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头历险记》一书获得1970年“国际安徒生奖”,作者是姜尼.罗大里。他是一位很有童心的儿童文学作家,热爱生活,热爱儿童,热爱通话。 本书讲的是洋葱头的奋斗历险记,也是洋葱头的成长史。 本书为大家塑造了许多可爱的水果形象,是真的”水果大战“,希望小朋友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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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男爵无意中压死了二十位将军 战咯计划的第一部分内容如下:侦探的那条狗“一把抓”利用他同两位女伯爵的狗马斯蒂诺的天生狗交情,应劝使他打开花园大门。芹菜先生指挥的骑兵队应从这大门冲进花园。 可是这部分计划吹了,因为花园大门根本没锁上。正好相反,大门敞开着,马斯蒂诺垂着前抓直立在大门旁边,用尾巴行礼致敬。侦探的那条狗吓得逃了回来,报告了这种奇怪的情况。 “这里有鬼,”密斯脱胡萝卜说,做出外国军事专家极其惯用的表情。 “着,着!有鬼。”狗给主人帮腔说。 “你说的什么鬼,它在哪儿啦?”柠檬王问。 “陛下,问题不在于什么鬼。造反的人让门大开,就是做好了圈套给咱们钻。” “那咱们就打后面小门进花园,”柠檬王出主意说。 “可后面的小门也开着!” 柠檬将军们使劲地想了又想——说得更准确点,他们是不知怎么想才好。这场仗连柠檬王本人也把握不住。 “这场仗拖得太久了,”他对番茄骑士埋怨说。“这场仗又难打,拖得又长!我早知道这样就不打这场仗了。” 柠檬王为了赶快了事,决定御驾亲征。他让四十个将军站成一排,喊口令说:“立——正!” 四十个将军马上一个立正,动也不动。 “开步——走!一二,一二……” 这支队伍浩浩荡荡走进花园大门,迈大步向城堡前进。诸位知道,这座城堡在一座不高的上冈子顶上。上山对柠檬王来说太累了。他又是喘气,又是淌汗,最后决定回去,改由柠檬大将军指挥。 “继续进攻,”他说,“我去修改总进攻计划。由于我御驾亲征,第一道防线终于占领了。我委托您去占领城堡。” 柠檬大将军向柠檬王行了个礼,接受了指挥权。他前进了还不到五米,就宣布休息五分钟。从这里到城堡一共还只有一百步左右,总指挥正准备下令作最后一次冲锋,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隆隆声,只见山顶上迎着将军们飞来一发其口径之大真是从没见过的大炮弹。四十个将军不等柠檬大将军下命令,已经一下子转过身来,拼命往山下跑。可是他们跑不过这个神秘的大炮弹,几秒钟工夫,大炮弹已经追上他们,二十个将军像熟透了的李子那样给压扁了。接着大炮弹继续向下直滚,滚出了花园大门。它一路上冲散了芹菜先生那支准备进攻的骑兵队,撞翻了两位樱桃女伯爵的马车。等到它最后停下来,大家才看清楚这不是个磁性地雷,也不是一桶炸药,说来说去,这只不过是倒大霉的橘子男爵。 “我的宝贝小叔子,是您呀?”大女伯爵叫着,从翻倒在地的马车里爬出来。她浑身是土,乱蓬蓬的头发随风飘扬,脸上是厚厚一层煤烟。 “我没有这种荣幸认识您,太太。我从来没到过非洲,”橘子男爵嘟囔说。 “这是我,我,大女伯爵啊!” “噢,我的天,您怎么会想出这种鬼主意,把脸涂得这样黑?” “这是出于战略考虑,我的男爵……还是您给说说,您怎么来压我们了?” “我是来求救的。这种办法虽然有点怪,可也是出于无奈。我给这帮强盗锁在地窖里,为了逃出来,我折腾了整整一夜。您可以想象一下,我得用牙咬开地窖的门!” “不错,您能咬穿半打酒桶的桶底!”番前骑士咕噜说,他吓得还在直哆嗦。 “我一出地窖,干脆就打山上滚下来,一路上好像压扁了整整一队黑人。强盗占领了城堡,毫无疑问,这队黑人是来支援他们的。” 大女伯爵于是告诉她这位小叔子,说这些根本不是黑人,而是四十位柠檬将军。倒霉的橘子男爵听了十分抱歉,可在心底里却为自己的重量和力气感到骄傲。 这时候柠檬王正在他那个帐篷里洗澡。他一听说先头部队送了命,起先以为是敌人进攻,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打垮了他的队伍。等到他得到报告,说这次惨败的罪魁祸首是他充满好意的盟友,他不禁勃然大怒了。 “我没什么盟友——我这场仗是为自己打,用自己的力量打的!”他气愤地说。他把残兵败将和辅助人员召集起来,一共还有三十个人,随即发表演说,这篇演说可以归纳为这么一句话:“天呐,把我从朋友手里救出来吧,至于敌人,我自己对付得了!” 柠檬王的话说得有理。国王们的朋友向来比敌人更危险,他们只好引用这条没头没尾的老格言来安慰自己。 柠檬王过了整整一刻钟才清醒过来、吩咐重新进攻,十个兵跑上山冈,发出怪叫,哪怕吓唬吓唬被包围的人当中的女人孩子也好。可是进攻的人受到热情的迎接。我要说,甚至是太热情了。