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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风竹声一江海读书选汇
最近更新: 202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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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三)

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三)

怡是410最纯最亮的颜色——红色。 她喜欢红色,爱穿红色,性格也是红色的。410 谁也不会忘记当年我和怡关于雷锋的皮茄克的那场大辩论。当时,某报报道说,据雷锋的战友披露,雷锋的遗物中除了毛选和千层底的袜子,还有一件皮茄克和一块英格表,这在人们平静的心里激起不小的波澜。怡认为:雷锋既然能毫不犹豫地把钱捐给灾区,一定不可能为自己私存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则相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雷锋可以穿千层底的袜子,但不见得不喜欢手表、皮茄克。其实我和怡的分歧还不仅仅停留在细节上。怡心中的“好”一定要好得纯粹,好到极点。她界定的好人都要好得像神一样。而我则喜欢生活的真实,我宁可相信雷锋是人而不是神,否则,“学习雷锋”就会变成一句空谈,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像神一样。从那以后,我发现怡只要把谁列为心中“神明”,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地维护他(她)、爱戴他(她),决不容许别人的半点儿不敬。大二开学以后,校方在宿舍区安了高音喇叭,每天早晨7点准时播放新闻。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半梦半醒之间倾听着世界其他角落的动静,忽然消息传来:台湾女作家三毛自缢身亡。我们一下子全醒了,遥远的梦境陡然变成了可以触摸的现实。怡呼地坐起来:“这怎么可能呢?”410的天阴了。整整一个星期,怡的圆脸换做了长脸。三毛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安宁,却没有为她身后的世界带来和平。对于她的死,一时间,众说纷纭,褒贬不一。怡起初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继而便从她所熟读的三毛作品中找出许多她选择死亡的高尚动机,以驳斥那些造谣诽谤的无稽之谈。那个星期,怡的心情一定比她的表情更苦。尽管我依旧不能苟同怡的见地,却被她的忠信打动。在410,我和怡的争论是经常的,有时,一个站在地上、昂首力争,一个站在上铺、低头反驳,气势犹如水火不容。我们争论得那样投入,那样开诚布公,这在我毕业以后的生活中是很少见的,以后流行的是“无影拳”一一往往你还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时候,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2022/12/22
04:02
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二)

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二)

我们在30楼住了三年,最后一年搬到31楼,不过每每提起,总改不了口的还是30楼410。我一直以为30楼是北大宿舍楼中环境最美的一座。春天,楼下的丁香、紫藤芬芳扑鼻;秋天,环楼而种的银杏金黄灿烂。更有一种叫“人树”的珍稀物种,令人望之心动。“人树”应该是向首先引进410的。一天向下晚自习回来,一进屋就叫起来:“刚才……吓死我了——我的自行车支子坏了,我本想在楼下找棵树靠车,我推着车过去都快靠上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树’一动变成俩人了。”我们从此对校园里那些“亲密无缝”的情侣统称“人树”。恋爱是二十几岁的时候不可缺少的一段感情历程,“人树”也因此成为北大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图书馆前的大草坪,在松竹掩映的临湖轩,在博雅塔下的小红庙,最美的还是30楼前紫藤架下、丁香树旁的身影。尤其是毕业后再回燕园,我总是从那些似曾相识的“人树”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心中不觉泛起些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温馨。临毕业那年,学校出台了一个规定,称为“校园十条”,最后一条明确规定“校园内不许勾肩搭背、拥抱亲吻,违者罚款”。之后“人树”多半转入地下,更觉珍稀了。那年我们已经搬到31楼去了,而30楼以及30楼下的“人树”依然是一段最令人难忘的记忆。印象中410第一次真正的集体活动是大一的冬天。那是元旦前夕,一夜的大雪把窗外变成童话世界。我们在头天晚上“卧谈会”上制定的赏雪计划,终于靠天公照应可以付诸行动。趁着前两节没课,我们不到8点就来到颐和园。大雪初霁,公园里还没几个游人,湖上的雪新鲜得像婴儿的脸,偶尔有一两个不知名的小脚印,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精灵在我们来临之前独享着这人间美景。我们笑着闹着,尽情地拍照,用枯树枝在雪地上写下 “HAPPY NEW YAER”和一些不便说与人知的秘密,想象着:当冰雪融化时,这些秘密将蒸腾出无数的祈祷飞升上天,传与上帝知晓。踌躇良久,我们终于决定放弃后两节课(那是我第一次逃课),直到中午才回学校。到了宿舍,大家才发现相机不见了。那架相机是小蔡借的。一路寻回去,望着昆明湖上拥挤的人群,心情早已不能和早晨同日而语。我们凑钱买了一个同样的相机让小蔡还了。为了那个乐极生悲的早晨,410足足过了一个月拮据的日子,而最让人遗憾的是那些相片不能失而复得了。好在记忆中的照片是永远不会褪色的,410成员当年的倩影至今清晰如昨日。

