻哈”中的喊麦选手也参加到了比赛中。一场比赛虽然改变不了行业的现状,不过也让众多播客从地下到台上,汇聚一堂进行一次正面交锋。用音乐打动我的播客播客用音乐打动普通听众不是难事,但要用音乐打动不听歌的人,其难度可想而知。音乐类播客首先被排除在收听范围之外,另外听到播客节目中插入的音乐我一般会选择快进跳过,能让我不选择跳过、连续听下去的已经是难得的“佳作”。以下三个播客,在配乐的运用上走了三种不同的路线,都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如果你也在做播客,需要在节目中插入音乐,不妨可以参考一下。“金汤力电台”“金汤力电台”有两个栏目,一个普通闲聊栏目,一个音乐推荐栏目“After Lounge”,两个栏目的节目数量大致保持在一比一。又因为两个主播都是音乐爱好者,不是从业者,所以给我的印象是不属于音乐类播客,但有音乐类播客的范儿。“金汤力电台”的配乐走的是专业音乐电台路线。音乐推荐节目自然不用说,选歌以及音乐背景的介绍给我的感觉都很专业。老实说,音乐推荐节目我听得不多,主要还是听他们的闲聊节目。一部分闲聊节目的配乐沿用了音乐推荐节目的配乐方式——在聊天时将歌曲作为背景音乐,在听歌环节把背景音乐放大作为过场休息,然后是继续的聊天和下一首歌的背景音乐。这种配乐方式和以前的音乐广播很像,优点是过渡非常自然,真正开始放歌时,歌曲已经在背景音乐中听了大半首,所以放歌的过程不用时间太长,也就不会引起不爱听歌的听众的厌烦。如果歌选得好,作为背景音乐,还会让聊天的气氛变得很轻松愉悦,真的是一举两得。“芥末章鱼”“芥末章鱼”也有普通闲聊和音乐推荐两个栏目,不过推荐音乐的“懈怠歌单”节目出现的频次不高。“芥末章鱼”的常规闲聊节目,除了开头、结尾的垫乐,节目中间固定会有两到三次的音乐时间。我理解“懈怠歌单”和常规节目的区别就是在相同的节目时长中,增加歌曲数量,在放歌的间隙进行聊天。“芥末章鱼”的配乐走的是《锵锵三人行》的插广告路线。《锵锵三人行》节目中需要固定插入广告时间,主持人窦文涛的绝活就是在嘉宾聊天过程中间插入一句“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让节目戛然而止,这句话插入的时机往往是讨论到最精彩的地方,这让观众对广告没那么反感,反而对广告之后的内容愈发期待。“芥末章鱼”的歌曲插入也是类似,节目中设置固定两到三处的音乐时间,每次都会口播接下来将听到哪首歌,有时聊到关键处、尴尬处、跑题处突然插歌,有时播报歌曲的名称还能和正在讨论的话题进行联动。这算是得到了《锵锵三人行》的节目精髓,虽然音乐插入和广告一样突如其来,但结果都让人尚且满意。“夜游神”“夜游神”的配乐方式和上述两者都不一样,既不是将歌曲提前放到背景音乐,也不是聊天过程中突然口播插入一首歌曲,“夜游神”的做法就只是后期剪辑时在适当的聊天间隙缓缓插入一首歌。这种配乐方式很常见,也是很多播客节目使用的方法。“夜游神”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配乐选的大多是经典老歌的另类版本,一方面是经典老歌让人唤起回忆,另一方面是另类演唱版本让人对歌曲充满好奇,两方面作用都让人更有耐心将歌曲听完。有时候歌曲和聊天的内容还有联系呼应,那就更加引发共鸣情绪。这种配乐方式对选歌和后期剪辑要求很高,需要花费很大的心思。值得一提的是“夜游神”每期节目的手绘封面也是一大亮点。配乐和封面都下足功夫,节目听起来让人愉悦,这样的节目可以说是十分难得。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根据“独立播客”公众号的统计,四月份出现的新播客数量达到了54个。在此前几个月,每月新增播客的数量还只有十几、二十几个。新播客增长的速度着实让人一惊,但是新听众好像还看不到显著增长的迹象。在播客爱好者的微信群里,自荐播客的播客主发言的频率似乎比新加入的听众更高。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新播客,尤其是像出版社等机构,因为线下实体经济受影响开始寻求向线上发展,播客这种比较自由、文艺的媒介形式便成为了理想的选择,这也与其受众的生活习惯及风格气质较符合。当然,新播客里更多的还是个人制作的独立播客,根据我粗浅的观察,新增的个人播客里90后和00后声音的比例是挺高的。和视频领域的“新生代作主力,各年龄段百花齐放”不一样,播客领域在我看来还是以80后为主力军。越来越多年轻新播客的加入,或许会为“播客”这个显得有点老气的媒介注入活力,带来更多的可能性。我对新播客的态度和热衷收集新播客的“独立播客”不一样,我原先对新播客并没有这么多热情,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不去关注。这其中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原先认为老播客风格熟悉、更新稳定、节目存货也多,老播客的节目都很难全部听完,所以没有精力去关注新播客。另一个原因是我在寻找播客的过程中看到很多做了一段时间就没做下去的,对于新播客来说坚持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他们还需要经受这方面的考验。还有一个客观原因是新播客在成立初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即使是一些现在已经很有名的老播客,最早几期的节目也是比较生疏的,让人很难听下去。要说我对新播客态度的转变,不得不说我原先对播客的看法。我在《当我们听播客是我们在听什么》中写过听众听一个播客的转移成本是比较大的,因为你听一个播客时间长了就能了解主播的很多事情,知道主播的性格特点,最后形成和朋友一样的关系。收听新播客就意味着要了解陌生人,重新交朋友。比起陌生人,一般人肯定都是愿意多和老朋友进行交流的。说完这话不到三个月我就被打了脸,现在的我已经是更愿意听新播客了。不过,我相信这话对于很大一部分中轻度播客用户仍然是成立的,因为他们可能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听播客,听几个熟悉的老播客就足够了。对于他们来说,没听过的新播客数量实在太多,节目制作又参次不齐,即使愿意尝试,也很难做出选择。所以,在播客使用者中,大部分听众都是某某电台的粉丝,而不是播客的爱好者。就像我作为轻度的二次元爱好者,到目前为止对日漫新番的态度依然是这样的。话题回到我在三个月内自我打脸上,三个月前我还更喜欢老播客,三个月后我就更喜欢新播客了,那么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实际上,这三个月我只是听了很多播客。新播客和老播客的区别,除了新播客有热情、姿态低、愿意平等交流,而老播客往往没了初期的热乎劲、姿态比较高、不会和人平等交流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般来说新播客更具备真实性,老播客更有节目性。我个人更倾向注重真实性的播客,这一点后面我会展开来说。我现在对新播客的态度是比较开放的,对于新播客虽然做不到一网打尽地全部关注,但是对感兴趣的我都会尝试听一听,只要还过得去,就会评论交流和持续关注。像“独立播客”这样的“播客猎人”更是不必说,无时无刻不在收集、整理新播客的信息,我不知道他们会听多少节目,但是他们的热情和产出肯定是值得敬佩的。根据我从播客节目中听到的一些关于新播客的讨论,很多老播客对新播客的态度其实不是很开放。他们认为做播客是一件有门槛的事情,你需要有足够口才和内容储备,置办好好设备,并且有充足的内心准备才能进入这一领域。如果从传授经验、避免踩坑的角度看,这些告诫当然是有道理的。但从自由表达或者同业竞争的角度看,似乎又有劝退的嫌疑。播客的真实性和节目性“播客的真实性和节目性”是在“播客的层级路线”之外,评价播客的另一个维度属性。真实性代表着播客节目中的对话是朴素、不经加工、接近真实聊天的。节目性代表着播客需要策划、制作和作为一个产品进行产出。真实性达到极致的播客是设备和后期处理极其简单、主播不当有听众存在、即使不录节目也会照常聊天的。我最近听到一个真实性很高的新播客叫“小年约饭”,这是主播找朋友约饭时,边吃饭边聊天录下的节目。即使不录节目,主播也是会找朋友吃饭的,不可能因为不录播客就不吃饭聊天了。真实性高的播客更在乎自己聊天是否聊得高兴,不太在乎听众的收听体验好不好。比如,我曾经提过“芥末章鱼”的三个主播的思维发散性都很强,又没人专门负责主持控场,所以话题容易发散得很远,作为听众听完一期节目会觉得缺少总的观点或结论。“芥末章鱼”给我的回复是这节目就是三人的喝酒闲聊,没有那么多考虑。这就是播客更注重真实性的表现。听真实性高的播客,你可能会因为听到一些其他公开场合听不到的真心话感到油然而生的愉悦,也可能因为漫无边际的闲聊或者三观不符的言论或者效果极差的收音从而一点都听不下去。新播客在制作初期,因为缺乏节目经验,设备及后期处理也比较简单,往往真实性都比较高。老播客随着录制时长的增加,各方面的要求随之提高,真实性往往都差一些。不过也有例外的,上面提到的有三年多历史的“芥末章鱼”是一个例子,另一个更典型的例子是梵一如的播客。梵一如做播客的历史很长,但他的节目聊得比较放松,真实性很高。如果说真实性高的播客是聊给主播自己听的,那么节目性高的播客可以说是专门聊天给听众听的。节目性达到极致的播客在节目的前期需要策划、选题、邀请嘉宾,中期需要来到专门的录音地点、使用专门的录音和监听设备、聊出事先策划好的内容,后期除了剪辑加工,可能还有设置付费收听、引流到其他页面、监控收听数据等等的商业行为。其中一个环节出问题,这期节目可能就无法播出。相比注重真实性的播客,注重节目性的播客理论上更加关注听众的收听体验,因为节目作为产出品就是给听众使用的。但实际操作中,因为听众群体较大、评论观点多种多样、无法关注到每一个听众等原因,节目性高的播客大概率是更加注重数据上的表现,而不是真实的个体反馈。当然,现在绝大多数注重节目性的播客,节目性都还没高到这个程度。这些播客的节目性主要体现在划分出几个固定栏目、采用相同的节目结构形式和流程化地生产、事先设计好一些梗和笑点等方面。这些做法不能说不好,有些确实能保障节目的内容多样性、持续稳定更新和让节目拥有喜剧效果。但是这类节目听多了之后,光是看到标题,似乎就能想象到这期节目的内容和搞笑桥段。即使上面问题这些都不提,商业化和过于频繁的更新对高节目性的播客也很致命。就拿“怡乐电台”来说,我是挺喜欢的这个播客的,在第九篇文章还写到过。“怡乐电台”一共有十多位主播,经常出现的有差不多五位,播客分了五个左右的子栏目,原本每周固定更新两期,今年增加了新的收费节目,一个月再增加两期左右的节目,并且承诺了固定更新的节目质量不下降,新加的收费节目质量还更高。按照其中一个主播的说法,他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想内容、录节目。我觉得再有表达欲的人这么录播客,恐怕也要被榨干。然而,越来越多的老播客还是在往这条路上走。这也是我在三个月前还在支持播客商业化,但三个月后同样自我打脸的原因。节目性不完全是坏事,节目性意味着播客会更多从听众的角度考虑,听众的收听体验会更好。节目性也意味着播客主将这个播客作为一个公共项目在运营,不会因为简单的个人原因就放弃。播客的节目性和真实性是可以做到均衡的。节目性和真实性做到均衡的播客才是最优秀的播客。如何做到既保持真实性又具备节目性,这是考验播客主的一个难题。如“故事FM”,作为第一人称叙述型的播客,采集故事讲述者的真实声音,再通过规范化的后期处理制作成节目,天然便具备了真实性和节目性的均衡。不过,“故事FM”后期想要进行更多的商业化尝试,这对主创团队来说或许是一个挑战。其他更多的对谈型播客不具备这方面的天然优势,所以只能自行进行探索。从我个人的收听经验来看,成立半年到两年之间的次新播客应该是在这两者处理得比较均衡的,成立时间更久的老播客很可能节目性比较高。从“基本无害”展开说说这篇文章本来到上一段就结束了。如果按前面几篇的惯例,在最后一部分推荐播客。推荐新播客嘛,我觉得了解还不够深;推荐成立半年到两年之间的次新播客嘛,又比较乱,除了成立时间以外找不到其他的共通之处。正好最近刚听的新播客“基本无害”可以拿来一说,既是新播客,又讲了很多和我上文相通的内容,刚好可以结合起来对我上文进行佐证。“基本无害”是单口喜剧演员毛冬的个人播客,目前更新了三期,这三期节目都可以展开说说。“基本无害”的第一期是单人节目,毛冬主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背景、为什么要做播客以及播客名称的由来等等。这些内容看上去是十分常规的新播客的第一期节目,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毛冬对播客这种媒介形式的评价和他为什么要做播客的原因。毛冬一开始就坦白自己不听播客,因为他认为播客包含的信息量很低,是个二流媒介。他还花了不小的力气解释这个说法。不听播客但做播客的人我知道有不少,认为播客这形式不好还要做播客的人我是第一次听说。播客是二流媒介,信息量低,这个观点我是部分认同的。和文字、视频比起来,播客的信息量确实不高。但是和其他音频形式,比如音乐相比,播客的信息量是高出一大截的。根据 Podfest China 的听众调查报告,有不少人减少了原本听音乐的时间用来听播客,这是题外话。对于自己做播客的原因,毛冬的解释是因为播客更real,他敢在播客中说出在其他公开场合不敢说的话。要比制作的精细度和内容的信息量,个人播客绝对比不过团队制作的视频节目,所以他认为real是播客的独特优点,播客不应该往节目性上提高。他的这个观点和我在上文表达的观点很接近,甚至用词都差不多。在这期节目里,毛冬还提到了播客在国内外的定义不同、播客陷入了分类学陷阱、播客的商业化前景不乐观等观点,这些观点和我对播客的看法非常像,他作为一个不听播客的人对播客能有这样理解,相当不可思议。“基本无害”的第二期是一期非常精彩的节目。毛冬本人也表示,如果只听一期他的播客,他觉得应该听这一期。这期节目毛冬采集了他在五一假期回家和父母的一些对话,将这些声音片段配上自己的独白以及音乐,做成了一部夹叙夹议的“声音纪录片”。这种节目形式着实让人耳目一新,和“故事FM”的节目一样兼具了真实性和节目性,但是在形式和内容上更自由、更多样。这期节目的前面是用方言和他父亲讨论美国疫情,中间既穿插了对“后浪”等时事的看法又讲了一些家里亲戚之间的关系情况,后面是大段的绕口令和朗诵片段。一期播客节目包含了方言、声音纪录片、时评、音乐、朗诵、绕口令等多种形式,这些元素又结合产生出的了方言纪录片、歌词朗诵、方言绕口令等新内容,形式和内容上都很有创新性,新颖而又奇怪,给人一种奇妙的收听体验。虽然不可否认这期节目是毛冬才华的表现,但是新播客的热情、创造力和敢于尝试,我认为也是这期节目成型的重要因素。“基本无害”的第三期昨天刚更新,这期节目没有太多可说的地方,前面聊了一些对节目反馈的回应、唱了两首歌,后面继续是绕口令之类的声音素材。不过,有一个点让我很在意。那就是毛冬说上期节目做得很好,收到了各种好评。他表示自己以后的节目很可能不会再这么好了,因为他不是全职做播客。他说自己的才华和能力足够做出这样优秀的节目,他也有这个兴趣,但是没有时间去做,如果听众想听,可以给他两百万,那样他就可以辞职做一年的播客。这话作为降低听众预期的提醒没有问题,也可以理解为是自信心的展现,更何况说这话的是一个单口喜剧演员,开玩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让我在意的点是“一年两百万”这话他前后一共说了四遍,喜剧演员应该很清楚一个玩笑开多了就不好笑了,况且在单人的播客节目里玩笑往往没有真话出现得多。我在意的也不是“两百万”这个钱,而是这个说辞。这个说辞是万能的,节目做得好可以说“想要继续听到好节目就给我两百万”,节目做得不好可以说“因为没有拿到两百万所以我做不出好节目”。对于听众,尤其是喜欢上期节目并且期待能有更多精彩节目的听众,这话是一种冒犯。这冒种犯到底是出自播客的真实性还是节目性,我不知道。