洋葱头把消防唧筒接到酒窖里最大的那些酒桶上。等柠檬兵们一进入射程,洋葱头马上下命令:“对准敌人,开——酒!”(他本应说“开火!”,可他操纵的消防唧筒是用来灭火而不是开火的。)一转眼间,攻城的人头上喷下来猛烈的一股一股香气扑鼻、可以醉人的红酒。酒洒在他们眼睛上,落到他们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柠檬兵要是不及时撤退,就免不了大醉,甚至醉得不省人事。他们给酒喷着逃回来,有的跑,有的爬。 等他们逃到山脚,叫两位女伯爵大惊不止的是,柠檬兵没有一个是清醒的。诸位可以想象,柠檬王该有多么生气:“可耻!你们全得打棍子!难道可以空着肚子喝红酒吗?规规矩矩的人都不会这样干。瞧,又有十个人跌倒了!”真格的,柠檬王这十个士兵一个接一个倒在国王陛下的脚跟前,好像听到口令一样,同时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情况一分钟比一分钟紧急,一分钟比一分钟危险。番茄骑士拉着自己的头发,央求密斯脱胡萝卜说:“给出个主意吧!您可是外国军事顾问啊,真见您的鬼!” 诸位也明白,这时城堡里欢天喜地。一大半敌军退出了队伍。下面两根红门柱之间,很快很快就要出现白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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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文案那里看故事。版本不一样,内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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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太长,这一张讲的是鼹鼠先生来相助 文案里面有整个故事。
《第九章 耗子总司令无计可施,只好下令撤退》 诸位当然想知道,南瓜老大爷、梨教授、葡萄师傅、南瓜大嫂等等给番茄骑士逮捕并投入地牢以后这些村里人怎么样了。 幸亏梨教授知道地底下又黑又多耗子,顺手抓起一个蜡烛头,带进了地牢。为了赶耗子,梨教授拉起了他的小提琴,因为耗子不喜欢这种严肃的音乐。他们一听到刺耳的小提琴声,撒腿就跑,同时一个劲咒骂这个讨厌的乐器,因为它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他们想起了猫叫。 可是这音乐声最后不但叫耗子受不了,连葡萄师傅也受不了啦。原来梨教授这个人性情特别忧郁。净拉悲哀的调子,叫人听得想哭,因此坐牢的人最后全都请求这位小提琴家别再拉了。可是小提琴声一停,诸位也一定知道,耗子马上进攻。他们分三路过来。指挥进攻的是他们的总司令——长尾巴耗子将军。 “第一路军从左边过去,首先要抢到蜡烛。可是谁也不准吃它,谁吃谁倒霉!我是你们的将军,该由我第一个咬。第二路军从右边过去,冲向小提琴。这个小提琴是用半个汁水多的梨做的,味道一定呱呱叫。第三路军正面冲锋,务必歼灭敌人。” 各路军的指挥官向耗子小兵讲清了任务。长尾巴耗子将军于是坐坦克车出发。说真格的,这不是坦克车,是块破瓦片,由十只彪形大耗子用尾巴拉着跑。号手们吹起了冲锋号,这场战斗几分钟就结束了。 不过耗子们没能吃到小提琴,因为教授把它高高举在头顶。可是蜡烛不见了,像给阵风刮跑了。咱们这些朋友于是在一片漆黑当中。还有一样东西不见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诸位待会儿就会知道。 南瓜老大爷心里很不安:“唉,全都怪我!” “怎么怪你呢?”葡萄师傅叨唠说。 “如果我不想要一座小房子,咱们就不会遭到这一场大祸!” “请别难过!”南瓜大嫂叫起来。“让我们坐牢的可不是您!” “我都老了,要座房子干吗呢?……”南瓜老大爷还是很难过。“我可以在公园里的长凳底下过夜,我在那里不碍什么人。朋友们,请把狱卒叫来,告诉他们说,我要把小房子送给番茄骑士,我还要告诉他们,我们把小房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你可一句话也别告诉他们!”葡萄师傅生气了。 梨教授伤心地弹了一下他的琴弦,轻轻地说:“要是你告诉狱卒他们,说你把那座小房子藏到哪儿了,那你就要连累菜豆大哥以及……” “嘘嘘嘘!”南瓜大嫂说。“别说出名字来,这儿墙上有耳!” 大伙儿马上住口,心惊胆战地向四面张望,可是没有蜡烛,漆黑一片,他们怎么也看不出来墙上有耳没有。 墙上确确实实有耳,不是两只是一只。原来墙上有个小窟窿,窟窿上插着一个管子,有点像秘密电话,地牢里说什么,这管子都直接给传到番茄骑士的屋子里。幸亏这时候番茄老爷没在听,因为他正忙着在生病的小樱桃床边张罗。 