2022/12/22
04:30
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一)

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一)

在北上的专列上,我继续读着《北大往事》,仿佛书上的熟人一路伴我同行。橡子在《北大往事》中曾两次提到“英语系八八级的几个女孩子”,她们应该是30楼410、412两个宿舍的大部分成员。英语系八八级共有 五十几个人,女生不止百分之七十。当时410的成员有虹、郁、怡、敬、小蔡和我,敬一般不参加集体活动,而412的向、翔和大蔡却强烈要求成为410的候补成员。大蔡和小蔡同名,我们只好按她们的个头分出大小以示区别。410、412两个宿舍的十二个女生中有十一个是北京的,这使得我们两个宿舍的风格颇有些与众不同,但后来系里称这是一次“分房的失误”。刚入学时,整个30楼都淹没在“找老乡”的浪潮中,大概只有我们宿舍静悄悄地孤立其外。除了黄建刚、于晓云两位老师先后代表英语系和系团委做过两次官方拜访,再也无人问津。于是410六个北京女孩摆出 一副颇不屑的姿态,自成一群,同出同入,气势逼人,一时招来不少褒贬,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相安无事了。现在看来,当时那种绝对不吃“酸葡萄”的作法,反倒让我们失去了不少睦邻友好的机会。

2022/12/22
02:26
初入燕园(三)

初入燕园(三)

那天的最后一站是湖边,那是叶毕业前的最后一幕,也是我初识燕园最精彩的一幕一一湖光塔影。微雨欲来,湖上飘着淡淡的雾,使仲夏的苍翠显得朦胧,使平静的湖水显得深邃,就像她难以琢磨的名字——未名湖。这“未名(Nameless)”之名——没起名字的名字, 起不出名字的名字——折磨得人快要发疯的名字!谁又能悟彻这其中的玄机?相比之下,那砖灰色的博雅塔更让人觉得真实而有质感。据说这是北京惟一一座不带宗教色彩的塔——他是一座水塔,也许正是因为他不刻意包容才更见广博,不刻意点缀才更见素雅,不惊世骇俗才独领风骚。我被这湖光塔影的魅力所折服。其实那一天, 我远没有体会到这么深。我更多地是被一见钟情后的痛苦蚕食着——我盼望着重逢,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落榜,会不会从此与这园子失之交臂。我只觉得那层雾不在湖上,而在眼中。好在叶并没留意,他大概不会想到他的小师妹当时是这么绝望、这么怯阵、这么不战自溃。离开湖边时,我暗暗发誓:“如果考不上北大,我今生不进燕园。”从考场出来,外面下起了雨,叶把我送上车时,我绝望得几乎要崩溃,我后悔自已在湖边发的誓。从站在湖边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北大,我怎么做得到一-辈子不进燕园!绝望一一初入燕园的心境。

2022/11/13
03:19
初入燕园(二)

初入燕园(二)

