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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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经典散文

作者: 悦读烩
最近更新: 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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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崖 淡淡的渴望

李丹崖 淡淡的渴望

淡淡的渴望作者:李丹崖 朗诵:陶然西北干旱地区,终年缺水,风沙连天。为了抵御风沙对农户和庄稼的侵袭,人们就大量地植树种草。但是,种树一事让他们犯头疼:尽管他们所选择的都是极为耐旱的树种,还浇了大量的水,但是仍有95%的树苗因为无法经受干旱的煎熬而枯死。 开始,人们还以为是水浇得太少了,于是,他们不惜代价浇了更多的水,但是,结果并没有改变多少。后来,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就连他们以前栽种成活的树苗也渐渐地枯黄死去。这可愁坏了附近的人们。为了扭转这种徒劳无功的现状,他们请来了一位农林专家。这位专家果然不负众望,他仅用一种简单的方法就巧妙地将树苗的成活率提高到95%,而且成活下来的树苗都长势良好。   方法很简单,而且可以节约用水:在栽树前,这位专家先让人们按照树苗的数量准备同等数量的透明小塑料袋,然后都装满水,密封起来。在栽上树封土之前,把这些装满了水的透明塑料袋放于树苗的根部,一起掩埋起来就行了。   在栽树时只浇了少量的水,又莫名其妙地把少许水装进树根无法吸收的透明塑料袋里,这样栽的树苗反而比浇了大量水的树苗更容易成活,为什么呢?这让人们大惑不解。后来,专家才告诉了大家其中的奥秘。他说:“尽管你们栽树时浇了很多水,但是,这对于本地区干旱的土壤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况且,浇的水很快就会被炽热的阳光所蒸发,树根是吸收不了多少的。而在树根旁放上一塑料袋密封的水,即使所浇的水完全被蒸发了,那袋密封的水仍能给树根传递一种积极的信息:我的周围还有水,我是不会干枯死去的。正是这种虚假而又真实的信息给了树苗一种淡淡的渴望,支撑着它的根系越来越发达,使它们逐渐长成枝叶繁茂的树!”   原来,正是那种淡淡的渴望,使树苗们不会因为无水而绝望,而是高质量地生存了下来啊!  其实,生而为人,每个人都应当怀有一种淡淡的渴望,对生活,对未来,对人生中一切美好的事物。   渴望,如同照在生命之旅里的一盏明灯,使我们生命的每一步都熠熠生辉。   渴望,如同坚守在人生意念里的一腔深深追索,使我们每一刻都能步步为营。   从家门出发,正是出于对目的地的渴望,使游子们的每一段旅程都充满欢歌笑语。从种子出发,正是出于对果实的渴望,使每一瓣花朵都美丽芬芳。 从现实出发,正是出于对梦想的渴望,使我们一生都斗志昂扬!   淡淡的渴望,是生命之树上散发出来的成熟体香,是一种“生”的高贵气息。淡淡的渴望,是我们的生命之魂!

2个月前
04:07
徐志摩 北戴河海滨的幻想(节选)

徐志摩 北戴河海滨的幻想(节选)

