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克】(4)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是什么?是谁?丨《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下

【齐泽克】(4)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是什么?是谁?丨《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下

Published on Aug 16
38分钟
海德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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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本期小宇宙播客,我们今天将继续深入斯洛文尼亚思想家斯拉沃热·齐泽克的开山之作——《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继上次我们探讨了意识形态的“征兆”与“缺失”之后,今天我们将聚焦于本书的第三个核心部分:“主体”。</p><p>第一阶段:揭示主体的内在分裂与实在界之锚定</p><p>齐泽克在这一部分首先提出一个颠覆性的论断:主体并非“存在”,而是“缺失”或“空无”。这种缺失并非简单的“没有”,而是一种生产性的空无,正是它驱动了主体的欲望和对意义的追寻。这个开篇的洞察为后续所有关于主体的讨论奠定了基石。</p><p>齐泽克以“根本没有元语言”这一概念,为我们打开了通向主体内在分裂的第一扇门。他指出,语言和符号秩序(即拉康所说的“大他者”或“符号界”)并非能够完全包罗实在界的一切。总有一些东西“抗拒符号化”,无法被语言完全表达或整合,这就是实在界的维度。主体的诞生,恰恰就锚定在这一符号秩序的“空洞”或“不足”之上。</p><p>紧接着,齐泽克引入拉康的“阳物能指”(Φ)概念。这并非指生物学上的器官,而是符号界中“缺失的符号”,是欲望的根本能指。它标志着阉割,即主体进入符号秩序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通过阳物能指,主体不仅学会了欲望,也同时体验到自身的“不完整”和“匮乏”。这种匮乏感,正是主体的内在驱动力,促使它不断追逐那些看似能填补空缺的“崇高客体”。阳物能指的存在,进一步揭示了主体是分裂的,永远无法达到完全自足的状态。</p><p>为了具象化这种实在界的介入,齐泽克引入了著名照片《列宁在华沙》作为例子。这张照片所捕捉的,并非简单的历史场景,而是一个“崇高客体”的显现。这个“客体”——或者说“原乐(jouissance)的残留”——具有一种创伤性效应,它以一种无法被完全符号化的方式,扰乱了既有的意义秩序。主体在面对这样的客体时,体验到的是一种“过多的实在”,是意识形态无法完全吸收和掌控的余量。通过这个例子,齐泽克强调了主体并非仅仅由符号秩序建构,它更是由实在界的“对抗”所锚定的。</p><p>作为实在的对抗“对抗”并非简单的冲突,而是社会领域中根本性的不可能性或内在的裂缝。齐泽克认为,主体恰恰在面对这种无法消除的社会对抗时得以确立。意识形态的任务之一便是试图掩盖或“调和”这种对抗。然而,主体的真实存在,正是建立在它无法完全弥合的裂痕之上。这种对抗是实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