那天,叶带我看了很多地方,我已记不清他的“导游路线”了,只记得看到了许多有代表性的地方:大讲堂、三角地、燕南园、图书馆,还有一教、俄文楼、勺园、塞万提斯铜像……一路上,叶给我讲了许多故事,大部分是他三年北大生涯的结晶,但我当时对那园中的生活尚缺乏切身感受,听来觉得淡淡的,不久就忘了。不过有一个故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是我们走到钟亭和蔡元培先生铜像前的时候,叶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钟亭的故事:有一次,他们一行几人经过钟亭时,发现那古老的大钟长出四条腿,一看就是两条男生腿、两条女生腿,其中一位大侠心有不平(不是路见不平),猛然拾起一块石头向大钟抛去,大钟立刻轰鸣有声,震得四条腿仓皇而遁,他们哥儿几个一阵哄笑,颇觉畅然。我在嗔怪他们太不仁义的同时,不禁对四条腿油然而生敬意——他们是怎么想出在这么个妙不可言的地方海誓山盟的呢?而后来钟亭成了我恋爱史上的里程碑,恐怕不能不说是与这个故事颇有渊源。叶还告诉我,进了北大要好好读书,读几本“北大的书”,比如《围城》、《麦田守望者》和《第二十二条军规》,这是北大的“准课本”。我后来首先借到了《围城》,读得如醉如痴,而且惊讶这样的书当时竟然没有广泛流传。而几年后,当《围城》终于被搬上银幕,一时间大红特紫时,北大人却早已冲出“围城”,另辟蹊径,去咀嚼《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百年孤独》的味道了。北大的图书排行榜时时在更新,榜上有名的书籍一般至少要半年以后才会得到社会关注,于此可对北大人引以自豪的超前意识略见一斑。

2022/11/13
03:22
初入燕园(一)

初入燕园(一)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自己初入燕园的情景:那是1988年7月15日。那时高考笔试已经结束,按照北京市的规定,所有报考外语专业的考生还必须于7月15日在指定学校进行一次口试。我的第一志愿报的是北大英语系,理所当然是逃不掉的,而考场恰恰就设在北大。一大早,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我按照指点坐332路公共汽车在中关村站下了车,却没看到约好要陪我去参加口试的叶。看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就径自问询着向北大南门走去。初见北大南门,颇有些失望,我原以为像北大这样的高等学府,大门怎么也得有种逼人的气势,总得让人感到望尘莫及,方才显出其与众不同的风采。然而,南大门却太简单、太朴素、太平易近人了。敞开的大门坦然地告诉你“进出自由”,我当时还不能适应这种“人人平等”的优待。我很快找到了考场——四教。 几分钟后,叶终于匆匆出 现了,他说:“我怕你弄错了——原来口试考场都设在民主楼就坐了两站332去西门那边看了看,一看确实在四教,我又赶紧坐车回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学校大得居然要坐公共汽车往返。按顺序口试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我,叶就建议先去“熟悉”一下校园,听他的口气,我俨然就是北大的一员了。叶和我在中学就是校友,他本是1985年考入北大西语系德语专业的,却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读完了本科,那天正是他毕业离校的日子。叶说,他不单是为了陪我,他自己也要再好好地看看这座园子。

2022/11/13
03:17
最后的八十年代

最后的八十年代

随着北大百年校庆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各电台、电视台、报章、杂志上关于北大的报道如大海涨潮般,一浪浪汹涌而来。我身在遥远的南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仅以默默的祈祷为北大祝福,却终于在最后一刻才发现自己还远没有修炼到可以“冷眼观潮”的境地,于是干脆放下一切假装的矜持与冷静(肯定不是冷漠,连装都装不出来),奋不顾身地游向大海中那最具凝聚力的漩涡——北大。4月27日下班回来,终于收到了橡子早就答应寄给我的《北大往事》。“终于”和“早"并不是说橡子拖延了时间,而是我过于急切的心情让原本一晃而过的一星期感觉上像是延长了好几倍。我马上呼橡子,留言“书已收到,多谢,往事如梦”,而橡子在扉页上给我的留言是“往事如歌”。我想这两种比喻大约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心境:“歌”是可以吟唱的,是可以和朋友分享的,正如他所编的《北大往事》,可是“歌”也许会唱走调,那就不再是往事本身了;而“梦”则是往事沉淀出的精品,是至死方休的回忆。那天晚上我捧着《北大往事》,从6点一直读到12点,我读得很慢,想得很多,太多熟悉的名字在眼前跳跃,太多熟悉的情景把我带回十年前的燕园。