文中提到的播客:“小年约饭”“芥末章鱼”“怡乐电台”“故事FM”“基本无害”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锵锵三人行”和时评类播客在聊到最早听的播客节目或者早期听过最有印象的播客时,很多人都会提到“锵锵三人行”——这档由凤凰卫视出品、窦文涛主持、做了将近二十年的时事谈话类电视节目。为什么一档电视节目会成为很多人的播客回忆?我觉得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锵锵三人行”虽然是电视节目,但节目的人员组成、节目风格、话题选择与现在的播客都很相似。人员组成上,窦文涛作为主持人是常驻的,其他两位聊天嘉宾则不固定,不过随着节目长久地做下来,多数嘉宾也都成了老面孔,只有偶尔会出现新面孔。节目风格上,“锵锵三人行”是更偏向聊天的谈话节目,和电视上的严肃谈话节目相比要放松得多,在窦文涛的主持之下节目节奏又很紧凑,另外窦的黄色笑话和广告插入也被认为是节目一绝。话题选择上,“锵锵三人行”主要聊的是时事热点和社会话题,但不一定会在事件发生之后马上就聊,可能会“马后炮”地在事件过后一段时间再翻出来聊,并且和现在的播客一样也会录一些时效性较弱的“存货”先存着。“锵锵三人行”一期只有二十多分钟,加上中间的广告差不多是三十分钟。节目时长比较短,所以每天同一时间专门打开电视收看就会显得有些大动干戈,并且很难尽兴。听音频版的好处这时就很明显,可以在做事情的时候边做边听、节目的前中后都没有广告、听得不够尽兴还可以连着多听几期。另外,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播出“锵锵三人行”的凤凰卫视在内地不太容易收看到,音频版在网络上传播才让更多人接触到了这个节目。“锵锵三人行”在2017年的停播是让很多人感到遗憾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停播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现在回过头看这档相当先锋,甚至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节目,它其实是在以电视节目的形式闲谈热点大事。即使每期节目片尾都会标注出“嘉宾言论不代表本台观点”,但是你请的嘉宾,你做的节目,你说不代表就不代表?从这个角度看,节目能做将近二十年,已是实属不易了。如果“锵锵三人行”原本就是一档音频节目,我想应该是还能再做几年的,这也是我很希望窦文涛能从视频领域改行做播客的一大原因。由于舆论环境和时事评论需要评论者本身素质过硬这两方面的原因,目前国内的时评类播客数量并不多。闲聊类播客中关注时事热点的是挺多的,不过这就和之前讨论过的“影视类播客”和“影评类播客”一样,“影视类播客”可以聊影视和周边其他类型作品的故事、资讯和观后感等,“影评类播客”则需要聚焦于影视作品的评论与分析这件事上。时评类播客也是这样,不能上一期聊时事热点,下一期就聊个人生活。以这样的标准来看,时评类播客就更难得了。严格来说,下面我列出的播客不一定都符合这个标准,之所以能入选只是因为相比其他播客更接近这个标准。我收听的时评类播客“跑题大会”“跑题大会”是潘采夫和司徒格子两个人对谈的播客。这两人都是“锵锵三人行”的嘉宾,所以这个播客继承了一部分“锵锵三人行”的节目风格和粉丝受众。在播客成立初期,“跑题大会”的时事评论节目比例并不高,尤其是有一段时间司徒格子因故缺席,那个时候节目的选题和风格都很不稳定。最近这段时间,节目的阵容、选题和风格又重新固定下来了,并且时评类节目比例又上去了。“跑题大会”的单期节目中,不管主题是什么,都会有不少关于个人生活和兴趣爱好等方面的讨论,聊着聊着就跑题,这和“跑题”这个名称也正好相符。尽管如此,因为影响力和历史渊源等原因,说到时评类播客,我最先想到的还是它。“跑题大会”的节目优点是两位主播都有纸媒的背景,价值观比较正,观点表达和论证逻辑比较清晰。缺点是节目听起来有些油腻,这点我在“油腻播客”那篇文章中说过,两人聊天聊得有点暧昧,对于自己和播客粉丝有些盲目自信,特别是作为中年人的老潘有种刻意在迎合年轻人的感觉。窦文涛虽然同样是爱讲黄色笑话的中年男人,但人家毕竟是专业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对聊天节奏的把控游刃有余,可以做到“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的节目就不会这么油腻。“东亚观察局”“东亚观察局”原是梵一如主理的播客“井户端会议”下面的一个子栏目,在最近一期已经成为一个由JustPod出品的独立节目。“井户端会议”的历史并不短,我是在春节后才是开始听的。我看“井户端会议”前面的节目,主要都是以讨论娱乐业相关的热点事件为主,我比较喜欢的两个子栏目——讨论东亚热点的“东亚观察局”和财经类节目“梵高”的创建历史都不长。“东亚观察局”是由梵一如和沙青青、权小星三个人聚焦中、日、韩三国的谈话节目。关于日本文化和生活的播客节目现在已经有很多了,对于我这样没去过日本、没有打算去日本并且对日本的文化生活没有那么感兴趣的人来说有些过载。“东亚观察局”关注的政治话题和一些比较的社会现象却是能让我有兴趣的。梵等三人有一半媒体工作背景,还有一半研究学者背景。三个人聊三个国家,他们是有不同国家分工的。他们连线的时候,对话风格与新闻节目的记者连线很像,所以听起来是有严肃和专业的感觉。而节目的口号正好是“世界太高端,我爱井户端”,说明了节目其实不想做得太高端。节目能做到即专业又易懂,这在我看来相当难得。像JustPod之类的出品机构旗下还有很多聊时事的播客节目,不过对我来说调性太高,所以都没有尝试听过。“东亚观察局”成为JustPod出品的独立节目,对我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以后节目的更新频率和品质有了更多保证。“老talk消息”“老talk消息”的前身是公众号“老道消息”,这个公众号的情况我了解不多,这里就不说了。“老talk消息”在春节前和复工后做过几期多人聊天的常规节目,我在这里说的主要是春节期间和节后的单人短节目——“隔离日记”和“复工日记”。“老talk消息”的常规节目是偏商业话题的一小时长节目,“隔离日记”和“复工日记”则是偏社会热点的二十分钟短节目。在听到这两个“日记”之前,我对播客中的单人节目和短节目都没有好印象,碰到这两类节目大多是跳过不听的。“老talk消息”的单人节目第一次让我觉得单人节目也可以做得不错。如果让我评价的话,“老talk消息”的单人短节目要超过它的常规节目。上面提到的两个播客一样,“老talk消息”的主理人老编辑也是媒体人,有丰富的媒体经验。他的单人节目往往不是在聊一个热点事件,而是在聊事件背后的社会现象,因此聊得比较深入。单人讲述能让语言表达和内容的内在逻辑比较清楚,二十分钟左右的节目时长也让信息量保持在能够接受的程度。“老talk消息”在“复工日记”之后录了两期常规节目,不过因为硬件问题,录音质量很差,最新一期又回到了“复工日记”系列的单人短节目。“甘你聊聊”“甘你聊聊”是“硬核电台”的一个子栏目,也是一个时事评论类单人短节目,由“硬核电台”的主理人阿甘主讲,目前一共出了四期。“硬核电台”同样是入选“油腻播客”名单的播客。“甘你聊聊”这个子栏目的一个主要优点就是依靠单人讲述和较短的节目时长让节目听起来比较清爽,不像他们的双人常规节目那么油腻。缺点是因为主讲人可能没有媒体工作的背景,观点比较普通、深度太不够,所以节目内容听上去有些老生常谈。“甘你聊聊”一期节目能聊大概三个近期的热点事件,这么做好处是时效性和覆盖面比较好,缺点还是聊得比较浅。“硬核电台”的常规节目很多也是聊时事话题,如何做好不同节目形式的区分,更好地发挥单人短节目的特点优势,这是我觉得“硬核电台”需要解决的问题。“社会大白话”“社会大白话”是一档比较非主流的播客节目,非主流之处在于节目虽然是两个人,但不像是“聊”,更像是“读”。要描述为什么更像“读”有一定难度,不过如果你听一期他们的节目,你就能理解这个说法。“社会大白话”真的白话吗?我觉得它不太白话。因为这个播客的主要内容是用偏书面的语言介绍各种概念和知识。这些内容可以明显地听出来是在纸上写好然后读出来的,但是又不是完全在朗读资料,因为可以听出来主讲人对他表达的内容是有了解和掌握的,如果针对这些内容提出相关问题,他是能够回答的。一个人提出问题,另一个人回答问题,这也是这个节目主要的形式。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个播客归为科普类播客就可以了。但“社会大白话”的选题往往是围绕时事热点的,在输出相关知识的过程中顺便评论了热点事件,或者可以说就是有观点倾向性地输出相关知识。这让它既是一个社会科普类播客,又是一个时事评论类播客。以上就是我听过的时评类播客,如果你还有其他推荐的,欢迎留言评论。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最近,Podfest China发布了一份《2020中文播客听众调研报告》。这份针对将近一千名播客爱好者的调查报告包含的价值我觉得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播客主更对听众感兴趣,而听众更对播客主感兴趣,我个人的兴趣更多在于播客。正是这个原因,我的文章讨论的主体都是播客,很少提及听众群体。到目前为止,我在文章里对播客的讨论都是基于我个人的收听经验,因此内容都比较主观,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经常出现观点的改变。我非常期待能有一份针对中文播客主的调查,虽然调查的难度相较于针对听众的调查难度更高,但是对应的价值我相信也是更高的。播客的层级路线对播客进行分类的方法有很多,目前在播客届流传甚广并且似乎达成共识的是“京派”和“海派”的划分方法。我自己也十分热衷给播客分类,本栏目前面的大多数文章都是按类别归纳总结,以此来罗列书写某一类播客。这其中有个一问题是,这些分类方法大多都只是看到了一个细分的角度,没有从宏观角度看待播客,归纳总结写写文章没有问题,如果真要给所有播客进行分类是有很大麻烦的。从播客的层级路线进行分类,这是我想到的一种宏观的分类方法。按层级路线分类,简单可以理解为按雅俗之别对播客分类。上层路线的播客倾向于理论化的学术讨论和严肃的小众话题,下层路线的播客倾向于大众的平民话题和放松闲聊。之所以不用小众、大众来进行划分,这是因为播客本身是较小众媒介,追究历史又是从海外兴起然后传入中国,因此在社会上已不小众的话题在播客领域的参与者可能仍不多,在社会上偏小众的话题在播客圈子里又可能有不少的讨论,比如移民、女权、LGBT等话题。这种和现实社会存在的一定程度的偏差,使得播客领域的大众和小众较难被定义。大众不大众,我认为还是要以为现实社会为标准。所以,这里所说的上层路线和下层路线的区别主要是指播客的话题、观点和语言表达能否被国内的广大群众所理解接受。播客中比较符合上层路线标准一般是专门讨论艺术、哲学、设计和高科技等话题的播客。符合下层路线的相对更好判断,一般是生活闲聊类播客,特别是流水线化生产的灵异故事节目。实际上,能直接判断是上层路线和下层路线的播客比例并不高,有大量播客是处于上层路线和下层路线之间。就拿“日谈公园”举例,“日谈公园”虽然是一档闲谈类播客,并且有很大的受众面,但是“日谈公园”的定位还是偏文化方向的,相较于其他的闲谈类播客,很多社会热点和生活琐事类话题他们是不会聊的,而他们聊的一些文化、商业相关的话题同样是其他闲谈类播客没法聊的。“日谈公园”旗下的文化访谈节目“说归说”的定位,相对于“日谈公园”就更加偏向上层路线,节目请的嘉宾都是文化人士,访谈过程中也更严肃,很少会像闲谈一样说说笑笑。京派和海派的播客分类,和按层级路线的分类存在一定相似之处。京派偏闲聊唠嗑,海派偏严肃讨论;京派偏本土背景,海派偏留洋背景。除此之外,还有在地域上的,京派偏北,海派偏南。这种划分方法包含维度太多,显得过于笼统,又是单一的二分法,没有考虑到两个类别之外的其他播客。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觉得对播客的分类是多此一举,播客主只要做播客,播客听众只要听播客就行了,没有必要关注播客属于哪一层级、哪一路线。我想说的是,上层路线和下层路线的播客虽然都称之为播客,但是在话题内容上相差这十万八千里。对播客听众来说,两个偏好不同路线的人,即使都是重度播客爱好者,同样是关注很多播客、每天收听数小时,可能两人依然没有多少交集和共同语言。对播客主和从业者来说,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体系,结果可能是大家对播客这一形式无法形成一个共同的认知,“播客”成为一个每个人理解都不太一样的尴尬名词。对层级路线的划分和对“播客”的定义有重要关系。“播客”一词因为源自海外、兴于苹果、取名音译,并且是个多义词等这些诸多原因,现在虽然使用得越来越多,但是含义却缺乏普遍共识。很多人将有声小说、广播剧、相声评书、搞笑段子等排除在播客之外。这种定义之下,我的观察是上、下、中偏上、中偏下不同层路线的播客比例是差不多的,中层路线播客可能会略微多一点。但是,如果将有声小说、广播剧、相声评书、搞笑段子等形式都加入到“播客”的定义里,将它们视作下层路线中最底层、最接地气的节目,那么上、中、下三个层级路线的比例就会呈上小下大的金字塔形,这就能和真实的社会形态高度重合。况且,在苹果播客上,这些节目不仅被允许收录,还在收听量上实现碾压,它们凭什么被播客圈排挤?这当然是玩笑话,现在播客圈子里有些声音对“播客”一词的定义追究很细,甚至还要和“电台”进行划分。划分得越细,则符合定义的越少,影响力也就越小。与其如此,我认为不如将“播客”的定义泛化,在播客内部多进行细分。几年前,高晓松、马未都、吴晓波他们的音频节目在各平台风靡的时候,“播客”的说法还没流行。这些名人大咖的音频节目,你说是知识付费吗,那个时候知识付费还没起来,这些节目是可以免费收听的。你说是播客吗,听众、平台和他们自己都不这么叫。事实上,这些节目的内容形式和现在的播客差别不大,只不过人家本身有名气、自带流量、节目是和平台合作的,平台还会给钱、给流量。这种平台合作的大咖音频节目现在各音频平台也还有,特别是财经类的节目,只是没以前那么有影响力了,很多转移到了知识付费。这类音频节目算不算是“播客”,如果要讨论这个问题,恐怕又要争论很久。可能正是出于对平台和大咖的排斥,有些人认为在泛用型平台上的播客才是真正的播客。且不论上文说过的,郭德纲的相声不仅被苹果播客收录还在收听量上碾压,制作“真正的播客”需要买域名、做网站、设置服务器和节目的发布指令,不是特别懂电脑的人很难拥有自己的播客,这正是早期的大量播客有海外背景和偏上层路线的原因。这些早期的播客主虽然在名气上不如音频平台找来的大咖,但在能力上相对普通人而言也足以称“大咖”了。后来,随着国内音频平台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才有了制作个人电台播客的条件,播客才真正地实现平民化。到底是哪类平台推动了播客的发展和普及,答案不言而喻。要细究“播客”的定义就离不开对平台的讨论,从而牵扯出泛用型播客平台和普通音频平台之争,以及海外与本土之争。这些分歧和争论看上去很难调和,但如果放到路线层级的分类体系中,其实都是可以找到各自位置的。所以,我觉得这种分类法是播客分类中最宏观,也是最接近本质的方法。最后再说一下我判断路线层级的依据,也就是上文提过的“话题、观点和语言表达”。话题、观点和语言表达这三个判断维度是有先后顺序的,首先上层路线播客和下层路线播客的选题大概率是不太一样的,上层路线偏理论,下层路线偏事件;即使话题一样,上层路线播客和下层路线播客的观点大概率也是不太一样的,上层路线更有深度,下层路线更浅显;即使观点一样,上层路线播客和下层路线播客的语言表达大概率是不太一样的,上层路线的语言表达对于普通人更不友好,下层路线的语言表达更接近聊天。像一些节目的标题中包含英文、专业名词或者标题直接用英文或繁体字书写,让人不能一眼看明白的播客,在我看来就是偏上层路线的。