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因为肃宗的一己私心,把回紇抬得太高,用来制衡国内,这和高祖当年“借名头而不用实”的智慧相比,差远了。结果就是中原百姓受苦,后来仆固怀恩更是挟持回紇兵反叛。如果不是郭子仪威信太高,能镇得住这些蛮夷,唐朝恐怕早就亡了。
《易经》中,有这样一句深刻的警示:“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意思是“国家将要灭亡!将要灭亡!它就如系在新长出的树枝上,随时会断掉,随时会灭亡。”“九四” 捍禦之功,不如“上九”之豫防,足以傾否,“九五”之不亡,上九系之也。
从第五琦开始,江淮地区,便被视为帝国最为肥沃的“钱袋子”。在他之后,另一位理财名臣刘晏,更是将这一模式,推向了极致。他建立起了一套高效的运输体系,将东南地区的财富,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北。
他让所有人都看到:真正的尊贵,不在于官位的高低,而在于功劳的大小;真正的荣耀,不在于虚幻的名声,而在于切实的贡献。
玄宗的犹豫不决,他吝于将整个天下,交付给自己的儿子。这种深刻的父子猜忌,早已为帝国的分裂,埋下了祸根。
《春秋公羊传》中有一句话,叫作“国君死社稷”,意思是,国君应当为他的国家殉难。这句话,在后世被奉为圭臬。
士兵们,只知道将军的恩威,而不知道天子的存在。一旦将领失控,整支军队,就会立刻沦为脱缰的野马。他们或是溃散,或是投降,或是调转戈头,将战火引向帝国的内部。安禄山的反叛,绝非孤例。
对于一支军队而言,遣散,并不意味着结束。被遣散的士兵,必须有安身立命的归宿。否则,他们便会流为盗匪,成为动乱的根源。唐代名相张说,在平定麟州叛乱后,上奏朝廷,一次性裁撤了边防军二十万人。然而,天下却因此安然无事。
睿宗对妹妹的不忍,是出于人性的正直,是无法克制的手足之情,更是在共同患难中结下的、不可背弃的道义。兄妹之情,剩余父子之情。
毁灭一个王朝的,往往不是最残暴的君主,而是最昏聩的君主。毁灭唐朝的,是唐文宗;毁灭宋朝的,是宋理宗。唐朝,之所以能在“开元”年间再度复兴,或许,正是因为唐太宗“贞观之治”留下的根基,尚未被完全斩断。否则,这个伟大的王朝,又怎能熬过唐高宗那长达三十四年,阴霾蔽日的漫长岁月呢?
高宗在位三十四年,身居宰相之位的,前后多达四十三人。他们被匆匆任命,又被匆匆罢黜。上任时,不知道因何而来;离去时,也不知道犯了何罪。这四十三人中,竟没有一个,是高宗真正信任并长期任用的。
“知人”与“安民”,是帝王治理天下的根本大法。知人,要求的是审慎;安民,要求的是适宜。如何做到这两点,绝不是靠生搬硬套某一个古代的法条,将其胡乱地塞进已经变化了的时代。那样做的后果,只会是天下大乱。
当他年迈的姐姐患病时,他却亲自下厨,为姐姐熬粥。在照看炉火时,不慎烧着了自己的胡须。面对此景,他感慨万千,说道:“姐姐老了,我也老了。就算以后还想为姐姐熬粥,又还有多少机会呢?”
唐太宗未为皇帝时,英明神武,英武果决,在继承人问题上却糊涂不堪。
隋炀帝兵败高丽,唐太宗兵败高丽,唐太宗尤其可惜。
府兵制是中国古代特有的兵农合一军事制度,其核心特点是士兵平时务农、战时出征。该制度在西魏初创,隋唐时期发展完善,最终因均田制崩溃等原因被募兵制取代。
玄武门之变,讨论了几百年。魏征名称吗?
薛仁杲、萧铣、窦建德,这三位割据一方的枭雄,或兵败投降,或被生擒活捉,但他们的最终结局,都是身首异处。然而,唯独王世充,这位盘踞东都、与李唐鏖战最久的死敌,在投降之后,却被赦免死罪,仅仅是流放蜀地。
他谄媚当世权贵,看起来,像是“审慎”;他用儒家经典来包装自己,看起来,像是“正直”;他随波逐流,在不同政权间转换,看起来,像是“中庸”;他倚老卖老,骄纵狂悖,看起来,又像是“刚强”。
曾子曰:“臨大節而不可奪,君子人也。”惟君子而後可以履信而守義,非小人之所能與,殆魚躍之不可出沼,鳥步之不可越域也矣。
他授予李密“光禄卿”的职位。这是一个掌管宫廷膳食的闲职,一个文官的虚衔。李渊让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像普通臣子一样,在朝堂之上,卑微地履行着臣子的礼节。他对待李密的态度,仿佛完全不知道此人过去的狡诈与凶狠。
《易经》中说:“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有人上書李密曰:“米盡人散。”以後事驗之,人服其明矣,乃曰:“直向江都,執取獨夫。”果如此载?
李渊李世民父子不能正其身,不能正其义。可惜可惜!
一个王朝的开创之举,有时会变成一个致命的“遗传密码”,在后世的血脉中反复发作,直至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唐朝,就是如此。它的开国君主,在起兵之时,借助了北方突厥的力量。这个先例一开,后世的子孙便纷纷效仿:为了平定安史之乱,他们引入了回纥的骑兵;为了剿灭黄巢起义,他们启用了沙陀的武装。
在古代圣贤的眼中,世间有一种至高无上的珍宝, 它,被称为“位”——也就是君临天下的权力与资格。英文称之为:Throne。
杨广正应此语:虎之猛也,而制於蝟;即且之毒也,而困於蝸;
強大的隋文帝,揮師來攻,無功而返。他的繼任者隋煬帝,動員全國之力再次進犯,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其後,開創了一代盛世的唐太宗,以天可汗之威親自遠征,同樣是損兵折將,鎩羽而歸。
房陵王勇,字𪾢地伐,高祖长子也。周世,以太祖军功封博平侯。及高祖辅政,立为世子,拜大将军、左司卫,封长宁郡公。出为洛州总管、东京小冢宰,总统旧齐之地。后征还京师,进位上柱国、大司马,领内史御正,诸禁卫皆属焉。高祖受禅,立为皇太子,军国政事及尚书奏死罪已下,皆令勇参决之。
蘇威曰:“讀孝經一卷,足以立身治世。”趙普曰:“臣以半部論語佐太祖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