2022/11/13
03:02
慢时光

慢时光

老一辈的爱情就是这样不慌不忙,也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偶尔会磕磕绊绊,但还是会相互扶持着走完这一生。他们嘴上从来不说什么爱情,却把每一天都过成了爱情里最温暖的样子。那天看到了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敬畏爱情了。聊几句就可以说我爱你,见几次面就可以在一起,一点小事就要分手离婚,快餐式的爱情和婚姻让每个年轻人都变得浮躁。可能经历之后我们都开始羡慕老一辈的爱情,叫一声老婆容易,叫一声老太婆太难。爱情和婚姻一样,都是细水长流。希望我们在爱情里都能遇见一个人,陪你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希望我们都可以把时光变慢,慢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2022/4/13
01:53
丰富的单纯

丰富的单纯

对于心的境界,我所能够给出的最高赞语就是:丰富的单纯。这大致上属于一种极其健康生长的情况:一方面,始终保持儿童般的天性,所以单纯;另一方面,天性中蕴含的各种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发展,所以丰富。我所知道的一切精神上的伟人,他们的心灵世界无不具有这个特征,其核心始终是单纯的,却又能够包容丰富的情感、体验和思想。与此相反的境界是贫乏的复杂。这是那些平庸的心灵,它们被各种人际关系和利害计算占据着,所以复杂,可是完全缺乏精神的内涵,所以又是一种贫乏的复杂。除了这两种情况外,也许还有贫乏的单纯,不过,一种单纯倘若没有精神的光彩,我就宁可说它是简单而不是单纯。有没有丰富的复杂呢?我不知道,如果有,那很可能是一颗魔鬼的心吧。

2021/10/12
02:30
走出非洲(节选)

走出非洲(节选)

就这样,我成了最后一个意识到自己不得不离开庄园的人。当我回首在非洲的最后岁月,我依稀感到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都远远先于我感知到我的离别。那一座座山峦,那一片片森林,那一处处草原,那一道道河流,以及旷野里的风,都知道我们即将分手。当我开始与命运达成协议,当变卖庄园的谈判拉开序幕,大地的景观对我的态度也开始变化了。在那之前,我一直是其中一部分:大地干旱,我就感到自己发烧;草原鲜花怒放,我就感到自己披上了新的盛装。而这会儿,大地从我这里分开,往后退着,以便我能看得更清晰、看到它的全貌。山峦在下雨前的一周里,会作出同样的表示。在一个傍晚,你凝望着它们时,它们会突然剧烈运动,卸去一切遮盖,变得豁然开朗,无论造型还是色彩,都格外清晰,格外生动,仿佛它们决心将蕴含的一切都向你和盘托出,仿佛你能从你坐着的地方一直步行到绿油油的山坡上。你会想:如果一头野猪从空旷地冒了出来,我可以在它转动脑袋时,看见它的眼睛,看到它耳朵在动;如果一只小鸟停落在树杈上,我能听到它婉转歌唱。在三月,山峦间这种惜别的景象意味着雨水将至,而现在,对我却意味着分离。我以前也曾在其他地方有过类似的经历。当即将离别之际,大地的一切向你袒露,但其中含义,我已淡忘了。我只是想,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可爱的国土,似乎仅仅凝视着它,就足以使你终生欢乐。光与影将大地交织,彩虹耸立于天际。从站台向西南方遥望,我又见到了恩戈山。巍巍的山峰,像波涛起伏在平展展的大地环抱之中,一切都呈现出天蓝色。它们是那么遥远。四座峰巅显得那么渺茫,令人难以分辨。这景象与我从庄园里见到的迥然不一。迢迢旅途,犹如一只神手,将恩戈山的线条磨圆了,磨平了。