如果持有很先锋的观点,但是能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表达,那么这个播客就没那么上层。上文提到的那些大咖节目,很多就是将专业知识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可以说是将中上层的内容尽量往下层转移。我个人的播客品位主要是中偏下层,偶尔能欣赏学习一下中偏上层的节目,再往上和往下的就都不在我的涉猎范围,名气再大也很难有动力去尝试收听。当然,这些都只是很粗略的判断依据,落实到每个播客不一定准确。实际上每个人对话题、观点和语言表达的理解都不一样,所以我认为应该以国内的广大群众为客观标准。这部分的想法还很不成熟,不过我觉得大体是可以站得住的,如果有不同想法,欢迎留言讨论。播客的代际差异这里说的代际差异具体是指80后、90后和00后做播客的代际差异。播客主的年纪不是播客的显性特征,并且这一部分的讨论依据都是我的个人观察,缺乏必要的数据支持,所以内容会比较简单。在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对80后、90后播客比例的主观判断是大概七三开。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关注的90后新播客越来越多,现在我的判断是接近六四开。但在影响力方面,80后播客依然是主力军,90后播客仍然差得很远。现在有影响力的知名播客,十有八九是80后以及80前的。70后播客我估计数量很少,具体的我一个也举不出来,所以这里不做讨论。00后播客我知道得也不多,目前就两个(一个是“埃布尔电台”,另一个是“地下梦游”)。不过,他们的出现给了我不小的惊喜,也给了播客更多的可能性,所以我觉得是有讨论的必要。关于这三代播客的代际差异,我感觉最明显的就是80后工作生活经验更丰富,对各种话题的讨论,不论是视野的广度、观点的深度还是谈资的丰富性都更胜一筹。根据我的观察,90后播客目前主要是生活闲谈类播客,播客类型远不如80后播客丰富。对于生活闲谈类播客,我的态度是中立偏积极的。可能有些人会觉得生活闲谈类播客是播客中门槛最低的,缺乏技术含量,随便谁都可以聊,因此认为这类播客不够优质、是滥竽充数。在我看来,生活闲谈类播客的节目虽然确实存在一定的同质化,但是每个人的生活或多或少是不太一样的,通过播客了解他人生活中比较有意思的部分,对我来说不乏是件趣事。并且,每个个体最直接、真实的声音就是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对生活闲谈类播客是持开放态度的。90后的生活经历比较有限,往往就是过去的学生生涯和不长的工作经历,因此输出的内容确实比较匮乏。如果一直聊这些话题,一段时间之后听众可能会听腻。90后播客的优点是对一些新兴事物和网络事件的敏感度是高于80后播客,表达更加年轻化,所以听众中的年轻群体可能会更加青睐价值观相近的同辈人。最典型的例子是“凹凸电波”,这是我不止举过一次的例子。这个播客由三个90后共同制作,主要是聊LGBT和两性话题。三个主播都处于大学毕业不久的状态,有两个主播可能已经是全职做播客了。我曾经听过一段时间“凹凸电波”的节目,但后来没再听了。主要原因就是我觉得内容差不多都听腻了,并且作为一个单身直男,除了猎奇我对LGBT和两性话题也没有那么多兴趣。但是从收听量看,对这些话题感兴趣的年轻人数量是超出我意料的,以至于在“日谈公园”微信发售收费节目的几天后,“凹凸电波”上线了自己的独立APP。“日谈公园”没有通过音频平台而是直接在微信公众号卖节目,这没有让我很意外,因为“日谈公园”有这样的影响力,也有在公众号卖货的经验。后来,我听说“硬核电台”通过微信小程序卖会员,我也没惊讶。但是,“凹凸电波”绕过了微信,直接上线独立APP卖会员,这确实让我又惊讶又佩服。“凹凸电波”在粉丝量上或许不如一些80后播客,但走的这一步甚至超过了融过资的大播客,在国内播客发展史中都能记上一笔,让我不得不感叹90后在互联网上的运营能力。90后播客可以分两种类型,一类是主播心态比较年轻,听众可以较容易地判断出主播是90后,另一类是主播比较成熟,从声音很难听出是90后,主播的生活阅历也比较丰富。对于后一类90后播客,如果没有明确的信息,听众可能会误将他们认为是80后播客。另外,处于90初和80末的主播代际特征往往没有那么明显,可能会影响对80后、90后一代的整体判断。这两种情况都对我的主观判断有一定影响,00后的生活经历比90后更少,因此播客中能输出的内容也更少,但是他们普遍还在学校里读书,在学生生涯和同学或好友录的播客是什么样的,这让已经不读书的我充满好奇。伴随着80后学生生涯的可能是校内人人,伴随着90后学生生涯的可能是QQ空间和百度贴吧,伴随着00后的学生生涯的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不一定所有00后都选择播客,但至少已经有一部分人选择了播客。00后播客的特征是什么,我现在还无法回答,如果以后有了答案,我会再来写的。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播客的归纳总结和地域分类将播客按地域划分这件事在我看来本身是挺没有意义的,包括将播客划分出北派和南派、京派和海派,然后去分析派别与派别之间的关系往事。对于这些文章,评论往好了说会说这是对中国的播客历史和地域分布的梳理;往坏了说则会说是在挑起南北的地域矛盾。我在前面的文章里按各个主题写播客,主要是因为播客节目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地在心中做一些归纳总结,总结完自己觉得蛮有趣的,就分享出来给大家一起看看。这就像看球赛看得够多、够广后,便能总结出每个球队甚至每个球员的风格特点,将他们横向比较一番,哪怕是关公战秦琼也挺有乐趣。在年纪属性上,我写过“油腻中年播客”;在主播人员配置上,我写过播客中的“铁三角”;在性别话题上,我写过女性播客是我最不喜欢的播客类型;在职业身份上,我写过单口喜剧演员做的播客和影评类播客;在内容选题上,我写过我比较喜欢有观点并且开放包容的播客,捎带写过我不太喜欢流程化生产的讲述案件和灵异故事的播客。在对播客进行归纳总结特征时,最直观也是最先想到的还是地域属性。在地域方面,我写过北京播客统治了播客届,也列过一些南方的播客,最近还写了一篇“海外中文播客”。这次要说的“播客中的东北声音”,和之前的地域划分有类似之处,但又不太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目前我听过的东北播客实际很少,但播客中的东北人、东北口音和东北故事却是比比皆是。所以,这次我用的是“东北声音”而不是“东北播客”或播客中的“东北派”播客中的东北声音对于我这样的南方人来说,东北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在于东北在影视作品和日常生活中出现的频率远高于和它并列的“西北”、“西南”和“东南”,陌生在于我只知道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但对于下属的地市甚至是三个省的了解都甚少。东北人给我的印象,早先是晚会小品和电视连续剧中的淳朴和幽默,到后来是互联网上“地图炮”产生的横和黑,再后来是视频直播、短视频带来的喊麦、社会摇和精神小伙这些更加庸俗和土味的负面印象。对于媒介形式,我从没觉得“播客”比其他形式更加高级。尽管,播客作为一种还比较小众的媒介,参与者在高学历、高薪酬和海外背景方面的比例可能确实会超过视频、直播等其他形媒介的参与者。另外,我所关注的主要是播客中大众的、日常生活化的一类,播客中讨论文化、艺术、哲学、科技等高深学科的小众垂直播客并不在我的涉猎范围之内,所以这里说的“不高级”是我个人听播客的感受,如果有人持不同意见,这完全没有问题。说过了东北人给我的印象,也说过了播客给我的印象,那么播客中的东北人又是怎么样的呢?答案是播客中的东北人比其他媒介中的给我的印象更加正面。第一个影响因素是年纪,播客中的东北人主要是80后和90后,年纪在二十多到三十多,相对其他媒介中更年轻。第二个影响因素是教育和职业背景,播客中的东北人大多都受过大学以上教育,职业主要在销售、金融、文化、广告和互联网等领域。第三个影响因素是地域分布,播客中的东北人虽然从口音和性格很容易分辨出来,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是生活在北上广等非东北的城市,依然生活在东北的反而不多。这也是我用“东北声音”而不是“东北播客”的主要原因。正如我上面说过的,东北在影视作品和日常生活中出现的频率远高于和它并列的“西北”、“西南”和“东南”地区。在播客节目中也是如此,以“东北”为话题的单期播客节目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很多播客都聊过这个话题,不论主播是不是东北人,只要有来自东北的嘉宾或者对东北了解一些的非东北人,就能聊一期关于东北话题的节目。这类节目聊的具体内容一般就会落在东北最具代表性的几样事物上,像是搓澡、烧烤、冬天、二人转之类的。并且,随着年轻人对东北传统事物的记忆丢失以及越来越多地来到南方生活,这些讨论逐渐变成了泛泛而谈。所以,以东北为主题的播客节目往往就是聊一期,很难看到有多期节目的出现。换句话说,播客中的东北声音虽然响亮,但是内容却比较匮乏、单一。东北播客和东北声音“友的聊”这个“友的聊”是现在“喜马拉雅”上能搜到的“友的聊”,不是老的“友的聊”。(老的“友的聊”我没听过,无法评价。友藏的新播客“NO NAME 没友名字”现在在“喜马拉雅”可以听到,但是节目是视频直播的录音,说话节奏、聊天内容和我所理解的播客都不太一样,我听了几分钟没听下去)。这个新“友的聊”是由四个30多岁的东北人一起做的,两男两女,声音和性格都有各自特点,很好区分。虽然其中有一到两位已不在东北生活了,但是东北口音,外加岁数导致的东北生活经历的积累,这个播客还是我目前听过的最纯正的东北播客之一。播客目前做了21期节目,只有两位数的关注。节目给我的感觉还不错,聊到一些有东北特色的人情世故,又有能够让我接受的年轻人的视角和观点。我从后往前听了大多数节目,总体感觉越后期的节目越好,不知道是他们的进步还是我的审美疲劳。印象最深也是最典型的是四位主播中的小仙主播,刚开始听的时候觉得她能说、嗓门大、性格外向,完全结合了东北人在性格、说话上的优势和观点正、有思考深度的优秀品质。一直往前听,听得多了,又开始觉得她有时候会为了输出自己的观点不顾其他主播的表达,为了说而说,能说的特点变成了具有攻击性的武器。后期的节目优于前期的节目,这总的来说是件好事,期待他们后面的继续更新。“正经人”这是由几个东北90后做的播客,与上面的“友的聊”算是我知道的唯二的东北播客。播客从2020年1月开始更新,目前只有10期节目,我差不多都听过了。比较遗憾的是节目偏日常闲聊,没让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教育和工作背景让他们在视野上接近大城市的年轻人,在10期节目中有一期专门批判了“土味”和东北的落后事物。期待后面能有更多节目更新,90后的东北声音在播客中仍是比较稀少的。“大风天喜剧”这是在东北的单口喜剧播客,我在“单口喜剧遇到播客”那篇文章中介绍过。优点是主播都是东北人、谈论的事物很本土、主播的文化程度较高、节目比较风趣幽默。缺点是大部分节目都是采访“单立人”的喜剧演员,并且目前已经没有常规更新了。这个播客如果能正常更新,应该是让人了解东北的优秀渠道,也是很不错的东北播客,无法正常更新实在是很可惜。“一言不合”北京单立人喜剧旗下的播客,也是在“单口喜剧遇到播客”那篇文章中介绍过。在他们的演员中,东北人应该是不少的,“一言不合”曾经还召集东北演员做过一期关于东北的节目。但是给我的感觉是他们的东北属性比较弱。如果不说,是不太容易从口音中认出是东北人。所以,“一言不合”的东北人虽然多,但东北声音并不大。“屠龙学院”“屠龙学院”我在影评类播客那篇文章中介绍过,是三个影视工作者一起做的偏专业的拉片影评播客。三个主播里一个东北人、一个浙江人、一个天津人。尽管这个播客的定位是偏专业的拉片讲解,不过在拉片过程中会穿插很多八卦及调侃内容,又因为东北口音的感染性很大,所以听起来像是三个东北人在唠嗑。这可以算是东北声音在口音传播上的强力证明。“黑熊电台”“黑熊电台”本身是个厦门的南方播客,我听得也不是很多。不过我听的几期节目都是“黑熊电台”的主理人通米和“沙茶电波”的养腿主播一起聊天。养腿主播可以从口音听出是个东北人,而他在英语、理财等领域搜集资料、深入钻研的理工科思维和互联网思维,打破了我印象中东北人做事“敷衍了事”的成见。所以听他讲述一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还是很有意思的,这是东北声音在东北外为东北人正名的优秀案例。以上这些就是我听播客过程中听到的东北声音,如果你还知道其他优秀的东北播客或者具有东北特点的主播,欢迎留言评论告诉我。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近期听播客的感受上篇说到过我最近听了很多播客节目。虽然主观上自己没有特别的感受,但客观来说确实是在疯狂地听播客,睡前、醒后、工作、休闲、运动,只要不太需要用到耳朵和脑子,我差不多都在听播客。我每天的播客收听时长恐怕已经接近了历史最高水平。因为这段时间大量地听播客和认识新播客,我在前面文章的观点和稍早前的一些看法感受,到今天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比如说,我在前面的文章说北京人统治了播客届,后来我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南方播客;我在前面文章里认为播客的商业化和推出收费节目是个好的趋势,但现在我已经完全不听付费节目了;我在前面文章里认为播客听众的品牌忠诚度很高、收听新播客需要很高的转移成本,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听一期节目能符合我口味,新播客就有很大可能可以一直听下去;前不久我还觉得播客中90后比较少,80后依然是主力军,最近我就新关注了好几个挺喜欢的90后播客。对我来说,这些“打脸”和“真香”没有什么羞于承认的,我原先的观点绝大多数都是主观判断,播客恰恰又是极其个人的东西。不仅个人到每个人都可以做播客,还个人到连“播客”本身的定义都还不太清晰。播客的个人性与真实感以前看到过有人用“真实”评价别人的文字,我不觉得这是个很正面的评价。因为不真实的虚构文学也能被写得很好,而真实的文字不一定就好。但对于播客,我认为“真实”绝对是很高的评价,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和文字、视频不一样,音频特别是人的口头表达是没有那么多艺术加工成分。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一些人更会说话、说话更好听,配上画面他们可以是演说家、脱口秀演员、辩论选手,但去掉画面他的声音同样也会显得苍白很多,如果他说的是稿子上的内容或者是他本人不认可的话,那么只会显得更加无力。相反的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普通人,给他自由表达的机会,让他说他想说的话,我相信他的话会比前者更加生动和有说服力。声音的真实更像是与生俱来的,除非人的思维意识进化到能够直接交流,否则这就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真实”不一定就让人喜欢,但是“真实”让“有趣”具有可能性。个人制作的播客往往能比较真实,因为出于兴趣发起成立、没有太多功利的目标、聊自己想聊的话题、说自己想说的话。真实至少是对自我表达的肯定,然后是内容信息和三观品味等气质上能否契合,最后才是剪辑配乐之类的技术手法。做播客的人大多都比较健谈,健谈的人不太能把天聊死,不把天聊死就需要话题和一定的趣味,所以播客节目大多都不会太无聊,问题只是能否和听众意气相投,这是我一直持有的观点。