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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期节目想和大家聊聊「韩女」。</p><p>2024年韩国作家韩江获诺贝尔文学奖,2025年迎来了韩国女性文学出版的高峰之年,同时,执导韩国电影的女性导演越来越多,一批书写现实的社会学作品也应运而生。「韩女」似乎在中国国内变成了一种流行文化现象,被人们熟练地传播与使用。</p><p>我们知道,韩国每年有上万人自杀,抑郁症患病率也非常高,患者数量女性是男性的2倍以上;在韩国的罪案中,针对女性的犯罪占比超过80%;韩国的男女工资差异在经合组织中常年排名首位,2024年才首度缩小至30%以内。韩国女性长期处于根深蒂固的厌女和高压环境当中。随着韩国国内女权运动的兴起,性别对立情绪越发被激化,在这样的土壤下,我们在「韩女」的身上看到两种力量的拉扯。</p><p>内部的一面是「韩女」正在国内外发挥着正向意义,韩女文学、电影开拓了大众文化新趋势,与女权运动齐头并进:2015年兴起的女权运动浪潮与以《82年生的金智英》为代表的文学作品相互促进,韩女力量全面崛起;2019年以来,中国国内的读者也开始阅读一大批韩国女性作家的文学作品,感受到类似的情感体验。这些作家书写着女性日常生活中的隐痛,持续地批判着来自国家和父权文化的暴力,并积极地参与着韩国国内的各种民众运动,她们想要推动韩国走向更加民主和平等的未来。</p><p>外部的一面则是韩国社会仍然充斥着浓厚的厌女甚至是猎女氛围:2025年2月16日,韩国演员金赛纶去世,她生前曾经历长达数年的网络暴力,我们仍然能想起2019年崔雪莉、具荷拉的死亡,那个世界好像又轮回了一次;我们在电影《下一个素熙》中看到追踪素熙死亡原因的警察层层向上追问,然后发现对暴力的叩问没有尽头,绝望之下她看向屏幕之外,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我们在书籍《是我的错吗》中读到在训练中遭遇队友和教员霸凌的运动员崔淑贤不堪重负之时提出上诉,警局和司法部门却与权力勾结,她因事件不了了之、未得处理最终自杀;我们也在许许多多的文艺作品中看到大桥倒塌、轮船沉没,无辜的人被掩埋、溺水窒息甚至被他人杀害。厌女是暴力的一种体现,而这种暴力在父权制的齿轮运转下,变换出无数的形式,长出了面向弱者的一把把尖刀,一切又回到了韩江留给我们的叩问——人类的暴力是如何发生和停不下来的?</p><p>「韩女」们忍受着父权之刃的刺痛,也用文字或影像锻造着她们抵抗暴力的武器。作家赵南柱、金爱烂、崔恩荣、...