2021/6/18
04:50
童趣

童趣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蛤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2021/6/3
02:09
关于清明的传说

关于清明的传说

相传春秋时期,晋公子重耳为逃避迫害而流亡国外,流亡途中,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又累又饿,再也无力站起来。随臣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点吃的,正在大家万分焦急的时候,随臣介子推走到僻静处,从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了一块肉,煮了一碗肉汤让公子喝了,重耳渐渐恢复了精神,当重耳发现肉是介子推自己腿割下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十九年后,重耳做了国君,也就是历史上的晋文公。即位后文公重重赏了当初伴随他流亡的功臣,唯独忘了介子推。很多人为介子推鸣不平,劝他面君讨赏,然而介子推最鄙视那些争功讨赏的人。他打好行装,同母亲悄悄的到绵山隐居去了。晋文公听说后,羞愧莫及,亲自带人去请介子推 ,然而介子推已离家去了绵山。绵山山高路险,树木茂密,找寻两个人谈何容易,有人献计,从三面火烧绵山,逼出介子推。 大火烧遍绵山,却没见介子推的身影,火熄后,人们才发现背着老母亲的介子推已坐在一棵老柳树下死了。晋文公见状,恸哭。装殓时,从树洞里发现一血书,上写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为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将这一天定为“寒食节”。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晓谕天下,于是又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

2021/5/4
03:29
留在记忆里的背影

留在记忆里的背影

很快,很快。那些原本熟悉的背影,好像渐渐淡去,模糊。在茫茫的记忆长河中,它们不再是我触手可及的回忆,那一个个聚集的背影,变的形单影只,且越来越远。冷一些了,陌生的些,似乎,似乎少了些青春的热情。或许是缘分吧。我从小怕生,却很快融入了这个集体。我爱极了这个班里的学习氛围。虽看不见同学们的炯炯目光,但从那一动不动的小脑袋与挺直的后背,手撑在腮上。那静谧美好的背影,很是想念。那是我刚上学,那是我八岁。入队时,学长学姐们给我们带上了红领巾。鲜艳的颜色,在胸前飘动,带上红领巾的同学,一个个想要把腰背挺直,把小小的背影变壮一些,高一些,手攥的紧紧的,留下保卫祖国的誓言。那时意气风发,我们把头扬的高高的。周一的早晨,总有晨会,每个同学头顶着烈日,竖着耳朵,听着台上的老师演讲,所有人的背都挺得直直的,阳光照射下的影子,都同立着的钢板,乜斜着眼看有其他班抱怨,随后再直了直背,如同桀骜不驯的鹿。那一年我十岁,我感到骄傲。这年的阅读节与往常不同,每个班都要朗诵一篇诗文,中国少年说是我们最后定的。别的班都早早准备好了。我们班因为临时编排,有点措手不及,两点开始排练了,每个人的背影都是坚挺的,昂首挺胸如同中国未成立的大学生,义正言辞的游行,发表自己的意见,为祖国贡献力量。我们背影不大,却都有一种伟岸的英雄气概。两个小时,每日如此。后来,我们得了第一,全班都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的背影,我忘不了。那一年,我与他们共同相处了五年。六年时间到了,我毕业了。那天下雨了,我看着雨中的那一个离去的背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回到家后,躺在床上,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看看床边的闹钟,明天它不会想响起,明天也见不到朝夕相处六年的同学。不觉心里有一种落寞与空虚。将好久都见不到了,突然觉得雨中的背影有些孤独,有些沉重。过往六年,都化成影子,结束了。那一年我十三岁,毕业了。最后的背影,在心里越发的到了最深处,却慢慢的,也淡去了。

