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 凌越:历史有一个吞噬鲜活生灵的黑洞,苦难很容易就被化为一声轻叹

一席 凌越:历史有一个吞噬鲜活生灵的黑洞,苦难很容易就被化为一声轻叹

Published on Jul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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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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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诗人、评论家。<br><br>两次世界大战、种族灭绝、集中营······过去短短一百年时间里,人类经历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灾难性事件。<br>苦难是如何一步步发生的?在克莱普勒看来,语言是行为的先导,贫瘠的语言产生暴力的行为。幸存者的样貌是怎样的?一位奥斯维辛幸存者告诉我们,所有的幸存者都拥有一个戴罪之身,真正善良正直的人成了集中营中第一批死去的人。<br> 如何以书写见证灾难?如何书写灾难的见证?这是诗人、评论家凌越在《见证者之书》里不断的诘问。<br>所谓的见证文学,是指亲身经历过浩劫性事件的人,他们以幸存者的身份去撰写的日记、小说、回忆录和诗歌等作品。<br>凌越分享了两位奥斯维辛幸存者作家和他们书写的见证。<br>第一位是犹太人普里莫·莱维,在他克制而有力的笔触下,纳粹和集中营的罪恶被一层层地揭开,他对自己在集中营里的忍辱偷生充满负罪感,从幸存之日起就自觉地去承担一个见证者的职责,并且把自己一生的文学创作视为证词。<br>第二位是博罗夫斯基,一位雅利安人,在集中营里处在“中间阶层”——囚犯在集中营里是有等级的,犹太人是最低等的,中间阶层就是非犹太人。因为在小说里对自身所处的中间阶层毫不隐瞒的描述,战后甚至有人认为应该将博罗夫斯基押上被告席。但是博罗夫斯基的书写里藏着他与时代之恶展开斗争的特殊方式。<br>苦难并不专属于过去,在我们生活的时代,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苦难都以不同形式存在着。<br>“文学的最终意义不在于拯救,而是让我们直面整个俗世和心中的恶,它不提供解决方案,最好的时候不过提示了路径的可能,而路依旧漫长。”<br><br>【时间轴】<br>00:43 今天我们为什么要关注见证文学<br>03:08 普里莫·莱维,奥斯威辛第174517号囚犯:“1943年12月13日我被法西斯保安队逮捕了。”<br>09:33 自己最重要的使命是见证,和这重要的使命相比,眼泪不值一提<br>10:34那些顽强保存自身人性光芒的人,根本不可能挨过集中营地狱般的生存法则<br>16:23“莱维的写作中没有怒号——一切情绪都是克制的——但是莱维却通过自己的死发出如此自由的怒吼。”<br>18:13 塔杜施·博罗夫斯基,奥斯威辛第119198号囚犯:你就在地狱中<br>21:47集中营里人的道德困境<br>25:04 复杂性本身是事物真正的原貌,它和堪称伟大的文学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