在我听过一些关注度很低但聊得有趣的播客后,我愈发觉得主播的表演型人格和流水线化的生产可能是“真实”最大的敌人。表演型人格在视频节目中利用视觉主导,配上肢体语言可以给人情感丰富、表达欲望强烈的印象,但在只有声音的播客节目中则容易给人加戏过多、矫揉造作、不够真实的感觉。“日谈公园”的李叔和小伙子、“无聊斋”的教主、“引力社电台”的文迪在我看来就是这样。表演型人格的主播往往会在节目中频繁说出内心独白、和不存在的听众互动、爱说很多烂梗、发出程度过于强烈的大笑。虽然我在写本栏目之初想的一句口号是“打破播客的第四堵墙”,但是播客节目不能是直播、不能实时互动,主播过度地打破第四堵墙反而会让听众觉得是在表演作秀、哗众取宠。这些行为的原因中,性格因素应该占了大部分,播客主播可能天生就是这样子,日常生活中就是人来疯、自然熟。如果是在视频尤其是直播领域,这些特质绝对是极好的优点,但在播客领域却不一定。“日谈公园”的情况或许还不太一样,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李叔及小伙子两人从业太久、业务过于娴熟。业务娴熟容易导致流水线化生产,流水线化生产最终产生机构化运营。“日谈公园”已经是机构化的运营,但从结果看,其他一些成立时间不短、发展相对较成熟的播客情况更加严重。虽然这些播客还没完全机构化运营,但是在进行栏目细分后就开始流水线化生产,特别是讲悬疑案件、灵异故事和新奇职业这些类别。流水线化生产并不意味着产品不好,问题在于产量大增后第一手生产资料不足,只能求助于第二手资料,也就是这些节目需要邀请嘉宾和粉丝投稿支撑内容。邀请嘉宾还好一些,请来的嘉宾能亲自讲述故事,这种模式可能产生的负面后果是节目的亮点转移到不同的嘉宾而非在主播身上。粉丝投稿就是完全的第二或第三手资料。听主播在节目中念粉丝投稿的灵异故事,为什么不去听灵异有声小说,后者在文字描写、演播技巧和背景音乐处理上要专业得多。有些播客采用第三人称转述的方式讲述粉丝投稿的故事,这种方法我是比较认可的,相当于听众还是在听主播聊天,只不过故事是听来的。存在的问题是这种讲述方式的前期准备工作量巨大,并不适合流水线大生产。我知道“播客一下”的杨一很在意“播客”一词的定义,极力主张播客不应该被贴上个人、小众、聊天的标签。如果是他看到我的以上想法,可能又要来反对了。根据我的理解,他是想推广品牌播客、录制分离和机构化运营以达到播客的产业化。这些和我想要的“真实”不矛盾,只不过我觉得普通人凭着兴趣爱好在一起聊天更加没有负担,更容易真实表达自我。机构化运营的“故事FM”秉承“以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进行第一人称的故事讲述,它的节目也很真实。在我看来,“故事FM”就是故事的类型太杂乱,像是一锅大杂烩,很难去挑选符合自己喜好的故事。如果分出不同栏目,让不同喜好的听众各取所需应该会更好。但是分出栏目后会不会出现上一段讲到的为了栏目去找故事,从而形成流水线化生产,这个就很难说。也许“故事FM”就是想做一本音频版的《故事会》,只负责收集故事,收听哪个则交给听众。播客平台的动作这几个月播客平台方面有不少动作,从“荔枝FM”在美国上市到“芒果动听”出现于视野里,再到“云听”和“小宇宙”的接连发布。比较音频平台的文章已经有很多了,我就不再写,我只从个人角度说说对几个常用平台的看法。“荔枝FM”“荔枝FM”我以前用得还挺多的,主要是用来听“黑水公园”和“发发大王”的收费节目。上面还有很多其他播客的收费节目,我尝试过一些,因为不熟,收听的体验不太好,所以感觉有些钱花得冤了。花在”黑水公园”和“发发大王”上的钱倒是都不后悔,他们的节目是比较有保障的。只不过后来被“黑水公园”拉黑让我实在没有再花钱去听节目的心气,这种想法也传递到对其他播客的态度上,最终让我对付费节目完全失去兴趣,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就很少再使用“荔枝FM”这个平台。平心而论,“荔枝FM”的收费节目帮助到了很多播客,让他们能够拥有稳定的收入,从而继续从事这个行业。但是在我不再相信付费之后,付费节目是不是个趋势在我的判断里就是个更大的疑问。另外,我还想吐槽的是“荔枝FM”的网页太简陋了,完全不是上市公司该有的样子,它的手机客户端也挺不好用的。“小宇宙”我在知乎看到“肖宇洲”的回答后一直觉得这是一个个人团队在做播客APP,所以后来看到“小宇宙”这个名称后,我还产生过“这个人竟然可以傲娇到用名字谐音做应用”的想法。内测时,我给他们提过不少想法建议,大致是个性化推荐、鼓励用户发言和成为一个UGC社区的方三个方向,最终目标是成为播客平台中的“网易云音乐”。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背景和目标,这些想法全都是我自己对理想播客平台的憧憬。他们对我的建议表示了感谢,但是就没有了后续更多的接触。再后来我知道这是“即刻”的团队做的一个项目,不是个人团队,他们背后有一个大公司。那种原先播客爱好者之间的热情凉掉很多。另外,对产品的要求和预期也会完全不一样。有可能一开始就不存在“肖宇洲”这个人,他只是“小宇宙”这个项目的谐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客服的态度总是很好,但都是在被动地解决你提出的问题。当然,这个播客APP也做出了一些独有的特色。“个性化节目推荐——独立查看节目简介和评论——把节目加入待播放列表”中的第二步,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功能应该是在我建议前就有,只是设置的图标很不好认,在我和他们客服交流时也没人说起,是我自己后来发现的。“喜马拉雅”“喜马拉雅”是我用得最多的平台,以前也吐槽过这个平台存在的一些小问题。“喜马拉雅”最近的一些动作倒是给了我不少惊喜,给播客和听众发了调查问卷、出现了播客的专门栏目和推荐页面、增加优质播客的认证等等。“喜马拉雅”虽然还没上市,但它作为这个行业的龙头开始重视播客,这对播客制作者和播客听众都是一件好事。另外,上面说到过的“个性化推荐”在“喜马拉雅”上就有,虽然做得不够智能,但聊胜于无,平台足够大就总能找到一些没听过的播客。在我给“小宇宙”的建议里有一条“给活跃用户荣誉标签”,喜马拉雅也做到了。最近,“喜马拉雅”推出了不同分区的“超级听友”徽章认证,虽然没有说清楚发放的条件,只说是颁发给活跃和持续内容输出的用户,这对平台用户也算是不小的激励。“荔枝FM”也有单独播客的粉丝会员徽章,但是花钱买的单独播客专属徽章和平台发的活跃用户徽章始终不一样。目前的分区里还没有播客相关的专门分区,希望什么时候能推出来,也希望能给我发个“超级听友”认证,我自认为在播放时间和留言评论方面已经十分活跃了。播客推荐虽然上面的篇幅已经不短了,接下来还是简短地推荐两个我最近才关注但听得很喜欢的播客。“夜游神”两个南方90后一起做的播客,节目在社会习气和粗俗言语中带有理想追求,算是在成熟和不成熟之间有个平衡,只可惜一年多只有两位数的关注。两个人,在播客的介绍中就明说了,一个是30岁老处男,另一个是约炮软件VIP用户,上面讨论的“真实感”在这里是没得说的。两季节目,第一季还在“情感讨论”,第二季就开始了“恋爱实战”,光这戏剧性就能让人听得欲罢不能。“多伦多话多多”名称中带有“多伦多”的播客应该还有好几个,这个目前为止我唯一听的“多伦多话多多”是春节疫情期间才开始做的播客,可以说相当的新。两个京腔很重的北京人聊多伦多,感觉就在北京聊天差不多,没有很多海外的味道。对我来说,这就挺有意思了,想关注海外疫情,节目又不多,一下就是听完等更新。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为什么将近一个月没更新距离本专栏的上一篇文章更新已经过去快一个月时间了,好在我本就没有打算定期更新,也没有任何读者催更,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压力。我前面的文章中说过,只要我有时间、有想法这个栏目会一直写下去。这两个条件里,有想法是更重要的条件。我写前面的文章,快的时候一天到两天写一篇,还可以连续写,正是因为那些想法已经积累在脑子里,只要写出来就可以。我这段时间没写是既缺时间也缺想法,最主要的还是缺想法。这段时间虽然比较忙,但是其实播客听得并不少,每天收听的时长比以前不忙的时候还要多很多。大概也是得益于此,前几天突然有了几个可写的角度,所以我今天就抽出时间来写了。关于缺乏想法的原因,除了原先的想法写完殆尽,我后来兴起搞起的知乎播客圈也是一个影响的原因。虽然这个圈子除我以外没有活跃用户,我每天还是会往里面搬运至少一条有关播客的文章或者分享最近听过的节目。阅读这些播客相关的文章,让我学习到以前作为听众不曾了解的播客幕后和行业分析,也让我意识到自己视角的局限和以前文章的不足;分享最近听的播客节目时,我会顺便写几句评论或心得,这让我经常零碎地表达不成熟的想法而无法形成比较完整的想法。受这两方面影响,我一直没有能够书写成文的关于播客的完整想法。如果你对播客话题感兴趣,还是欢迎能够到知乎播客圈发帖互动。疫情与海外中文播客国内爆发疫情的时候,中国播客全面动员,发起“播客温度”活动一起声援灾区、互相鼓励。不过这类播客节目我几乎都没听,原因是那个时候每天醒来到晚上睡觉都是铺天盖地的疫情信息,整个人连续几天都处于信息过载的状态。疫情话题的播客节目一方面内容都较接近,另一方面我怕内容煽情,所以就都没听。现在国内疫情基本稳定,国外疫情则愈演愈烈,聊疫情话题的播客也从国内播客逐渐转为海外的中文播客。在我看过的播客相关文章里,我看还没人将这类播客类型或群体单独拿出来单独讨论的。实际上就我的观察体会,海外中文播客是中文播客中不容小觑的一股力量。很多人在追溯播客源头时认为播客本身就是舶来品,如果是沿着这条脉络,有海外背景的留学生或海外华人是中文播客的先驱者和领头羊,海外中文播客数量多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即使是像我这样的“本土派”,认为播客只是传统广播电台的网络化和个人化,也不能否认当下海外中文播客的数量在中文播客总量的占比不低。对于我个人来说,我原先对这类海外中文播客了解不多。客观原因是我听播客主要在“喜马拉雅”,这不是海外中文播客青睐的平台,因此在“喜马拉雅”上的海外中文播客不算多。主观原因是我觉得海外中文播客因为制作者都有海外背景,他们聊天的话题和思维认知、词汇用语和国内都有一定差异,这是让我不太适应的地方。如果不是疫情蔓延到海外这个契机,我大概是不会专门关注和讨论这个播客类型的。我最近听的几个海外中文播客我对海外中文播客的定义是主播有海外学习或工作经历的背景,不一定当下身处国外。按照这个标准,国内疫情爆发时因讨论武汉疫情被下架的“剩余价值”就能算是海外中文播客。“剩余价值”三个主播中至少有两个是海外留学背景,她们的思想可以说是较偏向西方自由主义的,即使她们目前可能是在国内生活工作,她们的节目在我看来也是属于海外中文播客。我不喜欢这个播客,不怎么听它的节目,所以也没更多的评论。“什么电台”“什么电台”3月26日发布的美国疫情节目是我听海外中文播客了解国外疫情的开端。这个播客我在影评播客那篇文章介绍过,他们平时聊的主要是影视作品。因为“什么电台”有几个成员在北美,所以北美分部这次邀请了一位在美的华人媒体人制作了这期“美国疫情”专题。节目里这位女嘉宾讲美国抗疫实行的一些行为措施,包括多洗手不必戴口罩、轻症在家隔离不必去医院、不必全民做检测等。因为她的父辈行医和自已是媒体人,所以这位女嘉宾解释起这些行为显得非常科学理性。比如她说不必戴口罩的原因是戴口罩会让人呼吸困难、戴口罩还会让其他人恐慌、美国的口罩都让华人买完寄回国了、感染原因主要是手部接触口鼻而不是呼吸;轻症在家隔离不必去医院的原因是美国的医疗资源有限、病毒能够被免疫系统克服、去了医院还可能传染给医院的病人;不必全民做检测的原因是美国的检测能力有限、即使测出病毒去医院也没有足够资源医治、即使有资源医治也不是谁都有钱治疗。这期的主播提前意料到这些说法和国内群众的认知相去甚远,所以在这期节目的简介里预告了节目可能比较有争议。要说起来,这些解释虽然让人听得大跌眼镜,但是实际说得并没毛病,只是这番言论被嘉宾说得有些过于义正言辞、科学合理,和美国政府部门的态度很相似,这让我感觉不太自在。后来,我好像看到播客方在评论区回复留言时有说到过女嘉宾是美籍华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都能说得通了,美国人在美国相信美国政府用美国的方法抗击疫情。用什么方法抗疫是各人的自由,谁都没理由干涉谁。如果能认可这一点,这期节目的争议其实是不大的。另外还有一个让我不太满意的点是节目简介里写制做这期节目的原因是国内媒体甚至政府的错误报道,有部分自媒体在错误报道这事我不否认,但是说政府错误报道我确信没在节目中听到足够的论据。“什么电台”的这期节目客观来讲对于国内听众了解美国抗击疫情的情况确实是有帮助的。给我最大的感触还是听这一期节目胜过上一堂爱国主义课。听女嘉宾解释美国的抗疫行为,感觉自己生活在欧美列强,她才是生活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这期节目录制时美国感染人数还不多,而如今美国的感染人数已经高居世界第一并且还在快速上升,不知道女嘉宾和北美分部的主播门现在又是怎么想的。“老马侃美国”“老马侃美国”可能是我最早听的海外中文播客,不过听得确实不多。这个播客在2015年就开始录节目,至今已有两百多期。不论是主理人老马的海外背景,还是播客名字中的“美国”,都能让人很容易地判定这是个海外中文播客。但是这个播客还是有些难以说清的地方,让人觉得它不像是个播客。“老马侃美国”最新一期节目是老马连线了一位长期在美工作的华人聊了近况。嘉宾说得都还好,解释了美国的抗疫举措,说了海外华人普遍提起的名段子——“国内打抗疫上半场,国外打抗疫下半场,国外华人打满全场”。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讲了国内爆发疫情时如何往回寄口罩,现在国人是如何冷漠嘲笑美国的死亡数字增长。老马就此对国内的媒体和群众批评了一番,并且多次说到一个人说什么都是因为他有什么利益。确实,美国人民也是人也应该被同情,老马的批评不能说不对。只是我觉得他用这种个人的绝对理性去要求一个群体不太合适。况且他的批评不一定就是理性的,他在美国生活过多年,我能理解他在情感上愿意帮美国说话。同样是在情感上,绝大部分中国人别说在美国生活,就是出国都没出过,因此大部分人没有像他那样对美国的感情。相反的,美国打完贸易战打金融战,一会儿军舰来南海,一会儿签订台湾法案,你让中国老百姓怎么喜欢美国?这些是全球公认的事实,总不是中国政府的刻意宣传。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国家,诸如巴基斯坦、塞尔维亚,这些国家的病例和死亡人数增加为何就没有中国人幸灾乐祸,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老马在节目里几次说一个人说什么都是因为他的利益。老现在生活在国内,他做的工作是海外移民咨询。从利益上讲,赞美国外的美好生活和光明前景符合他的利益,批评国外的生活和前景或者赞美国内的生活和前景违背了他的利益,以他的话揣测他的动机是有很大几率成立的。老马说的这句话我认为没有错。从他的这句话延伸开来,一个人主要生活在哪个国家,他的利益便很可能在哪个国家,大部分中国人的利益在中国,大部分海外华人的利益很可能在国外。这大概也是我听一些海外中文播客感觉不太舒服的原因,因为大家的利益本就不一样。“卡在中间”“卡在中间”是一个很新的播客,由两个年轻的女生创建,目前只有5期节目。播客名字的含义是两位主播现在处于大学毕业但还没完全进入社会的人生阶段,像是卡在大学和社会中间。这个播客严格来说应该不能算海外中文播客,因为两个主播里只有一个有过不是很长的交换生经历。在这个背景认知下,我听她们的前几期节目,发现她们在聊天中,有时候没有进行中外对比时也会强调“中国的某物”如何如何。这种不经意的语言习惯似乎暗含着“中国的某物”就是不如“国外的某物”的言外之意。