2021/4/12
06:08
放下一个人,比时间和新欢更有效的方法是自爱

放下一个人,比时间和新欢更有效的方法是自爱

当你爱着一个人,除了你自己的星座,你最好奇和关心的就是他的星座。我天蝎,你双鱼;我白羊,你水瓶,天造地设。可是,后来的一天,他的星座和生日,再也跟你无关了。回忆就像一只小小的手挽的行李箱,陪我们一路行走,我们都是旅人,箱子太小了,时光匆匆,难免丢三落四,带不走的太多,放不下的始终要放下。时光已老,不如归去。你忘不掉的那个人,已经跟另一个人一起,过着另一种生活了,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你。忘记一个人,除了时间和新欢,你需要的,只是自爱。既然床榻边没有你,那么,我的余生也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2021/4/6
02:42
秋天踏着脚踏车来了

秋天踏着脚踏车来了

这是一个疾风劲吹的日子,黄昏前,我散步的田野上空,流云匆匆飘过犹如快速翻过的书页,但从云缝中露出的蓝天却更加明净,更加湛蓝。一会儿后,蓝天被划成无数条闪烁的明亮的小径从东向西蜿蜒而去,西边的天空泛起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的绚烂霞光......风儿不停地把云彩吹向西边的天空,流云坍塌了,喷发着火焰翻腾的岩浆,然后凝结成色彩斑斓的群山——像鲜红色皇冠一样的夕阳很快便垂到了它们的脊背上。在天空的另一边,一弯新月挂在了树梢上,犹如一支角笛,姗姗而来的夜晚吹响了它。风转向了,它自南方吹来,然后向北方飞掠而去,在那里消失于沉寂。风儿掠过的田野广阔无边,俄罗斯一望无际。空气十分清新,弥漫着艾蒿的辛香和沼泽的气味。小路的拐弯处一个人骑着脚踏车径直向我而来,她是集体农庄的一位姑娘,身穿白色绒线衫和红裙子。等到同我并肩,她刹住车,轻柔地说道:“有点秋天的味儿了......”说着,左手抛给我一个像大理石似的熟透的苹果,便又朝前骑去。我恍然觉得,这踏着脚踏车跑来的正是秋天,它带着薄薄的霜花闪光的红叶。

2021/1/30
04:17
倾听岁月的声音

倾听岁月的声音

外婆已经老了,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唯独喜欢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眯起饱含岁月痕迹的眼睛,静静地享受阳光的沐浴,偶尔,跟我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一天,外婆自言自语道,“你别看我在这儿打盹儿,其实我是在想事呢,想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想蹦就蹦,想跳就跳,可现在却哪儿也去不了,唉……”过了一会儿,外婆又说道:“这么好的阳光不是常有的,”之后,又合起眼睛继续享受她的阳光。听了外婆的话,心理竟泛起一丝细腻的感受,好像平静的湖面,被人用手轻轻的划出了一个浅浅的但却久久不散的漩涡。于是,迎着阳光,像外婆那样眯起眼睛,让每一缕阳光倾泻在眼前,不断跃动着,渐渐地,渐渐地,思绪飘了出去……小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慢,但却很快乐,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天真快乐,奔跑在田间小道上,聆听自然地声音,体味大自然的神奇与浩渺。那时的阳光很明媚,无忧的日子总是多姿多彩的,只要一放学,我们更融入大自然的纯真。在羊肠小道上追逐打闹,与鱼儿戏水,与蜂蝶玩耍,与虫草共处,与漫天云朵融为一体。当阳光的余晖把整个世界镀成金黄色的时候,山间把我们一串串快乐童真的足音印在了一片片火红火红的枫叶上。伴随着阵阵杏花雨,迎来了奔跑的夏,刚刚换上夏装,秋的落叶已飘在脚边,还没有看够金黄的秋,漫天已是雪花飞舞。就这样周而复始,我踏上了九年级的列车,太多的期望,叮咛,让我缩紧了本已疲倦的心,心情也随着高低起伏的名次而时起时落,谱成一曲洋溢着青春色彩的歌曲。慢慢地,灿烂美好的阳光变成了“立志图强,弘扬名族精神,奋力拼搏,实现目标。”于是,我被淹没在一堆堆总也说不完的书中。失意时,朋友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领奖台上自豪地向新一代学者讲叙我们光辉的历程。”忧愁时,融入夜的寂静,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阳台上观赏苍穹的夜空,让思绪飘向于里里外外的异国他乡,心会随之变得轻松,宁静;孤单时,停驻在繁忙的人海中,享受闹中有静的安详,我发现,孤单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岁月匆匆地过,只留我在云海中徘徊,只身一人却从不孤单,因为回忆是最美好的幸福。谁与谁相逢,谁是谁的谁,前世的风,今世的尘,其实谁都不是谁的谁!倾听岁月的声音,昨日的一切已经走远,明天又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我会用最期待的心灵去拥抱明天的朝阳。