在一片寂静当中,又传来了拉长的号声:耗子又准备进攻了。他们决心要把梨教授的小提琴抢到手。 为了吓唬他们,梨教授准备举行一个音乐会:他把小提琴搁到下巴下面,热情洋溢地挥动弓子,大家都屏息静气。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到最后坐牢的人都喘了口气,小提琴却始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怎么,拉不响啦?”葡萄师傅问道。 “糟糕,耗子吃掉了我半把弓子!”梨教授带哭声叫起来。 真的,弓子给啃剩几厘米了。没有弓子当然拉不出声音,这时耗子杀声如雷,开始进攻了。 “唉呀,这全都怪我!”南瓜老大爷叹气说。 “你别哼哼唧唧了,还是帮帮我们的忙吧,”葡萄师傅说。“你那么会哼哼唧唧,唉呀噢哟的,就一准会喵喵叫。” “喵喵叫?”南瓜老大爷听了很生气。“你真奇怪:你看着是个严肃的人,在这种时刻却开玩笑!” 葡萄师傅不答话,却巧妙地喵喵叫起来,耗子大军一下子停住了。 “咪——噢——呜!喵!”鞋匠拖长声音叫。 “喵!喵!”梨教授也凄厉地跟着他叫,他为自己那把弓子的不光彩下场一直感到伤心。 “我敢对所有地窖和仓库之王,我的先祖父耗子三世发誓,他们把一只猫带到这儿来了!”长尾巴耗子将军一下子刹住他的坦克车,大叫大嚷说。 “将军大人,咱们要完蛋了!”一路军的指挥官跑来向他吱吱叫。“我这路军碰上了整整一师阁楼上的大猫小猫,他们全都武装到了牙齿!” 其实他那支军队一只猫也没碰到,他们怕得要命就是了。而诸位知道,疑心生暗鬼,害怕是会使人眼睛发花的! 长尾巴耗子将军用一个爪子擦擦它那条尾巴。他一有窝心事就要用爪子擦尾巴。由于擦得太多,他身体的这一部分简直擦没了,因此耗子兵偷偷地叫他们这位总司令做秃尾巴将军。 “我敢对所有粮仓的皇帝,我的先曾祖父长尾巴耗子一世发誓,叛徒出卖了我们,他们这样恶毒一定要受到报应!可现在你们吹号撤退吧。” 几路军的指挥官不等它把这道命令再说一遍,号手马上吹起退兵号,全军以秃尾巴将军为首,马上溜走了。秃尾巴将军毫不留情地抽打拉他那辆坦克车的耗子兵。 就这样,咱们这些朋友英勇地打退了敌军的进攻。 他们正在祝贺这次胜利,忽然听见有人用很细的嗓子叫:“南瓜老大爷!南瓜老大爷!” “是您叫我吗,梨教授?” “不,”梨教授说,“不是我。” “可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南瓜大嫂,南瓜大嫂!”又听见那很细的嗓子叫道。 南瓜大嫂向葡萄师傅回过脸去:“葡萄师傅,是您这么嘁嘁喳喳叫我吗?” “您说到哪儿啦?我根本没想到要嘁嘁喳喳叫你!我只是在搔我的后脑勺,因为我的脑袋忍不住要动脑筋。” “南瓜大嫂,您答应啊!”又听见了那声音。“这是我,小草莓!” “你在哪儿?” “我在番茄骑士的屋子里,正在用他那个秘密电话跟你们讲话。你们听见我的话吗?” “听见了。” “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得很清楚。番茄骑士马上就要上这儿来了。有人托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他是谁呀?” “是你们的朋友洋葱头。他要你们别担心。你们信赖他好了。他已经在设法搭救你们出狱。可就是别告诉番茄老爷南瓜老大爷的小房子在哪儿。不要屈服!洋葱头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的。” “我们对谁什么话也不说,我们就等着!”葡萄师傅代替大家回答说。“可你转告洋葱头,叫他赶紧点,因为我们在这里受到耗子围困,也不知能支撑多久。你能给我们弄点蜡烛和火柴来吗?我们本来有个蜡烛头,可让耗子给吃了。” “你们等一等,我这就来。” “还用说,我们等着。我们能上哪儿啊!” 一转眼工夫,又传来小草莓很细的声音:“接住,我把蜡烛扔下来了!”只听见扑的一声,一样东西落在南瓜老大爷的鼻子上。 剩下的超过3000字,请听故事吧
《第八章 栗子大夫怎样被赶出了城堡》 小樱桃哭了一晚上。蜜柑公爵一个劲儿逗弄他。“咱们的小伯爵要哭死了,”他说。“小樱桃要只剩个樱桃核芯啦!” 橘子男爵跟一些个大胖子那样,多少还保存着一点善心。他为了安慰小樱桃,请他吃一块他的蛋糕。不过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就是点头头。不过从橘子男爵的贪吃劲来说,他这点慷慨大方是怎么估价都不会太高的。 可是两个女伯爵不但不想安慰小樱桃,反而拿他的眼泪来取笑他。 “咱们这个小侄儿可以顶替花园里那个坏掉的喷水池了!”大女伯爵说。 “喷泪池!”小女伯爵笑起来。 “明天,”芹菜先主吓唬小樱桃说,“我要罚你写三千遍:‘我吃饭时不该哭,因为要影响大人消化。’” 等到大家看见小樱桃根本不打算止哭,就打发他上床去睡觉。小草莓尽力安慰可怜的小樱桃,可是没用。