这种“不经意”我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中国的某物真的不如外国,大可列举论据进行论述,完整的表达才有说服力。“卡在中间”最新一期节目是两位主播中有交换生经历的这位连线了一位从英国回国的留学生嘉宾。两人都有疫情期间从外国回国的经历,分享交流了各自的感受。这位英国回国的嘉宾是真的敢说,直接就抱怨起了回国后隔离的宾馆条件差、没有矿泉水、盒饭是冷的。从日本回国的主播也数落了一番回国路上多么漫长和辛苦。她们把抱怨归纳为为了心理健康的情绪发泄,然后对国内有些网民和媒体对留学生回国的恶意进行了批评。她们的批评有一部分我是认同的,国内有些网民和媒体将病毒携带者称为“毒王”、将留学生回国称为“投毒”,这些有歧视性、侮辱性的言论我也十分反感。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有些网民反感境外输入型病例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她们为了心理健康发泄隔离期间的情绪,有些网民也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愉快情绪。如果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所有人都这么去抱怨别人,这个世界上的负能量恐怕会越来越多。还有一点,留学生和出国工作的华人,这些人本身就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小群体。这个小群体在内部交流形成的共识不一定是整体的共识。这里的观念差异就是海外中文播客和本土播客最大的不同。有些留学生以为自己获得的观念就是所有人的观念,比如必须喝矿泉水。他们无法意识到自己拥有的条件是很多人没有拥有的。从这期节目我意识到我原先的判断可能是错的。尽管这个播客的两个主播已有的海外经历并不长,但是她们以后往海外发展的概率是很大的。如果我现在就把这个播客看成是一个海外中文播客,她们在谈论事物时的语境已经不是处在国内,那么谈论国内事物时强调“中国的某物”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播客及节目推荐“轱辘电台”这是几个在北美工作学习的北京年轻人做的播客,是我到目前为止听过最舒服的海外中文播客。他们在聊天过程中也会冒出很多英文语句,但是他们聊的话题和思维方式给我的感觉都是偏中式的,播客的名字就起得很中式。还有比如聊音乐时他们选的都是中文老歌,聊童年时他们说的都是我童年看的动画片,聊网络段子时他们说的大多也是国内的段子。如果不知道背景,听他们聊天几乎发觉不出他们都是在国外。也是这个原因,他们的聊天能给我以共鸣。这个播客发布了18期节目,在“喜马拉雅”的关注数还只有两位数,可以说是真正的“宝藏播客”。“井户端会议”这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南方播客,并且聊的话题有时偏文化娱乐、有时偏时事政治。播客主理人梵一如有日本留学的背景,新栏目聊的是东亚国家的时政,会邀请日本和韩国的研究学者共同参与。这种节目虽然参与者都有很强的海外背景,但是能听出来他们都是以中国人的视角去聊,所以又不能算海外中文播客。“井户端会议”也指出过中国网民对外国防疫行为的误解,但是评价上较为客观。他们的东亚时政节目聊得比较细致,很多内容是国内媒体看不到的,但同时又不严肃枯燥。我在之前的文章说过,现在的播客节目里日本生活和文化相关的有些过多了,对于我这样对日本不是那么感兴趣的人来说是过载的。如果有适量的日本相关节目我是会收听的,但是太多了我就会全部过滤掉。“井户端会议”的节目在这方面就相对好一些,即使对日本文化不感兴趣,时事政治对我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过载电台”——《Vol.199 国际连麦:关于近期的经历与思考》这个播客我听的不多,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听了他们昨天发的这期关于海外疫情的连线节目,我感觉他们的这期节目做得是比较中肯的。这期节目邀请了三位留学回国或者还在国外工作的华人连线,聊了聊大家最近的情况。后面还聊到了有关中国人和外国人在其他方面的问题,大家观点都比较正,也正视了中外的差异,不会像有些播客节目会让人不太舒服,推荐收听。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我在前面的文里提到过“凌晨四点”播客社区,这个论坛虽然几乎没有用户发帖,也很少有人给节目打分,活跃的只有机器人每天搬运各个播客节目更新的消息。不过,在我习惯了每天点开一次这个网站后,倒是发现了一个它的额外用处。那就是可以看到一些我没有订阅的播客节目的更新情况。“凌晨四点”对收录播客的更新消息抓取及时,另外单期的节目简介或者叫shownote搬运得也很完整,所以阅读了解陌生播客的单期节目很方便。在不知道这个网站之前,想要了解某个陌生播客某期节目的大概内容,需要在音频平台搜索播客找到节目,点开节目后才能阅读到节目简介,相当不便。即使是已经订阅的播客,如果因为标题平淡没有收听的兴趣,那便更没有点开节目去阅读简介的动力。在“凌晨四点”,用浏览帖子的方式就可以看到节目简介,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便利。“海螺电台”的“利器x播客”计划我就是在“凌晨四点”论坛的节目更新帖上知道的。我原先没听过这个播客,从帖子的介绍里了解到这是一个采访播客制作者的节目。“海螺电台”的节目介绍写得详细工整,播客还有自己的独立网站,这让我对它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分。因为对播客这一题材感兴趣,我打算去找这个节目来听。找节目听的过程却不简单,节目介绍里没有写在哪个平台播出,我在“喜马拉雅”上搜不到,在微信上也没找到相关的公众号,后来好不容易才在“网易云音乐”上找到了这个播客。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网易云音乐”,除了这个平台我用得少,也因为据我所知“凌晨四点”上的节目信息都是从抓取自“喜马拉雅”,能有这样的例外属实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看到的那期节目是“海螺电台”的“利器x播客”计划第二季第一期,这期节目是“海螺电台”的主理人肖恩和“无业游民”的主理人振宇的对谈。这期节目做得是很不错,两个播客主理人从“听播客的爱好”聊到“做播客的动机”再深入到“做播客的感受”和“对播客行业的看法”。唯一的缺点是节目标题和开头中陌生概念太多,又没有充分的介绍。“海螺电台”、“利器x播客”、“无业游民”,看上去像是三个播客,而实际参与聊天的只有两个人,我听的时候困惑了很久。后来,我了解到“利器x播客”是“海螺电台”的一个子栏目,它的第一季是文字形式的访谈记录,第二季才是音频形式的播客节目。“海螺电台”除了这个子栏目,还有常规节目。“利器x播客”在这个第二季第一期以外,实际上还有两期更早的播客节目,相当于是番外。一期是“海螺电台”的主理人肖恩和“维生素E”的主理人VE的对谈,可能因为访谈是VE主导,所以这期不算正式节目,是第二季的序章。另一期是肖恩和傅丰元、杨一的谈话,是对“利器x播客”第一季的总结,所以也是番外。听了这期第一季的总结节目,我才知道了“利器x播客”具体是什么。傅丰元在几年前做了《离线offline》杂志,“利器”是这个杂志旗下的一个栏目。利器是“好用的器具”的意思,“利器”栏目是主要介绍工具和方法论的栏目(我没关注过这个杂志,以上这些都是我根据他们谈话做出的推测。如果有误,欢迎纠正)。后来《离线offline》杂志停刊,“利器”栏目被保存下来,由志愿者运营。而“利器x”就和“TEDx”一样,是“利器”的思维模式和某个其他事物的结合,“利器x播客”就是以“利器”的模式研究“播客”,类似的项目还有“利器xVLOG”等等。所以,“利器x播客”的“x”读成计算符号“乘”可能更合适。不过,为了好听在节目中大部分时候都被读成英文字母x。简而言之,“利器x播客”是一个研究播客的项目,它的第二季用音频播客形式呈现出来,所以可以认为是关于播客的播客。“海螺电台”上和“利器x播客”项目有关的三期节目聊的都是播客,完全可以胜任这个称号。很多播客节目都聊过播客相关的话题,不过大多都是自己人之间聊一期,最多也就聊几期。如此成规模地与不同播客的制作者录制系列节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三期节目给我的感受都还不错,因此这个项目的价值在我看来不容小觑。最近,“隔壁电台”也启动了和其他电台联动的“播客幕后”节目,第一期和“芥末章鱼”进行了连线交流。这个系列如果能坚持做下去,应该也能做成一个不错的“关于播客的播客”。“利器x播客”的价值,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它已经坚持做了一季,尽管第一季主要是以文字形式记录,但项目执行者所做的工作是实打实的。正是因为“利器x播客”的成果具有价值,但肖恩他们目前的工作还存在一定的不足,所以我给肖恩写了建议反馈。我的建议主要有两条:第一条是希望包括第一季在内的文字版内容可以在更多平台分发,因为目前他们主要是在官网发布,社交平台在微博和两个国外网站有账号;第二条是建议在系列节目开头简短地介绍一下“利器x播客”项目的含义,毕竟概念太多不利理解,也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和我一样回溯到历史节目去理解一个概念的含义。肖恩给我的回复是他采纳了第二条建议,但无法采纳第一条。原因具体可以见下图。我完全理解肖恩的做法,尤其是不开微信公众号的做法,我自己也是因为微信传播封闭所以没弄公众号。但是,从使用者的角度来说,不得不承认微信是覆盖面最广和使用频率最高的应用之一,平时想要什么功能服务,最先想到的可能已经不是搜百度而是搜微信公众号,并且现在微信的搜索打通了微博和网页搜索引擎,能搜索到微信以外的内容。“利器”和其他两个“利器x”计划都能搜索到微信公众号,“利器x播客”的微信小程序在搜索和分享上都很不方便。另外,我还想吐槽的一点是“海螺电台”和“利器x播客”各自有独立的网站,各个社交平台方面我没具体了解,可能也都注册了各自独立的社交平台账号。我不知道这样设置的具体原因,可能有其他考量,不好评价。就从用户的角度看,和上文说的“概念过多”一样,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认知和操作实在过于繁琐了。“利器x播客”的计划目标中有一条是制作《独立播客制作指南》小册子,如果都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将文字印刷成书分发给需要的人,在互联网上多几个平台发布,难道不是更轻松地就让更多人看到吗?当然,这都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和吐槽,我没有任何干涉他人的其他意思。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对“说归说”的印象改观“说归说”是“日谈公园”旗下的一档新栏目,主要由“日谈公园”的创始人李叔李志明主持,每期节目采访一位文化届人士。我在《阿坑:15.两大“公园”的近况和我的播客收听口味的转变》这篇文章里提到过“日谈公园”的三档新节目。当时,我的感受是这三档新节目可能不太符合我的口味,给我的印象都一般。不喜欢“说归说”的原因是它的太偏文艺,不喜欢另两档新节目的主要原因是这两档新节目太“日本”,文艺和日本都不是我很了解的事物,所以不太能产生兴趣。“说归说”本周更新了一期李叔对张湛博士的访谈。张湛不久前就在“日谈公园”录过一期关于伊朗的节目,那期节目给我的印象是他作为一个研究伊朗的学者对在伊朗发生的国际性新闻事件给出了不同于寻常观点的解读。张湛自己也有一档播客节目“天书广播”,不过他的这档节目确实如名字一般让人觉得是在说天书,光看标题就没敢点进去。所以,这期节目更新时,我对张湛其人可以是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前不久刚听了一期他作为嘉宾主讲的节目,陌生是因为那期节目聊的主要是伊朗,我对这个人了解得不多。“说归说”的这期访谈让我真正地知道了张湛的生平。北大“少年班”出身、年纪很轻就大学毕业、哈佛读博士顺利毕业、掌握多门外语如拥有多张银行卡般简单,这样在普通人眼里被视为天才的人却处处给人一种“逗”的感觉。选专业时也要考虑有没有用,读书时没钱也要兼职做家教,哈佛毕业成为独立学者后还要靠做导游和教英语赚钱。这和普通人想象中的天才简直大相径庭。除了经历,张湛本人的“嘚瑟劲”也是让人印象深刻。作为一个北京人和普通人眼里的天才,他在节目里将“嘚瑟”表达得淋漓尽致,但又让人丝毫没有办法去反驳他。总之,他是一个像是普通人的天才和有天才能力的普通人。有这样有趣的访谈对象,李叔都不需要怎么发挥,节目自己就有意思了。这期节目的播放量也的确超过了前两期。在这期节目的基础上,我回过头听了上一期节目,也就是“说归说”第三期对西方艺术研究学者王瑞芸老师的访谈。因为标题顶着“当代艺术”的字眼,我曾对这期节目下意识地敬而远之。不过,当我开始听这期节目后,我发现节目和想象的还是不一样。李叔在这期节目中扮演的角色是和大众一样对当代艺术缺乏认知和怀有恐惧的人,这在文化艺术相关的播客节目中是极少见的。访谈的对象王瑞芸老师也是一个希望艺术能够祛魅的人,她虽然研究西方艺术,但也直言无法欣赏某些知名艺术作品的美。并且,她还鼓励大家去看自己觉得好看的艺术作品,不必去硬看无法欣赏的作品。以及包括她对“艺术”一词产生的解释,都在给像我这样的艺术小白信心和鼓励,让我对这期节目改变了想法。我看到有评论称赞李叔在节目前做了大量功课以致于在节目的谈话中表现得很好。我不想否认李叔的付出,不过我也认为李叔尽管自称对艺术毫无建树,但是作为文化人士,多少还是有了解的。如果是我,即使做足准备,能够分清梵高和高更、塞尚和杜尚,恐怕也很难把这对话谈下去。从这个角度来看,李叔李志明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窦文涛有些相似,为了让嘉宾尽可能发言,可能在社交媒体或其他地方不一定,但是在自己的节目中会把姿态尽量放低,而自身知识的积累又能保证让各个话题可以顺利地聊下去,不会让话头无着无落。也正是这个原因,“日谈公园”可能是播客中受众面最广的一个,年纪小到在校学生,大到退休老年人都是其受众人群。有了李叔这个特质的保证,“说归说”这档节目的调性应该是基本定下来了。虽然是文化类的访谈节目,但依然是接地气和能够让普通人听懂的。第三期节目的标题我感觉还是有点文了,如果能再白再土一些,或许就能有更多播放量。这档节目的前两期,第一期的嘉宾宝石老舅本就是个接地气的人,第二期聊的香水虽然看上去遥远但它的本质——气味和人的嗅觉也是与生活休戚相关的事物。这样想来,我对“说归说”这档节目的印象便有了大为改观。李叔曾在一个节目中说过,现在播客做得足够大,想邀请谁就能邀请谁了。“说归说“后续还会有谁,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会持续关注,我也把这个节目推荐给大家。来自“播客志”的采访前几天,我接到了播客自媒体“播客志”的刘鑫老师的采访,我觉得他的提问还是挺有意义的,现将他的问题和我的回答贴在下面。1、什么原因让你开始“播客评论”的写作?我听了一段时间播客后,有了一些对播客的观察和想法,目前没有一个专门讨论播客的平台,所以很难和人交流想法。我在“黑水公园”的一档灵异新节目下面发了对灵异播客的总体看法和对那个节目的评价,后来被拉黑了。从那以后我就考虑单独开辟一个地方写。我看目前没有可以投稿发表这类个人心得的自媒体,于是就在知乎开了专栏自己发表。2、这个专栏做了多久?有哪些记忆深刻的事?2019年12月开始写。