北戴河海滨的幻想(节选)作者:徐志摩  朗诵:陶然在这不尽的长吟中,我独坐在冥想。难得是寂寞的环境,难得是静定的意境;寂寞中有不可言传的和谐,静默中有无限的创造。我的心灵,比如海滨,生平初度的怒潮,已经渐次的消翳,只剩有疏松的海砂中偶尔的回响,更有残缺的贝壳,反映星月的辉芒。此时摸索潮余的斑痕,追想当时汹涌的情景,是梦或是真,再亦不须辨问,只此眉梢的轻皱,唇边的微哂,已足解释无穷奥绪,深深的蕴伏在灵魂的微纤之中。青年永远趋向反叛,爱好冒险;永远如初度航海者,幻想黄金机缘于浩渺的烟波之外:想割断系岸的缆绳,扯起风帆,欣欣的投入无垠的怀抱。他厌恶的是平安,自喜的是放纵与豪迈。无颜色的生涯,是他目中的荆棘;绝海与凶图片是他爱自由的途径。他爱折玫瑰:为她的色香,亦为她冷酷的刺毒。他爱搏狂澜:为他的庄严与伟大,亦为他吞噬一切的天才,最是激发他探险与好奇的动机。他崇拜冲动:不可测,不可节,不可预逆,起,动,消歇皆在无形中,狂飙似的倏忽与猛烈与神秘。他崇拜斗争:从斗争中求剧烈的生命之意义,从斗争中求绝对的实在,在血染的战阵中,呼叫胜利之狂欢或歌败丧的哀曲。幻象消灭是人生里命定的悲剧;青年的幻灭,更是悲剧中的悲剧,夜一般的沈黑,死一般的凶恶。纯粹的,猖狂的热情之火,不同阿拉伯的神灯,只能放射一时的异彩,不能永久的朗照;转瞬间,或许,便已敛熄了最后的焰舌,只留存有限的余烬与残灰,在未灭的余温里自伤与自慰。流水之光,星之光,露珠之光,电之光,在青年的妙目中闪耀,我们不能不惊讶造化者艺术之神奇,然可怖的黑影,倦与衰与饱餍的黑影,同时亦紧紧的跟着时日进行,仿佛是烦恼,痛苦,失败,或庸俗的尾曳,亦在转瞬间,彗星似的扫灭了我们最自傲的神辉——流水涸,明星没,露珠散灭,电闪不再!在这艳丽的日辉中,只见愉悦与欢舞与生趣,希望,闪烁的希望,在荡漾,在无穷的碧空中,在绿叶的光泽里,在虫鸟的歌吟中,在青草的摇曳中——夏之荣华,春之成功。春光与希望,是长驻的;自然与人生,是调谐的。在远处有福的山谷内,莲馨花在坡前微笑,稚羊在乱石间跳跃,牧童们,有的吹着芦笛,有的平卧在草地上,仰看变幻的浮游的白云,放射下的青影在初黄的稻田中缥缈地移过。在远处安乐的村中,有妙龄的村姑,在流涧边照映她自制的春裙;口衔烟斗的农夫三四,在预度秋收的丰盈;老妇人们坐在家门外阳光中取暖,她们的周围有不少的儿童,手擎着黄白的钱花在环舞与欢呼。在远——远处的人间,有无限的平安与快乐,无限的春光……在此暂时可以忘却无数的落蕊与残红;亦可以忘却花荫中掉下的枯叶,私语地预告三秋的情意;亦可以忘却苦恼的僵瘪的人间,阳光与雨露的殷勤,不能再恢复他们腮颊上生命的微笑;亦可以忘却纷争的互杀的人间,阳光与雨露的仁慈,不能感化他们凶恶的兽性;亦可以忘却庸俗的卑琐的人间,行云与朝露的丰姿,不能引逗他们刹那间的凝视;亦可以忘却自觉的失望的人间,绚烂的春时与媚草,只能反激他们悲伤的意绪。我亦可以暂时忘却我自身的种种;忘却我童年期清风白水似的天真;忘却我少年期种种虚荣的希冀;忘却我渐次的生命的觉悟;忘却我热烈的理想的寻求;忘却我心灵中乐观与悲观的斗争;忘却我攀登文艺高峰的艰辛;忘却刹那的启示与彻悟之神奇;忘却我生命潮流之骤转;忘却我陷落在危险的漩涡中之幸与不幸;忘却我追忆不完全的梦境;忘却我大海底里埋首的秘密;忘却曾经刳割我灵魂的利刃,炮烙我灵魂的烈焰,摧毁我灵魂的狂飙与暴雨;忘却我的深刻的怨与艾;忘却我的冀与愿;忘却我的恩泽与惠感;忘却我的过去与现在……过去的实在,渐渐的膨胀,渐渐的模糊,渐渐的不可辨认;现在的实在,渐渐的收缩,逼成了意识的一线,细极狭极的一线,又裂成了无数不相联续的黑点……黑点亦渐次的隐翳,幻术似的灭了,灭了,一个可怕的黑暗的空虚……