这小姑娘太难过了,于是也陪着他哭了起来。 “马上不许哭,你这死丫头,”大女伯爵吓唬她说,“再哭我就把你赶出去!” 小樱桃甚至优伤成病了。他开始哆嗦得床也震动起来,一咳嗽窗上的玻璃就登登响。他老讲胡话,大叫着说:“洋葱头!洋葱头!小红萝卜!小红萝卜!” 番茄骑士说,孩子这病准是给在城堡附近游荡的那个危险逃犯吓出来的。 “明天我吩咐捉住他,”他安慰病人说。 “噢,不不,请别捉他!”小樱桃抽抽嗒嗒的说。“还是捉我吧,把我扔到最黑最深的地牢里去,可是别碰洋葱头。洋葱头这孩子太好了,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真正的朋友!” 芹菜先生提心吊胆地擤着鼻子说:“这孩子在说胡话。病很重了!……” 马上派人去请最有名的大夫。 第一个来的是蘑菇大夫。他开了一瓶药水,是于蘑菇配的。可是这瓶药水吃下去一点不见效。于是来了稠李大夫,他说这种病服用蘑菇药水非常危险,最好让病人裹在浸过稠李汁的被单里。一打被单浸过了稠李汁,可是小樱桃裹着一点不见好。 “依我看,”蓟花大夫建议说:“得在病人身上撤上新鲜的蓟花!” “带刺吗?”小草莓害怕起来问。 “当然带刺,不然没效。” 新鲜的蓟花直接从田垄上采来给小樱桃治病,可怜的小樱桃给扎得又叫又蹦,像剥他的皮。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蓟花大夫搓着手说。“小伯爵有了强烈的反应。继续给他治吧!” “全是胡说八道!”大名鼎鼎的教授莴苣大夫叫起来。“蓟花这种药方是哪个混蛋给开的?用新鲜莴苣给他治治看吧。” 小草莓偷偷请来栗子大夫。栗子大夫住在林子里一棵大栗子树底下,大家管他叫穷人的大夫,因为他给病人开的药很少,并且掏腰包给病人配药。 栗子大夫来到城堡门口,仆人们不肯放他进去,因为他不是坐车来的,是走着来的。 “不坐车的大夫准是江湖郎中,”仆人们说着,正要给他吃闭门羹,可正好在这时候来了芹菜先生。 诸位记得,芹菜先生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下子出现的。可这一回他来得正好,吩咐让大夫进去。栗子大夫仔细检查过病人,让他吐出舌头来看看,摸过了他的脉,轻轻问了小樱桃几个问题,就洗了手,很难过又很严肃地说:“这个病人全没病,脉搏正常心脏好,他的脾也没什么……只是孤独叫他受不了!” “您话里有什么别的话?”番茄骑士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说。 “我话里没有别的话,我说的全是实话。这孩子一点病也没有,就是忧郁。” “这是哪门子的病?”大女伯爵问道。她最爱看病,一听到有什么不知道的新病名就想听听。女伯爵太有钱了,花点诊费药费一点不在乎。 “这不是病,女伯爵,这是忧闷和烦恼。这孩子需要伙伴,需要朋友。为什么你们不让他去跟别的孩子玩儿呢?” 唉,这句话他不说就好了!骂他的话一下子像冰雹似地劈哩啪啦打四面八方向这位倒霉医生的头上落下来。 “马上给我走,”番茄骑士吩咐说。“再不走我就叫人叉住您的脖子推出去了!” “不要脸!”小女伯爵接上去说。“这么卑鄙下流地滥用我们的好客和信任,真不要脸!您偷偷溜进我们家,我高兴就可以送您到法院,告您一个侵入私人产业之罪!我说得对吗,律师先生?” 她转脸问青豆先生。只要用得着他,他总是在左右的。 “当然对,当然对,女伯爵!这是最严重的刑事罪!”青豆律师马上在他的记事本上记下来:由于栗子大夫侵入私人产业,要被罚款一万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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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一章讲两位女伯爵的亲戚——橘子男爵和蜜柑公爵——给她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并且弄得她们如何手忙脚乱》 现在咱们到两位樱桃女伯爵的城堡里去看看。诸位大概都已经知道,这一带农村,包括它所有的房子、田地甚至带钟楼的那些礼拜堂,都是她们俩的。 在洋葱头把南瓜老太爷的小房子推进树林子的那天,城堡里热闹非凡:两位女主人的亲戚来了。 来的两位亲戚是橘子男爵和蜜柑公爵。橘子男爵是大女伯爵先夫的堂兄弟。蜜柑公爵是小女伯爵先夫的堂兄弟。橘子男爵有个其大无比的胖肚子。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一天到晚光顾着吃,睡着了才让牙休息一两个钟头。 橘子男爵年轻时候还算从晚上睡到早晨,好让肚子来得及消化他一天吃下去的东西。可后来他想:“睡觉只是浪费时间,睡了就吃不成啦!” 因此他决定夜里也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只留一两个钟头消化。