记忆最深刻的事是因为在播客制作者的微信群里贴了自己写的文章链接,结果被一些播客制作者嘲讽,最后被迫退了群。比较高兴的事是有些播客的制作者看了文章后和我进行了平等、友好地交流,比如和“引力社”化解了误解和矛盾。也有像“屠龙学院”看了文章后推荐了自己的节目,后来我听了觉得确实不错,和主播建立了很好的关系。3、如何与播客结缘,为什么喜欢播客?以前在音频平台主要听有声小说,后来慢慢听了一些脱口秀和谈话节目,再后来就主要听播客节目。喜欢的原因主要是听播客和与人交流很接近,我在现实生活中这样和人交流的机会比较少,听播客弥补了这一点。4、有考虑过自己做播客吗?现在做了一个和专栏同名的播客,是合成声音朗读我在专栏发的文章。以后可能会去几个比较熟的播客那里做嘉宾,一起录几期节目。暂时没有考虑独立做一个需要自己说话的播客。5、总共收听过的播客有多少个?经常收听的有哪些?为什么喜欢这些播客?大概二三十个吧。以前最常听的是“日谈公园”和“黑水公园”,但现在因为一些事对这两个播客态度变得比较微妙,喜欢还是喜欢的,听也还是听的。现在常听的播客比较多,具体原因可以看我在知乎专栏的文章。6、点评播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这么做?我以前听播客的时候,偶尔就会在评论区留言,发表感想。有些新播客或者小播客听众少,比较希望节目能有听众反馈和交流。这种我会尽量多写一点,评价一下节目优缺点,提出改进建议。他们看了都会很高兴。成体系地写就是在知乎开专栏,这个原因在上面写过了。7、你对这个行业的看法,还有哪些欠缺的地方?这两年出了很多新播客,有百花齐放的感觉。但由于缺乏行业规范和听众舆论监督,都在野蛮生长。具体欠缺的地方,我在专栏里写了两篇文章。8、还会继续做点评吗?最终想要做成什么?有时间、有想法的情况下会继续写下去。最终我希望能有个播客爱好者的网络社区以及听众和播客制作者平等沟通的平台。9、还有和你做类似内容的自媒体人吗?写播客行业新闻和播客推荐的还有几个,写个人感受和观点的我还没看到过。知乎“播客圈”的建立正如上面我的回答所说的,我希望能有个播客爱好者的网络社区以及听众和播客制作者平等沟通的平台。豆瓣小组和百度贴吧这两大原本的网络社区平台日渐式微,上面没有像样的播客爱好者社区。豆瓣的“年度播客”话题热度虽然不低,但回复主要是个人的播客推荐,并且是以年为单位区分,无法长久在一个话题下维持下下去。独立的播客社区“凌晨四点”是个不错的平台,但是也存在入口小和交流少等问题。适逢知乎推出了名为“圈子”的社区功能,并且入口明显,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知乎看重的项目。于是,我申请了知乎“播客圈”。“运营”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酷的词,但从零开始运营一个社区,着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对我这样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按照知乎的圈子需要到达一定活跃度,平台才会把圈子和相关的搜索词、提问进行匹配。寻找这一批种子用户对我来说是一件难事。让人高兴的是刚好这个时候知乎开始支持将文章和回答以卡片的形式直接分享到圈子。所以,目前我的工作主要是将知乎平台上关于“播客”、“电台”和“podcast”的优秀回答和文章分享到“播客圈”。分享过的回答的文章我都会留个言,一方面和原作者打个招呼,另一方面也是邀请原作者和阅读者加入圈子。另外,还有标记的作用,以免进行重复分享。在我搜素这些关键词,寻找优秀回答和文章的过程中,我发现知乎上关于播客或网络电台的优质内容数量超出我的预期。虽然播客在知乎也还是比较小众的事物,但是个人和媒体对这方面的优质产出可以说是一个陈年的宝藏。目前,我看到的内容产出主要分为以下几类:个人向的播客推荐、播客平台的比较、播客行业的分析、播客录制的教程、播客制作者的手记。播客推荐是偏个人感受的,其他的四类信息对播客爱好者和节目制作着来说都具有很高价值。即使像我原本对国外播客行业发展的新闻和分析嗤之以鼻,现在手边就有这些数据,哪怕只是了解与参考也是很不错的。所以,即使还没有社区交流的功能,能将这些信息汇总在一起方便阅读学习也是一件颇有意义的事情。我会把“播客圈”的链接贴在下面,希望大家都能点击加入。需要提示的是,知乎的圈子功能目前只支持手机端进入,电脑端还无法操作。如果你不太会操作,可能会遇到加入后下次想再进入圈子但找不到入口的问题。点击下面的圈子链接进入“播客圈”,点击右上角加入圈子后,有三个方法可以在关闭后重新进去圈子。1.点击手机端主页面下方页面选项栏最中间的“圈子”图标,进去“知乎圈子”页面,然后再进入“播客圈”。2.在“我的”个人页面中,设置卡片管理后可以看到“我加入的圈子”卡片,点击卡片中的“播客圈”即可直接进入。3.在搜索栏搜索“播客圈”,在搜索结果中找到“播客圈”的链接入口,点击进入。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影评类播客”和“影视类播客”影评类播客一直是播客中一个很大的品类。至于原因,我想大概是一方面影评人总是有旺盛的表达欲,只是写文字评论已经很难满足他们,直接说出来更加直接痛快。另一方面是电影有很多,经典老片可聊的数不胜数,再加上不断上映的院线新片,在选题上完全不用发愁。这两点加起来,让影评类播客与其他品类播客相比有不小的优势,虽然同类别的播客数量有很多,但是播放量上都表现不错。影评类播客播放量普遍不错的重要原因是电影作为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形式,在影评人以外,普通人也喜欢在观影后进行评价打分、交流感受。除了产生出一大批影评节目的听众,这也产生了很多非专业影评的影视播客节目。一个播客不管平时都聊什么内容,只要有一部电影比较火或者大家都看过,那么就可以作为主题聊一聊。如果算上这些泛影视类播客,那么这个品类就更大了。虽然实际的区别可能没那么大,我还是想区分一下影视类播客和影评类播客。有一个说不上标准的标准是影评类播客的选题一般只专注于电影,并且一期只聊一部作品,偶尔聊一聊电视剧或者书籍作品算是不务正业,不务正业的节目占比不会太高。“喜马拉雅”影视榜的第一名“黑水公园”,虽然每期节目讲一个影视作品,但在我观念里它仍是“影视类播客”,不是“影评类播客”。因为“黑水公园”的侧重点是讲故事而不是评价,而且“黑水公园”里金花为了讲一个故事材料来源可能会跨越电影、电视剧、游戏、小说、动画和漫画等多个作品与载体形式。还有一些综合型播客,平时选题大多是日常生活或社会热点话题,在电影的热门档期会有不少影评节目,这类播客的影评节目比例不低,但也不能算是影评类播客。“怡乐电台”今年开了一档新的影视类节目叫“俗人观影”,因为“观影”二字过于正式让新栏目看起来像是影评类节目,所以有听众建议他们不要去参与这条已经竞争激烈的赛道,可能会做不好。但是,实际上这是一档影视类的闲聊节目,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定位,我想也就不会造成听众的误会和担心。我对影评类播客的印象这篇文章写的是影评类播客,所以和泛影视类节目无关。我在前面的文章里从几个角度或类别盘点过一些我听过的播客,但影评类播客这个大品类却一直放着没有动手。除了数量众多,迟迟无法动手还有一些原因。影评类播客主要聊的都是电影,对于主播自身聊得很少,所以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再加上节目的选题及内容经常很接近,影评类播客中让听众熟悉、记忆和进行区分的点是严重缺乏的。因此,虽然我对几个影评类播客的收听时长都不短,但很难像对其他播客一样对它们有深入的认识了解,这几个影评类播客给我的印象都很模糊,这样的情况下要进行盘点和评价是相当困难的,这就是我一直没有动手写的主要原因。肺炎疫情导致春节档电影集体撤档和影视剧全面停拍,影视寒冬让影评类播客放慢更新节目的角度,也让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听影评节目,进一步拖慢了写作本文的进度。我早期听过的也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影评类播客是“反派影评”。后来看了一些其他听友的播客推荐以及评价交流,“反派影评”的名气大大超过我的预料,在影评类播客这个品类里应该能名列前茅。“反派影评”给我留下的印象除了点评专业,就是批评猛烈。作为没有电影知识的普通人,点评的专业性只是通过评论中的陌生词汇用语来简单判断,所以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批评的猛烈程度是一般人都能感受到的,正如“反派影评”的口号“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这个节目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节目里嘉宾的打分往往会低于评分网站的打分。除了批评电影作品,还有就是强调影片的时长删减来批判国内的审查制度。口号后半句的赞美在节目中出现得很少。批评别人是用来提高自身专业地位很好的手段,通过发现别人的优点来彰显自己的能力则要难得多。有些文化或社会类播客也是这样,只会一味批判社会阴暗面。对我而言,一个人如果只批评不赞美,批评得多了,即使再有道有据,也会让人觉得充满戾气。这就是我不太喜欢这个播客的原因,后来“反派影评”因为平台审查原因在“喜马拉雅”上被删了几期节目就不继续上传只在公众号更新,我也就没有再听了。停更两年多的“电影不无聊”在去年年底复播,这是“最早专注于电影的中文脱口秀播客节目”。我之前没听过这个播客的节目,原本计划了解过“电影不无聊”之后再写这篇影评播客盘点,毕竟历史地位在那里,我也对这个播客有些感兴趣。不过,了解的过程并不顺利,我对几个主播原本就陌生,他们在节目中介绍得也不多,似乎节目是面向原先的老听众。我又不愿回过头去听两百多期老节目。好在从节目的标题中可以轻松地看出来,“电影不无聊”不是一期聊一部电影的影评类节目,而是偏向于聊电影的综合型播客。播客类型虽然可以确定了,但是反映出问题却是有一定普遍性——认识一个老播客比认识一个新播客付出的成本要多得多。老播客有了粉丝基础并且录制节目轻车熟路,往往不再注重让新听众认识自己,停播后复播的播客尤其严重。这个现象最突出的是“三角龙电台”。“三角龙电台”据说是京派播客的鼻祖,名号和地位比“电影不无聊”的还要厉害,但是这个播客停播已久,只每年录制一期节目,新听众想要认识他们可想而知是极难的。“三角龙电台”2019年的年更节目在“日谈公园”代播,节目里三个老朋友叙旧谈天、交流近况,但是对于一部分“日谈公园”的听众来说既不认识他们,又很难从他们的聊天里去快速了解他们,因此收听体验很差,发了不少负面评价。这一现象背后是播客制作者的表达需要和听众的收听体验的衡量。影评类播客一般更注重前者,这在一定程度上就会牺牲听众的收听体验。我常听的影评类播客盘点因为包括影评类播客数量众多、选题内容较接近、缺乏个性难以深入了解等上面说到的种种原因,下面盘点的影评类播客只有四个,介绍得会比较简单,并且说得也不一定准确。如果哪里写得不对,欢迎指出。另外,如果有好的影评类播客推荐,也欢迎留言回复。“奇妙电台”播客名字没什么特色,不太好记。节目的主播阵容不固定,一般是主播老蔡搭档一个经常更换的常驻主播,偶尔也会是老蔡以外的两个主播搭配。我只对老蔡比较有印象,好在他不常换。节目聊的电影有上院线的新电影,也有老电影,比例大概是两者各一半,影视寒冬对节目的影响应该不大。“奇妙电台”最大的优点是几乎每期节目都会将要聊的电影从头到尾讲一遍,在讲剧情的过程中解读和点评,情感和一些故事细节讲得很细腻,点评没什么专业术语,即使没看过的电影听他们讲一遍也能听得很有沉浸感。这一点和“黑水公园”很像,“黑水公园”的金花讲故事的能力很强。“奇妙电台”和“黑水公园”不一样的地方是“黑水公园”偏向一人主持一人讲故事并且点评比较少,“奇妙电台”是老蔡主持同时主讲,在讲的过程中另一个主播插入补充或者点评,虽然和老蔡搭档的主播不固定,但是配合得都很好。“准风月谈”播客名字有特点不难记,两个主播的阵容是固定的,但是两个主播声音比较接近,称呼名字也没区分度,一个叫老茹,一个叫老林。他们两人的艺名全称本是有区分度的,但是他们在节目里就这么相互称呼,让我作为听众至今无法区分这两个人。节目聊的主要是最新院线大片和最热文艺佳作,影视寒冬对他们或许有一定影响。“准风月谈”的优点在于节目是固定影评流程,一般是影片信息、两人打分、各自说优点、各自说缺点、拓展信息和其他的交流。这方面和“反派影评”比较像。不过,两人的打分不会像“反派影评”那么低。两人打分后就观点上的分歧进行交流,这部分是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一人正方一人反方有点像是辩论。“反派影评”因为是邀请嘉宾来打分,交流得可能不会这么充分和有耐心。“准风月谈”对电影剧情介绍得比较粗略,最好对电影有一定了解后再听。不过,因为会介绍剧情并且对某几个点进行讨论,如果没看过电影也不会完全听不懂。“什么电台”播客名字没记忆点,很容易和上面说到的“奇妙电台”记混。主要的两个主播是孔老师和王老师,称呼和声音的区分度都不高,所以两人我都没印象。节目的定位是说段子调侃着聊电影,这一点是比较有特色的。“什么电台”聊的主要是院线新电影,所以影视寒冬可能对选题会有影响。和上面两个播客相比,“什么电台”对电影剧情的介绍应该是最少的,如果没看电影就听他们的节目体验会比较差。另外,“什么电台”犀利评价、激烈互怼的风格也是一大特点,喜欢这风格会听着很爽,不喜欢则会体验很差。他们因此收到过不少听众的负面评价,并且都正面回击回去了。“屠龙学院”“屠龙学院”是四个影评类播客里我知道最晚也是听得最少的一个。播客名字好记,三个主播固定阵容,每个人称呼也有区分度。“屠龙学院”的定位是电影拉片课,一部电影需要花几期节目一共几个小时时长来解读讨论,这是节目最大的特色,但对我来说也是最大的问题。“屠龙学院”选的主要是经典老片,在三十期节目里聊了八部作品。虽然这八部作品里有老电影,有新电影,有美剧,但是这八部作品我确实刚好一部都没看过,这直接导致我节目听得很少。拉片的形式对电影圈外人比较陌生,我原以为用这个节目用视频的形式更加合适,毕竟电影是光影的艺术,又要拉片讲课,有画面才好讲。但实际上他们聊的内容更偏向故事剧情和镜头语言等容易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他们聊得极细,加上各种拓展的周边知识,导致信息量很大,枯燥感肯定是在所难免,不过他们的聊天有一股东北味,聊得比较放松,有一定趣味性,所以枯燥感没有想象得强。“屠龙学院”这种拉片影评的形式放弃“量”选择“精”,势必只针对部分有电影知识基础、对电影感兴趣的听众。符合这些条件或者希望学习专业电影知识的听众,推荐尝试一下。