3个月前
07:39
季羡林 月是故乡明

季羡林 月是故乡明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月亮,但最亮的那颗总在故乡。季羡林笔下的故乡月,不仅照亮了夜空,也温暖了游子的心。从山东西北平原到世界各个角落,无论多美的月亮都比不上家乡那一方水坑里的小月光。这不仅是对美景的赞美,更是对故乡深情的呼唤。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呢?让我们一起跟随大师的脚步,回味那份最纯粹的乡愁。《月是故乡明》作者:季羡林  朗读:陶然每个人都有个故乡,每个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人人都爱自己故乡的月亮。但是,如果只有孤零零一个月亮,未免显得有点儿孤单。因此,在中国古代诗文中,总有什么东西给月亮当陪衬,最多的是山和水,什么“山高月小”“三潭印月”,不可胜数。我的故乡是在山东西北部的大平原上。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山,也不知山为何物。我曾幻想,山大概是一个圆而粗的柱子吧,顶天立地,好不威风。后来到了济南,才见到山,恍然大悟:山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因此,我在故乡里望月,从来不同山联系。像苏东坡说的“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完全是我无法想象的。至于水,我故乡的小村子里却到处都是。几个大苇坑占了村子面积的一多半。在我这个小孩子眼中,虽不能像洞庭湖“八月湖水平”那样有气派,但也颇有烟波浩渺之势。到了夏天,黄昏后,我躺在坑边场院的地上,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候在古柳下面点起篝火,然后上树一摇,成群的知了飞落下来,比白天用嚼烂的麦粒去粘要容易得多。我天天晚上乐此不疲,天天盼望黄昏早早来临。到了更晚的时候,我走到坑边,抬头看到晴空一轮明月,清光四溢,与水里的那个月亮相映成趣。我当时虽然还不懂什么叫诗兴,可觉得心中油然有什么东西在萌动。有时候在坑边玩很久,才回家睡觉。在梦中见到两个月亮叠在一起,清光更加晶莹澄澈。我在故乡只待了六年,以后就离乡背井,漂泊天涯。在济南住了十多年,在北京度过四年,又回到济南待了一年,然后在欧洲住了近十一年,又回到北京,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在这期间,我曾到过将近三十个国家,看到过许许多多的月亮。在风光旖旎的瑞士莱芒湖上,在无边无垠的非洲大沙漠中,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中,在巍峨雄奇的高山上,我都看到过月亮。这些月亮应该说都是美妙绝伦的,我都非常喜欢。但是,看到它们,我立刻就会想到故乡苇坑上面和水中的那个小月亮。对比之下,我感到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无论如何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不管我离开故乡多远,我的心立刻就飞回去了。我的小月亮,我永远忘不掉你!我现在年事已高,住的朗润园是燕园胜地。夸大一点儿说,此地有茂林修竹,绿水环流,还有几座土山点缀其间,风光无疑是绝妙的。每逢望夜,一轮当空,月光闪耀于碧波之上,上下空蒙,一碧数顷,荷香远溢,宿鸟幽鸣,真不能不说是赏月胜地。荷塘月色的奇景,就在我的窗外。然而,每逢这样的良辰美景,我想到的却仍然是故乡苇坑里的那个平凡的小月亮。月是故乡明,我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我故乡的月亮啊!