为了不让橘子男爵饿肚子,从他遍布全省的无数领地里,每天运来一车又一车各种各样的食物。可怜的农民们简直不知道再给他送什么好。他大吃大啃蛋呐,鸡呀,猪哇,羊啊,牛啊,兔子啊,水果啊,蔬菜啊,面包哇,饼干呐,饼啊……送来的东西由两个仆人给他塞到嘴里。这两个累了又换两个。 最后农民们报告说,他们什么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了。牲口吃光了,树上的果实采完了。 “那就给我把树送来!”橘子男爵吩咐说。 农民们把果树送来了。他用橄榄油蘸蘸,树叶树根洒上盐,一棵一棵树都啃了下去。 等到果树啃光,橘子男爵就只好卖地产,拿卖得的钱买吃的。他卖完了地产,就写信给大女伯爵,请求上她家作客。 说老实话,小女伯爵是不怎么愿意的:“橘子男爵可要把咱们的家当吃个精光。他会把咱们这座城堡就像一盘通心面似地吞下去!” 大女伯爵听了哭起来:“你不肯照应我的亲戚。噢,你从来不喜欢我这可怜的胖男爵!” “好吧,”小女伯爵说,“把你的男爵叫来吧,我也把我的蜜柑公爵请来,他是我可怜的去世丈夫的堂兄弟。” “请吧!”大女伯爵用瞧不起的口气说。”这家伙吃得比一只小鸡吃的还少。你那可怜的丈夫——愿他在地下安眠!——所有的亲戚全都那么又瘦又小,简直看都看不出来。可我那可怜的去世丈夫呢——愿他在地下安眠!——所有的亲戚都像精选出来的:又高,又胖,又显眼。” 说真格的,橘子男爵是个十分显眼的人物,远看像座山。只好马上叫人给他用车装肚子,因为男爵自己已经抱不住他的大肚子了。 番茄骑士吩咐下去,叫收买破烂的老菜豆找他那辆手推车推到城堡来。可老菜豆找不到手推车——诸位知道,他儿子小菜豆把车子推走了。于是他拉来一辆小斗车,跟砖瓦匠拉石灰浆的差不多。 番茄骑士帮橘子男爵把大肚子搁到小斗车上,叫了一声:“好,走吧!” 老菜豆抓住把手,用尽力气拉这辆破旧的小斗车,可是一分一毫也拉不动,因为橘子男爵刚吃饱了早饭。 只好再叫来两个仆人。靠了他们帮忙,橘子男爵最后才算在花园的林荫道上散了几步路。在散这几步路的时候,车轮不时碰到又尖又大的石头块,一跳一跳的,可怜的橘子男爵那个肚子也跟着一蹦一蹦,蹦得他直淌冷汗。 “小心点,这儿有块鹅卵石!”他嚷嚷说。 老菜豆跟两个仆人小心翼翼地绕过路上所有的石头块。可这一下子,小斗车落到坑里去了。 “唉哟,你们这些马大哈,看在老天爷份上,绕过这些坑坑洼洼呀!”橘子男爵央求他们说。 他的肚子尽管一蹦一跳,颠得很痛,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情一直没停过,那就是吃,他一路上大啃特啃烤火鸡,这是大女伯爵给他当零食吃的。 蜜柑公爵也给两位女主人跟仆人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小女伯爵的侍女,可怜的小草莓,从早到晚给蜜柑公爵烫衬衫。她刚给他把烫好的衬衫送去,公爵就做鬼脸表示大为不满,同时哼哼唧唧,接着爬上大柜,哇哇叫得整座房子都听见:“救命啊,我要死了!” 小女伯爵马上拼命跑过来:“我亲爱的蜜柑,你怎么啦?” “唉哟哟,你们怎么把我的衬衫烫得这么糟糕,我只有寻死了!看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没有人需要我了!” 小女伯爵为了劝导他在人世上活下去,只好把去世丈夫的绸衬衫一件又一件地送给他。蜜柑公爵这才小心地打大柜顶上爬下来,开始试穿这些衬衫。 过了不多一会儿工夫,又听见他在屋子里哇哇地叫:“天呐,我要死了!” 小女伯爵又捂着胸口跑到他那儿去:“我亲爱的蜜柑,出什么事啦?” 蜜柑公爵从镜子顶上叫下来:“噢,我丢掉了最好的领扣,我再不想活了!这损失太大了!” 小女伯爵为了安慰蜜柑公爵,最后把她去世丈夫所有的领扣都送给了他,有金的,有银的,有宝石的。 一句话,太阳还没下山,小女伯爵已经连一点贵重东西都不剩了,而蜜柑公爵却弄来了一箱又一箱礼物,心满意足地搓着手。 两个亲戚这样贪得无厌,真叫两位女伯爵又担心又苦恼,于是把气都出在她们的侄儿,没父没母的可怜小樱桃身上。 “寄生虫!”大女伯爵对他吆喝说。“马上去做算术!” “我都做好了……” “再做别的!”小女伯爵凶巴巴地吩咐他。 小樱桃听话地去做别的算题。每天他要做许多算题,写上好几个本子,一个礼拜下来,本子就堆积如山了。 来了亲戚的日子,两个女伯爵一个劲地骂小樱桃: “你干吗在这儿转来转去,懒鬼!” “我不过想在花园里散散步……” “花园里有橘子男爵在散步,不是你这种懒鬼去的。马上给我去做功课!” “我都做好了……” “那去做明天的!” 听话的小樱桃就去做第二天的功课。他每天要读那么多东西,所以他的课本早都读得滚瓜烂熟,城堡图书馆里的书也都看光了。可等到两位女伯爵一看见小樱桃手里拿着书,她们却更生气了:“马上把书给放回去,你这淘气鬼!你要把书给弄坏了。” “可我不拿书怎么念呢?” “背着念!” 