打破播客的第四面墙,发表个人的主观的播客评论。机械朗读,评论互动和阅读完整文字内容可以前往同名知乎专栏。欢迎搜索加入知乎“播客圈”。我在前面的文章里用了不少篇幅写过我听“日谈公园”和“黑水公园”这两大“公园”的经历和我对它们的评价,我有说过它们中一个是我最主要听的播客,一个是我最喜欢听的播客,我也对这两个播客节目分别有过比较严厉的批评。这篇主要是说说我看到的这两个播客的近况和最近我的播客收听的口味转变。“日谈公园”的近况“日谈公园”在我批评它时,我依然认为它在播客届做得很成功。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在哪里看到有人说它的播放量不如从前,我打开“喜马拉雅”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近半年左右播放量下降得很明显。当然,在“网易云音乐”等其他平台,“日谈公园”的播放量还是比较平稳的,没在“喜马拉雅”下降得这么明显。这里只使用“喜马拉雅”的数据,因此可能是播客自身的问题,也可能是平台的问题,我无法给出准确结论。我只根据“喜马拉雅”的数据和自己听节目的经历说一些看法,如果有不同观点,欢迎讨论。“日谈公园”在春节后复播的几期节目播放量不高,这个我是能预见到的。春节期间有几个大家都在关注的热门话题,这个我在之前的《阿坑:10.播客听单——春节期间收听的播客节目》中说过。后来,其他话题热度退去,全国上下一致抗疫,疫情的话题维持了很久。关注疫情的“播客温度”活动让中文播客在全网曝光了一把,给不少参与的播客带来流量和关注。但是参与较晚的播客在我看来就有点“炒冷饭”,一方面这个话题持续触动人的神经之后让人在一定程度上脱敏失去了兴趣,另一方面大家都被关在家里也确实很难聊出新鲜的内容。“日谈公园”没有参加这个活动,不过复播后的第一期节目里也差不多都在聊这个事情。这后面的几期,一期是“跟宇宙结婚”的班底聊足球,一期是对谈的新节目,最近一期是和过往一起有些重合的美国旅行经历。除了对谈新节目,其他几期对我来说都听得挺好的,尤其最近一期虽然是聊过一次的旅行线路,但是李叔发挥“傻白甜”的人设将节目氛围带动得很欢乐。不过对于其他听众,我可以想想这些节目可能会不合胃口。聊足球的这期节目下面就有很多说口音难听的评论,和代播“三角龙”那期一样,都是对主播不熟引发出问题。出乎我意料的是“日谈公园”春节前三个月左右的节目播放量平均在五万以下,而这之前的播放量一般都有十到二十万。我在这段时间一直是跟着听下来的,没有明显感觉到节目和之前有什么变化。所以,如果让我说问题根源出在哪里,我是说不出的。但是,回过头看这期间的节目,还是能够看出一些可能影响的因素,诸如:连发了几期和wework合作的商业节目以及其他商业推广节目、在主节目转发了几期新系列的节目、还有上面说到代播“三角龙电台”的节目和发了一期足球节目。这三类节目加起来恐怕能有十期,在三十期节目里站到三分之一,如果像过去一样在其他日常节目中发表可能整体影响不大,但是密度过高或许就有了影响。再说说今年“日谈公园”旗下新开启的三档新节目。“说归说”是李叔主持的访谈节目,到目前一共更新了三期,我听了前两期,第一期的嘉宾是老舅董宝石,第二期的嘉宾是香水专家庄卉家。第一期我还挺感兴趣的,因为老舅毕竟是火过一把的公众人物,而且他的想法和给公众的印象似乎不太一致,所以听他的表达会比较有意思。第两期感觉一般,我对香水没什么兴趣,嘉宾之前在节目中做客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第三期的嘉宾不认识,话题又是我不懂的当代艺术,所以没有听。当然,节目都有自己的价值,不符合我的喜好不代表节目不好。另外两档新节目中,“天地无用”是3000老师主持的节目,主要聊的是动漫和日本文化,“日谈物语”是淼叔主持的节目,主要聊的是日本案件和日本文化。这两档节目我听得不多,所以不好评价。“天地无用”在春节复播后连续日更了二十多期,几乎每期聊一个影视动漫作品,不知道说得怎么样。淼叔的节目我原本是挺喜欢的,不过单独开一档新节目后,也是在聊日本,使得两档新节目都在聊日本。对我来说,偶尔听一期关于日本的节目可以长见识,但都是日本的节目就会非但消化不了反而要腻味了。当然还是那句话,我不感兴趣但其他人可能感兴趣,我丝毫没有否定这两档节目。“黑水公园”的近况“黑水公园”最近几期节目的播放量也有一定下降,不过没有“日谈公园”那么明显。“黑水公园”近十期的播放量只有一期超过了十万,而在这往前的节目播放量普遍在十万到三十万之间。春节复播后更新的前两期因为是远程连线录音效果不太好,这导致播放量低还好解释。春节前的几期我听了感觉都是不错的,但播放量却没超过十万,这个才是不太好解释。“黑水公园”昨天发的最新一期节目没有再远程连线,所以录音效果回去了,不过开头加了个广告。这个广告只在“喜马拉雅”的节目里有,其他平台的节目没有。“喜马拉雅”的这期节目下面昨天显示是关闭评论,所有人都和我被拉黑一样无法评论。今天再去看,“关闭评论”的提示没有了,重新变成只有我不能评论。节目底下能看到几条留言,不过数量相和以前相比少得多。在前一天,我的推测还是因为是担心节目里有广告会收到负面评价,所以关了评论区。今天看到一些评论,所以我现在也不敢确定是平台问题还是播客的自主操作。“喜马拉雅”平台确实是存在不少问题,像评论区的回复和点赞常常要两天以后才有通知。回到“黑水公园”的这期节目,片头的广告和关闭评论区对播放量可能会有影响,现在评论区开放了,加广告的影响应该还会有。再说些题外话,这期节目我看金花在很卖力地推广,他倒是能联系上和互动交流的,我加微信加群都十分方便。我原先因为评论被拉黑,如果去找他或许可以沟通解决。我没找他的主要原因是我一直认为艾文是主理人,金花只是被邀请来的人,虽然和艾文是很好的朋友,但不是“黑水公园”的管理者。“黑水公园”在各平台的发布账号都是“赵艾文”,所以想当然地会让人觉得和这个播客的矛盾就是和这个人的矛盾,不应该麻烦其他人。况且,我的评价确实和金花以及“黑水公园”节目无关,发表的地方和评价的对象都是艾文的另一档节目。我的播客收听口味的转变我在《阿坑:2.我的2019喜马拉雅年度收听报告》写过,年初收到2019年度报告时,榜上很多节目在上一年的下半年已经不听了。所以虽然上榜,但不一定都是喜欢和推荐的播客。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我的播客选择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主要原因在于随着关注的播客数量增加和听过的节目越来越多,一些批量制作和没那么喜欢的节目需要被舍弃掉,空出时间去听真正喜欢的节目。这也是我没怎么听“日谈公园”的三档新节目的原因,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关注的播客还比较少,我肯定是出什么听什么的。我舍弃掉的主要是灵异、案件和盘点类可以批量制作的节目,这类节目和我的生活关系不大,听不听对我没什么影响,像“跟宇宙结婚”的各类盘点节目,以前是全都会听的,现在就会选择性收听。我现在会倾向选择一些有思考的或性格气质与我接近的播客节目,不过太有思想性的和偏文化类的节目我还是无法接受。这里再插播一条“怡乐电台”的近况。“怡乐电台”原本是计划今年要在全职化和商业化上更迈出一步,在原有的“粉丝会员”基础上引进新的主播成员、调整节目结构、增加收费节目,不过年前被“喜马拉雅”下架,后来又遭遇了疫情,对他们的影响应该不小。“怡乐电台”在简介里写的是“播客青年团体”,他们的主播人数确实不少,有大约八九个人,虽然不是一起录音,但对我来说是已经很难认全了,熟悉的可能就两三个,再引进新的成员,我认为可能不太明智。调整节目结构和增加收费节目我倒昰支持的,这样可以更好地按个人喜好选择收听。像我可能就会放弃灵异、案件和女性节目,收听他们的其他节目。最后再说一下我最近比较喜欢的三个播客。“老talk消息”,我把他们在过年前的几期节目都听了,了解到这个播客其实是有一定历史的自媒体,节目比较有思想性,我个人更喜欢后面“隔离日记”的形式,前面的常规节目邀请陌生嘉宾几个人一起聊天,内容信息太过丰富,不如后面的一家之言内容完整清晰。“芥末章鱼”,前几篇就介绍过,节目的内容和风格都符合我的口味,有一定思考深度,虽然是闲聊也能学到一些东西,因为历史不断但是我才刚发现没多久,所以还有一百多期历史存货可以听,这也是我提高了播客节目选择标准的一个原因。“金汤力电台”,一个服装设计师和一个音乐人主持的播客节目,整体风格平和接地气,一半音乐节目一半日常节目,聊天聊得放松,背景音乐选得也很放松,歌单设置是播客中难得让我不选择跳过的,推荐尝试收听。
写在前面:个人播客评论,机械朗读,完整内容贴在下面,也可以到知乎专栏阅读。上篇批评的文章发了之后,我被一些播客制作者嘲讽了一番,还被迫离开了那个播客制作者的微信群。有人说我在一概而论批评播客行业,其实我在文章里将大播客、小播客、盈利的、不盈利的、在乎听众的和不在乎听众的都分类讨论了。奉行对事不对人的原则,我批评的主要就是“骂人”和“拉黑”两个行为,对两个主播和两个播客并没有什么意见。也有人说这是个人行为和行业无关,这点我要承认我是站得高了点并且太希望播客能发展起来,毕竟事实上有没有“播客行业”这个说法都还没有形成共识。当然,我忧行业之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大部人理智的人都知道“骂人”和“拉黑”是不对的行为,但这两位主播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就是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我认为这和做的是播客有关,如果在其他领域,起码会收敛一些。另外,我不认为这两个行为是个例,我认为在播客中有一定共性和根源性。我说播客的“畸形”不是说所有播客都畸形,而是这个领域可能有原生的问题。我原本想就这些再写一篇《论播客的自我修养(二)》,虽然我一点都不想炒冷饭或者揪着不放,但似乎有些观点在大家之间存在着极大地差别,就算是继续这场论战,让真理越辩越明也是好事。不过,既然都让我退了群,而播客爱好者甚至还没一个像制作者这么大的群,即使单独写一篇文发过去辩论,肯定不会被搭理,或者只会被私底下骂作傻逼。这实质上还支持了“听众弱势论”,如果我的身份也是播客,就算会因为直言不讳被一众排挤,也不会到现在被说成是“戏迷干涉唱戏的”的地步,说不定还能在行内得个“刺头播客”的好名声。所以,观点还是原来的观点,我决定换个角度写一写,也不想再辩论或者批评什么,就是写写我认为理想的播客的样子。我认为播客的独立性是播客最有魅力的地方。“独立播客”是个比较常见的词语,类似独立音乐、独立电影、独立游戏等等。“独立播客”很难定义,因为目前这一领域还没有大的出品公司,毕竟连行业都还没有。所以,我就说我自己的理解。传统的电台往往是公办的,随着网络的兴起,个人也可以发表类似传统电台的节目,个人电台相对于公办电台就是独立的。“独立播客”大概就是延续了这个说法。这只是说法的由来,“独立播客”被叫得多,很大程度上是人们对“独立”的迷恋,但所谓“独立”的具体内涵,每个人的理解也都不一样。这篇我就想说说我理解的播客独立性。播客的独立性最重要的是思想的独立。只是发表犀利或独到的观点,我认为不是思想的独立。比发表观点更重要的是能够包容各种不同的观点,这才是真正的独立。著名的电视聊天节目“锵锵三人行”一聊聊了十九年,观众却都不会腻,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主持人窦文涛对事物的好奇心和包容性。他能请各种不同观点的人来节目,让他们针锋相对又从中斡旋,思想的碰撞才让节目拥有持续的看点和生命力。所以,虽然“锵锵三人行”是一档电视节目,它的音频版也是很多人喜爱的播客节目。另一个例子是也持续做了多年的两人对谈音频节目“冬吴相对论”,这档节目只对谈不请嘉宾能持续好几年,一共做了几百期上千期,除了两人学识渊博以外,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乐于思考、交流和接受不同的观点。每期都来聊不同领域的不同思考和发现,节目才能做下去。否则两人相处时间一长,想法都高度相似,不用说都能想到对方想表达什么,节目也就不用做了。要不然就要像现在的有些播客,需要不停地邀请有故事的新嘉宾,只有这样节目才有新意。独立不是远离听众、与世隔绝。能包容主播或嘉宾之间不同的想法或观点,也能包容听众的不同观点,在这之外还能保持自己的思考,这才是成熟且独立的思想。做客过“锵锵三人行”的潘采夫和司徒格子两人做的播客节目“跑题大会”很好地继承了锵锵“君子和而不同”的思想独立。老潘和格子虽然两人关系很亲密,但在节目中的观点却经常相左。他们提出的观点常常比较新颖独特或者说充满争议。比如在关于武汉疫情的节目里,老潘说过“一些在武汉的人春节返乡虽然导致疫情扩散,但是也是让全国各地分担了武汉的医疗压力”,格子说过“目前隔离预防疫情洗手比戴口罩重要,全国人民对于戴口罩过于紧张”。这些观点都在评论区引起不小的讨论。不管观点是否完全正确,他们提出这样新颖的观点都有各自逻辑支撑绝不是空口白话,新颖的思考角度和背后的逻辑本身就很有意思。在评论区,和观点不同者讨论交流也是件有意思的事。在三观不歪的前提下,能有一些观点的交流和碰撞让思维更加多样,这是人生多么大乐趣。然而,有些播客似乎不是这样。他们将“独立”只简单理解为保持自我、我行我素。所以,稍有些不同的观点或者反对的意见就会被他们认为是“异教徒”,他们只和认可自己、维护自己的人组成一个小圈子,党同伐异、报团取暖。对于小众事物形成小圈子这原本不奇怪,如果包容开放那么小圈子能发展壮大,如果傲慢封闭那么小圈子将失去生命力。播客与听众的双向选择没有错,但是有些播客制作者傲慢地将自己的地位凌驾在听众之上。这种情况下,“爱听什么听什么”就显得不够友善了。说实话,批评、提建议只是受众在表达观点,能将这理解为“干涉创作”,这就相当离谱。就像一些看了上篇文的播客制作者认为我说的举报行为可耻,实际上如果内容没有明显的价值观问题,那么零星的举报平台一般不会采纳。只要播客愿意放平姿态、交流观点,我想再惊人的观点也是没有理由轻易点举报的。又要为骂人、拉黑辩护,又要指责受众举报可耻,这不是傲慢惯了的双标是什么?这种自我封闭的播客做得再好,也做不到真正的思想独立,因此无法具备独立播客的真正魅力。摆脱人设、表达真实的自我,只有这样思想才会独立。有些人设或许不是有意为之,但是在节目中与社交媒体上的形象差别过大,会形成间接的人设反差。我能理解有些人在播客节目中一是聊天对象关系要好,二是碍着面子或者公众形象,所以在节目中表现得性格温和,但下了节目将负面情绪发泄在社交媒体上时又会显得性格暴躁不堪,这个人设差别很可能不是主观有意,而是不经意间造成的。就像“日谈公园”李叔李志明在播客节目中给我的感觉是总在说说笑笑的文青“傻白甜”,但在社交媒体上却是观点犀利、能说能骂的愤青“键盘侠”。李叔在知乎的唯一一个回答说的是听众水平素质参差不齐,需要放宽心态、努力洗粉。我说句不好听但实事求是的建议,如果他能把发在知乎和微博上的这些话在播客节目中潇洒地说出来,那么“洗粉”的目标也就成功达到了。节目里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好好先生,只在评论区和微博和批评者对骂,这样想洗粉肯定是不够的。另外,播客的独立不代表远离商业。我一贯是认为播客需要商业化来发展整体水平和提高服务意识。所以,虽然我对李叔的一些做法和言论不满,但是我对“日谈公园”的商业化是十分认可的。可能有人认为远离商业才能独立,从这个角度看,和播客最接近的行业应该是音乐,特别是摇滚乐。摇滚乐我并不懂,但是物质上让自己生存下去思想上才可能独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怡乐电台”的主理人小伟以前是搞乐队的,看清了本质只把音乐当成了赚钱的手段,后来搞起了电台。他把事情看得很透彻。李叔以前也是搞音乐的,我觉得他现在做播客可能只是把它当成了音乐的替代品。摇滚乐相比播客,受众数量和商业化都要更好一些。播客至今还处在摇滚乐早期为了兴趣和理想的阶段,如果有人为了赚钱来做这个,搞出爆款赚了大钱,或许那时大家才会幡然醒悟吧。赚钱不可耻,赚了钱却不敢承认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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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个人播客评论,机械朗读,完整内容贴在下面,也可以到知乎专栏阅读。这篇文是承接在《阿坑:9.从“怡乐电台”被下架到我第二次被“黑水公园”拉黑》之后,我对“播客”这种媒体形式和这个行业的一些思考和看法,内容可能比较庞杂,我尽量把我想到的清楚地写下来。或许有人看了这篇《从...到...》觉得我是在批判谁,我在写的时候确实带有一定情绪,但是更多的还是在记录我经历和看到的几件“播客”相关的事情,并没有过多地去分析和评价。这么多天过去,我的心情已经平复。我认为我所经历和看到的这些事不是个例,是播客行业野蛮生长产生的现象。前几天,我听了“芥末章鱼”这个低调更新三年、收获二十个听众的播客对过去的总结和对未来的讨论,这也让我沿着我观察到的行业现象对“播客”这种媒体形式和这个行业继续深入思考。