3个月前
04:49
丁立梅 他在岁月面前认了输

丁立梅 他在岁月面前认了输

他在岁月面前认了输作者:丁立梅   朗读者:陶然他花两天的时间,终于在院门前的花坛里,给我搭出两排瓜架子。竖十格,横十格,匀称如巧妇缝的针脚。搭架子所需的竹竿,均是他从几百里外的乡下带来的。难以想象,扛着一捆竹竿的他,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是副什么模样。他说:“这下子可以种刀豆、黄瓜、丝瓜、扁豆了。““多得你吃不了的。”他两手叉腰,矮胖的身子,泡在一罐的夕阳里。仿佛那竹架上,已有果实累累。其时的夕阳,正穿过一扇透明的窗,落在院子里,小院子像极了一个敞口的罐子。我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不过巴掌大的一块地,能长出什么来呢?且我,根本不稀罕吃那些了。我言不由衷地对他的“杰作”表示出欢喜,我说:“哦,真不赖。”是因为我突然发现,他除了搭搭瓜架子外,实在不能再帮我做什么了。他在我家沙发上坐,碰翻掉茶几上一套紫砂壶。他进卫生间洗澡,水漫了一卫生间。我叮嘱他:“帮我看着煤气灶上的汤锅啊,汤沸了帮我关掉。”他答应得相当爽快:“好,好,你放心做事去吧,这点小事,我会做的。”然而,等我在电脑上敲完一篇稿子出来,发现汤锅的汤,已溢得满煤气灶都是,他正手忙脚乱地拿了抹布擦。我们聊天。他的话变得特别少,只顾盯着我傻笑,我无论说什么,他都点头。我说:“爸,你也说点什么吧。”他低了头想,突然无头无脑说:“你小时候,一到冬天,小脸就冻得像个红苹果。”想了一会儿又说:“你妈现在开始嫌弃我喽,老骂我老糊涂,她让我去小店买盐,我到了那里,却忘了她让我买什么了。”“呵呵,老啦,真的老啦。”他这样感叹,叹着叹着,就睡着了。身子歪在沙发上,半张着嘴,鼾声如雷。灯光下,他头上的发,腮旁的鬓发和下巴的胡茬,都白得刺目,似点点霜花落。可分明就在昨日,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把一把二胡拉得音符纷飞。他给村人们代写家信,文采蜚然。最忙的是年脚下,村人们都夹了红纸来,央他写春联。小屋子里挤满人,笑语声在门里门外荡。大年初一,他背着手在全村转悠,家家门户上,都贴着他的杰作。他这儿看看,那儿瞅瞅,颇是自得。我上大学,他送我去,背着我的行李,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再大的城,他也能摸到路。那时,他的后背望上去,像一堵厚实的墙。老下去,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带他去商场购衣,帮他购一套,帮母亲购一套。他拦在我前头抢着掏钱:“我来,我有钱的。”他“唰”一下,掏出一把来,全是五块十块的零票子。我把他的手挡回去,我说:“这钱,留着你和妈买点好吃的,平时不要那么省。”他推让,极豪气地说:“我们不省的,我和你妈还能忙得动两亩田,我们有钱的。”待看清衣服的标价,他吓得咋舌:“太贵了,我们不用穿这么好的。”那两套衣,不过几百块。我让他试衣。他大肚腩,驼背,衣服穿身上,怎么扯也扯不平整。他却欢喜得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连连说:“太好看了,我穿这么好回去,怕你妈都不认得我了。”他先出去的。我在后面叫:“爸,不要跑丢了。”他嘴硬,对我摆摆手:“放心,这点路,我还是认得的。”等我付了款,拿了衣出门,却发现他在商场门口转圈儿,他根本不辨方向了。我上前牵了他的手,他不习惯地缩回。我也不习惯,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牵过手。我再次牵他的手,我说:“你看大街上这么多人,你要是被车碰伤了怎么办?你得跟着我走。”他“唔”一声,脸上露出迷惘的神情,粗糙的手,惶惶地,终于在我的掌中落下来。他安安静静地跟着我,任由我牵着他。恍然间忆起小的时候,我们也曾这样牵手,只是如今,我和他的角色互相调换了。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是夕阳晃花眼了吧?

3个月前
06:28
汪曾祺 梧桐

汪曾祺 梧桐

梧桐作者:汪曾祺   朗读者:陶然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梧桐是秋的信使。梧桐叶大,易受风。叶柄甚长,叶柄与树枝连接不很结实,好像是粘上去的。风一吹,树叶极易脱落。立秋那天,梧桐树本来好好的,碧绿碧绿,忽然一阵小风,欻的一声,飘下一片叶子,无事的诗人吃了一惊:啊!秋天了!其实只是桐叶易落,并不是对于时序有特别敏感的“物性”。梧桐落叶早,但不是很快就落尽。《唐明皇秋夜梧桐雨》证明秋后梧桐还是有叶子的,否则雨落在光秃秃的枝干上,不会发出使多情的皇帝伤感的声音。据我的印象,梧桐大批地落叶,已是深秋,树叶已干,梧桐籽已熟。往往是一夜大风,第二天起来一看,满地桐叶,树上一片也不剩了。  梧桐籽炒食极香,极酥脆,只是太小了。  我的小学校园中有几棵大梧桐,大风之后,我们就争着捡梧桐叶。我们要的不是叶片,而是叶柄。梧桐叶柄末端稍稍鼓起,如一小马蹄。这个小马蹄纤维很粗,可以磨墨。所谓“磨墨”,其实是在砚台上注了水,用粗纤维的叶柄来回磨蹭,把砚台上干硬的宿墨磨化了,可以写字了而已。不过我们都很喜欢用梧桐叶柄来磨墨,好像这样磨出的墨写出字来特别的好。一到梧桐落叶那几天,我们的书包里都有许多梧桐叶柄,好像这是什么宝贝。对于这样毫不值钱的东西的珍视,是可以不当一回事的么?不啊!这里凝聚着我们对于时序的感情。这是“俺们的秋天”。

3个月前
0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