2020/12/21
07:09
做一棵城市树需要勇气

做一棵城市树需要勇气

城市中的树较乡村中的树,须更经得起吵闹。乡村是安静的,有黎明前的黑暗和黄昏的炊烟,城里的树却是要被五花八门的噪声轰得聋掉。如果把城市的树叶和乡村的树叶堆到一起,拿一把音叉来测它们对声音的反应,乡村的树叶一定是灵敏和易感的,像婴儿一样好奇。城市的树叶却像饱经沧桑的老汉,有点儿大智若愚地呆傻在那里。城市的树比旷野中的树,要肮脏许多。它们的脸上蒙着汽油、柴油、花生油和地沟油的复合膏脂,还有女人飘荡的香粉和犬的粪便干燥之后的微粒。旷野当中的树啊,即使屹立在沙尘暴中,披满了黄土的斗篷上点缀着不规则的石英屑,寒碜粗糙,却有着浑然一体的本色和单纯。城市中的树比起峡谷中的树,要谨小慎微得多。不可以放肆地飞舞杨花柳絮,那会让很多娇弱的城里人过敏,也污染了春光明媚的镜头里的嫣然一笑。城里人只会喜欢鳏夫和寡居的树,那些太一致、太规整的树林,让人感觉不到树的天性,仿佛列队的锡兵。只有峡谷中的树,才是精神抖擞、风流倜傥的,毫不害羞地让鸟做媒人,让风做媒人,让过往的一切动物做媒人,一日一夜间,把几千万的子嗣洒向天穹,任它们天各一方。城市中的树比山峰上的树,要多经几番挣扎磨难,还有突如其来的灾变。下雪之后,勤快的人们会把融雪剂堆积在树干深处。化学的物质和雪花掺杂在一起,清凉如水貌似温柔,其实是伪装过的咸盐的远亲,无声无息地渗透下去,春夏之交才显出谋杀的威风,盛年的树会被腌得一蹶不振。个别体质孱弱的树,花容憔悴之后便被索了命去。城市中的树比之平原中的树,多和棍棒金属之类打交道。平原中的树,也是要见刀兵的,那只限被请去做梁做檩的时候,虽死犹荣。城市中的树,却是要年年岁岁屡遭劫难。手脚被剁掉,冠发被一指剃去,腰肢被捆绑,百骸上勒满了一种叫作“瀑布灯”的电线。到了夜晚的时候,原本朴素的树就变成了圣诞树一样的童话世界,有了虚无缥缈的仙气。——选自《最大程度逼近真实》

2020/12/1
04:54
秋夜(下)

秋夜(下)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 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 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立即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 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后窗的玻璃上下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 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个又在玻璃的灯 罩上撞得了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 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 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 猩红色的栀子。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 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 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2020/10/10
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