所以现在我作为一个听众想站在更宏观的角度谈谈对播客的看法。可能有些播客制作者会认为相对于听众,制作者更有发言权。据我了解,有一部分播客制作者平时听的播客节目并不多,甚至是除了自己的节目几乎不听其他播客节目,他们制作的节目或许很成功,但我不认为他们对整个行业的观察和判断足够准确。本文会包括以下几个部分:我对播客行业的总体看法、听众听播客听的是什么、普通播客比头部播客差在哪里、播客行业如何发展。我对播客行业的总体看法我不知道国外播客行业发展到什么程度,对于国内的播客行业,我不太乐观。虽然国内的播客数量越来越多,但是播客的受众在我看来比较有限,因此播客很可能会一直保持小众,不太可能成为大众的媒介方式。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更多人有更多理由选择长视频、短视频、视频直播等视频媒介。即使是在音频领域,也有语音直播、有声书、知识付费、语音在线游戏、听歌和在线K歌等等形式。播客在信息量上不如视频,在即时性、互动性、生动性上也都不占优势,它更像是少数怀旧的人对老式电台的怀念。如果有一天播客逆趋势大爆发,人人录播客、听播客、为播客付费,那才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较好的一件事是我所知道的播客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播客/电台,而不是在上传聊天录音,虽然不少人做播客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表达输出。“意识到自己在做播客”这个说法可能看起来有些幼稚可笑,但是需要承认的是集体对一个行为达成共识,才能在这个基础上形成一个行业。共识是第一步。我了解到的大部分播客期待听众的反馈和与听众互动,即使是负面的评价。我关注的播客里有像“能力有限电台”这样努力上进的,也有像“芥末章鱼”这样懈怠(三年只上传一个平台获得二十个听众)但仍关注听众需求的。不过,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坚持录制并且想做得更好,这是我敬配的地方,也是播客这一形式还存有希望的地方。播放平台原先是我完全不在意的一方面,一个月以前我看到有播客爱好者发起创办新的播客专用平台时,我还很不能理解。但是最近的使用体验着实让我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播客行业想要发展,一个全新的好用的播客专用平台是完全必要的基础条件。我现在使用的三个音频平台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让人烦躁的问题——“喜马拉雅”需要的实用功能很一般,不需要的其他功能过多;“荔枝”网页版找到搜索栏,移动版没有“我的订阅”;“网易云音乐”节目播放过程中闪退严重,平均听一期节目闪退能好几次。这些问题实际早就存在,使用过程中硬着头皮都能克服,但遇到时体验真的很差。播客是兴趣使然的产物,这是我认为播客行业畸形的主要原因。即使是现在的头部职业播客,大多一开始都是出于兴趣。因为出于兴趣,它不必过多在意受众的感受,而是更要让自己高兴。这个观念原本没有问题,但是在全职化和商业化后,受众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是流量和“衣食父母”,独立播客时代的这个旧观念边不可行了。因为受众有限,播客全职化和商业化的比例非常低。即便如此,行业想要发展,全职化和商业化是不得不走的一条路。你可以保持你的初心,但是你不应该侵犯你的受众。这导致的问题正是那篇《从...到...》中“日谈公园”和“黑水公园”这两大“公园”做了他们觉得完全没问题但让我作为受众十分不高兴的事情。哪怕其中一件我只是目击者,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它带给我的对这个行业的失望甚至超过另一件因为“私人恩怨”造成的不愉快。头部、职业化、能盈利的成功播客都如此作为,播客行业的前途又怎么不让人担忧?当我们听播客时我们在听什么?听播客听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播客制作者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播客制作者们可能更关注自己说了什么,而不是听众听到什么。但如果将播客节目视为一个服务或产品,将听众视为受众或使用者,那么“听众听什么”从产品经理的角度看就是一个重要问题。关于这个问题,赵艾文在“黑水公园”里很早就给了答案——陪伴。这个答案当然是极其正确(虽然被拉黑后仍要找他陪伴(甚至是付费)是一件奇怪并讽刺的事情)。只用“陪伴”作为答案,我觉得是不够的。因为陪伴,谁都可以陪伴,为什么选择你。艾文的节目我不是全部都听,我主要听他和金花关于电影和奇人奇事的节目。我绝对承认他作为播客主理人在节目主持和播客制作等方面给节目的贡献,但是我也要坦白我在节目中听得更多的是金花的脑洞和幽默。如果要问“陪伴对象”更确切的选择标准,我认为主要是知识、快乐和新鲜的观点经历。这三点大多数时候都交叉结合在一起,为了更加细致地表达我将它们分开逐个来说。获取知识可能会被一部分人认为是选择播客的重要考量,不过我个人并不这么认为。知识性和信息性强的播客主要是历史文化类、科技类、商业类和专业影评类等,排除主播的个人魅力,这其中没有能让我感兴趣的。实际上,纯知识性的播客本身数量便不多,一个原因是受众门针对性强,另一个原因是对自身要求也高,有受众又有能力的大多去做了知识付费。播客在这方面更像是分享,而不是传授。分享可以是边边角角的知识或信息,想到什么说什么,或者挑有趣的说。传授即使不能做到包教包会,内容也要有一定系统性。知识性强的播客有一定优势,但不代表不含知识的播客就一无是处。听播客的人可能不会聚精会神地完整听取节目的全部内容,因此节目中包含过多的知识反而会成为一种劣势,容易让听众和播客断开连接。让人快乐在我看来是播客最重要的功能。每个人快乐的点都不尽相同,这也是我没用“幽默”用了“让人快乐”的原因。听幽默的人聊天或者听到搞笑的事情当然让人快乐。不过即使没有幽默的人和搞笑的事,听到有人拥有和你类似的经历,听到有人在思考你思考过的问题,听到有人说出了你想说的话,听到有人犯傻出错被你发现,听到有人比你还惨,哪怕只是听到几个人聊天聊得兴高采烈,这些都让人快乐。话说回来,能录播客的人大多都能聊,能聊的人大多都不闷,做播客、聊大天把人心情听低落好像还是挺困难的事情,就是风格和内容符不符合个人口味的问题。单口喜剧演员因为专业就是逗人笑,所以在这方面更有技巧,只不过讲段子逗人笑的技巧在聊天让人快乐上不一定都有效。如果有幽默有趣的思维,加上一些能用得上的技巧,那当然是最好的。我总认为有趣的人不用特意找选题,随便聊聊,都是让人快乐。除了知识和快乐,剩下是新鲜的观点和经历。引用“跟宇宙结婚”中的话说便是“过时且无用的知识”,也可以理解为是前两项的结合——无用但让人快乐的知识。新鲜的观点和经历无非是听众生活中接触不多的事物或者没有过的思考角度,听这些内容能给人拓宽眼界从而满足好奇心并且获得愉悦感。一个人很难拥有说不完的新鲜观点和经历,所以替代的方案是有些播客会请不同职业的嘉宾做客,还有些会选择讲灵异故事或者悬疑案件。到这都还没有问题,让我对这几类节目逐渐失去兴趣的原因在于,这类节目做得多了之后会形成套路,就和“走近科学”一样了。新奇吗?新奇。让人快乐吗?不让人快乐。普通播客比头部播客差在哪里?“芥末章鱼”的三周年回顾节目中,他们在探讨节目未来如何改进时问了一个问题“我们比最好的播客差在哪里”。节目里的回答是“并没有差在哪里”,他们这个回答可能是在开玩笑,也可能因为懈怠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这个回答也正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多人喜欢在评价一部作品好坏时用质量高低进行评价。我认为除非是有专业评判水平或可量化的评判标准,否则普通人很难用到客观的“质量”评价,更适合用主观的“体验”评价。我上面说到的“让人快乐”就是很主观的体验。有些播客在设备硬件上存在不足,还有些因为操作流程不够熟练导致在内容准备上不充分或者聊天接话上不及时。这些客观差距有时确实存在。但是,对于熟练的、认真准备的播客,在节目收听体验上我真心不觉得比最好的播客差,至少我常听的几个是这样。我作为每天听播客至少两个小时的重度用户(按“喜马拉雅”的2019年度报告是平均每天4个小时出头,参见《阿坑:2.我的2019喜马拉雅年度收听报告》的截图)和两大“公园”的粉丝,在两大“公园”都停更的春节期间,我听其他的播客节目也丝毫没问题。我们姑且在这里将在单一平台订阅量(以“喜马拉雅”为例)在一万以下的播客归为普通播客,订阅量达到一到五万的归为成熟的热门播客,五万以上的归为头部播客。普通播客占了全体播客的绝大部分,热门播客的数量已经数得过来,头部播客更是少之又少。头部播客如“黑水公园”在“喜马拉雅”的订阅量是18.6万,“日谈公园”的订阅量是9.1万。所以,尽管节目在收听体验上差距不大,但从订阅数据上看,普通播客和头部播客的差距不但存在而且是巨大的。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距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比较一下有声书和播客。可能有人没看过第一篇文里写我从听有声书到听播客的经历,我在这里再说一下这两者的区别,以此来说明播客这一形式的特点和优势。想做好有声书节目需要优秀文本和专业播讲,在我看来,有声书的文本比播讲更重要。目前在“喜马拉雅”这样的音频平台,播讲专业的主播相对好找,而写得好的书不好找(平台上大部分有声书都是网络小说)。有声书的其他劣势,比如有些书虽然文本够好,但知识性过强、内容枯燥、不适合口语播讲等这里不过多讨论。相比有声书,对于播客节目的选择,声音和文本内容所占权重都更低,包括价值观、思维逻辑、聊天氛围在内的我姑且称之为“节目风格/气质”的权重要大得多。“节目风格”也是播客节目主要的个性特点所在,有声书就缺乏这种主观能动性。“节目风格”就和人的风格一样往往长久不变,所以当认准一个播客的“节目风格”适合自己之后,节目内容变动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了,也就是说听众订阅了一个播客后就会一直听下去,和聊什么话题关系不大。由于“节目风格”对听众选择的影响,听众对某一播客产生的忠诚度可能比商业上的品牌忠诚更加坚定持久,特别是对于平均每天收听时长不太长、关注播客数量不多、没有兴趣尝试新播客的单一播客粉丝或者播客轻度用户,某一个或几个喜欢的播客完全满足了日常收听的需求。即使是对新播客有兴趣的中重度用户,尝试新播客的“转移成本”也是十分巨大。关注一个播客的时间越长,听它的节目就越多,对主播也就越了解,虽然作为听众和主播相互不认识,却也会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尝试新的播客,你需要像认识新朋友一样从零开始,而且只能通过听他们聊天的方式认识,这在现实生活中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性格特点突出、声音辨识度高、喜欢介绍自己和同伴、乐于和听众互动的播客熟识起来相对快一些。如果主播人数多或者声音辨识度不高,那么这个任务将会很艰难。以上分析的简化结论是:1.某一播客的粉丝不一定是播客的受众(就像郭德纲或德云社的粉丝不一定是相声的受众,这意味着播客制作者的身份认同得以成立,但播客受众的身份认同并不成立);2.“节目风格”比节目内容在听众选择时影响更大也更久远(“节目风格”给人的快乐才是真的快乐);3.听众对熟悉的老播客忠诚度很高,对陌生的新播客尝试成本很高(比起听陌生人讲正事,人们更愿意听老朋友聊废话)。根据这三点,我的推论是头部播客的高订阅量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自身品牌的建设,而不是播客受众群体的壮大。品牌建设相当于是播客“节目风格”在产品层面的提炼和表现。用这种思维解释头部播客的高订阅量,得出的结论是头部播客的优势体现在入行早做得久、主播自身的名气大、宣传渠道多样化。“入行早做得久”不仅仅是制作经验的积累,更重要的是品牌的持续建设和粉丝的持续积累。两大“公园”在“喜马拉雅”上传节目开始于2016年,但在这之前都已经做了数年播客节目,积累了不少粉丝。“自身的名气大”可以理解为主播的个人品牌优势,通俗地说就是自带粉丝流量,即在特定领域有一定名气的人做播客更容易火。“日谈公园”的李叔和小伙子在创立“日谈公园”之前已经在音乐和播客领域比较有名,另一个例子是“跑题大会”的潘采夫和司徒格子。“宣传渠道多样化”意味着播客不只是音频节目,更是自媒体品牌的一部分,作为自媒体在整个互联网上寻找粉丝要比作为播客在几个音频平台寻找听众容易得多,宣传推广的手段也丰富得多。播客行业如何发展?以上对头部播客的优势分析,也是对普通播客发展的建议。坚持更新,不要放弃,坚持时间越长,越有可能成功;争取在播客以外的其他领域获得更大的名气;将播客作为自媒体品牌的一部分,树立品牌意识,以自媒体的形式进行推广。这是大方向上的建议,细节的这里就不提了。可能会有播客制作者认为做播客只是自己的一个业余爱好,没有必要如此商业化。我接下去要说的将更加商业化。“能力有限电台”曾在一期节目中聊到播客行业的发展,他们说了一个观点——当一个行业有利可图的时候,人才和资源就会蜂拥而来,这个行业会因此快速发展。节目里举的例子是网络综艺的有利可图吸引了大量电视综艺的人才,促进了网综行业的快速发展。我在前面就有过“播客的受众数量比较有限”的判断,以此可以得出播客不大可能因为有大利可图被推上风口。尽管如此,小利却是需要的,有收益才能让播客制作者有足够动力,单靠兴趣不可能形成起一个行业。收益能够让播客职业化或半职业化,播客制作者更多时间精力的投入和播客间的良性竞争有助于整体制作水平的提升,播客行业才会向前发展。行业形成良好的商业风气,我在上文说的“畸形”才可能消除。关于收益的来源,目前主要有个人赞助/打赏、付费节目、粉丝会员、商业广告、电商/带货等几种方式。个人赞助只对核心粉丝有效,并且在赞助金额和支付频次上有不确定性,对粉丝量和粉丝关系要求较高。付费节目和粉丝会员只在个别平台才有这两个功能,都要求有一定粉丝基础,前者对节目水平要求较高,后者对维护粉丝关系要求较高。商业广告包括口播广告和其他导流形式,对播客的流量和商业价值要求都比较高,目前还不成熟,未来可能是主要的收入形式。电商/带货常见的就是卖文创周边,较高级的有卖旅游产品或高端消费品,这一方式在我看来对粉丝的数量要求不太高,对维护粉丝关系的要求高一些,如果播客定位特点明确、听众画像鲜明、粉丝关系维护得好,以适当价格推出一些受众需要的实用商品,听众是会接受的。我知道的做得最好的例子是“凹凸电波”,这个播客的几个主播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播客定位是年轻人的两性话题播客,主要受众是以女生为主的在校学生或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他们带货卖的情趣用品和香水、糕点都非常符合他们粉丝的需求,所以做得很成功。这个案例我认为不仅适合小播客学习,也适值得很多大播客学习,在品牌、定位、受众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启示。最后,重申一下我的判断,我对播客行业的发展仍不乐观。我希望听到更多让我快乐的节目,也希望播客制作者能将爱好变成事业。我作为一个听众能做的很少,对于现状和整个行业的发展更是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把观察和思考写下来。如果你认为有不足之处或者有其他观点,欢迎在下方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