小樱桃回到自己的房间,念啊,念啊,念啊——自然是不看书本念的。 由于不停地念书,他脑袋开始痛起来了,于是两位女伯爵又对他嚷嚷说:“你老是头痛,就因为你想得太多了!不许再想,这样药费可以少花些。” 总而言之,小樱桃这样做也罢,那样做也罢,都不称两位女伯爵的心。 小樱桃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能不再挨骂,觉得自己不幸极了。在整个城堡里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侍女小草毒。她同情这个谁也不爱、戴副眼镜的可怜小孩。小草莓对小樱桃很体贴,每天晚上小樱桃上床的时候,小草莓就偷偷拿块好吃的东西来给他。 可这天晚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让橘子男爵给吃光了。
《第五章 覆盆子大哥给强盗们装上门铃》 洋葱头回到村里,只见南瓜老大爷的小房子门口围了许多人,正在担心地低声争论。他们显然是真的吓坏了。 “番茄骑士还会使出什么花招呢?”梨教授担忧着问。 “我想这件事好不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这儿的主人——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南瓜大嫂说。 小葱太太马上赞成她的话,一把抓住她丈夫的胡子,就像抓住缰绳一样,嚷嚷说:“得了,趁没闹乱子,快回家去!” 连葡萄师傅也吓得直摇头:“番茄骑士给戏弄了两回,一准要报复的!” 只有南瓜老大爷一个人不担什么心。他口袋里又放了糖果,拿出来请到场的人吃,庆贺庆贺这件大喜事。 洋葱头接过糖果,一边吮着一边想,接着说:“我也想番茄骑士不会那么轻易罢休。” “那……”南瓜老大爷这才害怕地叹了口气。他脸上的幸福笑容一下子没了影,就像太阳给乌云遮没了。 “我觉得咱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小房子藏起来。” “藏起来,怎么藏呢?” “很方便。这要是座宫殿,那可没法想,咱们藏不了它。可这座房子这么小,可以装上收买破烂的手推车,推了就走。” 小菜豆的爸爸是收买破烂的,他马上跑回家,推了一辆手推车回来。 “你们想把小房子装到手推车上去吗?”南瓜老大爷担心地问他们。他生怕他那间宝贵的小房子散了架。 “别担心,你的小房子出不了毛病!”洋葱头笑起来。 “咱们把它推到哪儿?”南瓜老大爷又问。 “可以先弄到我的地窖里,”葡萄师傅说,“然后再看怎么办。” “万一番茄骑士知道呢?” 大伙儿一下子同时瞧瞧青豆律师。他好像是无意中走过,换了副样子。青豆律师涨红了脸,指天指地赌咒说:“打我这儿,番茄骑士什么也永远打听不出来。我不是那种告密的人,我是诚实的律师!” “小房子在地窖里会受潮,会散架,”南瓜老大爷怯生生地反对说。“干吗不把它藏到树林子里去呢?” “在树林子里可是叫谁来看守?”洋葱头问道。 “树林子里我倒有个熟人,叫覆盆子大哥,”梨教授说。“小房子可以交托给他。到那儿再看吧。” 就这么说定了。 几分钟工夫,小房子已经装上了车。南瓜老大爷叹着气跟它分了手,到他孙子南瓜娃娃那儿去。经历了这么多的伤脑筋事情,他也得歇一歇了。 于是洋葱头、小菜豆和梨教授把小房子推到树林子里去。它推起来倒一点不费劲,因为它还没有个鸟笼重。 覆盆子大哥住在去年一个带刺的栗子厚壳里。这住处又窄又小,可覆盆子大哥连同他的全部家什待在里面还觉得十分宽敞舒适。他的全部家什就是半把剪子、一张发锈的刀片、一根穿了线的针,还有一小块干酪。 覆盆子大哥听完他们求他办的事,起先心里很慌:“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我永远不答应。这是办不到的!我一个人住这么又大又空的一座官殿干吗呀?我在栗子壳里很好。有句老话你们总该知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可等到覆盆子大哥知道非帮南瓜老大爷的忙不可,就马上答应了:“我一向同情这老人家。记得有一回是我告诉他,说毛毛虫钻到他领子里去了。我这句话可以说是救了他的命!” 于是,小房子被放在一棵大橡树脚下。洋葱头、小菜豆和梨教授帮助覆盆子大哥搬家,把他所有的家什搬进了新住房,就告别了,并且保证很快就带了好消息回来。 覆盆子大哥一个人留了下来,可实在担心呐:万一来强盗呢!他想:“现在我有了这么大一座房子,自然有人要来偷我的东西。谁知道呢,说不定还会趁我睡着了把我给杀死,以为我藏着什么宝贝!” 他想了又想,决定在门上挂个铃铛,铃铛下面贴张字条,用楷书写道:强盗先生们光临时务请按铃,我马上就开门请你们进屋亲眼看看,这儿实在没有东西可偷。 他写好条子贴上以后,放下了心,等太阳下山,就安然睡觉了。半夜里一阵铃响,把他吵醒了。 “谁呀?”覆盆子大哥朝窗口看了看,问道。 “强盗!”一个很凶的声音回答。 “来了来了!请等一等,我披上衣服就来,”覆盆子大哥连忙起来说。 他披上衣服,开了门闩,请强盗们把整间屋子看了一转。这两个强盗身强力壮,又高又大,各有一把黑色大胡子。他们挨个儿小心地把头探进屋子,免得碰出疙瘩来,很快就证实屋子里的确没什么可抢的。 “看见了吧,先生们?相信了吧?”覆盆子大哥高兴得擦着手说。 “唔,不错……”两个强盗大失所望,咕噜了一声。 “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让你们空着手走开,”覆盆子大哥往下说。“我不能为你们效点什么劳吗?你们想刮胡子吧?我这儿有剃刀,虽然很旧了,还是我曾祖父传下来的,可我觉得它还能刮刮胡子。” 两个强盗同意了。他们让覆盆子大哥用发锈的剃刀好歹刮过脸,千谢万谢地走了。总的来说,他们还不是坏人。他们怎么会去干上这种不好的行当,又有谁知道呢? 覆盆子大哥又上床睡着了。 半夜两点钟,又是一阵铃声把他惊醒了。又来了两个强盗。 “进来吧!”覆盆子大哥说。“自然,得挨个进来,别把房子给挤塌了。” 这两个强盗没胡子,可其中一个上衣没扣子。一颗扣子也没有!覆盆子大哥递给他针线,还叮嘱他蹓跶的时候要留神点看看脚底下。 “您知道,路上总是撒着很多扣子的,”他跟这个强盗说。 这两个强盗自干他们的事去了。
南瓜老大爷的小房子后来怎么样了? 有一天,番茄骑士又坐车来了。车子还是四条黄瓜拉,可这一回有一打柠檬兵押车。他们二话不说,就把南瓜老大爷赶出了小房子,将一只看家狗放了进去。这条狗又高又大,名字叫马斯蒂诺。 番茄骑士凶狠狠地向四面瞧瞧,说道:“给你们这点颜色看看!现在所有你们那些孩子都要学会尊敬我,特别是葡萄师傅收留的那个外乡小要饭的。” “着!着!”马斯蒂诺大吼大叫。 “至于南瓜这个老混蛋,”番茄骑士往下说,“这样可以教他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他实在想让头上有个瓦盖,那么在监狱里永远可以找到个舒适的地方。那儿地方有的是,人人都住得下。” “着!着!”马斯蒂诺又助威说。 所有这些事,葡萄师傅跟洋葱头站在鞋铺门口都看见了,都听到了,可没有一点儿办法帮南瓜老大爷的忙。 南瓜老大爷伤心地坐在石墩上,拼命地扯着胡子。每次一扯就扯下一撮。最后他决定不扯了,不要弄得一根胡子都不剩,于是开始轻轻叹气——诸位一准记得,南瓜老大爷有一肚子的气! 最后番茄骑士爬进马车。马斯蒂诺一个立正,用尾巴给他主子行了个礼。 “小心给我看好了!”番茄骑士临走吩咐了它一声,给黄瓜们抽了一鞭,马车在灰尘滚滚之中飞快地走了。 这是夏天里一个太阳晒得很厉害的大热天。主子走了以后,马斯蒂诺在小房子前面来回走了一阵,热得吐出了舌头,尾巴像扇子似地摇摆着。可是没有用。马斯蒂诺热得气力都没有了,心想哪怕弄一小杯冰啤酒喝喝也好。他于是东张西望,看看哪儿有什么孩子,可以差到最近的饭馆里去买杯啤酒,可是街上偏偏一个人也没有。不错,鞋铺开着的门前坐着洋葱头,正起劲地在给麻线上蜡,可他那股洋葱味太厉害了,马斯蒂诺不想叫他。 洋葱头却看出来,这条狗热坏了。 “我要不拿它开个玩笑,我就不是洋葱头!”他心里说。 天越来越热,因为太阳越升越高。可怜的马斯蒂诺多么想喝口水呀! “今儿早上我吃什么来着?”他就回忆起来。“说不定是我的汤里盐搁多了?嘴在烧,舌头重得像粘着二十斤油灰。” 这时候洋葱头打门里探出头来。 “喂!喂!”马斯蒂诺有气无力地叫他。 “您是叫我吗,先生?” “叫您,叫您,孩子!请您去给我拿瓶冰柠檬水来。” “唉呀,马斯蒂诺先生,我倒很乐意去,可您看见,我师傅刚给我这只鞋叫我补,我怎么也走不开。真对不起。” 洋葱头二话不说,掉头就回铺子里去了。 “懒鬼!真是没礼貌!”马斯蒂诺嘟囔了两声,就骂起锁链来,是锁链弄得它不能自己上饭馆去。 过了一会儿,洋葱头又露脸了。 “小少爷,”马斯蒂诺哀求他说,“您哪怕给我拿杯水来也好,行吗?” “我很乐意,”洋葱头回答说,“可我师傅刚吩咐我,叫我快把神父老爷这双便鞋的后跟给修好。” 说实在的,洋葱头打心底里可怜这只狗,他都热坏了,可他完全不赞成马斯蒂诺干的这个差事,再说,他还想教训番茄骑士一次。 到下午三点钟,太阳烤得街上的石头块都淌汗了。马斯蒂诺又热又渴,简直要发疯了。最后洋葱头打他那张小凳子上站起来,灌了一瓶水,水里撒上点白药粉,那是葡萄师傅的老伴晚上失眠的时候吃的。 他用一个手指头堵住瓶口,再把瓶口凑到嘴唇边,装出喝水的样子。 “嗨,”他摸着肚子说,“多好多清凉的水呀!” 马斯蒂诺口水都流下来了,流点口水,一刹那间甚至觉得还好过些。 “洋葱头先生,”他说,“这水干净吗?” “还用说!比眼泪还透明!” “里面没细菌吧?” “瞧您说的!这点水经两位有名的教授过滤得干干净净。细菌他们留下自己用,这些水给我,因为我给他们补鞋。” 洋葱头又把瓶子举到嘴边,装出喝水的样子。 “洋葱头先生,”马斯蒂诺奇怪起来,“您那瓶水喝来喝去不会少,老是满满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瓶子是我过世的爷爷传下来给我的,”洋葱头回答说。“它是个宝瓶,永远不会空。” “您肯让我喝点吗,哪怕一小口?就是一小口!” “一小口?喝多少口都可以!”洋葱头回答说。“我不是跟您说了,我这瓶子永远不会空!” 诸位可以想象,马斯蒂诺听了这话有多么高兴。他对发善心的洋葱头先生谢个没完,舐他的脚,在他面前摇头摆尾。他连对自己的主子——两位樱桃女伯爵——也从来没有这样奉承过。 洋葱头很乐意地把瓶子交给马斯蒂诺。马斯蒂诺一把抓住瓶子,贪馋地一口气把它喝个精光。他瞧瞧空瓶子,又觉得奇怪了:“怎么,已经喝光了?可您还跟我说,这瓶……瓶……瓶……”他话没说完,已经倒下来睡着了。 洋葱头给他解开锁链,要把他背到樱桃女伯爵限番茄骑士住的城堡里。他回头一看,南瓜老大爷已经重新住进自己的小房子。这老人家把乱蓬蓬的红胡子伸出小窗口,他那张脸啊,真是高兴得难以形容。 洋葱头一边上城堡去一边想:“可怜的狗!请你原谅,我非这么办不可。就不知你醒过来会怎样谢我那瓶清凉水!” 城堡的大门开着。洋葱头把狗放在花园草地上,轻轻地抚摸着他说:“给我问候番茄骑士。还有两位女伯爵。” 马斯蒂诺心满意足地呜呜叫了两声。他梦见自己在山上的湖里,在凉快的水中游泳。他一面游一面痛快地喝水,自己慢慢地也变成了水:水的尾巴,水的耳朵,还有那四条腿,又轻又长,就像喷泉喷出的四股水。 “安安静静地睡吧!”洋葱头补了这么一句,就回村去了。
这一章讲的是梨教授、小葱和蜈蚣》 从这一天起,洋葱头就在葡萄师傅的鞋铺里干活,很快就精通了这门手艺:用蜡擦麻线,钉鞋掌,上鞋跟,给定鞋的量尺寸。而且他干活时不住地说说笑笑。 葡萄师傅对他很满意。他们的生意很好,门庭若市,这不仅因为他们干活卖力,而且因为有许多人要到鞋铺来看看这个勇敢的孩子:他竟让番茄骑士本人嚎啕大哭起来! 洋葱头很快就结识了许多新朋友。 第一个来的是梨教授,他是一位音乐教师,夹着把小提琴。他后面跟着一大群苍蝇和黄蜂,因为梨教授的小提琴是由半个香喷喷、汁水多的梨做的,大家知道,苍蝇最爱叮甜东西。 梨教授开音乐会的时候,大厅的听众常常对他叫: “教授,您留神点——您那个小提琴上有只大苍蝇!它会让您走音的!”于是梨教授只好停止演奏,追着苍蝇打,直到一弓把它打死为止。有时候虫爬上他的小提琴,在上面啃出弯弯曲曲的长道道。小提琴这就给弄坏了,教授只好换把新的,好奏起来不走音。 跟着梨教授来的是园丁小葱。他脑门上挂着一大撮卷头发,还有一把很长很长的胡子。 “这些胡子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小葱跟洋葱头发牢搔说。“我的老伴要晾衣服就叫我在阳台上坐着,把我的胡子尖挂到两颗钉子上,在它们上面晾被单、衬衫、袜子。我在太阳底下得坐到东西晾干为止。你瞧,我的胡子上有些什么印子!” 真的,在小葱的胡子上有木头夹子的印子。 有一回,鞋铺来了蜈蚣一家人:一个爸爸和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一个叫百足,一个叫百爪。这两个小不点儿一分钟也站不住。 “您这两个儿子一直这样坐立不定吗?”洋葱头问老蜈蚣说。 “这算什么!”老蜈蚣叹了口气说。“他们这会儿算是定得像小天使了。您倒看看我老伴给他们洗脚时候的样子!她给他们洗前面十只脚,后面十只脚脏了;等到洗干净后面十只脚,前面十只脚又已经比墨还黑。她给他们弄得忙个没完,洗一回脚要用掉整整一箱肥皂。” 葡萄师傅搔搔后脑勺问道:“怎么样,要给您这两个娃娃量尺寸吗?” “您都说到哪儿啦?上帝保佑,我定得起这么多鞋子吗?我干一辈子活才付得起他们这一百双鞋子的钱。” “不错,”葡萄师傅也认可了。“再说我铺子里也找不到那么多的皮给他们做鞋子。” “那就请你们看看哪几双最破,就给他们换哪几双吧。” 葡萄师傅和洋葱头给两个孩子看鞋掌和鞋后跟,百足和百爪尽力安安分分地站着,可是很难办到。 “好了,”葡萄师傅终于说,“这个小不点儿要换头两双,还有第三十双。” “不不,第三十双还能对付着穿穿,”老蜈蚣赶紧不同意地说。“给他敲敲后跟就行了。” “还有这个小不点儿得换十只鞋子,一顺儿都在右边。” “我跟他们说过多少回了,叫他们脚不要沙沙地在地上擦!这些小鬼难道能够好好走道吗?他们又蹦又跳,还独脚跳。结果怎么样呢?所有右脚的鞋子比左脚的先坏。我们蜈蚣生来真苦恼!” 葡萄师傅只是摇了摇手说:“唉,所有孩子都一样!两只脚也好,一百只脚也好,一千只脚也好,实际上都一样。他们一只脚也能穿破一千双鞋子。” 最后蜈蚣一家人走着碎步回去了。百足和百爪跑得飞快,像坐车子似的。老蜈蚣走不了这么快——他的脚有点瘸,稍微有那么一点瘸,总共不过瘸了十八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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